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黃沙,偶爾在行進中出現的怪異仙人掌,加上天上大大的太陽,一切的一切讓人從觀感上就感覺到一股沒由來的燥熱。
一隻駱駝兩個人,男人牽着繮繩,女人坐在駱駝上邊,悠然的行走在這常人畏之如虎的沙漠世界。
這一男一女自然不是普通人,甚至在修行世界中也是大有聲望的名人,陳弘旭擡手抹了抹額頭上莫須有的汗珠,伸舌舔了舔乾燥的脣,說道:“其實崑崙未必就有我們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這一千四百多個據點,就算是我們要用心查探起來都有些難呢。”
薛喜趴在駱駝的峰頭上,撇了撇嘴,有氣無力道:“管他們那麼多幹嘛,既然他們願意把煉妖塔這種寶物送給你,說明還是沒有心存惡意的,如今把這裡的問題解決了,我們還得前往九州去看看呢,如果天人真的大舉進攻的話,那才麻煩了。”
這個問題陳弘旭一直都刻意去避免,是以薛喜剛剛提起,陳弘旭就扯開了話題,談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兩人在沙漠中行走了一兩個鐘頭,滿足了下薛喜小小的旅遊心情後,騰空而起,朝已知的下個據點飛去。
……
米國拉斯維加斯的一處五星酒店內,各種豪車雲集,這座名爲肯納的酒店在拉斯維加斯算不上最好的,但酒店內地下賭場的設施卻是全世界最完備,受衆人羣最爲廣泛的,這裡你可以是大富大貴的富豪,也可以是剛剛行乞結束的乞兒,只要你身上有一個鋼板,肯納的地下賭場都將你視作最爲尊貴的客人。
這裡永遠都存在着一夜暴富的傳說,也不乏一些百萬千萬的富豪一夜傾家蕩產的經歷,這裡就像夢幻的世界一般,是所有尋求刺激的人的天堂。
肯納的地下賭場,一間掛着客滿的賭廳內,只坐着三個有着明顯西方臉孔的人。
這三人每人身前都對着一疊厚的遮住了臉龐的籌碼,而這些籌碼無一例外的都是賭場最大的額度—一百萬。
要知道肯納雖說名聲在外,但這種每人身前放着數十億美元賭資的牌局別說肯納,就是那艘世界聞名的“維納也”賭船也不能出現。
這樣的牌局居然連賭廳的主管都被他們從房間支會出去,更不用說那些身材妖嬈的女服務員,當然安裝在各各角落的針孔高清攝像頭也早早的被關閉掉了,這也使得這一桌牌局透着一絲詭異。
坐在左邊的棕發青年眉毛很細,他的眼睛用化妝筆濃濃的打着眼線,如果不是喉結還能很好的分辨出他的性別,怕是一眼看去許多人都會將他誤認爲女人。
青年慵懶的癱在桌上,揮了揮手,將面前的籌碼全部掃了出去,緊接着他輕輕搓動環在手臂內的牌,笑道:“菲爾普,這局我全壓,要玩就玩大的,你老了,銳氣都沒了。”
坐在青年對面的一個普通中年,笑了笑,應該就是菲爾普了,他用雙手夾起面前一張未看的牌,輕輕搓動,瞟了眼邊角,迴應道:“老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pass,這局讓你和比利將軍玩吧。”說完他笑笑把牌蓋了,閉上眼睛,臉上一直保持着高深莫測的笑容。
青年撇了撇嘴,把視線轉移到坐在首座的男人,表情不再是那麼的玩世不恭,他微微坐直了身子,側着腦袋道:“比利雖然這次上邊讓你統領這次的局勢,不過你最好分清楚你只有命令權利,而實際行動的權利還是在我們這些本地的豪強手裡。”
坐在首位的比利年齡看起來甚至比青年還要小一點,之所以被青年如此小視,是因爲他以前聲明不顯,就像一個普通人突然崛起在了黑暗的世界,如果沒有一兩場過硬的戰爭,那在最注重實力的地方,想要服衆那是天方夜譚。
青年之所以對他態度菲爾普要好上那麼一點,就是因爲他的身份,這將軍可不是比利自封的,而是那羣連青年這種狂傲的傢伙想到也要爲之顫驚的神秘人。
比利外表年輕,卻如同一個老者似的死氣沉沉,他低垂着眼皮,連牌都懶得去看,直接擡手將面前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淡淡道:“跟你。”
“你確定?”青年咬牙切齒。
比利沒有回話,微微將頭擡起一點,用餘光冷冷的注視着青年。
青年放在桌下的拳頭握緊,笑道,“既然你要把功勞讓給老子,還要送錢給我花,我肯定是代表我手下的那些人感謝你,怎麼會拒絕呢。”
牌局繼續,明顯就是普通的梭哈,青年牌面很好,2,3,4,5的紅桃,比利牌面也不差,三張1配一張老k。
青年臉色陰沉的看着蓋在面前的牌,黑桃6,順子的牌面似乎沒有比利的來得順暢,他眼睛放下牌眼睛緊緊的盯着比利,道:“順子,如果你是葫蘆,或者四張,那真是太幸運了。”
比利笑了笑,輕輕撅起蓋着牌的一角,瞟了眼,道:“你贏了,我就只有三張而已。”
青年嘴角上翹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他按下桌子下方的一個按鈕,招呼進來一直守候在門口的賭廳主管,張揚的賞賜了一個籌碼給主管,順帶讓他將自己的籌碼給置換成現金打到特殊的卡上後,笑着起身,道:“不好意思了兩位,這次華夏來人我要先拔頭籌了。”
“哈哈~~”青年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比利依舊面無表情,隨口說道:“凱斯,小心點。”
青年冷哼一聲,揮了揮手,離開。
房間的門再次被守候在門口的主管關上,房間內再次陷入了安靜。
片刻—
菲爾普開口詢問道:“比利將軍,既然原本你就打算讓凱斯去觸碰這個雷區,爲什麼還要平白無故的送這些錢給他用呢?雖然世俗的錢財在我們眼裡算不得什麼,但凱斯那小子實在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送?”比利沒有表情的臉蛋終於浮現出了笑容,他將手擱在桌面上輕輕敲打,淡淡道:“不得不說,我這個人好勝心很強,而且我一直認爲我的運氣比別人好,這次的事情,如果凱斯能夠完成,那這些錢就算給他的獎賞,如果完成不了,那再多的錢放在一個死人身上,也是浪費不是?”
菲爾普琢磨着比利的話,若有所思。
直到他回過神來才發現比利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房間,房間大門未開,倒是不知道比利是從哪個暗門離開的。
他猶豫了下,起身將比利那張一直蓋着的牌掀開,一張紅桃a跳入他的眼簾。
菲爾普眼角抽搐,想起比利那句我運氣一直比別人好的話語,頓時覺着這將軍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