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晴有些發呆地坐在丹鼎前,此時的她心裡,腦裡,想的,唸的根本就不是要如何地煉出這血玉天煉丹,而是一個名字——素然。
那嬌柔纖細的身影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居然已經悄無聲息地入駐到了她的心房裡。
眼睜睜地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肖晴只覺得好累,這種累是一種無與倫比的疲憊,是從內心向外面不斷地發散的疲憊。
她只覺得身上好重,似乎有着什麼重如千斤的東西正壓在自己的身上,甚至連擡擡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此時,那之前與素然相識的點點滴滴此時就像是放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地從肖晴的眼前劃過。
他的一顰一笑,他的一舉一動,沒有哪一樣,不令肖晴回想起來,便又淚眼婆娑的。
太少了,太少了,素然留給自己的記憶簡直就是少得可憐。
“素然,你可知道,我想你,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啊。”肖晴喃喃地自語着。
她的左手胡亂地在地上,摸到了一件事物,拿到眼前這發現,這居然就是剛剛素然脫落在地的月色裙袍。
肖晴將它放在自己的鼻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香啊,這是他的味道,這是素然的味道,素然的味道好香啊!”
“這是素然留下來的唯一的紀念了。”肖晴小聲地呢喃道,小心地將這月色裙袍摺好,收入自己的空間戒指內。
然後她的整個人,便呆呆地坐在地上,看也不看丹鼎,彷彿化身爲石雕一般。
只是偶爾突然擡手打入一道火焰,或是隨便地扔裡幾株藥材。
如果,這時素然要是還在的話,那麼就一定能夠認出來,這正是衆多煉丹師所拼命追求的“無我之境”。
“無我之境”是指煉丹師在煉丹的過程中,由於某種機緣巧合,而進入到一種無意識的煉丹狀態,處於這種狀態中的煉丹師,根本不需要去刻意在注意丹鼎,她會無意識地更換火焰,並且投入藥材,雖然是無意識,但是此時她對時間的把握與時機的掌控絕對要比有意的時候,還有強上千百倍。
在這種狀態下,無論是煉製何種丹藥,這種丹藥的等階有多高,都不會出現失敗的現象,而且在丹成的時候,還會自動地提升一階。
在這種狀態下,可以說,她的成丹率是百分之百的,或者換句話說,這枚血玉天煉丹,註定會成功。
這種“無我之境”不但可以大大地提升煉丹師自身的靈魂力裡,同時也可以增強他對丹藥的理解與感知。可以說這種狀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沒有人會想到,包括肖晴和素然也不會想到,居然因爲太過傷心,而令肖晴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無我之境”的狀態。
如果素然在天有靈的話,應該也會感覺到很安慰吧。
一陣陣的藥香傳到了小院外,魔翩翩吸了吸鼻子,笑了,他轉過頭對白骨說道:“看來那素然已經被煉化了,這回我也就放心了,三長老,我們走吧。”
看着魔翩翩那春意盎然的眼神,白骨的心不由得醉了,也癢了,她忙答應了一聲,跟在魔翩翩的身後,離開了。
剩下的幾個魔族侍衛,自是明白三長老和少爺是要去做什麼,不由得紛紛吞了幾口口水。
“TM的,三長老的豔福還真是不錯啊!”
“就是,就是,現在少爺就跟個熟得不能再熟的水蜜桃一樣,又美味又多汁,就是看上一眼都饞得慌啊。”
“嘿!我說,姐幾個,別做夢了,少爺那是什麼人啊,能是咱們肖想的。”
“嘿嘿,知道摸不到,但是這不是能看到嘛,說說也不過是爲了過過嘴癮罷了。”
“就是,就是,等下了崗,隨便找上個男人,把衣服一扒,再把燈吹了,那不就可以把這個男人當成是少爺了嗎!”
“嘎,嘎,嘎,真有你的啊,不過這個主意還真是不錯啊!”
“嘿嘿,嘿嘿,嘿嘿……”
不知睡了多久,好像做了一個長長久久的夢。
終於,葉媚兒緩緩地睜開眼睛:“爹爹,爹爹……”
喊了幾聲,卻沒有聽到素然的迴應。
他有些奇怪地坐起身來,順手從牀邊拿起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踱出了房門。
這才發現,素然竟然也不在院子裡。
擡頭看看天上的那輪血月,葉媚兒的心底浮現出一縷不好的預感。
“啊!”他的心突然狠狠地抽了一下,那種突如其來的疼痛令他不由得彎下腰痛呼了一聲。
此時他的眼前又浮現出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爹爹素然的情景,那時他已經十歲了,突然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美麗的男人的面前。
當時那個男人看到自己,不由得又驚又喜,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地,抱着自己,撫摸着自己的臉,溫柔地對自己說,他叫素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從那天起,自己就與他生活在了一起。
從起初的習慣,到漸漸地習慣了他的噓寒問暖,習慣了他的溫潤如水,習慣了他的微笑,習慣了叫他爹爹。
一股淡淡地藥香味傳到了葉媚兒的鼻子裡。
“啊,這是,這是藥香,這是藥香。”葉媚兒驚恐地站直了身體,望向香味傳來的方向:“爹爹,爹爹……”
此時葉媚兒什麼也顧不得了,他心裡想的全都是他的爹爹素然,他飛快地跑着,向着那藥香傳來的方向。
他的心裡不斷地祈禱着,盼望着,盼望着素然不要出事,千萬,千萬不要出一點點的事。
跑着,跑着,突然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一絆,身體便失去平衡地向前倒去。
葉媚兒忙用雙手護住肚子。
到現在一直令他得以支撐着活下去的動力一個是肚子裡的孩子,而另一個便是他那苦命的爹爹啊。
就這樣跌倒了,爬起來,再跑。
再跌倒,再爬起來再跑。
等他跑到肖晴所在小院時,說來也巧,正趕上兩拔魔人侍衛交接班的空檔期。
此時他的心掛着的,便是那石屋裡有沒有自己的爹爹。
也沒有多想,他跌跌撞撞地便衝進了了院子裡,一把推開了石屋的門。
涅盤【92】,紅顔白髮
令葉媚兒失望的是,石屋內並沒有發現他的爹爹素然的影子,只有一尊正在燃燒的丹鼎和盤膝坐在丹鼎前的肖晴。
葉媚一鬆手,將門關好,這才急急地向着肖晴發問:“晴,你看到我爹了嗎?我一醒來,就找不到他,你知道他在哪嗎?”
