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看到攻擊的目標,巖洞獸顯然就無法進行有效的阻擋,在這個根本沒有躲避空間的山洞中,李衝相信自己的火焰長槍至少能夠有一柄擊中到巖洞獸的身體之上。
火焰長槍的威力如何李衝自己當然清楚,不用說那強大的洞穿能力,就是長槍上附着的青白色的火焰也會瞬間蔓延開來,將巖洞獸燒成飛灰。
果然如同李衝的猜想一般,巖洞獸看不清楚十隻長矛攻過來的方向,二十幾只觸手也不由得慌亂的四處舞動。
雖然巖洞獸的觸手非常之利害,即使是胡亂攻擊之中,火焰也被撲滅了大半,而也有一半的火焰長槍被擊中,重重掉落地上,可是在其他火焰的掩護下,其餘五柄長矛卻躲過了狙擊。
轟!
一聲巨響,火焰殘片瞬間將巖洞獸包裹了起來,而且李衝可以確信,五柄火焰長槍已經準確的擊中了巖洞獸的身體之上。
殘存的火焰很快熄滅,五柄火焰長槍已經沒入了一半,青白色的火焰依然在燃燒着,但卻沒有離開長槍分毫。
就在這個時候,令李衝驚愕的事情發生了,緩緩的,自長槍之上散發出了一陣陣白色的煙氣,隨着煙氣越來越濃,五柄長槍轉瞬間斷裂,五隻槍柄掉落地面,而巖洞獸的身上居然沒有任何的傷口。
緩緩的鬆開十隻觸手,巖洞獸露出了一雙黑溜溜的小眼睛,雖然不能夠說話,但李衝卻感覺到其中的譏諷之意。
火焰長槍的威力李衝清楚,強度李衝更是心知肚明,可是明明擊中,而且穿透進入,居然被融化,這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意念一動,李衝再次打出十支火焰長槍,之前的戰隊再次形成,無論攻擊是否有效,,李衝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這可是最主要的事情。
巖洞獸此時也非常的奇怪,被攻擊之後,他居然沒有再次出手,而是站在哪裡等待着什麼。
李衝感到奇怪,可是意念探查力一直注意着周圍,他並沒有發現巖洞獸有什麼特殊的小舉動。
突然,李衝感覺到不妙,因爲他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東西,就是火焰長槍被融化之後產生的白色霧氣。
不過此時李衝警覺已經晚了,那些白色霧氣竟然有生命一樣,已經飄蕩過來,李衝剛剛想要站起來躲避,可是卻不慎吸入了一口。
天旋地轉,李衝立即感覺到渾身軟綿綿的,絲毫使不上力道,不到如此,這絲霧氣竟然徑直進入到了李衝的經脈之中,沿着經脈,竟然開始緩慢的腐蝕起來。
糟糕!
看到這個情況,李衝第一次微微皺了皺眉頭,意念一動,印氣出動,立即向着經脈之中的白色霧氣逼去。
但白色霧氣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印氣逼迫過來,他們竟然也迎擊上去,瞬間與印氣混合到了一起。
混合之後的印氣立即脫離了李衝的掌握,並且繼續開始更快的融化着李衝的精妙。
內憂外患,李衝一下子處在了絕境之中。
煉心之陣,就是鍛鍊掉入陣法之中的印者的心境,李衝能夠闖了過來,心境已經趨於成熟,完全能夠做到榮辱不驚,雖然明白現在自己處於危險之中,但他卻依然非常的冷靜。
經脈融化,全身癱瘓,即使擁有印氣也無法修復,李衝當機立斷,加大印氣量,半是吸引的將這不斷同化周圍印氣漲大的引入了印海之中。
無法消滅,李衝也沒有想到消滅的辦法,但是印入印海之中,李衝也是必須要處理。
印氣不能用,李衝的印海之中也不單單隻有印氣,意念之輪無法驅使,李衝第一時間想到了重水。
至少在印海之中,李衝還能夠緩慢的驅動這些重水。
意念之力沉入,李衝很快找到了漂浮不定的重水的位置,用同樣的方法,半是吸引的將這毒氣引到重水旁。
來到重水旁,白色毒氣真的彷彿有了生命一般,無論李衝如何引誘也不再前進一步,而此時重水卻有了反應,彷彿發現了獵物一般,重水竟然向着白色毒氣緩緩的靠了過來。
白色毒氣一直沒有移動,而重水卻很快將之包裹了起來,隨即消化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只是重水將白色毒氣吞噬,可是李衝卻明顯的感知到一部分重水變輕起來,使得原本猶如一個鏡面一樣的重水有了一部分的凸凹感。
李衝忙着將白色毒氣消滅,而此時巖洞獸此時卻越來越感到驚奇,這白色霧氣乃是他的本命毒液被蒸發而形成,別說如此多,就是一點點,普通印者必定盞茶時間內就會被徹底融化,成爲巖洞獸的食物。
可是兩盞茶的時間都過去了,李衝不但沒有融化,相反依然好好的坐在哪裡,巖洞獸哪裡能夠不驚奇。
漸漸的,巖洞獸也等待不下去了,渾身一陣震顫,連嘴巴都沒有的它二十幾個出手猛然全部伸出,就在即將擊到火焰盾牌的瞬間,所有的觸手前段突然鬆弛了下來,一個小指粗細的孔洞出現。
呼!
李衝第一時間發現了這個意外的情況,但是沒等他反應過來,二十幾根出手猛然間噴出了一股墨綠色的液體。
墨綠色的液體剛剛噴灑到火焰盾牌之上,立即三面火焰盾牌瞬間被融化,連同火焰盾牌武士的雙手也被融化的絲毫不剩,不僅僅如此,融化了火焰盾牌之後,猶豫火焰武士的身體和盾牌上都有着青白色的火焰,這些墨綠色的液體碰到火焰立即蒸發,直到將三名火焰盾牌武士都融化之後,所有的墨綠色液體才真正全部變成了白色的霧氣。
微微移動了一下身體,一股清風自洞外吹來,整片的白霧立即飄向了處在洞底的李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