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死時本就帶着很深的怨氣,加上是溺死的,一身怨氣全憋在身體裡。後來又被這一池子魚吃了肉身,一般的魚吃了人肉又無法消化,怨氣有進無出,全憋在魚腹之中所以這一池子魚就成了屍魚,帶着屍體深深的怨氣,存在這池子中。
後來有人藉此來練邪害人,將人溺死,餵給養在缸中的魚,練成屍魚。而大王形成屍魚的情況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只是是不是當真是石頭應得的報應,讓大王成爲了這東西,這就不得而知了。
張旻看着眼前的這條屍魚,心中總算安了,因爲屍魚雖然怨氣很大,但是既然找到了魚身,也就是找到了屍身,這樣想要解決就簡單得多了。
張旻讓元寶找來一個鐵盆,倒了些酒在盆子裡,和着那裹着魚屍的紅布,將魚給燒了。那魚極難燃燒,但是時間久了也堅持不住化作了灰燼,瞬間,一股子腐臭的味道瀰漫在整個屋子之中。
張旻看着屍魚化作灰燼,心中也是稍安,元寶咂了咂嘴說道:“旻啊,這就算完了?”張旻點了點頭。元寶長舒一口氣,接着問道:“旻啊,這惡鬼咱解決了,該去尋寶了吧?”
張旻“嗯”了一聲。其實張旻不願意去尋那處地方,畢竟出了鬼玉玉圭,這讓張旻對那地方心生了許多擔憂。
鬼玉鎖魂,這玉圭的出現證明那裡定然有着什麼非比尋常的東西,不像盜盜墓,挖挖墳,帶出些物件那般簡單,但是想到那老道給自己的批語,張旻還是決定要去看看,畢竟張旻一直心中有着疑問,等待莫叔的解答。
這時王永軍也進屋來找張旻和元寶兩人。
“兩位小哥,今晚咱要不去那白雲觀躲躲?我都買好帳篷了。”王永軍問道。
“呦呵,你這想法也算是厲害,往道觀裡躲?這從根本上解決了問題啊,可是道觀人家讓你住嗎?”元寶問道。
“住住住,我都和那管理員商量好了,廂房不能住,但是咱們支個帳篷還是可以的。”王永軍說道。
“可是現在白雲觀裡未必有高人,那人你也知道,根本不肯見咱們。再者,道觀裡除了廂房是不能隨便住人的,那裡的格局要是住人,根本就是一間鬼宅。”張旻說道。
的確,許多道觀,寺廟,除了廂房以外,其餘地方也是不能隨意住的。爲了供奉靈神,這些地方的格局多是陰宅格局,這樣的地方住活人,就好像活人住陰宅,天曉得會發生些什麼。
王永軍聽到張旻這麼一說明顯的一呆,隨即,那原本欣喜的臉色一變一臉愁容的看着張旻和元寶:“那……那咋辦?那我……”說着,王永軍滿眼爬滿了恐懼。
“你聞,這四周的味道,大王來了,他來索你命了。”元寶緊接着說道。
王永軍仔細嗅了嗅四周的空氣,猛然“啊”的一聲朝後退去,張旻看元寶把王永軍嚇得不清,立馬伸手將王永軍拉了回來說:“好了,元寶逗你的,大王已經被我們驅走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了。”
王永軍疑惑的看着張旻。
“四周的味道是燒這個的味道。”說着,張旻將那一桶化作灰燼的屍魚擺在了王永軍眼前。
王永軍看到那體形巨大的魚骨,心中一驚。“是它,就是它。你們真的,真的把它給收了?”王永軍再次問道。
“是啊,你寶爺神通廣大,這妖孽已經被我給收了,咋樣?還不快把報酬拿上來?”說着元寶伸出了手去。
王永軍一愣,但是緊接着,王永軍便一臉奉承的點頭稱是,轉身就要去取報酬交給元寶。
張旻看到元寶這一身神棍樣不由的一笑。“好了,不用什麼報酬,只是帶我們去你們所待的那處村子就行。”張旻擺了擺手說道。
“你們要去村子?!我可不願意再回去了,有些東西我沒膽再貪了。”王永軍連忙擺手道。也是的確,王永軍原先想貪圖那出土玉圭的寶地,但是後來聽張旻說了那玉圭的作用,又當真遇見了大王所化惡鬼後,王永軍的確不想再與這些東西有絲毫聯繫。
“不是要去尋寶,只是我們去哪裡的確有事,你就帶我們回那個村子就好。”張旻繼續說道。王永軍看着張旻猶豫不決。
“得了,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做什麼?就讓你帶我們去個村子,權當你的報酬了,對了,路費還有買些東西的錢你要出。”元寶說道。王永軍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點了點頭,同意帶兩人前往石頭所說的那個村莊。
張旻看到王永軍答應,心中一愣,其實說不清張旻到底是欣喜還是擔憂。對於某種事情的越發接觸,張旻不知道,自己和元寶兩人前去那裡會不會全身而退,但是冥冥之中似乎又有着什麼指引,讓張旻不斷的去發現,去前進。
張旻和元寶既然決定要去,那麼兩人自然去要買些裝備回來,那把匕首在那夜鬥法之時失了煞氣,雖然鋒利依舊,但是拿在張旻的手中,張旻明確的感覺到,它少了以前的那種鋒利銳氣。
元寶看到張旻望着那把匕首出神,撇了撇嘴說道:“得得得,就一把匕首,至於這樣嗎?噓,告訴你,咱們這次去皇廟,那裡的東西可不比哈市的少,指不定有什麼好東西。”
蘭州城隍廟始建於宋代,有殿3楹,祀奉漢將軍紀信,又名紀信廟。明代重修後改易城隍廟清。乾隆年間蘭州城隍廟毀於大火,後重修。1956年闢作蘭州市第一工人俱樂部。但是由於蘭州城隍廟的悠久歷史,城隍廟四周成了古玩販子交易的約定場所。
既然有古玩交易,那麼延伸而出的,一些考古,研究古玩的裝備買賣自是不會少的,至於個人買賣使用這些裝備所謂何事,大多數人自然心中有數。張旻和元寶既然選擇要去尋那古屍出處,那麼去皇廟尋些裝備也是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