可是此時的肖晴,因爲正處於“無我之境”根本就聽不到葉媚兒的問話,她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地流暢,只見各色的火焰在她的操縱下飛快地更替着,一株株的藥材,不斷地飛到藥鼎中,在火焰的包裹中被煉化與提純。
“晴”葉媚兒心中的不安在不斷地擴大着,他小心翼翼地向肖晴接近。
“啊!”看清肖晴此刻的樣子,葉媚兒不由得驚呼一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但瞬間他便反應過來,現在的肖晴不容自己去打擾,他的一雙纖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無聲淚水止不住地涌了出來。
肖晴的兩隻眼睛裡,一片的血紅,在眼角處,還凝着兩行剛剛乾涸的紅色的血淚。
她的上齒,死死地咬着下脣,一行刺眼的鮮紅,掛在她那潔白的下巴上,格外的醒目。
“晴……”葉媚兒此時心亂如麻,既着急想知道自己爹爹——素然的去向,也心疼現在這個樣子的肖晴。一顆心就像是在這一瞬間被人劈成了兩瓣。
一時間他竟然無措地跌坐在了地上。
“啊,繡鞋?!”突然葉媚兒的眼睛看到了地上的一雙白色的繡鞋,那熟悉的款式,那熟悉的花樣。
他甚至都等不及站起來,便半爬着撲了過去,雙雙緊緊地抓住這雙繡鞋,有些不敢相信地將繡鞋抱在懷裡,愴惶的眼神害怕地在四下裡搜索,可是這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石屋裡,一切都一目瞭然,根本就沒有那個他想見的身影在其中。
葉媚兒呆呆地看着懷裡的繡鞋,顫抖的雙手,伸出去,又縮回,縮回來,又伸出去,幾經反覆,他的手這才又撫上了繡鞋面上的那朵九瓣蓮花。
要知道世人很少有人知道九瓣蓮花的,這乃是一種蓮中的極品。
唯有有緣人才能尋得到,而這九瓣蓮花,卻正是素然的最愛。
此時的葉媚兒根本想不出來,除了自己的爹爹,還有誰可能會在繡鞋上繡上九瓣蓮的圖案。
一切都不用問了,自己最擔心,最害怕的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雖然爹爹一直都沒告訴過他,但是他也還是知道了,爹爹是天生藥體的事情,知道了魔天影,一直將爹爹軟禁在魔界的用意,無非就是想等到爹爹的藥體成熟,將他煉成丹藥後進行服用以大輻度提升她自己的實力。
“爹爹!爹爹!爹爹……”心底的傷痛再也壓抑不住了,葉媚兒終於痛哭失聲。
面前又浮現出素然那美麗的笑顏,似乎還能聽到他正在笑着對自己說:“媚兒,我可憐的孩子,答應我,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幸福地活下去!還有,不要爲我傷心,爹爹不過是走上了我該走的,也是必須走的一條路!媚兒,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地,幸福地活下去……”
“爹爹!爹爹!爹爹……”此時此刻,任由葉媚兒叫破喉嚨,也再也聽不到素然的迴應了。
整個石室裡,只有火焰的“哧,哧,哧……”和葉媚兒“嗚,嗚,嗚……”的哭泣聲。
終於傷心欲絕的葉媚兒眼前一黑,便人世不醒了。
然而,到現在爲止,肖晴也沒有意識到,石室中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爹爹,爹爹,你不要走……”不知過了多久,葉媚兒哭着大叫了一聲,從黑暗的幻夢中甦醒了過來,看着自己那伸出的雙手,看到自己仍然是在這個石室中,那就連在昏迷中都沒有止住過的眼淚更是滾滾而下。
“爹爹!爹爹!爹爹……”葉媚兒低低地呢喃着,心底的那劇烈的痛楚,令他不由得弓起了脊背,大口大口地不住地乾嘔着。
終於,一口血噴出,他的整個身體也再次癱軟了下來。
在眼簾的開合間,他似乎又看到了素然,看到了他那柔美可憐的爹爹正向着他走來。
“爹爹,帶我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隨着葉媚兒的聲音越來越低,他伸出的手臂也終於無力地垂了下來。
涅盤【93】,九星連珠
赤雲鼎中的丹藥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
一股股奇異的丹香在石室中繚繞着。
肖晴微閉着雙眼,正探動着那一雙修長的玉手,虛空一點,將紫魅修羅草和閻羅根同時招入丹鼎中。
隨着碧玉色的九行菩火猛地升高,那紫魅修羅草和閻羅根迅速地化爲了精華的粉塵,落入丹鼎內。
在肖晴磅礴的靈魂力量的作用下,她能很清晰地感覺到,鼎內的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
“差不多了!”肖晴的右手“啪”地一聲,擊在石地上,她的身子立即便凌空而起,懸浮在丹鼎的正上空。
“凝!”隨着肖晴的一聲低吼,那丹鼎中二千餘種藥材的提練精華,無論是粉沫還是液體,便迅速地聚攏在了一起,在肖晴靈魂力量地作用下,漸漸地凝成一粒不太規則的灰白色的球體,球體足有嬰兒的頭那麼大,而且表面上也佈滿了坑坑窪窪。
雛丹已成。
現在這血玉天煉丹只能說是成功了百分之六十,現在它只是一個雛形,是一個胚體,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丹藥,現在不說別的了,單就是這嬰兒頭那麼大的體積,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服下的,再者現在這雛丹內的各種藥性並沒有完全中合,而只不過是使用靈魂和火焰的力量將它們硬砸在了一起。
現在的雛丹還需要最少四種異火的溫養,與升靈。
碧玉色的九行菩火將這粒雛丹完全地包裹在了中央,看着那嬰兒頭大小的雛丹在火焰裡時而上,時而下的不停地旋轉着,它內中爲教的不多的雜質正在被一一的剔除掉,而且它內中的各種藥性正發生着翻天覆地的變化,藥與藥的單體結構被完全地打破,它們分別一一重組,以最佳的方式重新組合在了一起。
“嗖”地一聲,一道明藍色的翰海明火代替了碧玉色的九行菩火,繼續地溫養着表面開始變得光滑的血玉天煉丹。
“哧,哧,哧……”一連九聲,是肖晴取出了九滴瓊槳之波彈入了血玉、天煉丹中。將瓊漿之液體與血玉天煉丹融合在一起,這無異於錦上添花,畫龍點睛。
“砰”地一聲輕響,明藍色的瀚海明火一下子躥起了一丈多高,差一點燒着了肖晴的衣衫,而與此同時,一股龐大的力量從藥鼎中傳了出來,那種力量帶來了一陣颶風,吹得肖晴懸浮在半空中的身體不由得歪斜了幾下。
那邊靜靜坐在地上的葉媚兒,滿頭的白髮也胡亂地飛舞着,在藍光的映照下,顯得分外的妖嬈。
“砰,砰,砰……”不愧是神級的丹藥,雖然現在丹藥還沒有完全地發形,而且也沒有進行升靈,更沒有經歷異火的溫養完畢,但它已經具備了一定的神智,正不安份地一下接一下地撞擊着丹鼎的四壁,隨時準備着尋個機會從肖晴的眼皮底下溜走。
七七四十九個無屬性的元素精靈被肖晴一股腦地投入到了丹鼎內。
她居然可以感覺到,那還沒有完全煉成的血玉天煉丹在“看”到這些無屬性的元素精靈時,居然出現了一絲絲歡喜的情緒波動,然後便迫不急待地一頭撲了過去,在翰海明火的幫助下,將這些元素精靈與自身融合在了一起。
就在這四十九個無屬性的元素精靈丹剛與血玉天煉丹融爲一體的時候,肖晴立即用赤紅色的炎海炎焱取代了明藍色的翰海明火,現在血玉天煉丹已經變成了能體純白的顏色,並且體積也變得只有拳頭大小。
魔翩翩慵懶地躺在牀上,看着白骨從自己的身上爬了起來,然後眯着眼睛問道:“感覺怎麼樣啊?”
