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特別是女人,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生物,陸曉芸明明前一秒前還恨張易恨得要死,恨不得挖他的心,掏他的肺,但下一秒後,當張易灑脫着下車,與她揮手再見時,她卻也突然發現這個人並沒有那麼壞,連帶那種恨意都消失了大半。
她都讓他摸了,但他沒摸,這個男人沒有趁人之危。
她看着東湖別墅區的大門,看着逐漸消失在夜色的張易後,突然間臉一紅,也暗啐了一口,這王八蛋剛纔是沒摸,可是在飯店的時候摸了啊。
恨意又來了,也氣呼呼的發動車子,快速回家。
半個小時之後,在她別墅的茶亭之中,也找到了自已的槍,槍用絲襪包着,裡面並沒有進去塵土,子彈也一顆都沒少!
“壞蛋啊,竟然用我的絲襪……不過他怎麼做到的呢?”陸曉芸並不是一個傻妞,她很確認,她和張易之前並沒有任何交集的,可是張易又怎麼能偷了她的槍,還把槍藏在自家的花盆裡的呢?
他怎麼找到自已家的?他又什麼時候動手偷的槍?他是怎麼做到的?
陸曉芸思考了半天,也按邏輯推理了半天之後,便得到了一個朦朧的答案:應該是張易被放出分局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等自已下班之後尾隨自已來到了自已的小區,之後入室,拿了她的槍,又把她的槍藏在了花盆裡!
“一定是的,我洗澡的時候槍放牀上的……這個王八蛋進過我的屋子!”陸曉芸想到這裡的時候就頭皮發麻,那張易進她房間,那有沒有偷看她啊!
“王八蛋,王八蛋!”一想到自已可能被張易偷看了,一想到張易摸了自已,陸曉芸就氣得面紅耳赤,羞愧難當,還有,她身體上竟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燥熱,全身酥酥的感覺,最重要的是,這種酥酥的感覺她並不反感!
“下流,下流!”也不知道罵張易下流,還是罵她自已下流,她氣呼呼的跑回了自已的別墅裡面。
……
與此同時,這個時候的張易,已經關了客廳的燈,並進了浴室洗澡了,剛纔回來的時候,許嘉允並沒下樓,只有小貓塗彩虹對他盤問了幾句。
而塗彩虹打嘴架又不是他對手,所以幾句話,就被他氣得上了樓。
不過那妞也是變態一個,上樓之時還特意命令他不洗澡不能睡覺。
張易其實還真沒打算洗澡的,因爲下午洗過了呀,只是有塗彩虹命令,所以他不得不去浴室中應付一下,畢竟在老總家住着,講究衛生很有必要。
二樓許嘉允的房間中,許嘉允已經穿着睡衣躺在牀上,但塗彩虹卻兩隻眼睛放光的盯着筆記本電腦。
“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變態啊?”許嘉允氣惱道。
“這是最後的考驗了,之前他勇鬥歹徒的表現,我給他打了滿分,如果他不下流,不猥瑣的話,他就是極品了,這人以後就完全可用!”
“什麼可用不可用的,你就是想滿足你的偷窺欲!”許嘉允不屑道。
“嘿嘿,欣賞壯男也是一種消遣啊,脫了,脫了,過來看呀,這傢伙真壯……”小貓兩眼放光,這一刻,她完全是一女流氓子!
“沒人理你,流氓,下流,無恥,變態!”許嘉允臉紅得跟蘋果似的,雖然心裡也有些想看,但卻沒那膽。
“說的真難聽,你啊,就是頭髮長,見識短,明天我給你下點種子,島國的片子,讓你晚上連續看幾晚,你也就免疫了!”
許嘉允並沒有回答她,而是把被子蒙在了腦袋上,緊閉着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張易也累了一天,又急着睡覺,所以到了浴室,簡單衝了個涼水澡後,就直接出來了,前後不到三分鐘,且他繼續對裡面的內衣無視。
當然,他也沒有用神念去偷看樓上的小貓和許嘉允。
他這人做人極有分寸,有時候是猥瑣無恥一點,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心裡是有數的。
別看他啐嘴,有時候還露出色色的樣子,實際上,他這人一點壞心眼都沒有。
他是那種什麼事都喜歡做在明處的人,他要是真想偷窺別人的話,那也會明目張膽的偷窺,比如說今天許嘉允辦公室的小貓,他當時就偷窺來着,一點也沒遮遮掩掩的。
偷窺,是一種輕視,輕視別人的同時,也在輕視着你自已!
洗完澡,穿着大褲衩的張易並沒有立即睡覺,而是叨着煙在別墅院子裡轉了一圈,用神念掃了掃四周,之後回到別墅大廳後,又在酒櫃裡抽出一瓶葡萄酒倒立在門口。
沒錯,就是一整瓶的葡萄酒倒立在門口,這個是極不穩定的,如果來一陣輕風,都能把葡萄酒吹倒,然後碎裂,發出響聲。
這是他的自我防範,算是最簡單的一種小機關,如果有賊進來的話,黑燈瞎火的,肯定會將葡萄酒碰倒的。
……
小貓悻悻然的關了筆記本,本想看到某人打飛機的,但某人壓根就不打,所以她索然無味,感覺一拳打在了綿花上一樣。
“看完了?”許嘉允就一臉壞笑的看着小貓道。
“看完了,沒意思,這張易心裡有病!”小貓爬上牀,然後把自已的睡衣也脫個精光,片甲不留的。
這妞喜歡裸-睡!
