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的不僅僅是孫悟道和三十五族長,因爲張易在孫悟道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也興奮的尖叫起來。
孫悟道能活固然是好,但是這也間接證明了實際上他的紫血珠並沒有消失,他的種種神通功能也並沒有消失。
他的一切都還在,只不過隱藏了起來,只不過不能隨意運用。
而剛纔,紫水滴的涌現則證明,他只要一直堅持下去,那麼他之一切都會迴歸!
孫悟道淚流滿面,對着張易磕頭不已,三十五族長也對着張易磕頭,此刻,他們視張易爲超神。
死而復活這種事,雖然傳說的很多,記載的很多,但是誰親眼看過死而復活?誰也沒看過的,誰也做不到的。
然而,現在活生生的例子就發生在他們眼前,容不得他不不信,所以他們對張易的崇拜簡直深入到骨子裡了。
“你們自宣誓效忠跟隨我的那一刻起,我便視你們爲親人和自已人,所以你們的生老病死,都和我有直接的關係,我不能看着你們痛苦而不管不救,不能看着你們死亡而冷漠!”
“大人!”三十六族長中有好多都流下淚水,張易這翻話說得太感人了!
“草,可是你強行中斷了感悟,想要再找到那種感覺就很困難了,而且你現在的金身也終止了,我看你怎麼變強!”農學志在一旁罵了一句道。
張易突然惋爾一笑:“其實我已經想明白了,悟道悟道,並不一定要坐下來去冥思苦想!”
“哦?你什麼意思?”農學志好奇道。
“沒什麼意思,都散了吧,各回各家,鼠王,我們走吧!”張易哈哈一笑,然後大步向外走去!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農學志有點傻,三十六族長也看了看他,不知道這大人怎麼了?
“靠,你去哪啊?”農學志咬咬牙跟了上去!
“不用跟着我,我不去哪,只是到處走一走!”張易此時此刻似乎有一種超然的氣質,一種雲淡風輕,一種看破一切的睿智。
農學志古怪的看着他道:“你得失心瘋啦?”
“算是吧,不瘋魔不成活,瘋魔一次又如何,哈哈,我要走我的道,你也走你的道去吧,希望有朝一日能再見面,也希望再見到你時,你能正常一點,嗯,其實我最想做的是回家,但回不去,走了!”張易打了個響指,然後繼續向前。
“瑪了個比,這個給你,裡面有信仰神石和一枚詛咒牌子,我把黑色的留下了,白的給你了!”農學志罵了一句時,就扔給張易一枚戒指,而張易收下後連看都沒看,就繼續向前走。
“這王八蛋到底怎麼了?”農學志嘟囊道。
三十六族長這時候走到農學志身後,然後小聲問道:“大人,我們怎麼辦啊?”
“他不是說了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滾蛋!”這廝對三十六族長是一點都不客氣。
三十六族長嚇得灰溜溜的離開。
而出了叢林霧山之後,他們也看到張易步行着走在荊棘路上,那鼠王忠誠的跟在其後。
張易沒飛,鼠王也沒飛,二人也似乎漫無目地的前行。
“走吧,我們回家!”東方雄深吸一口氣道:“大人乃真神人也,我們不用擔心他,大人之智,大人之慧,我們無法看透!”
“不錯,大人如果想找我們,自然會來找我們,我們也回去鞏固境界,準備幾十年後的神冢之行!”
“是的,我們這一次神冢之行,就算把大地都翻過來,也要爲大人找到更多的信仰神石!”
“走!”
“走!”
三十六族長分別跳到高空,然後向着不同方向飛走。
……
鼠王不知道張易要去哪,也不知道張易要幹啥,不過他感覺他主子似乎變了,但哪裡變了他還說不出來。
按理說,他是妖帝級別,他主子也達到了仙王境,甚至金手指都出現了,所以二人想去哪就直接飛過去就行了。
但是,他主子卻偏偏走着荊棘路。
他想問,又不敢問。
不過還好,走了大約十幾天後,終於走出了荊棘地帶,來到了官道之上。
但這十幾天的行走,把他們身上的衣服也都刮壞了,二人也變得髒兮兮的。
“來,先洗一洗。”二人走到一處小溪旁,張易洗了洗臉,又擦了擦身上的塵土。
此時夕陽西下,水面平靜,張易蹲下後,能清晰的看到溪水中自已的樣子。
他還是他,但他也不是他。
他突然笑了一下,然後拿出刀子,輕輕把齊腰的長髮割斷,又把頭髮剪短,只留下了薄薄的一小層。
“這樣乾淨清爽多了,似乎是二十歲的時候!”張易想起自已當年在俗世打滾時,什麼時候留過長髮啊,都是短寸,再年輕一點時是中分,或是三七分,或是二八分!
那個時代,青澀,但不單純,他從來就沒有單純過!
不過……他現在想做一個單純的人!
二人繼續上路了,也終於走上了一條有人開採出來的小路。
又走了一個月後,於一天深夜前,二人走到了一個小村落,但遠遠的,二人就聽到小村落裡夜狗狂犬,嬰兒啼鳴,馬蹄陣陣,火光沖天!
“主子,前面有馬匪!”鼠王立即彙報道。
“走!”張易大步向前走去,依舊沒有飛行,但速度比之前快了好幾倍。
二人只用三五個呼吸,就已經來到了村子中間,並看到了約有百十多個村民被數十匹烈馬圍在中央。不過這時候,馬匪也發現了他們,並且吹起了哨子。
很快,七八個馬匪快速衝出把他們圍在中央,不過對方並沒有動手,而是警惕的看着他和鼠王。
“什麼情況?”這時候,一個騎着白馬男子也從後面趕來,這男子腰間懸劍,也穿着白袍,倒不像匪盜,反而像個書生。
“老大,應該不是村裡的,不過有一個是仙王,另外一個我們看不出具體境界!”
“二位,這裡沒你們的事,你們離開吧!”這是一小股匪盜,似乎不想得罪仙王這種級別的人物!
而張易這時候就笑了:“我當年也做過土匪,還是大土匪,各位兄弟,做土匪固然自由,但刀尖飲血,夢裡驚魂,活着也不像個人樣,終日要擔心別人絞滅,特別是欺凌良善之時,又增罪業,如果各位信得過我,我可以書信一封,你們拿我的書信前往任何一座大城,只要交給當地的三十六族族長,你們就可以在城中安身立命,不再整日擔驚受怕!”
“臥草,這是哪來的瘋子?”衆馬匪們只感覺又好氣又好笑,怎麼半夜裡突然冒出一瘋子勸他們向善?勸他們做好人?
“殺了他們!”那白馬白袍人冷哼着一揮手時,七八個馬匪就開始衝鋒。
張易搖了搖頭,站在原地雲淡風輕般的指了指那白馬白袍人!
鼠王似乎與張易心有靈犀一樣,張易手指指在那白袍人身上時,他就全身一震,把七八匹烈馬全部震退之時,又大手一吸,就把那白袍人吸到手中!
“譁~”一瞬間,整個村落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