白骨看着魔翩翩那毫不遮擋的玉體,不由得再次吞了一口吐沫,然後躲開魔翩翩那如絲的媚眼,嘿嘿笑了兩聲:“少爺不愧是魔族的第一美人,果然銷魂,只怕屬下再回到魔族,尋常的男人已經再入不得屬下的眼了。”
“咯,咯,咯,……”魔翩翩嬌笑着:“那有什麼關係,只要你肯一心地爲我做事,等我坐上了族長的位置,那一切還不是我說得算,只要你想要,我答應你,我的房門隨時都爲你打開着。”
“可是,可是,還有大長老呢……;“;隨着魔翩翩的目光越來越越冷,白骨的聲音也越來越低,
“哼!”魔翩翩冷哼一聲,霍地坐牀上坐了起來。
”少爺”白骨忙伸手要去扶他,卻被魔翩翩一把將她的手拍掉。
魔翩翩冷聲道:“等我完全煉化了這粒血玉天煉丹的藥力,再加上我身邊還有…肖晴,這麼一個趕強的戰鬥傀儡,那血瞳又算得了什麼,不過也就只是一個跳粱小丑罷了。”
魔翩翩的話語,令得白骨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她的心底不禁地冒起了一陣寒氣,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前一刻還與自己熱情如火地盡享魚水之歡,這後一刻居然立刻就變得宛如一個躲在暗處的殺神一樣。唉,要不怎麼都說男兒善變,有野心的男兒尤其善變。
似乎感覺到了身邊白骨的不自然,魔翩翩重新又掛上了笑臉:“不過你放心,你對我的心,我又怎麼能不明白呢?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白骨仙笑着:“是,這一點屬下知道,可是少爺,血瞳大長老還不是你登上族長之位的最大的阻礙,最大的阻礙應該是……”
剩下的話,白骨並沒有說出來,她知道魔翩翩心裡比誰都更清楚自己要說的那個人是誰。
“放心,我要是沒點底牌,也不會走這一步棋,否則你以爲我爲什麼敢打這血玉天煉丹的主意,要知道即使再好的丹藥,將之完合煉化,那也是需要時間的。”魔翩翩笑了,笑得十分自信,
“如此,屬下也就放心了。”白骨低頭道,心裡卻暗自嘀咕一句,這個男人果然有底牌,不過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今天的天空似乎變得格外的低,而且連一絲雲彩也沒有,天空中只有那輪血月,與另外八顆詭異的星星。
此時那八顆不知名的星星已經很清晰地掛在天空中,分別呈現出白色、綠色、黃色、藍色、紫色、金色、格色、粉色。
這八顆不知名的星星現在幾乎變得與那輪血月一般的大小,而且隨着這幾日來不停在移動,它們這九顆星很快就會出現在問一條直線上了。
魔翩翩站在窗前看了看天上那詭異的景象,他的脣角處浮現出一抹難以撫抑的得意,他的心裡暗暗地腹誹着“魔天影啊,魔天影,想不到吧,你養了素然十幾年,所求的不過就是這一天的這一刻,但是你卻萬萬都不會想到,這最後的最大贏家會是我魔翩翩吧!哈哈,你一生算計別人,不知道這回被我這個親生兒子算計後,你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個表情啊,想想都覺得精彩。”
“白骨,我們也該去那個小院外了,就要成丹了!”說着魔翩翩順手拿起一件衣衫披在自己光裸的身體上,擡腳就出了房門。
白骨眼中的綠火一閃,藏在衣袖裡的手指輕輕一彈,便見一道銀光,射到了牀下。
黑龍的精血被肖晴一骨腦地全部倒進了丹鼎內,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充滿了整個石室。
一直呆呆不動的葉媚兒,突然間胃裡一陣翻騰,俯下身,乾嘔了起來,慘白的幽冥骨炎拖着那變得血紅的血玉天煉丹不時地發出“滋、滋、滋。”的聲音,那已經變成核桃大小的丹藥已經完全的平靜了下來,不再接擊丹鼎的內壁了。
雖然是不撞擊了,但是煉過神品丹藥的人,都知道,這正是說明神品丹藥的神智已經足以比得上一個成年人了。
它現在正是在麻痹煉丹人,而且正在全心地等待着,等待着丹鼎被揭開的那一刻,那一刻便是它要全力逃亡的時候。
曾經就有一位高級的丹藥師,在別人的幫助下,很偶然的煉出了一顆下品神丹,卻沒有想到,當他揭開丹鼎時,那粒丹藥居然化作一道白光,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真真是讓人無語到了極點,卻又哭笑不得。
“升靈!”
九九八一道九階神獸的靈魂帶着一聲聲恐怖的尖叫被肖晴投入到了丹鼎中,一時間石室裡忽然熱鬧起來了。
各種各樣的呼叫聲不斷。
銀白色的不死銀焰涌入了丹鼎內,那些慘叫聲漸漸地小了,漸漸地變得毫無聲息了。
這證明,它人靈魂力量已經完全與血玉天煉丹融爲了一體,而這個時候的血玉天煉丹的丹身呈現出血紅的顏色,光滑的丹身表面,隱隱可以看到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的形態。
現在還差最後一步,那就是九星連珠的光芒照耀。
沒有經過九星連珠光芒照耀的血玉天煉丹充其量也就只能被稱做是血玉,丹,而經過九星連珠光芒照耀的血玉天煉剛纔是真正的神品血玉天煉丹!
“少爺,你看,九星馬上就要在一條直線上了!”
白骨伸手指着天空叫着,
魔翩翩擡着頭,看着九顆妖異無比的星,以肉眼可以分辨的速度緩緩地移動到了問一條直線上。
以血月爲中心,一邊四顆星,九星連珠完成了。
涅盤【94】,九轉金蓮
便在那完成九星連珠的瞬間,兩側的八顆星同時黯淡了下來,而那中間的血月卻突然間光芒大盛。
與此同時,石室內也射起一道碗口粗的紅芒與之相互輝映。
似乎血月的光芒受到了那石室中光芒的吸弓,那紅色的血芒居然逐漸在聚攏起來,將小小的石室完全在包裹在血月的光芒中。
“成丹了!”魔翩翩興奮地叫了一聲,跌腳就向着石室衝了過去,可是就在他馬上就要進入血芒的範圍時,卻“咚”地一聲被彈了回來!
