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或者還不願意,都已經逗得一個老男人慾火焚身,那是自己極盡討好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同樣是漂亮的女人,情何以堪啊。
喬曼麗咬牙切齒的說:“李冰玉,我不會讓你接近姜山的,是你來惹我的,別怪我心狠”。
夏菡走後,慕容楓把易小天和馮韜從被窩裡叫了起來,兩人前後腳趕到公司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易小天先到,他從慕容楓的語氣裡便知道出了大事,所以他進來的時候也是神情嚴肅,見慕容楓一個人悶坐在沙發上,便直接問道:“哥,出什麼事了?”
慕容楓眉頭皺得很緊,悶聲說道:“我被人算計了”。
易小天嚇了一大跳,他着急的問:“誰?誰這麼大膽?”
慕容楓咬牙切齒的說:“夏菡”。
“夏、夏菡?夏秘書?”易小天被這個名字嚇到了,他壓根就不敢相信啊,再說,夏菡手無縛雞之力,難道她虧空公司?也沒聽馮韜說啊。
易小天忙問:“夏菡究竟做了什麼?”
慕容楓寒着臉沒有說話,易小天着急的說:“哥,你倒是說話啊,都急死我了”。
慕容楓艱難的說:“我被下了藥”。
易小天跳起來坐到慕容楓的身邊,拉着慕容楓就要走:“下了藥?什麼藥?哥,我們快去醫院吧”。
慕容楓甩開易小天的手說:“我沒事,你看看這些還不明白?”
易小天這才注意到茶几上放着的酒瓶和酒杯,他有些醒悟的說:“哥,你該不會是把夏菡吃了吧?”
慕容楓把一個小藍瓶扔給易小天說:“她也真看得起我,給我下這麼重的藥,也不怕我把她搞殘了”。
易小天打開瓶子聞了聞說:“還真是,她承認了?”
慕容楓冷酷的說:“承不承認由不得她,反正她是不能再留在公司了”。
易小天點點頭,嘆息到:“可憐的女人”。
慕容楓眼睛一愣說:“你很同情她?”
易小天傻傻的笑笑說:“她也是喜歡你,除了你看不出來,公司裡傻子都知道,喜歡一個人總沒有錯嘛,只是她不該傻到用這種手段”。
慕容楓激靈的說:“你還提醒我了,以夏菡這樣的閱歷,是斷斷想不出用這樣下作的手段,你去查一下,看是什麼人指使她,有沒有什麼目的”。
易小天嚴肅的點點頭說:“交給我吧,哥,你身邊沒人還真不行,要不我還是回來吧”。
慕容楓冷笑道:“誰想打我的主意,還真是不自量力,這兩天也是我大意了”。
易小天關切的問:“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我聽馮韜說前天晚上你就一個人在辦公室喝悶酒,有事可得告訴兄弟們啊”。
慕容楓沒有回答,但眼神卻充滿了憂鬱。
馮韜也來到了辦公室,他一進門就着急的問:“大哥,出什麼事了?小天來了”。
易小天給馮韜使着眼色,示意他別多問,慕容楓冷冷的說:“夏菡今天要辭職,你去安排一下,多給她一年的工資,讓她今天必須離開公司”。
馮韜得到易小天的暗示,沒有多問,點頭答應着,但沒有離開,只是擔心的看着慕容楓。
慕容楓知道兄弟們的擔心,幽幽的說:“我沒事了,你們去做事吧”。
馮韜看着茶几上的酒瓶酒杯說:“大哥,以後喝酒叫上兄弟們吧,別一個人喝悶酒了”。
慕容楓悶聲說:“沒有以後,我戒酒了”。
易小天忍不住偷笑起來,被慕容楓瞪了一眼,他又憋了回去。
李冰玉的車開進縣委大院,她剛下了車,就接到羅洪春的短信: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李冰玉微微笑了一下,羅洪春坐不住了,自己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李冰玉整整衣服,邁着輕快的步子向羅洪春的辦公室走去。
李冰玉敲門進去,羅洪春陰沉着臉坐在辦公桌前,李冰玉可沒有受到影響,依然微笑着說:“羅書記早,您找我有事嗎?”
羅洪春看到李冰玉喜慶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譏諷的說:“小李,看來你昨晚過得很開心啊”。
李冰玉裝着無辜的樣子,點點頭說:“是啊,我不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嗎?”
羅洪春嗖的站起來,生氣的說:“我有叫你穿得那樣花枝招展的去勾引姜書記嗎?”
