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未婚夫的形式出現自然也是算在了幫助薛喜的條件中,畢竟如果別人真心想破壞的話,沒有這層關係,還是很多空子被人鑽的。
薛喜一出書房就馬上收起了調皮搗蛋的模樣,微笑着拒絕了傭人們做spa,帶路之類的請求,獨自一個人領着陳弘旭東逛西逛。
最終兩人在一處涼亭模樣的建築內停下,陳弘旭瞟了眼彎腰捶打着小腿,嘴裡叫苦叫累,卻又狡黠的帶着笑意的薛喜,由衷的讚歎道:“薛家真的很大,我記得離開書房的時候才2點左右吧?”
此時已經是傍晚五點多了,二人就在山頂這片都遊蕩了三個多小時,難怪陳弘旭會發出這樣的感嘆。
薛喜直起腰,走到陳弘旭身邊,撐着護欄望着山下的風景,黯然道:“大也有大的壞處,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緊接着她擡頭瞟了眼陳弘旭接着道:“家裡應該有些吃裡扒外的東西被藍家給收買了,晚上估計很多人會針對你,如果……我是說如果真有危險,放棄也沒關係,那羣人左右不了家族的決定。”
陳弘旭眼睛微眯,瞟了眼患得患失的薛喜,豪氣沖天道:“沒有如果,放心一切有我,你別讓自己太累……”
說實話在陳弘旭心裡其實也很難把握薛喜這個人,不知道她何時是真,何時是假,但作爲自己第一個女性朋友,陳弘旭本能的想要保護她,相信她,支持她,這可能也是愛吧。
二人接着沉默無語的在亭內看着風景,直到一個繫着白圍裙的女傭人跑來請他們二個去吃飯才離開。
飯局在山頂這座城堡的一樓舉行,說是飯局倒有點類似於party,悠揚的舞調中,薛喜領着陳弘旭面帶微笑的與衆多上前打招呼,刺探消息的親戚點頭回應。
在陳弘旭與薛喜的正前方,一個明顯是剛剛纔臨時搭建起來的演講臺上,薛白書瞟見二人,停下了與管家的對話,拿起臺子中央的麥克風,輕咳了聲。
瞬間,原本熱鬧非凡的大廳安靜下來,靜得連某些人沉重的呼吸聲都那麼的清晰可聞,薛白書盯着薛喜與陳弘旭,朝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二人上臺子來。
薛喜禮貌的和周圍衆人報了個歉,拉起陳弘旭的手,大方自然的邁步上臺。
見二人已經上臺,薛白書纔開始說道:“今天突然通知大家上來聚餐的原因,可能大家還不知道,不過現在可能也有些人猜到了,沒錯,就是丫頭回來了,這是個大事,也是重要的事,你們說值不值得慶祝?”
“值得•~~~嗷嗚。”
臺下之人爭先恐後的迴應,其中居然還夾雜着幾聲狼叫,不難看出薛喜在薛家的地位的確是萬人之上。
薛白書得到預期中的迴應,笑着向下壓了壓手,等衆人再次安靜下來後,接着道:“當然,我剛剛說的只是晚上聚會的重點之一,另外一點,大家可能已經想到了,沒錯,你們疑惑的就是我要說的,現在我爲大家隆重的介紹一下,我們丫頭的未婚夫――陳弘旭先生。”
正在與薛喜交頭接耳討論薛白書是不是以前幹推銷的陳弘旭突然感覺,滿屋子都是殺氣,他莫名其妙的擡起頭,望着臺下一羣原本和和氣氣的人,怎麼就突然變成了殺氣騰騰。
陳弘旭擡手撓了撓後腦,疑惑的看了眼薛喜,想詢問個答案。
薛喜眨了眨眼睛,很喜歡陳弘旭現在的窘態,她笑了笑,掩着嘴輕聲道:“在介紹你呢,專心點,一會我去問我爸是不是幹過推銷員。”
薛白書沒察覺到身後二個小青年在拿自己開刷,他看見氣氛已經很好的調動了起來,火力也完全的轉移了出去,拍了拍手,讓陳弘旭上前說兩句。
此時陳弘旭算是站在了聚光燈底下讓大家研究了個通透,在薛白書下臺後,衆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驚疑,瞬間議論聲沖天而起。
“這是哪家的少爺?”
“不知道,以前沒聽說過,難道是新貴?不過你們看他那衣服是大前年的款了,好老土哦。”
“嘖嘖嘖,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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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你們看他衣服上的線頭都跑出來,假貨啊,別是騙我們家丫頭來的,要知道丫頭年紀小,很容易被別人的甜言蜜語給忽悠了。”
“真是這樣,那麼劣質的衣服怎麼也敢穿進我們薛家…”
……
臺下嘰嘰咋咋的議論聲瞬間就把薛喜定位成一個涉世未深的天真少女,而陳弘旭就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陳弘旭此時雖然是個身懷絕技加武功高強的人,但他畢竟也只是十八歲的少年,是個連在課堂上老師都不給機會讓他起來回答問題的人,他連在一羣乳臭未乾的同學門前大聲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過,如何能夠坦然的面對着臺下的這一羣“人上人”?