血月那血紅的光幕就像是一譚濃郁的血漿一樣,紅得刺眼。
此時石室內,赤雲鼎早已被揭開了,那粒渾圓的血玉天煉丹此時正懸浮在赤雲鼎的上方,整個丹身完全地沫浴在血月的光芒中,閃發着耀眼的紅光,漸漸的那丹身上的血紅的色彩居然漸漸地變成了純金色,而那渾圓的丹體上居然接出了一個小小的龍頭,接着又伸出九隻龍爪,一擔身子,竟然真的飛了起來。
“九爪金龍?!”肖晴讚歎地看着眼前的景像,現在的她已經從無我之椅中走了出來:“這就是傳言中的神品丹藥的化形?還真是神奇啊!”
那金色小龍的頭頂這時居然浮出一個淡淡的紅色血痕,令小龍有些不情願地扭動着身體飄向肖晴的方向。
“呢?”肖晴有些俘然地感覺到,當這隻神品丹藥化形的小龍的頭頂浮現出這道血痕的時候,自己居然有一種與之血脈掃連的感覺。
“這是……”肖晴眯着眼睛,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金色的迷你版的九爪金龍。
“這是素然做的!”肖晴的心驟然間猛地縮了一下,就像是被巨錘狠狠地砸了一下一樣,痛徹骨髓。她想起來了,這是素然在投身丹鼎前咬破自己的嘴脣所吸的那一滴自己的血液,也正是因爲這一滴血墒的存在,便使得這粒血玉天煉丹根本沒有辦法逃離自己的身邊,因爲它已經被素然種了肖晴的血契,它現在是隻屑於肖晴一個人的血玉天煉丹,除了肖晴,根本再沒有第二個可能服用它。
“素然!”肖晴低吟出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纖弱的男子,居然是從最一開始,便一心地替自己做着打算。
聽到肖晴的聲音,葉媚兒的身子一抖,彷彿明白了什麼一樣,一雙美眸不可置信地看向肖晴,
“爹爹!”葉媚兒的心沉了下去。
金色的迷你版九爪金龍帶着撲鼻的藥香,飛到了肖晴的身邊,瞪着一雙烏溜溜的龍眼不滿地看着眼前這個剛剛將自己煉出來的丹藥師,張開嘴吼了兩嗓子來渲瀉着自己的氣情。
“吼……”剛剛吼完,它便不受控制地被血契的力量強行吸入肖晴的嘴裡。
上品神丹入口即化,立時便化成一股熱流,緩緩地流入到肖晴的體內。
“砰!”一股巨大的力量開始不斷地衝激着肖晴的身體。
石室外,魔翩翩正氣急敗壞地陰着一張俏臉,讓一羣魔族的侍衛拼命地撞擊着那道由九星連珠形成的血月光幕。
白骨不安地看了一眼魔翩翩:“少爺,族長之前交待說,血玉天煉丹在成丹的時候,會吸收九星連珠的能量,這是不是就是啊。”
見魔翩翩並沒有說什麼,白骨又接着分析道:“也就是說現在石室裡就有。肖晴,和那粒丹藥,一個戰鬥傀儡是不懂得服用丹藥的,所以少爺現在也不需要太過着急。”
聽了白骨的話,魔翩翩漸漸地冷靜了下來,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臆,是我太着急了,不過這血月光幕到底需要維持多久啊?”魔翩翩皺着眉向前踱了幾步。
白骨擡起頭,重又瞅了瞅天空上的那輪耀眼無比的紅色血月,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時間太久。”說着她又看了一眼魔翩翩的臉色道:“少爺,你是不是擔心族長可是血瞳大長老會來啊?”
魔翩翩沒有回答,只是說:“現在再說那些也沒有什麼用了,只盼望着這血月光幕快點消散吧!”
白骨的那雙綠眼裡異光閃爍,也不知此時此刻她在想些什麼。
但很不湊巧的是,現在的魔翩翩一心只放在了何進能進入到這血月光幕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白骨這反常的神態。
此時,石室內,籠着一層淡淡的血霧,這層血霧不是血月光幕造成的,而且肖晴此刻的身體造成的。
肖晴的身體雖然之前已經經過了陰陽泉、異火與丹藥的三重重築和強化,與一般人相比,已經是強悍了不少了,但是即便是這樣,卻也承受不住這血玉天煉丹的巨大藥力,此時她渾身的皮膚都已經裂開了,而且她的體溫也達到了一個恐怖的高度,使得那些血波還沒有來得及流出來,就變成了蒸汽,飄散到了石室中,形成了血霧。
本來由於這是素然自願將自己所化成了丹藥獻給肖晴的,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但是素然卻沒有想到肖晴居然會因爲傷心欲絕而進入了“無我之椅”這“無我之境”雖然對肖晴的幫助很大,但是卻也是十分消耗她的靈魂力量和精神力量的,以現在肖晴靈魂力量和精神力量都十分虛弱的狀態下,吸收這血玉天煉丹無疑是驚險萬分。
“睛,睛。”看到肖晴這個樣子,葉媚兒焦急地以手撐地,剛想站起來,但卻是雙腿一麻跌倒在地,於是他索興手腳並用地爬到了肖晴的身邊,無措地注視着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着的女人。
“哇”肖晴猛地一張嘴,一股夾雜着碎塊的血波噴了出來。
“睛!”葉媚兒驚情地大叫一聲,剛纔的那股血裡面分明夾雜着內臟的碎片,這說明肖晴的體內已經被摧毀的一塌糊徐了,再這麼下去,只怕肖晴非得被這血玉天煉丹的力量給活活撐得爆體而亡不可。
“怎麼辦,怎麼辦?…”葉媚兒焦急地問着自己,他心裡很清楚,現在的肖晴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上了,種有不慎就會立刻地灰飛煙滅。
“灰飛煙滅,不行,我不允許,我已經沒有了爹爹了,我不能再失去睛。”葉媚兒的手牢牢地握住那株九瓣蓮花,暗暗地下定了決心,他癡癡地看着肖晴的面孔,喃喃着:“睛,我知道你跟我,跟我的出賣,跟我的背叛,跟我給大家造成的傷痛,這些是我欠你的,今天我就來還你,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諒我,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在活下來。也許這是我最後能爲你做的事情了,呵,現在無論我說什麼,你都聽不到了吧,但是請相信,我愛你,很愛,很愛,我的確是狠狠地傷害了你,傷害了空、諾、伊人和嫣然,但是你知道嗎,我的心裡比誰都要痛,要不是因爲這個孩子,只怕我也早就撐不住了。”
說着葉媚兒的手又撫上了自己的小腹,他輕輕地說道:“寶寶,對不起了,爲了救你娘,爹爹不得不得對不起你了,別怪你娘,要怪就怪爹爹吧!
