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多久我都等你,小李,你別和他硬碰硬,他現在還管着你,我怕他背後給你下手,還是讓我出面吧……。嗯,那你自己先解決,但小李,你一定要聽我的話,有什麼事及時通知我,好,好,你自己注意安全,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都開着,你隨時打都可以,好、好,我等你”。
喬曼麗很震驚,自己的猜測被證實了,那個小李一定就是李冰玉,雖然自己還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關係已經不一般了。
喬曼麗恨恨的回來座位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于娜見喬曼麗滿臉怒氣,也不敢問,只好定定的看着她。
姜山也很快回來了,此時他的心情好像好了許多,但又像添了許多的憂慮,原來,剛纔李冰玉打電話來告訴姜山,她來青州找他,已經快到青州了,可被羅洪春派人把她截回去了,說是縣裡要開緊急會議,但她知道這是羅洪春故意的,就是怕她來青州見姜山,她說她回去要和羅洪春攤牌,要明白的告訴他自己喜歡姜山,要把和羅洪春的事情徹底了結,讓姜山等她。
姜山一是爲李冰玉的表白開心,也爲李冰玉擔心,她不讓自己插手她的事,說不願意事情鬧大,影響到姜山的威望,可姜山知道羅洪春也是個老油子,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李冰玉一個弱女子能應付得來嗎?此時姜山已經沒有了吃飯的興趣。
姜山回來,淡淡的說:“市裡臨時有點事,我要先回去,你們慢慢吃吧”,說完徑直走了。
喬曼麗一愣,但她很快追了出去,在走廊裡追上姜山,壓低聲音說:“山哥,你就這樣走了?一點面子都不給我?”
姜山好言勸慰道:“我有急事要處理,下次再說吧”。
喬曼麗很生氣,口不擇言的說:“怕是李冰玉的事吧?”
姜山很威嚴的說:“曼麗,管好你的嘴,你還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還有,我警告你,你不要來揣度我的心思,對你沒有好處,你就好好想想如何幫我賺錢,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但你想把手伸得太長,管起我的事,那你只有自討苦吃,後果自己要想清楚,你是不是承擔得起”。
姜山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喬曼麗只覺得從腳板心涌起陣陣的寒意。
夏菡離開宏昌已經一個多月了,她害怕父母的嘮叨,更怕李梅逼她相親,就自己租了一個房子,搬了出來。
剛離開宏昌時,夏菡好後悔,後悔自己聽了雪姨了話,斷送了自己的前程,可做都做了,後悔也沒用,好在慕容楓還算仁義,給了自己一筆錢,暫時還能衣食無憂。
夏菡不用急着去找工作,她覺得心裡很煩,需要安靜一下,好好想想自己今後究竟應該怎麼走,爲什麼自己一直都這麼失敗。
夏菡也是勞碌的命,每天過着睡到自然醒的悠閒生活,沒幾天就厭了,她再也呆不住了,於是想去酒吧散散心。
夏菡走進酒吧,發現連門臉都換了,開始她還以爲自己走錯了,可往四周看看,的確是自己經常來的酒吧啊,怎麼沒幾天竟連名字都換了呢?沒聽雪姨說她要重新裝修啊。
夏菡疑惑着往裡走,裡面的裝修也全部變了,空氣裡還散發出有些刺鼻的味道。
夏菡走到櫃檯,熟悉的坐下來,對着酒保問:“你們老闆娘呢?”
酒保笑嘻嘻的說:“我們沒有老闆娘,小姐想喝點什麼?”
夏菡奇怪的問:“你新來的吧?我找雪姨”。
酒保依然笑着說:“小姐,我們這裡沒有叫雪姨的,你是不是記錯了?”
夏菡吃驚的問:“怎麼可能?這酒吧就是雪姨的,難道她把酒吧賣了?”
酒保瞭然的說:“你說的是上一個老闆吧?對,我們公司收購了她的酒吧,她已經不做了”。
夏菡更是驚奇的說:“不做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都沒聽她說起過呢?”
酒保說:“就這幾天的事,她可能還在我們公司辦手續吧,如果你要找她可以去我們公司找她”。
夏菡問:“你們是哪家公司?在哪裡?”
