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張易在北影校園門外附近的林蔭路上見到了禾兌、何森、高偉以及劉文帥。
沒錯,劉文帥也跟了過來,因爲顯然出了大事了,要不然張易不可能半夜三更把何森和高偉叫出來。
張易見到幾人後,直接讓幾人擠到他的車上,然後沉聲道:“我爸出事了,應該是中海的一個仇家找上我爸,然後傷害了他。”他沒說具體怎麼傷害的,因爲這涉及他養父的隱私。
“所以我懷疑已經有人盯上了我妹妹。”
“我現在要立即飛山東,所以才把你們幾個叫過來,多了我不說,我妹妹的安全拜託你們了,禾兌,你在這方面在行,所以你制定保護方案,文帥你要是有時間就參與,沒時間就算了,森哥和小偉還有柱子,你們聽禾兌安排,當然,具體的也要商量着辦。”
“禾兌,你有沒有問題?”張易看向禾兌道。
“沒問題,我在,你妹的安全就在!”禾兌保證道。
“嗯,你們幾個自已互相熟悉,禾兌是我生死之交,森哥、柱子、小偉、文帥是兄弟,總之,一切靠大家了。”張易沉聲道。
“放心吧。”幾人沉重的點點頭,因爲他們能感覺到張易的緊張和不安,所以對方的來頭應該不小。
不過不管對方是誰,他們絕不掉鏈子。
“嗯,我去學校見我妹,然後去機場。”張易說完就下了車,因爲他車無法開進校門的。
與此同時,張佳已經等在宿舍樓下,而就在她不遠處,柱子也在潛伏着。
柱子是王牌特種兵出身,他潛伏下來時,別人很難找到的。
今天晚上是他值班。
張易跑過來時,張佳一下子就飛撲到張易懷裡,大哭起來。
“別哭,我問了,沒有太大的事兒,就是咱家遭賊了,爸的屁股上被紮了一刀,現在手術都結束了,所以你安心在這上學,我回去看看。”張易笑着拍打張佳的肩膀道。
“可是……可是我想回去。”張佳擦着眼淚道。
“你回去幹嘛啊?”張易急道:“你現在在上學,請假不好,還有,咱爸屁股上手術,你又不能照顧,所以我回去,你放心吧,實在不行,我把老爺子接到京城總行了吧?”
“接到京城?可是他住哪啊?”張佳楞了一下道。
“這個我來安排,還有,我給你兩個電話號,把你手機給我。”張易伸出手道。
“誰的電話號?”張佳疑惑着,但也把手機遞給張易。
張易接過電話,一邊儲存何森與禾兌的電話,一邊回答道:“我在京城交了幾個好哥們兒,一個姓何,一個還姓禾,你要是有什麼急事,就給他們打電話,他們隨叫隨到,還有,這幾天你千萬別出校門。”
“嗯,我知道,不過我……我還是想跟你回去。”張佳抓着張易的手不放開。
“等我回了家後,讓咱爸親自給你打個電話報平安總行了吧?”張易笑道:“安心回去上學,你應該知道,你上學的事情,在全家心裡是最重要的,你要是回去了,咱爸一着急一上火,還指不定喝多少酒呢。”
“嗯,那我不回去了,但要隨時給我打電話。”張佳最怕她爸喝酒,她爸喝多倒不耍酒瘋,但這些年她爸喝的酒太多,都喝出一身病來了,她真怕她爸哪天突然喝酒醉死。
“嗯,你先回吧。我馬上去機場。”張易推着她道。
“嗯,讓咱爸親自給我打電話啊。”張佳紅着眼圈道。
“知道了,回吧。”張易揮手道。
張佳一步三回頭的回了宿舍,那宿舍阿姨似乎和她認識,她回去的時候,還低聲在她耳邊說着什麼,然後才把宿舍大門上鎖。
張易看到女生宿舍上鎖之後,便轉身回頭,並看向了東南一角。
東南一角有綠地和花圃,而在他的意念之中,李鐵柱就藏在那裡,他穿着軍大衣,正直勾勾的看着張易。
而張易向他的方向看過來時,李鐵柱就大吃一驚,要知道,他藏的這個位置,就算從他身邊走過,都未必能發現他的啊,可是張易竟然直接看向了他?他能感覺到張易在看着他的。
他有點頭皮發麻,張易這廝到底還有啥本事?
張易拿出手機,轉身就走,同時一邊走也一邊用手寫短信道:“晚上注意安全,注意防寒保暖。”
“知道。”柱子很快給他回了信息。
張易出了校門時,別克車不見了,禾兌、高偉和劉文帥也不見了,只有何森還坐在他車裡。
“我送你去機場,這車從現在開始被徵用了。”何森直接說道。
“嗯,一臺車是不夠用了,等我回來再買一輛!”張易坐在副駕駛上,他沒有訂機票的,當然,他也打算有哪個航班就坐哪個航班,只要能到山東地界就行,到時候他租車也要儘快回去。
“伯父傷得怎麼樣?”何森並不知道張易家裡的情況,也不知道張易所說的父親,並不是他生父的。
“沒有生命危險。”張易回道。
“嗯,那就好,回去發生什麼事,也別衝動,我還是那句話,這年頭喊打喊殺的過時了,玩的是錢,玩的是腦子,所以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先和哥幾個商量一下。”
張易深吸一口氣:“知道。”
“還有,禾兌和劉文帥都可信吧?”何森是真不知道張易什麼時候和禾兌交上朋友的,他也認識禾兌的,不過印象之中,禾兌只是一夜班出租車司機而已,至於劉文帥,他也只知道是個醫生,和張易在中海時結識的。
“都可信,禾兌的身份我不方便說,你們也不要打聽,文帥也沒有任何問題,還有,不要小瞧了劉文帥,你和高偉加起來未必是他對手。”
“那麼強?不會吧?看他像個書生啊。”何森大吃一驚,劉文帥看着文質彬彬的,哪裡像個練家子?而且他是醫生的。
“呵呵,這人啊,不能看表面,你記住我的話就行了。”張易笑了笑道。
“那禾兌呢?也很歷害的樣子?”何森疑惑道。
“他啊……”張易想了想:“他應該打架不行,但一招間卻可以殺了你。”
“草……”何森就罵了一句,張易結交的竟然都是高手啊,怪不得張易讓他們聽禾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