葉媚兒靜靜地站在肖晴的面前,手執九瓣蓮花,他甜甜地笑了一下:”
爹爹,這九瓣蓮花,就是你擔心睛會出事,特意帶進石室中來的吧?我居然從來都不知道,你也是這麼關心睛。不過現在怎麼樣都沒有關係了,我們父子的選擇都是一樣的。”
一縷縷的金之力通過葉媚兒的手注入到了九瓣蓮花中。
隨着金之力的注入,九瓣蓮花漸漸地變成了一朵金色的蓮花,最後終於變爲了罕見的九轉令蓮,這就是天生金體的令之力與九瓣蓮花融合的結果。
金蓮在手,葉媚兒整個人身上都籠罩着一層淡淡的金光,整個人顯得神聖無比。
這時肖晴的雙眼艱難地睜開了一條細縫,看到了葉媚兒此時的寶相莊嚴,她的心沒來由的一痛:“媚兒……”
緊按着便聽到葉媚兒那堅定而絕決的聲音:
“花開九瓣,蕊露金蓬,
以之爲引,生命重續。
令蓮九轉,九轉金蓮。
一轉以我,心爲引,
二轉以我,血爲媒,
三轉以我,貌爲借,
四轉以我,身爲憑,
五轉以我,意爲證,
六轉以我,精爲誓,
七轉以我,靈爲約,
八轉以我,魂爲契,
九轉以我,命爲據,
令蓮九轉,九轉金蓮。
肖晴平安,有驚無險。”
在肖晴那虛弱並模糊的目光裡,此時葉媚兒那張悽美的容顏竟然與之前素然臨別時的臉孔一點一點地重合了,這父子二人是何其的相似啊。
“媚兒,素然…………”
隨着葉媚兒最後一個音節落下,一滴鮮紅的血滴從葉媚兒的眉心處滴落到了九轉金蓮的蓮心上。
瞬間金光大感,葉媚兒自身的生命力便源源不斷的涌向肖晴的體內。
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回居然是一陣空靈的歌聲:
“令蓮九轉,九轉金蓮,
一轉以我,心爲引,
二轉以我,血爲媒,
三轉以我,貌爲借,
四轉以我,身爲憑,
五轉以我,意爲證,
六轉以我,精爲誓,
七轉以我,靈爲約,
八轉以我,魂爲契,
九轉以我,命爲據,
令蓮九轉,九轉金蓮。
肖晴平安,有驚無險。”
這是金蓮的聲音,是葉媚兒手中金蓮在歌唱,每唱完一轉,便有一片令色的蓮花瓣飄落下來,自動變小融入到肖晴的眉心處。
涅盤【95】,你的命是我的
一片,兩片,三片……七片,八片,九片,最後整個蓮花一起脫離了葉媚兒的手掌,飄到肖晴的眉心處融了進去。
肖晴只覺得一股請涼的感覺從眉心注入,有着說不出的舒服,而她的身體也在這一瞬間得到了修復,又變得完好無損。
肖晴顧不得去感受自己身體的變化,忙上前一步,接住葉媚兒那跌倒的身體。
“媚兒,伽 …”她能夠感覺得到現在的葉媚兒體內幾乎已經沒有了生機,剛纔他將自己的生命力完全都通過令蓮九轉給了自己,再看到葉媚兒那滿眼的白髮,肖晴只覺得眼睛是一陣刺的疼。
“睛,你沒事了,真好!”葉媚兒倒在肖晴的懷裡,看着這近在咫尺的熟悉的面容,笑了,他安心了。
肖晴忙一翻手從空間戒指中拿出自己銀親留給自己的幾種丹藥。
“媚兒,這是生機盎然丹,你快吃了,快吃下去。”肖晴急急地掰開葉媚兒的嘴,將手中那一小瓶的生機盎然丹都侄了進去。
“睛,不要!”葉媚兒感覺到肖晴那隻緊緊貼在自己背心處的手掌正將她的渾厚的鬥力輸入到自己的體內,連忙拒絕道:“睛,你就讓我安安靜靜地去吧,只要你好,就比什麼都好!我不敢求你的原諒,但是睛,對不起,媚兒對不起你!”
“對,你是對不起我!”肖晴大吼着:“你也知道,葉媚兒,你欠我的,你欠我很多,你知不知道,所以你不能死,因爲你的這條命是我的,是要用來還估的,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能死!”
看着肖晴那聲嘶力竭的樣子,葉媚兒無力地笑了笑,虛弱地道:“睛,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肖晴厲聲打斷了葉媚兒的話:“你只要記得,你的命是屑於我的,我不允許你死,你便要活着,活着來還請你欠我的,欠空的,欠諾的,欠伊人的,欠嫣然的債才行。你明不明白啊!葉媚兒,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我能原諒你嗎?”
聽到了肖晴的問話,葉媚兒勉強地點了點頭。
看着他那沒有絲毫血色的小臉,居然變得與他那一頭的白髮幾乎一個顏色,肖晴的心裡揪着的痛,但是她還是硬着心腸說道:“葉媚兒,你給我聽清楚了,如果你要是死了,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原諒你的,但是如果你活着,那麼我就一定會有原諒你的那一天,明白嗎?你已經害了我三個孩子了,難道你還想再害死我的第四個孩子嗎?”
說着肖晴的手放到了葉媚兒的小腹上,感受着裡面的那個小生命的存在,這是葉媚兒的孩子,同時這也是她肖晴的孩子啊。
“睛,你說,你是說,你要他,你要這個寶寶?”聽到這話,葉媚兒的臉上泛起了光彩,他努力地睜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肖晴的臉問道。
輕輕地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些,讓他的小臉緊貼在自己的胸口,肖晴合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這個寶寶,他也是我的孩子啊,是你和我的孩子。”
“睛!”葉媚兒吸了吸鼻子,帶着一些哭腔:“那你剛纔的生機盎然丹,還有沒有,可不可以再給我一些,我覺得它對我還是很管用的。”
肖晴一連取出十幾瓶的生機盎然丹轉移到葉媚兒的空間戒指中:“媚兒,你將自己的生命力都給了我,雖然有這生機盎然丹,可以維持着你的生命,但是你每生活一年,就會掃當於別人的十年,也就是說,你身體的老化程度會比常人快上十倍,如果你要是堅持着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只怕……肖晴皺了皺眉:“我想這個孩子,還是……”
肖晴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葉媚兒的一隻小手堵住了嘴,他坦然一笑:
“沒關係,只要你說你要這個寶寶,對我來說,就足夠了,青春與美麗本來就不可能陪伴我一輩子……”
“媚兒……”肖晴輕輕地在葉媚兒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放心,我不會再讓我身邊的人因爲我而受到傷害了,放心,我一定會有辦法的”
一個吻,和這一句話,葉媚兒白皙的臉蛋上多行兩行潮溼的淚痕。
其實肖晴剛剛說自己要那個孩子,不過是要喚起葉媚兒自己的生命力,至少不能讓他像剛纔那樣,覺得他生無可戀,心萌死志。
不過肖晴卻也不想瞞他,如果這孩子真的生下來,以葉媚兒現在這糟糕到極點的身體狀況,那是一定會加快他的老化速度的,不過她卻也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嬌媚無骨的男人,居然如此的執着與堅定。
小心地將葉媚兒那酥軟的身子背在背後,肖晴鄭重地道:“媚兒,這血月的光幕護不了我們多久了,看樣子就要消失了,在它消失的一劑那我會帶着你衝出去,你記得,不論什麼時候,都一定要抱緊我。”
“想!”葉媚兒輕聲地應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會單獨引走魔人的,你可以去找靜,他現在應該在城內最東邊,那所青石院裡,你去找他。”肖晴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不,不管生還是死,我都不要再和你分開了!”葉媚兒因執地按了按頭,
“傻瓜!”肖晴站在石室門口,眼睛一直在注視着那越來越幫薄的血月光幕:“誰說我們會死啊,再說了,你別忘了,你可是欠我三個孩子的命呢,所以你不管怎麼樣都要保護好自己,等着我去找你還有靜。”
感覺到背後的葉媚兒似乎又要說什麼,肖晴忙又加了一句:“還有現在我是估主,你既然欠我那麼多,那麼就必須得聽我這個債主的話!”
