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J的一所四合院門外,範草包無良的叼着根菸,打着赤膊,點頭哈腰的蹲在地上,“一定辦好,妥妥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種小事你不找我找誰?找我纔算把我當成了自己人……”
隨着一通的低眉順眼,點頭哈腰,範草包收起電話,走進四合院。
此時已經快要深夜十二點了,範草包目標明確,慢慢的朝着目標地走着,突然漆黑的角落閃現出四個身影,其中一人擡起手,阻攔住範草包繼續前行,輕聲說道:“老首長已經休息了,有事明天再來。”
範草包猶豫了下,這個規矩他還是知道的,畢竟老人家這個點沒睡纔是奇怪呢,不過時間不等人啊,明天再來說的話,可能黃花菜都涼了,他咬了咬牙,擺出一副紈絝架勢,斜斜的瞟了眼說話的男人,緊接着二話不說的貼近前去,用力的推了這個男人一把,說道:“老子要見爺爺,還要你們的批准?真把這當成你們家了,要知道你們只是組織派來保護我爺爺的,只是狗,知道不?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四個人如同沒表情的木頭人,聽見範草包的話也不着惱,他們依舊守在原地,不動不移。
似乎非常瞭解四人,見激怒不成,範草包小聲嘀咕了句,隨後開始大聲的嚷嚷起來,“沒天理啦,居然有土匪霸佔咱家啦,連個院子都進不了啦!”
聲音很大,傳得很遠,紈絝架勢不行,範草包直接拿出無賴架勢,倒不是他不想硬闖,只是他對自己的斤兩很是清楚,如果硬闖,那完全是自取其辱,雖說這些人看在老爺子的面上不敢殺他,但憑着自己欠揍的模樣,皮肉之苦是鐵定跑不了的,範草包不傻,自然不想白白捱打。
果然範草包的無賴架勢奏效了,原本燈火基本都熄滅了的四合院內,許多房間瞬間就亮起了燈,第一個跑出來看情況的居然是一個婦人,眉宇之間與範草包有六分相像,婦人一臉惱怒的走到範草包身邊,擡腳就踹,嘴巴也沒停歇的咒罵道:“你這死孩子,耍潑的功夫哪學的,也不看看這是幾點,吵到了老爺子,看家裡幾個長輩怎麼教育你,還不滾回去睡覺?”
婦人也是個大嗓門,這一說,許多亮起燈火的房間又馬上熄滅,似乎也知道範草包這貨的德行。
範草包笑眯眯的承受了婦人的這一腳,視那面無表情的四個守衛爲死人一樣,親熱的上前挽着婦人的手,道:“媽,真有事,不然我還能連這點分寸都沒有?爸沒起來看情況吧?”
“沒呢,被我攔住了,我自然知道你什麼德行,平時見你爺爺的時候,像見到鬼一樣,躲都躲不及,今天既然還想着過來吵他老人家睡覺,肯定有急事,先和媽說說,我給你張羅張羅。”婦人一臉溺愛的輕聲說道。
四個守衛同時翻了翻白眼,範草包就是BJ一害,臭名昭著,有個屁的分寸,果然是慈母多敗兒啊。
“這事可大可小,和你說了不頂數,而且這事真操作得好的話,我範家未來百年不愁。”範草包想起陳弘旭單挑狗熊時的逆天模樣,一臉自信道。
“你這死孩子,對媽還神神秘秘的,你有分寸就行,你自個呆着吧,老爺子應該已經被我們鬧醒了,我就不參合了,要知道睡眠不好的女人,皮膚也會不好的。”婦人擡手打了個哈欠,轉身離開。
果然正如婦人所說,一會過去,原本安靜下來的院子內,傳出一陣雄厚的聲音:“草包,進來吧。”
四個守衛聽到這話,面無表情的讓開身子,範草包一臉趾高氣昂的擡頭走了進去。
一頭髮花白的老頭子坐在一棵大榕樹下,手上拎着一壺似乎剛剛燒開的茶,他瞟了眼範草包罵道:“雖說死後可以一睡不醒,但我現在不還活着,你這存心來鬧我的吧?”
“哪能啊,爺爺我是怎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範草包恭敬的垂首站在一邊。
“嗯,說吧那麼晚了又叫又鬧的,到底有什麼大事是你那些叔叔伯伯們解決不了的。”老頭子眼皮都沒擡,專心致志的擺弄着手中的茶杯。
“爺爺,還記得我和你說的那個在日本突然崛起的青年嘛?”範草包沒先說事,而是詢問了句。
老頭子似乎來了精神,他漸漸的挺直了腰椎,眼中閃着精光道:“是他?你接着說。”
範草包知道爺爺對陳弘旭非常重視,也知道在這種事情上不能打馬虎眼,干擾老爺子的決斷,他把從電話裡聽來的消息說了一遍,隨後低頭垂手,一言不發。
“殺了十幾二十個人?殺心夠重的。”老頭子,眉頭微蹙,一股威嚴慢慢的瀰漫開來,他手指不斷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道:“死的都是什麼人?”
“黑社會和一羣亡命之徒。”
“草!”老頭子驟然站起,擡腳直接把範草包踢飛,口中不斷的咒罵道:“你這死孩子,說話不說全,害老子浪費了那麼多腦細胞。”
緊接着,他雙手背後,擡着頭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這小子,有我當年的風範,爲社會除害而已,何罪之有,草包啊,一味的隱藏自己,並不是成功之道,要知道,螞蟻和大象永遠也不會成爲朋友的。”
範草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這事?”
“都是些跳樑小醜作祟而已,我範家自然順手除之,這事人情得送到了,讓你那哥們體會到了,發自內心的感謝你,我會打聲招呼,調派些人手,你看情況辦事,必要的時候,有些蛀蟲也可以順手除掉。”
“是。”望着老爺子身上突然瀰漫出來的殺氣,原本平平無奇一臉無良的範草包如同一把出了鞘利劍,鋒芒勢不可擋……
而與此同時,陳弘旭是坐立不安,倒不是糾結殺人的事情,而是此時薛喜賴在自己的房間不走了。
“你不愛我。”薛喜的外套全脫了,露出了大片的嫩白站在身前,淚眼婆娑的說道。
“不是這個原因。”陳弘旭有些撓頭。
“難道你身體有問題?不像啊,你親我的時候都會頂着我的。”薛喜咬着牙,不可思議道。
“咳!”不斷嚥着口水的陳弘旭被薛喜這話給嗆到,擡手捏了捏嗓子,順了順才說道:“我愛你,所以不想傷害你。”
“有原因?”薛喜側着腦袋,嗡嗡着。
“這個怎麼和你說呢,總之你知道我是全心全意的喜歡着你的好吧?”陳弘旭有苦難言。
薛喜眨了眨眼睛,擡起手把淚水擦乾,估摸着在陳弘旭這裡應該套不出什麼話來,她打定主意,晚上軟磨硬泡的也得從兵靈口中掏點東西出來,“那親一下,要法式的溼吻,很長很長的那種。”
陳弘旭愣住了,沒想到這種討價還價居然出現在女人身上,一般這種情況不是隻會出現在男人身上?——提出上牀不行,改摸胸,摸胸不行改親嘴,親嘴不行改牽手,牽手還不行,那不好意思老子估計真的和你不熟,你該幹嘛幹嘛去……
薛喜不管不顧,直接貼了上來,雙手按住陳弘旭的腦袋往下一扯,嘟着嘴就湊了上去……
“尼瑪,這是逆推的縮減版?”陳弘旭痛並快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