樑老闆,張毛兒,疤先生等人都是比較有勢力的船家,他們背後都有許多中小船家的擁護,他們結交的也都是益陽的富商,這些富商很多都不屬於十大貴族,但是迫於十大貴族的強勢,只能繳納龐大的費用,來保證安全。
這些富商很多都是頭腦聰明,或者是幾代依靠省吃儉用不斷積累財富,然後慢慢富裕起來的。他們的錢財來的都十分不容易,依靠拼命,去偏遠的地方進貨等,靠着冒險,靠着聰明才智,富裕起來的。他們對於十大家族只是依靠靠收取龐大的稅收,就獲得了比他們多的多的財富,十分不滿。他們暗中都在聯合,但是苦於和十大家族根本沒有辦法對抗,所以都在忍氣吞聲。
樑老闆,張毛兒,疤先生等人商議了半天,最後覺得李十三是一個值得探探底細的人,如果他背後是郡主在支持,郡主想要把十大家族在益陽的特權取消,那麼他們就聯合起來,一起支援郡主,這樣也許真的可以廢掉十大貴族的許多權勢。
樑老闆,張毛兒,疤先生這些商量完畢之後,就派人備了禮物,去李衝的大船上拜見。
李沖沖破了兩個收費站之後,一直在船上修煉,他現在已經修煉出了三百九十枚本命小印,再修煉十枚,就可以成爲五品印士了。他新修煉的印術伏魔棍,和卓長弘的交戰的時候,暴露出許多的缺憾,他還需要不斷地完善修煉。
他坐在一個靜室,印海之中,無數印字在進行着組合排列,凝鍊出新的本命小印。此時大船緩緩的前行。他在船上,有一種特別不一樣的暢快感覺。運河風平浪靜,此時天氣極好,一點顛簸都沒有,坐船十分舒服,對於他的修煉,特別有好處。
李沖和卓長弘大戰之後,無數本命小印失去了光澤,印氣消失大半,需要再繼續修煉修補。要是一般人,此時早就在修補那些本命小印,根本沒有能力,再新修煉本命小印,但是在李衝的印海之中,那枚神印卻起了修復的作用。
神印在印海之中,慢慢地吐出無數的印氣,包圍着那些受到消耗的本命小印,開始修煉起來。
神印這樣多,對於他來說也有莫大的好處,神印通過修補李衝的本命印,消耗他自身的印氣,然後再進行修煉,也是一種鍛鍊,對於神印是鍛鍊的機會,就好似武者每天不斷地把力氣消耗光,才能慢慢地增加力量。神印幫着李衝恢復本命小印,李衝就多了修煉新的本命小印的時間。
李衝之所以修煉如此之快,和神印的幫助也有很大的關係。二人一個天賦驚人,一個神奇無比,雖然神印嚴格的說起來,只是神帝制造出來的一枚廢品,但是神帝制造的東西,流落到人間,流落到印氣大陸,那麼就是神奇無比的寶物,李衝得到了神印的幫助,修煉比別人快了無數倍不止。
每次戰鬥過後,李衝都有許多的收穫。李衝用新感悟到的經驗,去修煉新的本命小印,這些新的本命印,比以前的本命印,更加要凝鍊許多,力量和威力上也要強一些。
李衝等到凝聚了六枚本命印,這才站了起來,打開了門,問道:“什麼事情?”他早聽到門外有人,一直在徘徊,只是不敢打擾他,看來是有事情,但也不是急事,否則就會敲門了。
李三河在門外恭敬地道:“少爺,外面有人派送來了許多的貴重禮物,想要親自拜見您。”
李衝接過禮單,又看到這些人的拜帖,微微一點頭,“讓他們來見我吧!對了,郡主那邊的消息,要是來了,立刻告訴我。”
李三河恭敬地點頭稱是。
過了一會兒,樑老闆,張毛兒,疤先生等人都坐了小船,來到了李衝的大船之上,李衝在船艙裡,請衆人坐了,笑道:“各位,今天看到我大發神威,各位是不是也想像我這樣,殺這些河道運作商會的走狗們一個痛快啊!”
衆人想不到李衝會這麼直接說出這句話,都心裡叫好,張毛兒挺起了胸膛,大聲道:“不錯,十三爺果然大英雄,大豪傑啊,做出了我們做夢都想做的事情。只是可惜我張毛兒武道不高,打不過這些走狗後面的龐大勢力,否則我早就像十三爺這樣,滅了他們了。不過敵人實力很強大啊,十三爺可有防備?”