葉媚兒這一次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點了兩下頭。
感覺到有幾滴溫熱的液體滴入到自己的脖頸上,肖晴輕輕地將葉媚兒的身子向上託了一託,安慰道:“放心了,我不會有事的。”
肖晴的右手撫在自己的胸口,暗暗地說了一句:“素然,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
血月光幕此時已經變成了淡淡的紅色,肖晴一隻手貼在了門板上,只等這最後的紅色消失,她便要帶着葉媚兒以最快的速度地逃離此地。
雖然在葉媚兒與九轉金蓮的幫助下,她暫時將血玉天煉丹的那渾厚無匹的藥力壓了下去,但是畢竟還沒有完合煉化。
她可不會天真地以爲,憑現的自己,就能夠瀟灑地從這魔族人的包圍中順利逃脫。
現在她唯一能夠做到的便是,在血月光幕消失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去。
血色終於消失了,天空上的九星連珠的奇景也不見了,只剩下,一片佈滿星星的夜空。
“砰!”的一聲巨響,石室的門被肖晴一掌轟成了碎片,然後她雙足一點,揹着葉媚兒身子,便如一支離弦箭一樣,衝了出去。
“……”
魔翩翩有些發愣。
白骨氣急敗壞地叫着:“快,快,快,快攔住肖晴!”
“三長老,那個肖晴怎麼會逃跑呢,還有她後面揹着的人是不是葉媚兒那個賤種?”魔翩翩的眼睛裡燃起了一絲怒火。
白骨心裡悱惻着:這男人,怎麼分不清孰輕孰重呢,現在還有心思管那肖晴後面背的是不是葉媚兒,現在最應該問的是,血玉天煉丹在哪呢?
不過她面上卻還是說道:“是的少爺,肖晴身後背的人正是葉媚兒。”
“好,好,好,這個賤種居然敢拐走我的戰鬥傀儡和血玉天煉丹!”魔翩翩那張美麗的臉孔扭曲着,帝着些許的猙獰:“三長老與我一起帶人追過去吧!我侄要看看那個賤種還有什麼本事!”
說着他長袍一動,人便如電般地射了出去,
此時身在城內,肖晴仗着地形熟悉,索興便與後面的魔族追兵玩起了”
捉迷藏”的遊戲,專標小胡問鑽,哪黑就往那走,哪偏僻就往哪跑。
可是她的身上畢竟還有着魔族前族長的魔種存在,無論她跑出多遠,依就甩不掉身後的追兵。
“睛,你怎麼了?”感覺到肖晴突然停了下來,葉媚兒的心裡涌起了一股強烈地不安。
“沒什麼,媚兒!”說着肖晴輕輕地將葉媚兒放在地上,便拿起一旁維着的稻草蓋在他的身上:“媚兒,你收斂住渾身的氣息,在這裡避一會兒,等到確定安全了,你再出來,這裡距離靜他們的青石小院不算太遠,只要你到了那裡,就立即讓靜和所有人,儘快地離開城裡,躲到山裡去。放心我會去找你們的。這裡有四個玉塊,是我親手刻的,你和靜還有兩個孩子一人一個,這裡有我的留下的靈魂印記,將來無論你們身在哪裡,我都一定能找到你們。”
說着肖晴將四個玉塊往葉媚兒的手裡一塞,閃身向前逃去。
背後只留下,葉媚兒的一雙淚眼。
沒有想到,剛剛與肖晴緩和了關係,卻只有這麼短短的片刻,他便再一次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這如水的夜色中。
涅盤【96】,再見李靜
肖晴此時就像是一隻脫免一般,動作快如閃電。
身後的追兵們只見到一條人影如問流光一般地射向城外。
魔翩翩的臉色陰暗了下來:“那個肖晴一定吃了血玉天煉丹,可是她爲什麼會沒有被魔種控制呢,之前連大長老都試探過,也證實說她已經完全地變成了魔族的傀儡了。怎麼會這樣?”
白骨跟在魔翩翩的身邊,不無擔心地說:“少爺這下可怎麼辦,等族長與大長老到了,咱們可要怎麼交待啊?”
魔翩翩陰睛不定地看了看白骨,冷哼了一聲:“哼,能怎麼辦?涼拌唄”
話音剛落,他的身子便又趕過了白骨好一段距離。
白骨的身子不由得輕輕一顫,心底升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她咬了咬牙,隨即跟上了魔翩翩的腳步。
抵達了蒼莽大森林的外圍,肖晴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只要進入了這裡,那麼以魔翩翩和白骨之流再想找到自己那可不是個容易的事兒。
“蒼莽大森林,還有那中心的活火山,我又來了!”肖晴腳下的樹枝輕輕一動,她整個兒人便沒有影子。
在肖晴進入蒼莽大森林不久,魔翩翩、白骨帶着人就到了。
魔翩翩的臉此時已經陰得下人:“所有人都進去給我搜,還有上次那個山洞也不要漏掉。”
“是!”衆魔人荷衛應了一聲,便迅速向四周散開,“三長老,怎麼司沫的人還沒有到呢?”魔翩翩回頭問向白骨,“哦,應該快了,在咱們出城前,我便已經命人知會了司沫公爵了。”
白骨回答道。
“嗯!她來還好,她若是不來,哼,那麼就直接將那個司意抱出去喂狗!”魔翩翩的聲音裡毫無感情存在,似乎此時他嘴裡說出的那個名字,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一個和他在牀第間廝混了多日的女人。
“明白!”白骨面無表情地回答着,
葉媚兒透過稻草的縫隙看到肖晴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是即又看到一羣黑色的人影緊隨其後,他也看到了魔翩翩與白骨的身影,他緊緊地咬着嘴脣,生怕自己抽泣的聲音傳出來。
既然肖晴說她一定會回來,那麼自己就一定要等到她回來,正像她說的一樣,他欠她的,所以沒有她的允許,他不能死,就算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他也一定不能死。
夜色更深了,他小心地取出一粒生機盎然丹放進嘴裡。
此時的葉媚兒,渾身冰冷,爲了救肖晴,他不光是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力,而且連自己的金屬性鬥氣,也一併傳入了肖晴的體內,此時的他,身體弱得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衣着單簿的他,在爲夜涼如水的夜晚裡,輕輕地顫抖着,他的臉色更白了:“好冷!”
