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衝當然不會束手待斃,飛羽遁與飄渺步同時施展而出,他立即變成了幾道幻影,穿插在夏侯於德的身邊,躲避這玉帶印王的不間斷的攻擊。
一切非常的詭異,但在夏侯於德看來,這只是李衝的無奈之舉,而一切勝券在握,夏侯於德反而不再焦急,意念一動,命令着玉帶印王不斷的追擊,他發現自己居然非常享受這種勝券在握,完全掌握其他人生死的快感,甚至,他還非常享受看着李衝在自己的追擊之下越來越絕望的感覺。
李衝此時確實是在逃命,而且是毫無保留的逃命,但李衝逃命的前提不是爲了自己的性命,而是爲了夏侯於德的性命,他每耽擱一分鐘,他的計劃就距離成功更近一步,這是不爭的事實,但這個事實也只有李衝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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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一個時辰過去了,李衝的體力消耗了一些,而他主動的已經將自己的速度降了下來,同時,十二名傀儡對於夏侯於德的攻擊也沒有任何的成效,甚至,已經有六具傀儡已經被金刀將軍擊殺,甚至根本沒有能夠靠近夏侯於德的身邊。
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李衝的失敗,證明了夏侯於德的勝利,這更加讓夏侯於德興奮。
“我就要爲我的侄兒報仇,李衝,我要活捉你,我要讓你嘗試一下什麼叫做錐心刺骨的痛。”夏侯於德越來越興奮,同時心中的仇恨也越來越明顯,看着李衝不斷閃現的殘影,他惡狠狠的說道。
如果夏侯於德沒有說出這一番話,李衝至少還要堅持半個時辰的時間,而這個時間是李衝早已計算好的時間。
當然,李衝沒有想到自己的計算出現是偏差,他沒有想到這個夏侯於德與自己當初擊殺的那個少年印者居然有如此親密的關係,當然,李衝也要提前的發動自己的攻擊。
“既然要擊殺我,那麼我只能讓你先死了。”冷哼一聲,李衝不屑的說道。
而聽到李衝的話,夏侯於德不由得狂笑出來,此時他已經勝券在握,在他看來,李衝這完全就是歇斯底里的詛咒,當然,這種詛咒對他來說根本不會太過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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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李衝真的已經拼命,剩下的六名傀儡居然一反剛剛騷擾的樣子,竟然瘋狂的向着夏侯於德衝擊過來,而理所當然,夏侯於德沒有太過的在意,金刀將軍居中,十幾名黑甲符兵爲輔助,對着六名傀儡進行了最後的圍剿。
一道寒光閃現,一名傀儡被擊殺,同樣的脖頸部位,卻被金刀將軍一刀劈開。
兩名傀儡被擊殺的,夏侯於德立即放棄了對這些傀儡的監視,他相信這些傀儡絕對逃過不這次的圍攻,而只要將這些傀儡擊殺,李衝更是沒有絲毫逃命的機會。
“李衝,天雲大陸享譽着你的名號,確實,你的這些傀儡讓所有的印者都感覺到恐懼,可是你沒有想到,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弱點,在我的面前,這些傀儡甚至連黑甲符兵都不如。”勝券在握,夏侯於德當然不會放棄任何對於李衝嘲諷的機會,當然他也清楚,這也是不可多得的打擊李衝的機會,畢竟李衝如今遁術非常的詭異,他就是想要將之擊殺也不是短時間能夠形成。
李衝微微一笑,但卻並沒有搭訕,他甚至此時能夠清楚的說出夏侯於德此時心中所想,只是他非常的有自制能力,他知道自己一旦說出來,甚至是表現出來一點,之前的所有計謀或許全部落空。
比起任何人,李衝都是睿智無比,哪怕是對手已經被擊斃,李衝或許都不會露出一絲特殊的笑容,此時李衝就是如此,看着夏侯於德囂張的臉孔,他的表情非常的平淡,甚至還表現出了一絲氣氛,當然,李衝自己心中明白,就是這一絲氣憤的表情都是爲了迷惑夏侯於德。
第三名傀儡被擊殺,隨即碎落城一片石塊散落一地,而此時夏侯於德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李衝的身上,他可不希望在這最後的時刻李衝還能夠在他的眼皮地下逃走。
第四名傀儡碎裂,夏侯於德之上聽到了一些聲音,甚至連意念之力都懶得探查過去,因爲在金刀將軍的坐鎮之下,夏侯於德已經用自己的意念之力下達了最爲穩妥的防禦命令,可以說此時金刀將軍一擊十幾名黑甲符兵的一舉一動都是夏侯於德已經提前下達的命令,甚至夏侯於德此時心中非常清楚每一個黑甲符兵的位置和將要觸到的方向,角度以及速度和殺傷力。
成竹在胸,夏侯於德已經不需要對這些必死的傀儡有任何的關注,可是他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在他看來已經完全沒有懸念的戰鬥卻陡然發生了突變。
最後兩名傀儡衝到前面,以人數的優勢金刀將軍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同樣的攻擊手段,能夠在十幾名傀儡的攻擊之下不斷的將之擊殺,更不用說只剩下兩名,可以說瞬間,金刀將軍帶領黑甲符兵已經將最後的兩個傀儡包圍,金刀閃現,其他的寒光閃現,任誰都清楚,兩名傀儡絕對難以逃脫這最後的必殺一擊。
李衝也知道兩具傀儡絕對在劫難逃,但是他安排的不是這兩具傀儡,如果夏侯於德對李衝非常瞭解,他一定會發現李衝的身邊少了兩個人,而這兩個人就是棠磨與小六子,而夏侯於德更是不清楚,除了這兩個人之外,還有大雲朝皇帝雲傲天派來的影衛一號。
影衛,忠於皇帝的一個特殊組織,當初之所以跟隨李衝,也只不過是得到雲傲天的命令,他的職責的保護,甚至連李衝都無法命令其做任何事情,可是季風最後的一個情報卻將一切都改觀,雲傲天將大雲朝的帝位禪讓給了李衝,也就是所李衝已經是大雲朝的皇帝,身爲影衛的首領,影衛一號當然會聽從李衝的任何命令。
也就是在這一刻,李衝制定了這個死而後生的計劃,就是利用夏侯於德的自大以及興奮進行最後的一次攻擊。
在進入傀儡之前,棠磨也曾經詢問過李衝,他不清楚李衝爲什麼連這個夏侯於德的面都沒有見到,就斷定他的脾氣秉性,而李衝則很理智的將一切分析了出來。
守護後宮,任憑少年前去處理一切事物,明知道少年的經驗不足,但是委以重任,顯然這個夏侯於德與這個印者少年關係匪淺,否則也不會將任務的關鍵交給他,而且,在李衝擊殺少年之際,夏侯於德的怒吼更是將他徹底的出賣,試想如果沒有特別深的情誼,沒有特別深的感情,任何人哪裡會如此的憤怒。
怒吼,是任何人下意識的對於心中憤怒的發泄,這種發泄是絕對不可能做作,是絕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