酒保說:“青楓集團,就在濱江路上,很好找的”。
夏菡失神的坐在櫃檯上,久久說不出話來,她當然知道青楓集團是易小天的公司,那也就是說雪姨賣酒吧的事情和慕容楓肯定脫不了干係,難道慕容楓知道了雪姨給自己藥的事情?難道……
夏菡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酒保見夏菡神情異樣,關心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夏菡擺擺手,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酒吧,她心裡感到一陣陣的後怕,這個慕容楓究竟是個什麼人?他怎麼會有這樣大的能量,短短十幾天的時間,不僅查出了雪姨的事情,還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收購了酒吧,如果他成心要收拾自己,那還不是很容易的事。
夏菡害怕了,自己也太蠢了,居然聽了雪姨的話,想用這樣的手段得到男人,而且還是這樣一個強勢的男人,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夏菡拿出手機,匆匆給夏海打了電話,告訴了他一個地方,要他過來陪自己,現在夏菡需要找人說說話,否則今天她連住的地方都不敢回去。
夏海趕到咖啡館,只見一個人夏菡坐在卡座,呆呆的看着窗外,面前的咖啡已經涼了,卻一口都沒有喝過。
夏海關切的問:“姐,出什麼事了?”
夏菡轉過臉來,眼睛紅紅的,看得出是哭過的,她示意夏海坐下,低頭沒有說話。
夏海着急的問:“姐,你快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媽又逼你了?還是找工作不順利啊?”
夏菡搖搖頭說:“小海,姐姐做錯事了,姐姐都沒臉見人了,小海,我害怕”。
夏海安慰的說:“姐,你彆着急,慢慢說,不是還有我嘛,我們不怕”。
夏菡爲難的說:“我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實在是太丟人了……”,於是,夏菡吞吞吐吐的把如何聽了雪姨的話,如何給慕容楓下了藥,如何被趕出了公司,以及雪姨被逼得賣了酒吧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夏海。
夏海驚得嘴都合不攏,他沒有想到夏菡離開宏昌原來是這個原因,因爲他一直相信夏菡說的是自己不想幹了,想換個環境,沒想到姐姐竟做了如此不堪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對於任何一個男人,都是無法原諒的。
夏海責怪的說:“姐姐,你怎麼這麼糊塗啊,這樣的事情你也能做?爲什麼事先不和我商量一下啊?”
夏菡幽怨的說:“我怎麼說啊?說我想男人了,問你用什麼手段才得得到?我都這麼失敗了,我怎麼敢再讓你笑話我”。
夏海真切的說:“你是我姐姐啊,我怎麼可能笑話你,再說這樣違背常理的事情,不用想也不能做啊,姐,你真是被鬼迷住心了”。
夏菡擔憂的說:“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你幫我想想,慕容楓收拾完雪姨,下一個會不會收拾我啊?”
夏海茫然的說:“我怎麼想?我又不認識那個慕容楓,不過我想,他不至於對一個女人下手吧?”
夏菡不相信的說:“雪姨不是女的嗎?還不是一樣被收拾了,你說我該怎麼辦,要不要離開青州啊?可我能往哪兒去呢?”
夏海安慰道:“姐,你別自己嚇自己,我想事情應該還沒這麼嚴重,也許雪姨是自己不想做了呢,再說現在是法制社會,我們可以報警的”。
夏菡還是擔憂的說:“小海,我租了房子搬出來了,你來和我一起住吧,要是真有什麼事,也好照應一下,好嗎?”
夏海點頭同意了,心裡雖然埋怨姐姐做了糊塗事,但仍然理解姐姐的苦衷,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找機會去找慕容楓談談,也許男人對男人,有些話可以說清楚,也替姐姐求個情,讓他放姐姐一馬。
李冰玉在同安鎮待了快一個月了,她覺得,在同安的這一個月裡,是自己過得最開心的,除了時不時去檢查一下工程,其餘的時間,她都幾乎泡在學校裡,和孩子們在一起,偶爾,她還會去上幾節課,或者和孩子們一起玩耍。
這天下午,李冰玉正在操場上看孩子們打球,手機響了,李冰玉一看,是姜山的電話,李冰玉輕蔑的一笑,向學校外面走去。
李冰玉接通電話,委屈而嬌媚的叫了一聲:“姜書記”。
姜山聽到李冰玉這樣的聲音,骨頭都酥了,他着急的說:“小李,怎麼了?是不是羅洪春欺負你了?”
李冰玉帶着哭聲說:“姜書記,您別說了,我沒想到羅書記反應這麼激烈,我、我……”。李冰玉沒有繼續說,她要等着姜山的反應。
果然,姜山急切的問:“小李,慢慢說,告訴我他都對你做了什麼?我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