終於他的精神再也撐不住了,他昏昏地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他再次醒來時,東方的天空已經有了一絲的亮光“啊!”強撐着身體,想要努力地站起來,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渾身上下居然沒有一絲的力氣。
“哐當”一聲,青石小院的門被打開了。
“啊,大姐,二姐,你們快來看,咱們門口怎麼有一個人呢?”這憨憨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丁秋,今天早上她剛剛打開門,便看到一個白頭髮的男人昏倒在自己家的院門前,神馬情況,看那痕跡,應該是這個男人一路爬到這裡的:“還是個男人哩。”
聽到這話,丁眷和丁夏也忙跑了過來。
“這人是誰啊?”丁眷將葉媚兒的身子翻了過來,仔細地看了看:“不認識啊,你們誰認識?”
“大姐,這男人長得還挺好看的。”丁夏嘿嘿地說:“和咱們的男主子差不多。”
聽到有人聲,葉媚兒緩緩地張開了眼睛,他一把拉住丁春的衣角,急急地說道:“李靜,帶我去見李靜!”
“李靜是誰啊?”丁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笨!”丁秋毫不客氣地敲了一下自己大姐的腦袋:“咱們主子的男人,也就是咱們的男主子不就是叫李靜嗎!”
“是了,那咱們快點帶他進去吧,老三,你把門關上。”丁春這纔想起來,忙和丁夏一左一右地架着葉媚兒向裡面走去。
“男主子,男主子……”大大咧咧地丁家兩女,還沒等到李靜的房門前,就扯開破鑼嗓子叫了起來。
“你們倆個,一大早地鬼叫什麼!”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一推房門走了出來,正是丁氏姐妹的爹爹一一丁姚氏:“一大早地,男主子纔剛起身,你們這是幹什麼啊,還有這個人是誰啊?”丁姚氏一眼便看到了丁眷和丁夏架着的白髮男人,開口問道,
“爹,我們也不認得他,只是今天一大早,一打開門,就看到他趴在地上,說是要找男主子,所以我們就帶他過來了。”丁眷嗡裡嗡氣地說,“行,那你們先在外面等一下,我去給男主子說一聲”丁姚氏說着便要推門進屋。
“咯吱”李靜從裡面推門走了出來,看了丁氏姐妹一眼,然後便將目光轉向那個白髮的男人,開口問道:“就是他說要找我?”
“是啊,男主子。”
李靜與之前相比,明顯得清減了許多,但是他的小腹卻已經隆起了好多他上前一步,走到葉媚兒的近前,輕輕地接開他面上的白髮,這纔看請楚葉媚兒的臉孔,不由得驚呼一聲:“葉媚兒,居然是你,你怎麼還敢來找我?”
聽到李靜的聲音,葉媚兒似乎恢復了一些力量,他無力地笑了一下:”
是我,是睛讓我來找你的。”一句話說完,他的身子便一軟,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而一旁的丁眷和丁夏也聽清楚了,原來這個白髮男人,便是害了自己主子 肖晴的那個罪魁禍手,不由得瞪起四隻牛眼,一扯手,葉媚兒的身子便“撲通”一聲侄在地上。
“男主子,他就是那個可惡的葉媚兒!我要殺了他,爲主子報仇!”丁眷說着,一雙大手便卡向了葉媚兒那纖細的脖子。
“住手!”李靜寒着一張臉,喝止了丁眷的動作:“先將他擡到我的房裡吧。我有話要問他。”
“男主子,你……”丁夏有些不滿地道:“他可是那就個李靜啊,要是沒有他的話,主子也不會……
李靜瞪着丁夏道:“難道你沒有聽到,他說是睛讓他來找我的!”
“是!”一聽到李靜提起肖晴的名字,丁眷和丁夏兩個人剛剛乍起的毛,瞬間便平展了下來。
丁姚氏忙打開房門,幫着自己的女兒,將葉媚兒放在了李靜的牀上。
“好了,丁爹爹,您先下去體息一下吧。”李靜說着伸手接過丁姚氏手裡的粥碗:“我來喂他就好了。”
“那行,男主子,那老身就先下去了,如果有什麼事,你記得叫我!”
丁姚氏說完,便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此時葉媚兒的身體已經被丁姚氏給棕拭乾淨後,並且也換了一套乾淨的衣物。
李靜看着葉媚兒,兩道秀氣的眉毛卻久久地沒有辦法舒展,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分開的時候,葉媚兒那還是一頭靚麗地黑髮,可是這才幾個月的光景,怎麼就全都白了呢,而且他剛纔也爲葉媚兒檢查過身體,葉媚兒的體內鬥力盡失不說,就連他自己的生命力也幾近乾涸,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睛,睛現在怎麼樣了。
李靜的一顆心亂了,他現在迫切地想從葉媚兒的嘴裡知道關於肖晴的一切,但是卻不得不等到葉媚兒醒來後再說。
看了看葉媚兒那與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小腹,李靜輕嘆了一口氣,用小勺舀起一勺粥小心地喂到他的口中。
一直到了下午,葉媚兒才纓呻一聲,幽幽地轉醒。
當看請自己面前坐着的人時,他帶着幾分驚喜叫出了聲:“靜,真的是你。”並一把抓住了李靜的手。
李靜不着痕跡地扯出手,盯着葉媚兒問道:“你爲什麼會來找我,還有睛呢,她現在在哪裡,怎麼樣,爲什麼沒有和你一起來?”
葉媚兒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才一翻手取出肖晴之前給自己的四塊玉坎,遞到李靜的手裡,道:bl這是睛臨分開時給我的,說是咱們兩個人還有這兩個孩乎,一人一塊。”
李靜接過來,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然後確定道:“這是暖玉的玉總,不錯我之前聽睛提起過,她說會用這暖玉的玉芯,爲我們所有人,還有肚子裡的孩子每人做一個玉塊口不過在她還沒來得及做好,便;……”
李靜的話不用說完,葉媚兒也明白他的意思,神色間又浮現出了悲切之意,
“好了,你還是給我說一說睛的情況吧。”李靜一邊說着,一邊將一塊玉塊截在自己的脖子上,而且也幫葉媚兒戴上了一塊。
“靜,你?”葉媚兒不敢相信地看着李靜,
李靜輕輕地一笑:“既然睛能將這玉塊將給你。並且也告訴了你這青石小院的位置,我想她應該是已經原諒了你吧。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段時間,你們一定又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你的頭髮和你的身體也是爲了睛才搞成這樣的吧!”
李靜肯定地說道:“雖然你曾經害了我們,但是你居然可以爲睛做到這一步,我就算是想怪你,也不知道該如何地怪啊”
“靜!”多日以來一直壓抑着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葉媚兒一下子撲到李靜的懷裡”嗚,嗚,嗚……”地痛哭出聲,李靜沒有勸他,只是輕輕地懷着他,任由他自己哭個夠。
李靜的手輕輕地撫在葉媚兒的白髮上,他的眼睛裡也充滿着悲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葉媚兒居然不惜以自己的生命,鬥力,青春來做爲代價啊?
