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旻迷迷糊糊的深陷一片迷霧當中,摸索着方向前行這。在這片迷霧中張旻逐漸的聽見了熟悉神秘的鼓樂聲。
這個聲音張旻聽到過,好像是村中請神,跳大神時的鼓樂,雖有不同,但是那相同的神秘,原始的感覺讓這麼感到他們之間相同的韻味。
張旻開始奇怪於這裡怎麼會突然響起如此的鼓樂聲,於是,張旻好奇的順着這鼓樂聲在迷霧中走着,鼓樂聲似乎是一種指引。
張旻走了許久,漸漸的,四周的迷霧淡了,周圍的景緻逐漸出現在張旻的眼前。張旻站在一片老山林子中,日頭似乎被蒙着一層白帳,看不得清,四周也一片霧濛濛的感覺。
鼓樂聲是從前面林子傳來的,張旻尋着聲音,漸漸的,張旻看到了人煙。
這些人穿着着獸皮草襖,跳着一種奇怪的舞蹈。這些人詭異的着裝和行爲本該讓張旻感到奇怪。
可是張旻卻沒有感覺半分的不適,似乎他們的存在和他們所做的事情理所應當一般。
張旻朝着那些人羣走了過去,越走越近,張旻才真正看清了周圍的一切。
這羣穿着獸皮草襖的人帶着奇怪的神臉面具,手舞神鼓,圍着一個龐大的祭壇跳着奇異的舞蹈,這種舞蹈看不出任何美感,可是冥冥之中卻又符合着某種自然規律一般,讓人看起來是那麼的順暢。
在衆人圍着的祭壇中央,豎立着一根通天巨木。巨木有二三十人合抱粗細,直指天空。巨木上雕琢着神靈的圖騰。
有熊、牤牛、天鵝、鷹、樹木,還有隻屬於部落獨特的瑞獸,張旻一一辨認着。
張旻並沒有因爲自己會看懂這些詭異圖騰的含義而奇怪,似乎這一切都印在大腦中一般。
張旻繼續朝前走去,直到自己穿過了那羣跳着奇怪舞蹈的人們。
那羣人並沒有阻攔張旻的到來,反倒跳得更加專注。這時,從祭壇上傳來種說不清的力量召喚着張旻,張旻一步一步的應着召喚,走上了祭壇,站在了祭壇中央。
周圍原本散去的濃霧再次匯聚了起來,祭壇下的人那奇怪的舞跳得更加急促了起來。
這時,祭壇上走上來一位老者,老者帶着一張祭祀面具,毫無表情的交給張旻一塊石頭。有一種聽不懂的語言告訴張旻,要張旻將它還給神靈。
張旻沒有思考自己爲何會聽懂祭祀的話,只是仔細的打量起手裡拿着的石頭。
這正是自己小時候在地下洞窟裡得到的那塊石頭,它現在就在自己手裡。就在這時,這塊石頭觸到張旻的手融化了,融化進了張旻的血肉當中。
突然,張旻感受到周圍自然對自己的呼喚,感受到了山中野獸的氣息。感受到了許多草木植物,野獸猛禽傳達給自己的情感。
他感受到捕魚的人熊帶來的專注與歡喜,感受到產崽的狐狸帶來的欣喜與靈動。感受到草木接到甘露時的潤澤,感受到鮮花開放時的豔麗。
山中一切的靈魂,情感,不斷地在爲張旻訴說着關於自己的故事。
張旻不僅僅感受到了這一切,而在石頭融入張旻血肉的時候,張旻感受到這些山中神靈傳給自己的力量和生機。
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被張旻吸引在了體內,不斷地吸納着。
就在張旻感受着身體這奇異變化的時候。那交給張旻石頭的老者突然說了句:“時候到了。”
話音一落,祭壇下跳舞的人羣突然靜止了下來,紛紛伏倒在地,衝着祭壇虔誠的跪拜了起來。那名老者也丟開了手中的木杖,衝着祭壇拜服了下來。
所有跪倒的人嘴裡低語的念着一段段奇怪的咒文,張旻感受到了這些人的一種激動,期待,熱烈的感情。
站在祭壇上的張旻在這低語聲中身體不斷的發熱。直到自己的雙腳開始燃燒,緊接着,火焰燒到了雙腿。
張旻驚恐的想要撲滅身上的火焰,然而張旻卻站在祭壇上無法活動,身體不知被什麼束縛着,只能眼睜睜看着火焰不斷的燃燒了起來。
火焰燃燒到了張旻的胸口,張旻感覺自己的靈魂逐漸的朝着天際飛去,帶着身體裡的那塊石頭。
這時候,張旻聽見,拜服在祭壇下的那個老者嘴裡顫抖的說着:“將神賜帶給神靈,告解吾族的罪責。”
隨着這最後一聲老者的祈禱。張旻驚恐的發現火焰已經燃燒到了自己的頭顱。
“啊。”張旻大喊了出來。
“孃的,你他孃的啥時候這麼大嗓門?嚇死我了,不過醒了就好。張旻,你可嚇死兄弟了。”
張旻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了說話的元寶,張旻的眼神裡閃現出一絲奇怪,隨即又是一陣明悟。
原來是個夢。
張旻的精神還在恍惚,不過看到了元寶,張旻便心安了許多。
張旻想起剛纔的經歷,剛纔那發生的一切是個夢,可是……
張旻說不出可是什麼,因爲那一切似乎不該是一場夢一般。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除了真實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張旻感受到的了真正屬於大山的靈魂,更是感受到了自己的靈魂,如同睜開了眼睛一般,張旻覺得這個世界變得清晰了起來。
張旻看着眼前的元寶,又瞅了瞅蹲下看着自己的老楊,心裡一鬆,身上一陣疲倦襲來,再次暈倒了過去。
“旻啊,你可別嚇兄弟,你剛不是醒了嗎?”元寶抱着張旻,見到張旻再次暈倒了過去着急的說着。
老楊伸手探了探張旻的鼻息說:“張旻沒事,只是又暈了過去,咱再湊幾件衣服給張旻換上。”
說完,老楊和元寶再次把身上不多的衣服脫了下來穿給張旻。至於張旻的衣服,因爲浸了水,被元寶脫了下來扔在了一邊。
周圍還是那個地底通道,地下河在幾人的旁邊流淌着。張旻暈了過去,老楊和元寶不斷的脫下身上衣服換給暈過去的張旻。
河水流淌着,冷冷的注視着河岸上的幾人,黑暗中的隱秘似乎盯了一眼暈過去的張旻,隨即便又隱去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