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如此吞吞吐吐?”看司徒康的表情,李衝就知道事關重大,可是這司徒康不私下說,現在反而是如此偷偷摸摸,這可更是勾起了這些供奉的好奇心,這個事情就是想要私下說恐怕也不可能了。
“這……這太驚世駭俗了,而且……”司徒康依然支支吾吾,同時雙眼私下環視了一下週圍。
“咦!不對,司徒康就是再傻,他也不會想不到這點吧!那麼他現在完全就是在演戲,演給這些神使門的供奉。“李衝突然明白了過來,心中暗自好笑,不過他雖然不知道司徒康要說什麼驚天的秘密,不過他相信絕對不是對自己不利,既然這樣,他不妨陪他演一場。
“司徒康,這裡都是兄弟,我們都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命都可以栓在一起,還有什麼不當講的。“李衝故意的板起臉訓斥道。
“可是……可是兄弟們能夠相信我說的話嗎?畢竟這是僅有的幾個人才知道的秘密。“司徒康依然在吊着所有人的胃口。
“司徒少門主快說吧,你的爲人我們清楚,如果不是絕對的機密,你是不會如此謹慎的,我們都相信你。“
“對,我們無條件的相信你,大家的命都在一起,理當沒有什麼秘密。“
“大家可以爲你把命都丟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是啊!你快說出來吧!彆扭扭捏捏的大姑娘似的。”羣情激昂,李衝也順勢笑着說道。
司徒康沒有看李衝,而是轉向不遠處神使門的諸位供奉,鄭重的說道:“這件事情或許不會要了你們的命,但卻會讓你們的信仰絕望。“司徒康這次臉色異常嚴肅的說道。
李衝愣住了,所有的神使門供奉也都愣住了,生命或許都不在乎,可是信仰,是這些供奉聚集到神使門的根本,如果連信仰都要絕望了,這些供奉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自處。
李衝沒有插話,隱約的他感覺到司徒康說出的事情定然是與帝庭有關,而且是帝庭的醜聞,也只有這樣纔是動搖這些神使門供奉信仰的基礎,李衝一直頭痛的就是這神使門,相比其他門派,他們對於帝庭的忠心可是深入到骨子裡,李衝的目標是對抗帝庭,但顯然神使門將會是最大的反抗力量,有了他們,普華大陸甚至還有一些門派要歸順過去,不過,如果連神使門都站到自己的身邊,光是憑藉神使門的名號,整個普華大陸還有誰能夠懷疑?
“司徒少門主,我們大概猜出了你要說帝庭以及神帝,不過我希望你講出來之前,好好斟酌一下,千萬不要無端的猜測。“一名達到了元印大圓滿境界的印者沉吟了一下,這才走出來鄭重的說道。
這是神使門供奉殿的大長老,也是神使門所有供奉的代表,他站了出來,沒有人會有異議。
“雖然我們崇拜神帝,但我們依然是人,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而且能夠分辨是非,我們不是盲目的崇拜,如果你說的一切都證據,我們會相信。“大長老再次強調道。
司徒康此時也是慎重非常,看着大長老,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才低沉着聲音說道:“不知道大家還記得蒼離門嗎?“
“蒼離門?好像已經被其他門派滅門了吧,這不是普華大陸十大懸案之一嗎?至今還沒有找到是那個門派動手,難道司徒少門主有證據證明是誰做的?”一名供奉驚詫的問道。
雖然司徒康如此一說,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與帝庭掛鉤,可他們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蒼離門,何止是全門被屠,就連門派都會燒燬,現在如果尋找或許還能夠找到遺蹟吧!”司徒康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九黎門、月華門、天都門……這些門派想必大家還不至於都遺忘了吧!”
“司徒少門主,將這些已經全派被毀的門派講出來到底是爲什麼,能不能痛快一點?”
“司徒少門主是在爲我們普及普華大陸十大懸案慘案嗎?這分明就是十大懸案。”
“想想當初的十大門派,想想現在的普華大陸,物是人非,如果不是這些門派都一夜間被毀滅,我們不侵入黑暗大陸就已經不錯了。”
神使門的供奉門都紛紛的出言詢問,一時間廣場之上熱鬧非凡。
“這些門派到底都是什麼門派?”此時疑惑的恐怕只有李衝了,對於普華大陸的歷史,李衝根本就是一竅不通。
看了李衝一眼,司徒康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這十大滅門懸案之中六個門派都是當時普華大陸的十大門派之一,那個時候,還沒喲九華門,唯一自古流傳至今的只有天南門,現在的十大門派都是後期陸續崛起的,可以說當時的百年之內,普華大陸的實力被毀滅了一半有餘。”
李衝從來沒有聽說過,如今司徒康一解釋,頓時讓他心驚不已,毀滅普華大陸一半的實力,除了其他大陸侵襲之外,唯有帝庭纔有這個實力。
“這些門派都是當初根本不服從神帝以及帝庭指揮,被帝庭滅掉的,不過雖然滅瞭如此多的門派,帝庭的損失也很慘重,他們的血衛損失殆盡,現在的護衛也遠不及之前了。”司徒康解釋道。
“司徒少幫主,雖然我們可以把命交在一起,可這涉及到我們的信仰,既然你說出來,還希望你能夠有證據。”神使門大長老嚴肅的說道。
“證據?你們是要證據嗎?”司徒康突然慘然一笑,伸手將將自己的衣袍撕開,同時,左手一動,一張人皮自他的儲物囊之中被拋了出來。
司徒康的胸口之上赫然有着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傷疤,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但這傷口中心的紅色是那麼的顯眼,所有人再次看向地上扔掉的人皮,顯然這張人皮已經存在了很久的時間,而且是個女人,不過胸口卻有着一樣的傷疤。
“證據,這就是證據,既然今天要說出來,我就索性全部說出來。”司徒康瞬間變的悲痛無比,繼續說道:“九華門,其實就是九黎門,月華門,天都門這些門派僅剩的一些印者與供奉合兵創造,我不僅僅是當年這件事情的受害者,而且還是目擊者,這個人皮就是我的母親。”
轟!
司徒康突然亮出證據,頓時讓所有供奉都驚呆了,就是李衝也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這個傷疤,這個人皮絕對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出來,顯然這些早就已經存在。
猶豫了一下,李衝施展遁術再次衝入了天南殿之中,自牆壁之上隨手的拿下了一張人皮。
一摸一樣,顯然這個傷疤有着特殊的意義,否則不可能如此不規則的狀況還是一摸一樣。
將人皮丟在所有供奉的面前,頓時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雖然不想相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少掌門,雖然我不知道你這傷口到底是如何,但你應該清楚,九黎門被毀滅之際,你恐怕還沒有出生吧!就是我們這裡的這些供奉,經歷當初那個心驚肉跳年代的也不超過二十人。“雖然已經相信,但大長老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大長老不覺得奇怪嗎?所有人都是被擊殺之後剝去了人皮才劃開這個傷口,而我卻沒有被撥皮嗎?”司徒康慘然的一笑,隨即說道:“我的出生其實是假象,我真正的是九黎門的少門主,滅門之際,我也恰好在門內,而且當年我只有十七歲。十七歲的我還是一個公子哥,每天錦衣玉食,毫不知愁,可是你們想得到嗎?一夜之間,除了我的父親,所有親人,兒時的玩伴,看着我長大的奶孃,甚至連我飼養的寵物全部被擊殺,變成了一具具血紅的屍體,撥下的人皮鋪滿了整個大殿,鮮血將整個九黎城清洗一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