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千山賊衝入了百米的空地,幾乎是立時,所有人都對石東昇等人升起了敵意,甚至靠近石東昇等人的武士已經抽出了武器,隨時準備攻擊,不過對於李衝,在這些山賊的眼中還只不過是一個孩子,沒有人對他太過在意。
見到自己人虎視眈眈,艾東可是嚇了一跳,李衝的恐怖他可是親眼所見。
“這些都是朋友,大家千萬不要誤會,就是他們救了我一條性命。”艾東趕忙解釋,唯恐這些沒有規矩的手下衝撞了李衝。
此時一個身材矮胖,頭頂沒有一根毛髮,雙手卻拎着足有自己身體大的銅錘的頭領般人物快步走了出來,將石東昇等人身邊的武士驅開,隨即雙錘丟到地面,雙手抱拳說道:“感謝幾位的仗義出手,既然救了俺大哥一命,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請跟隨我們回到山寨,到時真金白銀,美女全部奉上,以表示我們的感激。”
這個首領的一席話說的客套,但卻非常誠懇,但是所有人都感覺到非常奇怪,石東昇也不由得轉頭看向李衝。
通過聲音,李衝發覺這個頭上沒毛的首領彷彿是個女人,仔細看去,果然胸前有着女人的特徵,不過模樣卻讓李衝等人大跌眼鏡,而且令石東昇感到尷尬的是這個女首領居然是向着他表示感謝,彷彿他就是首領一般。
輕咳了一聲,艾東見到自己的妹妹搞錯的對象,唯恐李衝發怒,立即出來說道:“妹妹,這位纔是救我性命之人,也是他一人將劉虎頭等人擊殺。”
“他?一個小毛孩?毛都沒長齊呢吧!”艾麗轉過頭,看向李衝,以爲自己的哥哥搞錯,不由得調笑出來。
轟!
所有的山賊均轟然大笑,雖然他們知道艾麗的脾氣,但是如果只是聽聲音,一個女孩兒說一個男孩兒毛都沒有長齊,那將是多麼的可笑。
聽到鬨笑,艾東的臉色立即變了起來,他趕忙來到李衝的面前,拱手作揖道:“李兄弟莫要見怪,我這妹妹自小就是男人脾氣,如果冒犯,我這個當哥哥的甘願受罰。”
艾東的表現使得艾麗頓時瞪大了雙眼,同時其他山賊也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
是孩子,絕對是孩子。
所有的山賊都揉了揉眼睛,可是他們明明看到自己大哥的面前卻是隻是一個孩子。
雖然被嘲笑,李衝卻並沒有生氣,相反他卻感覺到一絲無奈。
如今李衝纔剛剛十五歲,身材發育正常,豈不看起來是個孩子,而且艾東身高馬大,雖然弓腰鞠躬,但依然比李衝的個頭要高上許多,兩相比較下來,李衝更加像個孩子。
“你們還不賠罪?難道等我處罰你們?”見到所有山賊都目瞪口呆,而李衝的臉上表情尷尬異常,艾東立即向後大聲吼叫道。
聲如洪鐘,這些山賊敢冒犯自己的首領,頓時紛紛拱手請罪。
“算了,算了,艾當家的太過客氣了,我豈是連玩笑都開不起的人?”李衝尷尬的揮了揮手,隨即說道:“艾當家,既然你的兄弟都已經趕到,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我還要趕路,就此告辭。”
李衝現在也很心急,他要在第一時間衝過虎躍澗,否則被攔在這裡,等到力王發覺另一路人馬中沒有自己而親自趕來,他自己就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
“不知道李兄弟什麼事情如此匆忙,救命之恩我可是銘記在心,雖然我的山寨被奪,但還有其他地方可以落腳,怎麼也讓我進一下地主之誼,報一下救命之恩。”艾東誠懇的說道。
“我們要沿着麓山直行,我們要趁着那些城衛軍沒有立穩腳跟之際衝過虎躍澗。”李衝沒有隱瞞,同樣他知道艾東曾經在虎躍澗盤踞過,說不定知道哪裡的一些情況。
“李兄弟現在可是過不去,虎躍澗本是我的大本營,哪裡的情況我非常清楚,別說是你,就是來了以爲印師,恐怕也無法強行衝過去,更何況如今的虎躍澗本崖之上至少有以爲印師在駐紮在哪裡,千軍萬馬也休想衝過去。”艾東聽到李衝等人要衝過虎躍澗,馬上阻止道。
看到李衝臉上的疑惑,艾東立即將虎躍澗的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虎躍澗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爲單單一個虎躍澗就將麓山山脈整個橫向斬斷,形成一個獨立的懸崖,雖然叫做虎躍澗,但是虎躍崖距離麓山兩邊都有幾十米的寬度,別說是老虎,就是武師也不可能一躍而過。
常年穿梭與麓山的山賊都清楚,虎躍澗只有一條通道,連接麓山東脈的玄鬼路和連接麓山西脈的通天橋。除了這兩個座幾十米長的鐵索橋,想要穿越麓山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艾東作爲麓山最大的山賊之一,他的山寨就坐落在虎躍崖之上,前後兩做鐵索橋根本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地,所以即使是官府想要剿滅艾東也是極其苦難的事情。
原本這樣的地勢艾東可以高枕無憂,但是就在幾日之前,東方几夥山賊突然發瘋一樣,不但襲擊商隊,劫財劫色,甚至還將整個商隊全部擊殺。
人有人道,賊有賊路,山賊大部分都是被大家族壓迫而無奈成匪,雖然乾的也是打家劫舍的勾當,但山賊也有規矩,那就是隻搶錢,不殺人,只搶富人和家族,不搶窮人。
如今出了敗類,作爲麓山東脈的堂把子,艾東立即派出妹妹艾麗帶着大部分兵馬出去將那些敗類山賊剿滅,同時完成自己的大業,將這個麓山東脈的山賊整合起來。
艾麗出去,山寨就在虎躍澗附近的劉虎頭即使拜山,請求幫忙對抗圍剿的官兵,使得艾東剩下的山賊也全部派出,就在這個時候,劉虎頭帶着胡宗進入了虎躍崖,有了印師的進駐,艾東等人當然不是對手,在手下山賊拼命之下,艾東被救了出來,但是卻留下了三百多武士的生命和整個山寨所有山賊的家眷。
顯然劉虎頭是有預謀的進行着一步步,只等着力王的命令纔拿下虎躍澗,而艾東早就清楚劉虎頭是城衛軍統領,認爲他不貪圖官職,竟然如山爲匪,頗有一番骨氣,竟然還以知己相交,哪曾想居然會如此。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義憤填膺,而李衝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一座鐵索橋,只要有以爲印師坐鎮,李衝等人想要偷襲已經成爲不可能,加上空間有限,印者的對戰完全要憑藉真正的實力,剛剛晉升爲印師的李衝哪裡能夠與以爲擁有百多本命大印的一品印師相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