其餘這些人也都紛紛附和。
張毛兒看起來像是粗人,可是他說的這句話,裡面學問可大了,李衝聽的明白,只是此刻他對郡主的心思,也沒有把握,他這次運糧,蔓兒等丫鬟一個人都沒帶,就是準備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就準備一個人跑路。以他現在的本事,還有神印的幫助,就算打不過敵人,逃走還是沒問題的。
李衝吩咐僕人給衆人送上茶水,笑道:“有什麼可準備的?大不了爛命一條,送給十大貴族罷了。他們作惡多端,長久不了的。大丈夫做事,豈有安全無虞的?怕這怕那,還能做什麼大事?”
一席話把衆人都說的低下了頭,疤先生是一個書生,讀過很多的書,只是因爲在家鄉失手殺了一個貴族,被朝廷通緝,因此才隱姓埋名,在益陽定居了,他可不是輕易別人幾句話就能被打動的,他笑道:“像十三爺這樣勇敢的人,世上真不多見了。但是恕我直言,十三爺這樣一個人,勢單力薄,想要和河道運作商會做對。我看結果最後恐怕會很不好,要是肯賠禮道歉,再送上大比的錢財,也許您這兩日做的事情,河道運作商會會看在郡主的面子上,饒了您,您要是硬抗到底,我看那就會凶多吉少。”
李衝神態自若,一點也不擔心,笑道:“何以見得?我堂堂一個朝廷官員,難道河道運作商會敢派出大批人馬。圍殺我不曾?”
樑老闆輕輕轉動了一下粗大的手指上的一個玉扳指,皺眉道:“那有何不可?您可是砸了兩家收費站,你就算是朝廷官員,這件事情也做不得。河道運作商會就憑這點,就可以給你按一個攻打商業協會,破壞益陽的治安,影響益陽的運輸這樣一個大罪,就是誅滅了你,也沒人會說出什麼。”
李衝笑道:“我看未必吧!你們且看,我手裡拿的是什麼。”
他輕輕從懷裡拿出金黃色的一道旨意,一下子展開,亮在了衆人的眼前。
疤先生大聲唸了出來,一字一句,越念越是顫抖,衆人聽了,一個個毒目瞪口呆。
良久之後,船艙裡都是鴉雀無聲,直到張毛兒忽然一陣嚎哭,纔打破了平靜。
“黑腿子啊,趙麻子,還有冤死的各位兄弟們啊,你們要是在天有靈,聽到了沒有。朝廷下了命令,要廢除河道運作商會了,以後就沒有收費站了,你們死也可以瞑目了啊!”
這一聲嚎哭,頓時讓衆人都悲慼不已,各自回憶着一些痛苦的回憶。
疤先生看到李衝一臉迷惑,便解釋道:“張老闆年輕時候有幾個結拜兄弟,當年日子艱難,生活不容易,他們就冒險偷溜過了收費站,誰知道三次之後,被收費站的人員知道了,竟然把他們一頓辱罵,讓他們賠償十倍的價錢。這幾人辯解了幾句啊,說是日子太苦,按照道理,河道運作商會這是亂收費,應該對過往的船隻,少收點費用。結果河道運作商會竟然說他們煽動鬧事,影響益陽的和諧穩定,企圖顛覆益陽百姓幸福生活,把這些人竟然活活的打死了。”
樑老闆也嘆道:“是啊,說起河道運作商會,做過的壞事實在太多了。要說哭,我們船員真的很苦。每次一趟下來,都要省吃儉用,帶着家裡的食物,才能賺一點辛苦錢。河道運作商會坐收暴利,致使益陽的物價飛漲,可惜不瞭解內情的百姓,還說是我們船員的人力價錢太高了。這些苦力船員,搬運貨物上船下船,那都是拿命去拼啊,到了四十多歲,體力下降,就再也幹不動活了,回家養老,也多半落得一些疾病,可惜賺的那點錢,只能勉強混個溫飽啊!要說每一家,那都是有無數的血汗啊!”
衆人七嘴八舌的說這些事情,又小心地拿着郡主的旨意,小心地仔細地觀看,用手輕輕地撫摸,好似珍貴寶貝一樣。
李衝看了他們的表情,面色凝重地道:“各位,你們看到了這個夢寐以求的旨意,可是實話告訴你們。這個旨意,能否實行下去,還是兩可之間。”
衆人一個個都露詫異之色,隨即慢慢地,才從狂喜之中醒悟過來,都開始議論紛紛。
李衝大聲道:“郡主給了我這份旨意,可是還有一句話,那就是能否辦成這件事情,只能靠我自己。郡主的實力也有限,就算是有心,恐怕也是無力啊!不過她已經把這面戰旗交給我了,是否和那些壞人戰鬥,就看各位的。各位請回吧!我等你們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