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熊越衆而出,走到蘇小小所看上建築的門前擡手推了推。
紋絲不動。
“蠻結實的!呵呵”狗熊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句,憨笑着雙腿彎曲,氣沉丹田喝道:“開!”
狗熊自然不會什麼獅子吼,所以也沒妄圖用音波把門破開,在他呼喝的同時,他那如同老樹根鬚一樣的手臂,青筋跳動,直直的朝前砸去。
“嘭!”
漫天鐵屑激射,衆人大駭,雖說被射中不一定會受傷,但總歸是沒人想被硬東西砸中。
“都是一羣瘋子。”蘇小小低罵了句,散去剛剛提起的護身氣勁,繞過狗熊筆直的走了進去。
張淑芳大有深意的瞟了眼依舊憨笑着的狗熊,二話不說,也急急忙忙的衝了進去。
陳弘旭自然也知道狗熊造出如此浩瀚聲勢的道理,畢竟剛剛範草包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怎麼說他也得露上那麼一手,威懾那些遠遠觀望之人的同時,也告訴自己人,他不是光塊頭大而已。
三人緊隨二女之後,進入房屋。
屋內裝飾倒沒什麼出彩的地方,只是牆壁上那線條分明的色彩,讓人看久了容易疲勞。
三人在一樓轉了圈,沒發現二女的身影,隨即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樓梯邊。
樓梯做得倒是蠻大氣的,盤旋着的樓梯扶搖直上,很有一種歐美的範。
三人沿着樓梯往上走,行至一半,蘇小小的聲音就從一間亮趟着的房間內傳來:“誰說的?自然是我說的,別和我扯你們天上地下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的大師兄,敢攔着我洗熱水澡,天王老子來了我也照殺不誤。”
陳弘旭三人嚥了咽口水,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見了驚駭,這世上居然有人敢和蘇小小放狠話,講道理?
三人走進蘇小小所在的房間,只見幾個穿着跆拳道練習袍的男人無力的在地板上掙扎着,滿臉都是羞憤之色,想來這幾個就是這房子原來的主人。
“你們這羣強盜,土匪,趁人之危算什麼好漢?”見有人進來,一個長得灰常俊俏的男人,怒吼道。
“趁人之危?”陳弘旭好奇的盯着蘇小小。
“打開房門,這幾個垃圾躲在門後想打我悶棍,不過到底是被我的姿色給鎮住了,然後我就順手解決咯。”蘇小小白了陳弘旭一眼,隨即臉上不耐煩的模樣越來越甚,她冷笑着道:“再不滾,就都別滾了。”
剛怒吼的俊俏男猶豫了下,還是硬氣的說道:“你們華夏是禮儀之邦,不會這麼無恥的,就算你們真那麼無恥,我也不怕,大不了……”
根本不等俊俏男說完,蘇小小皺着眉頭,惱怒道:“唧唧歪歪的,範草包殺了他,看看他們是不是真那麼硬氣。”
“好嘞!”範草包一副走狗模樣,應了聲,獰笑着朝那俊秀男走去。
俊秀男的眼神隨着範草包的不斷靠近而慢慢變化,由最初的無所謂變成了驚懼。
他怒視着同樣有着俊俏臉蛋的範草包,罵道:“你敢動我一根……”
“傻b!”範草包罵了句,快速的俯身伸手環住對方的脖子,用力一扭。
“咔,咔!”一聲響動,俊俏男在範草包面前歪着腦袋,吐出了舌頭。
隨手放開俊俏男,範草包討好的跑到蘇小小身邊,等待着新的指示。
“滾!”蘇小小笑了笑,罵道。
範草包乖巧的跑回陳弘旭身邊,整一個賤人模樣。
蘇小小眼睛一凝,罵道:“還不滾?”
範草包哭喪着臉,委屈道:“蘇姐,你到底要我滾去哪裡?”
蘇小小擡手拍了拍額頭,罵了句“白癡”後,正想再次說話,地上還能動的幾個人,驚恐的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跑了。
“敢情不是說我!”瞧着這一幕,範草包拍了拍胸口,一副擔心受怕的模樣。
“你也滾!”蘇小小鳳眉一挑,吩咐道:“狗熊去樓下守着大門,指不定那些棒子就會召集人馬回來找場子。”
“嗯!”狗熊獰笑着把手指捏的咵咵作響轉身就朝樓下走去。
“範草包去看看冰山那怎麼樣了?依那婆娘的性子,只怕是血流成河咯”蘇小小吧唧了下嘴。
範草包眨了眨眼,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到了門邊想起什麼似的,疑惑道:“陳哥呢?”
“自然是和我一起洗澡。”蘇小小說得風輕雲淡。
範草包擡手掐着門框,不知道想着什麼心思,連手指陷進去了都沒有察覺,片刻,他目光微凝,頭也不回的堅決道:“不行。”
蘇小小似乎很是意外,這個隨便怎麼欺壓都不會反抗的男人,居然在這樣事不關己的時候,出言拒絕了自己,“爲什麼?”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範草包扭頭複雜的看了眼陳弘旭,不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這一剎那,他腦子裡滿滿的都是薛喜,而且他知道蘇小小的個性,敢和她搶東西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
“他有病吧,關他毛事?”蘇小小懊惱的嘀咕了句,朝着陳弘旭眨了眨眼睛。
“我想他一定很愛你!”陳弘旭想起範草包被蘇小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樣子,自以爲是的說道,緊接着嗖的一聲,逃了出去。
別搞笑了,就算自己沒有薛喜,也不要和這個不知深淺的女人一起洗澡,不過這貨身材倒是蠻好,該死……怎麼範草包會喜歡這種女人,默哀哦,陳弘旭滿腦子混亂的想着。
陳弘旭緩緩下樓,見範草包頹然的與狗熊坐在地上,一臉的無精打采。
陳弘旭走過去拍了拍範草包的肩膀,道:“喜歡一個人需要很大的勇氣,放心吧,我對蘇小小沒興趣,你努力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吧。”
範草包楞了楞,一臉驚駭的擡頭,不明白陳弘旭莫名其妙的說什麼鬼話。
陳弘旭朝範草包點了點頭,再次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傳遞了一個我懂的眼神過去……
於此同時,剛剛被趕出去的那幾個棒子,來到南區的一家商鋪裡,跪坐在地,一臉怨毒的向一個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闡述剛剛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