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段時間之後,耿無恙還是沒有問出什麼來,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到,耿老山是有什麼事情在瞞着他。
於是耿無恙只能想着從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知道情況。
“對了,爹,柳七爺呢?這次柳七爺幫了這麼大的忙,我也想謝謝他一下。而且我還想跟他學點本事!”
聽到耿無恙的話,耿老山開口道:“他出山去了,去解決老王家的事情!”
“老王家!?”
耿無恙一愣,隨後想了起來。
耿老山不在的時候,他們讓二愣帶着自己出去了一趟,還遇到了老王家的那些事。
這個時候耿無恙纔想起來什麼,咬牙道:“我怎麼忘了老王家的事,他們一家好像就是被張元給殺了的,還是被殘忍的殺害。沒想到我居然把這個給忘了!”
聽到耿無恙的話,耿老山搖頭道:“這些我們都知道了,二楞已經跟我們說了,本來是想早點去看看的,正好帶你去見識一下。但是沒想到被耽擱了。現在柳七爺已經獨自去解決了!”
還有一點耿老山沒有多說,柳七爺現在出去,也是要去詢問一下老王家那個女鬼的事情。
因爲他們很是懷疑,張元說的話並不一定是假的,比如耿無恙跟當年那個紅衣厲鬼的糾纏,可能耿無恙是真的被迷惑了。
“無恙啊,我還沒有問你呢,前面你施展的法術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們沒有見過啊,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聽到耿老山突然詢問這個,耿無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猶豫之下,還是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好像是本來就會的。情急之下就使用出來了!”
沒辦法,耿無恙讀書少,實在是編不出什麼好的理由來矇混過去了。
他答應了柳栩語的事,就像是答應了耿老山的事情一樣,都不能暴露出來。
耿老山看着耿無恙嚴肅道:“無恙,你可能不知道鬼的狠毒。他們雖然是人死後而來的。也不一定都會變成惡鬼。”
“但是一般情況下,鬼魂都是會被帶到地府去的,在地府的地道法則之下,他們才能保持清醒。但如果沒有這樣的法則幫助,他們都會漸漸失去該有的模樣,變得越來越兇狠,越來越殘暴,在戾氣的影響之下迷失自我。”
耿老山嚴肅的看着耿無恙道:“也許一個好人,在自己死後看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又在鬼魂戾氣的情況下,陰暗面都是會放大的。特別是那些紅衣厲鬼和黑衣惡鬼。”
“這些特殊的鬼魂,本身就因爲不甘,或者是生前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影響了自己。”
“就拿那個清風堂的薛罔來說,他生前也是一個大人物,還是爲國捐軀的那種。但是死後卻完全迷失了自己。如果不是有薛洋薛林兩兄弟的話,他根本就沒有回頭的可能,最後還是靠着一塊仙牌,才恢復了理智,但還是有所影響。”
“你明白了嗎!?”
說道最後,耿老山看着耿無恙。
在耿老山目光的注視下,耿無恙沒由來的一陣心虛。
但他還是點頭道:“爹,我知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耿老山見到耿無恙這麼說,內心嘆息一聲,隨後又說道:“據張元所說,老王頭一家都是被一個紅衣厲鬼控制成爲自己的傀儡,當年被柳七爺打傷便在外面的鄉村裡面住下,一直在害人。”
“雖然張元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這個紅衣厲鬼同樣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年要說最厲害的,還是這個紅衣厲鬼,如果不是七爺帶着自己的族羣阻攔的話,怕是你早就被奪走了!”
這一點耿無恙到是清楚,只不過奇怪耿老山跟他說這些幹什麼。
看到耿無恙迷茫的樣子,耿老山只能直白的說道:“我知道,你其實是暗中有跟一個女子學習一些東西。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女子是不是正常人呢!?”
咯噔~
耿無恙心臟一抽,當即明白了,一定是耿老山知道了什麼。
但是耿無恙卻沒有太大的意外。
他看着耿老山道:“爹,應該不至於吧。你是不是想多了啊!”
耿無恙疑惑的看着耿老山,即便是對方這麼說了,耿無恙還是沒有暴露柳栩語出來。
“唉!”
耿老山見狀,嘆息一聲,搖頭說道:“可能是爹誤會什麼了吧。你好好休息吧,爹也出去一趟!”
嗯嗯!
耿無恙連忙點頭。
他知道,耿老山一定是知道了自己跟柳栩語聯繫的事。
但是即便如此,耿無恙還是沒有承認,畢竟是答應過的,所以他不能違背承諾不是嗎、
更何況,他現在也看出來了,耿老山跟他說這麼多,顯然是知道了柳栩語這個人。
但是別人知道是一回事,自己承不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種事你不能因爲別人知道了,就違背自己的承諾不是。
想到耿老山說的話,耿無恙一陣沉默,他知道,耿老山是爲了他好。
但是他也知道,柳栩語一定不會傷害他的,這是他內心的直覺。
不知道柳七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耿無恙回到自己房間之後,就看着胡小蝶發呆。
不知道昏睡的胡小蝶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沒有胡小蝶在,耿無恙發現自己生活都變得很是無聊了起來,在也沒有那個可愛俏皮的小仙女跟自己吵架了。
而且在關鍵的時候,胡小蝶還是非常靠譜的,總是能給他出謀劃策,還會讓他暫時忘記那些沉重的事。
“小蝶啊,你快點醒來吧,我現在都快煩死了!”
耿無恙摸着胡小蝶毛髮嘀咕了一聲,腦海中想起了胡三太爺,好在是有柳栩語幫忙,不然的話怕是胡三太爺能宰了他給胡小蝶陪葬。
而想到柳栩語,耿無恙頓時變得更加沉默下來。
前面耿老山就差直接跟他明白的說出來,柳栩語就是一個紅衣厲鬼了。
這讓耿無恙很是擔憂,因爲他明顯能感覺到,親和慈祥的耿老山,在說道柳栩語的時候,眼裡的擔憂和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