陳弘旭憋紅着臉,眼孔微縮,下意識的握緊了拳。
“你們看你們看,心裡素質多差啊,惱羞成怒了!!”臺下不知誰喊了聲,衆人更是心情激盪的批判起了陳弘旭。
薛喜站在陳弘旭身後,自然也發現了他的異常,也聽見了臺下那些看似關愛她,其實不知道夾雜了多少她有眼無珠的話語。
原本還有些疑惑的她瞟了眼臺下一臉平靜的薛白書,發現自己居然放了一個錯誤,這個錯誤就是自己居然把陳弘旭和父親的地位給重疊交錯了,在她心裡,陳弘旭實力高強可以保護她,父親位高權重,可以保護她,二人都是自己愛的人,那就應該是一樣的人。
可直到她發現了陳弘旭的異狀,她纔想起,陳弘旭只是一個與自己一樣大的少年,何時經歷過如此仗陣,她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惱怒自己不小心放錯的同時,也暗恨起臺下這些不識擡舉的衆親戚們。
“何時自己也那麼的在意別人的話語了?”陳弘旭自嘲的笑了笑,深呼吸了一口氣,打算開口說話時……
“你們看,他居然還敢笑?小人,標準的小人~~”臺下的某些人似乎特地要和自己過不去呢,陳弘旭眼睛微眯,盯着二次出言挑撥衆人的那青年,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的傳遞了過去。
可是不等陳弘旭接下來有什麼動作,站在他身後的薛喜提前不幹了,她上前幾步,挽起陳弘旭的手,搶過他手中的麥克風,直接朝陳弘旭盯着的那年輕人砸了過去,一臉驕傲的望着臺下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震住的衆人,平淡道:“我選的男人,不是給你們用來指手畫腳的,你們沒有這個資格,記住了,薛家能做主的只有我和我父親,你們只是附庸。”
薛喜挽緊了陳弘旭的胳膊,深怕這好不容易拐來的傢伙會跑掉的模樣,歉意的看了眼陳弘旭,接着道:“今天我話也就擱這了,薛家是我的,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要是覺得日子太過舒坦了,大可以滾出去,不然的話,就算我找的是一堆牛糞,你們也得給我說是香的。”
“霸氣~!!”對於撕破了僞裝的公主,陳弘旭只能這麼形容,不過尼瑪怎麼感覺這個形容有點不對。
臺下衆人似乎也被薛喜的轉變給驚駭到,要知道平常薛喜在這些人面前可是一直都僞裝得很好,不嬉笑打鬧,脾氣很好,一直都是在安心的扮演着公主的模樣,可如今居然……
“啪,啪,啪~!!”就在衆人驚駭之時,一直平靜看着的薛白書,笑着鼓起了掌,算是對薛喜的一個支持。
薛喜瞟了眼薛白書,哼了一聲,側頭貼着陳弘旭的耳朵吐氣如蘭道:“這老頭最陰險了,剛剛不出來解圍,一看就是故意的,你別往心裡去,一會我幫你把他綁起來,讓你大卸八塊以消心頭之恨~”
陳弘旭知道薛喜緊張自己,也不會把這種玩笑話往心裡去,他從解開心結開始,一直都帶着淡淡的笑意,瞟了眼頭髮都快要根根豎起,以示憤怒的薛喜,歉意道:“對不起,說好了一切有我呢,還害你出來救場,以後不會了~”
“昨天自己發現他和兵靈睡一個房間,他都沒道歉,這時候居然會說對不起,哼哼,陳弘旭你完了,被我抓住了你性格的弱點了,居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看你以後怎麼逃出我的五指山!”薛喜表情很是古怪。
臺下衆人這時候倒真不敢去暴怒中的薛喜身上找刺激,誰知道這妮子會不會是認真的,是以在薛白書鼓掌時,大家也都一臉,開個玩笑嘛,那麼認真幹嘛呢?的善意表情,跟隨着薛白書鼓起了掌。
衆人掌聲剛剛停下,安置在角落的沙發處傳來了一道不河蟹的聲音,“薛家自然是你們直系做主,但如果關係到了我們旁系生死存亡的話,你們直系一脈是不是可以給個說法?”
“二爺?”
“二爺居然來了,他老人家不是說過不再回來了嘛?”
衆人循聲望去,見到沙發上坐着的老者,都一臉恭敬的喊了聲“二爺”,除了薛白書與薛喜外,衆薛家之人,都一臉疑惑的望着這位所謂的二爺,期待他爲剛纔他所說的話給個解釋。
一潑未平一潑又起~這應該就是意料之外的跳樑小醜吧,陳弘旭把薛喜的表情收入眼內,知道這人應該不是原本預計中會出現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