李冰玉奇怪的說:“羅書記,您怎麼說的這麼難聽?不是您叫我多陪領導說說話,喝喝酒,順着領導的意思,哄他開心嗎?我做到了啊,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羅洪春繞過辦公桌,走到李冰玉的面前,捏住李冰玉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說:“你是故意的”。
李冰玉一點沒有反抗,更沒有驚慌,迎着羅洪春暴怒的眼神,淡淡的說:“羅書記,我不懂您在說什麼?”
羅洪春狠毒的說:“你會不懂?我明示暗示你這麼多次,你都找藉口推託,我還一直以爲你是個清高的女子,沒想到你也懂得攀高枝了,是不是姜山的腿比我的粗啊?”
李冰玉用手格開羅洪春,也站起來,冷笑着說:“羅書記,您剛纔說的話我就當您吃醋,如果您還這樣口不擇言,說不定姜書記會聽到哦”。
“你……”,羅洪春氣得發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李冰玉優雅的摸摸被羅洪春捏痛的下巴說:“羅書記,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出去工作了,閒話要說,事情還是要做的嘛,安排好手裡的事情我還要下鄉去呢,就不陪您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羅洪春望着李冰玉的背影,竟不知如何自處,這還是那個溫柔乖巧的李冰玉嗎?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世故老成?竟能把自己也玩弄在股掌之間,看來自己這步棋是徹底的輸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最要命的是,如果真的惹怒了李冰玉,難保她不在姜山的面前說自己的壞話,那樣的話自己就真的被動了。
羅洪春惱怒的看着門外,心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但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這個女人既然不能爲自己所有,那就要儘量籠絡她,既然她已經從了姜山,就比以前那油鹽不進的清高樣子好對付,不能靠她幫自己說好話,但也不能讓她壞了自己的事,更何況只要手裡沾了不該有的東西,想撒手就沒那麼容易了。
李冰玉出了一口惡氣,心裡無比的暢快,不過她也很清楚,自己這才走出了第一步,今後的路還要步步小心,這兩個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但他們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好色,而且是動用手裡的權利讓自己屈服,這就怪不得自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曾經受到的屈辱一點點討回來。
李冰玉神情愉悅的回到辦公室,李虹奇怪的跟進來,小聲的問:“姐,你撿金子了?”
李冰玉白了李虹一眼:“庸俗”。
李虹不甘心的問:“那是不是我腳痛的時候錯過了什麼?”
李冰玉假裝正經的說:“你這秘書怎麼當的?專門打探領導!”
李虹癟癟嘴說:“誰叫領導都寫在臉上,我想不打探都不行啊”。
李冰玉笑着說:“哪裡少得了你啊,沒你都不熱鬧了,好了,大秘書,今天都有什麼安排?沒事的話我要準備下鄉的事了”。
李虹報告道:“方瑩瑩來電話說,你什麼時候下去,要通知她一聲,她想帶省電視臺的來,做一個跟蹤採訪”。
李冰玉笑笑說:“瑩瑩還是個熱心腸,說過的話也還記得住,不過這事暫時還不能這麼大張旗鼓的,更不能宣傳我,等學校建成以後,把捐款企業請來再通知她吧,平時的工作我們做好記錄,多照一些錄像,到時候提供給他們就是了”。
李虹點點頭繼續說:“高沛然先生來電話,他在來閩江的路上,說想和你約時間見個面,你看?”
李冰玉想想說:“你去訂個餐廳,晚上我請他吃飯,對了,如果市委姜書記打電話來問,你就說是羅書記把我趕下鄉去了”。
李虹沒明白,“啊?”了一聲。
李冰玉嚴肅的說:“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李虹還是沒想明白,疑惑着答應出去了。
晚上,李冰玉和高沛然坐在一家酒樓的包間裡。
高沛然很欣慰的說:“玉兒,看到你現在的精神狀態,我真的很高興,我還一直擔心呢”。
李冰玉感激的說:“高先生,還勞你惦記着,真是不好意思”。
高沛然笑笑又問:“春節的時候你說出去旅遊去了,是和慕容先生一起吧?”
李冰玉點點頭,高沛然高興的說:“那你和慕容先生的關係確定了?玉兒,我真替你高興”。
李冰玉苦笑着搖搖頭說:“我們只是朋友,一起出去玩能說明什麼?”
高沛然心疼的說:“玉兒,你何必這樣苦自己呢?我也看出來了,慕容先生對你是一往情深啊,他不會在乎你是不是能生孩子的”。
李冰玉沉默了一會,幽幽的說:“這都是老問題了,還說他做什麼呢,我沒有那樣的福氣,我也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