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去我家給她父母買傢俱,不過她給了我一張名片,現在也在京城混生活呢,是個老闆娘。怎麼樣?你想不想要她名片?再勾搭一下?她現在應該還沒走。”老徐一臉的壞笑,沈雪高中時就綴學了,然後跟着一個社會小青年跑了,沒想到在外混了幾年,竟然混成了老闆娘。
“滾草,你認爲我會吃回頭草?”張易罵道:“我怕得病!”
“哈哈,看來你是真無愛了!”老徐哈哈大笑道。
“那個時候,就是玩玩而已,什麼事都透着新奇和刺激以及幻想,什麼事不能幹,但卻偏偏想幹什麼事,沈雪算是我的試驗品吧?當然,我也是她的試驗品!”張易聳了聳肩膀道。
“咱們男人有騷的、色的,女的也同樣有啊,她就是一個。”老徐嘿嘿的怪笑道。
“滾滾滾,越說越不正經,喝完這瓶滾去睡覺!”張易又罵了一聲,和老徐也碰了一瓶後,瓶中酒一飲而盡。
老徐把方便袋、酒瓶之類全部收好搬走,暈呼呼下樓。
不過他沒走幾步時,也突然轉身問道:“要不要去看小雞?”
“不看了,反正他沒幾天就出來了。”張易搖搖頭,田雞明年三月就出來了,還有不到半年時間而已,而且現在這個時間,他真走不開。
老徐點點頭,腳步聲漸漸遠去。
一夜無事,第二天天亮之後,張國亮的精神狀態明顯大好,而且早上醒來後就和張易墨跡,他要酒喝,不喝酒他要死了。
張易懶得理他,幫他弄了稀粥雞蛋後,就跑到了護士站,向護士長打聽可不可以租用醫院的救護車。
他要把張國亮帶到京城的,所以就算是七天之後,張國亮也不可能坐着,而需要躺着,也所以,救護車是最好的運輸工具。
“以前可以,現在不行了。”護士長小聲道:“前幾天網絡上剛有個新聞報道,一個外省的救護車跑到三亞景區去了,所以現在醫院用車方面非常嚴格,你給多少錢也不會去!當然,你要是轉院之類的,那就沒問題了。”
“如果你條件允許的話,可以租一輛類似依維克的廂式車啊,裡面放上一張牀就可以了,病人可以躺在上面。”護士長提議道。
“哦,我想問一下,像我父親這種情況,需要住院多少天?七天後可以出院嗎?”張易想了想又問道。
“七天絕對不能,病人傷得很重,需要後續觀察傷口會不會感染,再造尿道插管之類的,所以至少要一個月以上。”
“要一個月以上?”張易就大吃一驚,如果是幾天的話,他沒有問題,但要是一個月一上,那就太耽誤事了。
張易想了想後,又問道:“那我辦理轉院手續怎麼辦?”
“咱們醫院給你出轉院的手續,不過你轉到其他醫院,醫保報銷的比例可能會少。”護士長提醒道。
“嗯,那我父親這種情況,是現在轉院好,還是等穩定下來轉院要好呢?”
“如果你轉到省城醫大的話,那裡有更權威的專家,所以當然是越早轉越好,省城大醫院怎麼也要比咱們縣城的醫院要強得多。”
“我想把我父親轉到京城,你知道京城哪個醫院比較好一些嗎?”
“京城?”護士長愣了一下,然後突然笑道:“京城好醫院就太多了,軍醫院,協和醫院等,隨便一家也比咱們這裡強啊。”
“那就轉院吧,我要辦理轉院手續。”張易有些迫不急待道。
“不急,你聽我說。”護士長搖搖頭道:“咱們醫院可以給你辦理轉院手續,但是你在京城那邊找好醫院了嗎?”
“如果沒找好的情況下,你貿然把病人拉過去,恐怕連牀位都不會有,還有就是,就算有了牀位,但那裡幹什麼都需要排隊的。”
“你爸可以住進京城的醫院,但不託關係的話,很可能會耽誤後續的治療,所以你要是想轉院,最好提前和那邊的醫院打好招呼,找找人,否則別貿然轉院。”
“說的也是,要是那邊娘不親舅不愛的,把我爸扔病房不管,可就壞了!”張易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京城可不比家鄉,那裡做手術的排隊恐怕都要排一個星期以上,所以不打招呼,就不能讓他爸過去。
張易謝了護士長,也把京城認識的人想了一圈,最後他發現,能幫上他忙的人,也只有那個李樹東。
沒錯,他救了李樹東兒子,也就是跑車司機的命,而李樹東也給了他電話。雖然他從沒打算攀附這個李樹東,但是現在爲了自已的父親,把之前的人情要回來也在所不辭了。
當然,李家或許會瞧他不起,但他不在乎,因爲爲了張國亮,一切都值。
張易在樓道里沉思足足半個小時,才終於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這號碼不是那李樹東的,當時李樹東要了張易的號,而旗袍女子則把她的號給了張易,李樹東似乎沒有移動手機。
電話號了三聲後才被接起,也果然是那女子的聲音,並且那女子顯然留存了張易的號:“張先生,您好,我是修明的母親。”
“李阿姨您好,我……我有一件事想麻煩你。”張易臉有些紅,其實他最不願乾的就是這種事。
“您說。”旗袍女客氣道。
“我的父親在家鄉這邊受了些傷害,正在醫院住院,而我想將我的父親轉院到京城,但又不熟悉京城的醫院,所以想問問李阿姨家裡有熟悉的醫院或醫生嗎?”
“哦,是這樣啊,我幫你問問吧,你稍等一會。”旗袍女子把電話掛掉,而張易則重重一嘆,求人辦事太難,就算救了人家的命,但張嘴求人家辦事,他也感覺臉上臊得慌。
與此同時,旗袍女子和李樹東還有一個穿十七八歲的少女此時也在醫院病房,因爲李修明剛剛醒來,他們全家人都盪漾在喜悅之中。
“是救修明的張易來的電話,他聲稱他父親在他們老家的縣城住院,但想轉院在京城來,問我們能不能幫忙!”李修明的母親看着李樹東道。
“這個忙是一定要幫的。”沒等李樹東說話,病牀上已經清醒過來的病人李修明回憶道:“當時那人救我的時候,我還有殘存的意識,我看到他很急,想把我拽出來,但我又被卡在車裡,他用腳踹,但踹不開,然後就用拳頭打,我聽到了,也感覺到了,直到他把我拽出來的時候,我的意識才完全消失。”
“爸,媽,等我病好一點,我一定要當面去謝謝他,還有,我妹說他也是一個年輕人?現在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我自認如果是我的話,我做不到像他那樣!”李修明慚愧道。
“我聽那小護士說,他給那個張易包紮的時候,張易的手都血肉模糊了,白骨都露了出來。”病房裡那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連連點頭道。
“呵呵,你們兄妹有這種知恩圖報的心很好,我去幫他安排一下吧。”李樹東笑着額首,他的兒子女兒,懂得知恩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