“有病?有什麼病?”許嘉允不解道。
“不正常,感覺像個死玻璃!”
“不會吧?爲什麼這麼說?”許嘉允當然懂得死玻璃的涵義,男男就是死玻璃啊。
“你想啊,樓上有兩個國色天香的絕世美人,浴室裡面呢,有又我的精裝內衣,可是那王八蛋竟然不打手槍,竟然對我的精裝內衣沒有半點興趣,你說是不是有病?”
“我看你纔是有病!”許嘉允氣道:“人家要是打了手槍,你就會說人家猥瑣,人家不打你又說人家有病,那你想讓人家怎麼樣你才能滿意?”
“喲喲喲,什麼叫‘人家’啊?叫得這個親熱,我看看你這小蹄子是不是動了春心了……”小貓說完就撲到了許嘉允的身上,上下摸個不停!
“不要,小貓,你不行這樣,我還有事和你商量呢!”許嘉允連忙用被子把自已裹緊,同時也變得極爲嚴肅。
“什麼事啊!”小貓果然不敢再鬧了。
“你說那X先生會是誰呀,他爲什麼要針對我呢?”許嘉允皺眉道。
“你笨啊,除了你家族的那些王八蛋還會有誰?X不正是Xu(許)的開頭拼音嗎?”小貓反問道。
“如果真是他們,就太喪心病狂了!”許嘉允嘆道。
“爲了錢,親兄弟親父子都可以反目成仇,更何況是你的那些表哥表弟表姐妹?以後小心點吧,這案子恐怕破不了。”
“他們不可理喻!”許嘉允氣道:“爺爺還沒死,他們就開始爭權奪利,要是爺爺死了,這個家早晚會被他們敗光!”
“好了,好了,我的小允允,別生氣,別生氣。”小貓連忙拍了拍許嘉允的背,安慰道:“其實啊,你爺爺還沒想通,家族企業,就應該交給職業經理人,家族裡面的子子孫孫每年享受分紅就行了。”
“像我爸爸,他就告訴我,以後他不在了,公司要交給誰交給誰之類的,讓我享受人生……”
“好了,不說這些了,明天還要上班,睡吧!”許嘉允笑着搖頭,她和小貓沒法比的,小貓是塗家唯一的財產繼承人,塗家無兒,只有小貓一女,所以小貓是那種真正的富二代,衆星拱月般的人物。
小貓摟住許嘉允,輕聲道:“睡吧,別怕,有我在呢,以後誰也別想傷害你。”
樓下,張易的房間,張易早就四腳朝天的鼾聲如雷了,他昨天一夜沒睡的,所以上了牀後的他,沒用一分鐘就睡了過去,呼嚕打得特響。
不過還好,別墅隔音好,所以樓上是聽不到他的呼嚕聲的。
半夜三點十九分,就在張易睡得昏天黑地的時候,他枕頭底下的手機鈴聲把他震醒了,迷迷糊糊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時,發現竟然是出租司機禾兌的。
張易接通電話就氣道:“姓禾的,你要是不給老子一理由,老子明天把你扒光了遊街!”
“哈哈,我夜班,來三里屯啊,咱倆喝幾杯,我請客!”禾兌哈哈大笑道。
“草,你等着。”張易說完就要掛電話。
“別掛,有事。”禾兌似乎知道他要掛電話一樣,突然間沉聲道:“有個活,救人的,可能會有點生命危險啥的,不過你要是能完成了這活,一百萬人民幣,你有沒有興趣,有的話明天詳細說!”
“真的假的啊?”張易一下子就精神了,事實上,這廝聽到錢的字眼時,都會精神百倍的。
還有,昨天晚上和禾兌的接觸過後,他也很清楚,禾兌這個出租車司機,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的,這人的力氣和他差不多,所以怎麼會是普通人?
“騙你幹嘛,可以提前預支你五十萬的。”禾兌笑道。
“救人的?犯法不?不會是劫獄吧?那老子可不幹,你給一億美刀,老子也不幹!”
“不是劫獄,但怎麼說呢……”禾兌想了想道:“有一個人,被兩個外國佬的綁架了,然後你和我去救他的話,可能會和倆外國佬對上,倆外國佬都挺歷害的,到時候打起來的話,可能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當然,我可以確切的告訴你,這倆外國佬是國外殺手組織的殺手,所以你弄死他們,也應該問題不大,沒有人會追究。”
“外國佬來咱們國家綁架殺人?”張易沉默了一下,想了想後:“明天你來我公司找我,你和我具體說說吧,說實話,一百萬,我挺心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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