——————題外話——————
呵呵,遊遊今天終於發現了,vip文也可以在線存稿,嘿嘿,太好了,以後每天遊遊恢復到十點發稿:)
遊遊的文文應該就快可以投月票滴說了,請各位親親,多多支持滴說:)
【97】,九頭烈凰
一轉眼七天過去了,魔翩翩氣急敗壞地盯着面前的白骨和司沐。
“你們這些笨蛋,不就是一個肖晴嗎,找了這麼多天都還沒有找到,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魔翩翩使勁兒地拍着桌子。
他不得不急啊,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他的娘一一魔天影和那個大長老血瞳應該就快來了。
現在他魔翩翩是機關算盡,但是沒想到,到了最後的關頭前功盡棄不說,反而還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蠢材,這讓他怎麼能不氣,能不惱呢。
司意從後面一把抱住魔翩翩那香噴噴地身子,安慰着:“寶貝,沒事,不就是一個肖晴,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一聽這話,魔翩翩毫不留情地回手就是一巴掌,將司意整個人抽飛了出去,這個沒長腦子的大小姐,一心就是想着如何上牀,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司沐忙跑了過去,護在司意的身前,請求道:“少爺,求求你,放過司意吧!我這就命人再去找,這一次哪怕就是讓我將整片的蒼莽大森林都燒了,我也一定會把肖晴找出來。”
魔翩翩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司沐。
饒是司沐見慣了大場面,不由得也是渾身不自在,她訕訕地道:“少爺,您……”
“哈哈,哈哈,哈哈……”魔翩翩一陣狂笑:“好計,好計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現在那肖晴和葉媚兒一定還躲在蒼莽大森林裡,既然我們找不到她們,那麼我就一把火燒了蒼莽大森林,我看她們還能躲到哪裡去,她們要是再不出來,那麼就和蒼莽大森林一塊變成灰燼吧!”
白骨一聽這話,也面露喜色:“少爺,這樣的話,即使是族長大人親致,也不會怎麼懲罰少爺的了,畢竟這肖晴可是大長老都沒有試探出來,而且她又是在內奸葉媚兒的幫助下,盜丹逃走的,咱們已經盡力地搜捕了,而且又一把火燒了蒼莽大森林,爲了逼她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魔翩翩一把推開司沐,極盡溫柔地扶起地上的司意。
不理會司意那驚恐的眼神,魔翩翩一邊殷勤地將司意衣服上的灰塵拍去,一邊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將司意嘴角處的血跡舔乾淨,這才柔聲道:“寶貝,疼不疼,我可不是有意的啊!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司意不知所措地看着這個前一刻還差一點致自己於死地,而現在卻又換了一張如沐春風的臉孔的男人,不由訥訥地乾笑了兩聲:“我怎麼會怪你呢。我不疼了,不疼了!”
後面的司沐,心頭一緊,這個孩子啊,怎麼一見到美人笑,就忘記了思考呢,這個男人哪裡是一般的美人啊,這分明就是一條吃人不吐皮的毒蛇。
魔翩翩嬌笑着,將手撫在司意的臉上,柔聲道 “那現在我和你娘一起出去辦事,你可要在府裡等着我回來啊,一會兒等我回來後。”說到這裡,他附地司意的耳邊,用只有自己和她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等我回來,我們就按照你上次拿來的那本冊子裡的動作,隨便你選,好不好?”
一句話,令司意那本疼得有些扭曲的臉上,不由得放出了光彩,她舔了舔嘴脣,有些期待地道:“好,好,好,那我就在你房裡等你,我一定會把房間弄得很溫馨的,你可要快點,要不我怕我等不及。”
“哎呀,你呀,好壞啊!”魔翩翩有些撒嬌似地握着小拳頭,捶打在司意的胸前。
司意此時也顧不得自己的娘和白骨在場,一把攬住魔翩翩的細腰,在他的脣上狠狠地就是一個深吻,然後挑釁地看着白骨,宣告着魔翩翩的所有權白骨的眼中綠光閃爍,但卻沒有任何動作。
司沐恨鐵不成鋼地低下了頭,心裡卻在盤算,等這次回來,一定要將女兒接回家去,要是再讓她和這個魔族的魔翩翩繼續下去,只怕這個女兒被人家賣了,還屁顛屁顛地幫着人家數錢呢。
而魔翩翩的脣角卻勾勒出一個迷人的弧度,他好心情地回吻了一下司意:“寶貝,這回我可得真走了,放心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此時的肖晴,正坐在蒼莽大森林的活火山山口處,那樣子要多狼狽,便有多狼狽,身上的衣服已經多處破損了,而且身上也有多處的傷痕,那火山口灼熱的溫度烤得她只感覺到自己的皮膚都要裂開了一樣,而她的對面正立着一隻火紅色的灼麗的大鳥。
那隻大鳥的身體足有十幾米長,七八米高,長長的紅色尾翼上流光溢彩,他的身上燃燒着紅色的火焰,一雙漂亮的紅色眼瞳,正用一種極爲憤怒的目光瞪視着肖晴。
而肖晴卻一臉無辜,一臉無奈地看着對面的紅色大鳥,並且緊了緊懷裡的那隻紅色的足有一米長的大蛋。
“你丫的,居然敢趁我不在,和我的孩子契約!”一個好聽的男聲從大鳥的嘴裡發出來,但是卻帶着怒衝衝的火氣肖睛看了看懷裡的蛋,苦笑着道:“這個,我也不是有意的,我因爲受了傷,不小心血就滴在了這個蛋的上面,誰想到這就完成了契約了呢,不過我記得,契約不是需要先用靈魂力馴化,然後才能滴血契約嗎?怎麼這次居然不需要馴化啊?”
“你,你……”大鳥歪了歪腦袋,用一種同情白癡的眼光看了看肖晴,然後吼道:“你這是血契,血契你知道不?”
肖晴很誠實在晃了晃腦袋:“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你……”大鳥無語了,沉吟了一會兒才道:“血契是人類與魔獸契約中最爲霸道的一種契約,這種契約不光是要求魔獸這一生中與主人要同生共死,而且還有來生,一共會延續十世,也就是說,我的孩子需要陪你這個弱小的人類一起轉世十次,才能解除這個該死的血契!”
“哦,是嗎!”肖睛有些開心地笑了笑,沒想到,自己暗處下手殺死了幾個尾隨在自己身後的魔人,但是卻受了點小傷,自己當時也沒有太在意,也沒有止血,跑到這處活火山的時候,正好那隻大鳥出去覓食了,自己看着這顆大蛋挺好看的,便伸手摸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血一不小心便滴到了蛋殼上,就這樣陰錯陽差地與這隻大蛋結了血契。
但是等你家親爹一回來,發現自己與這個大蛋結了血契,便怒氣沖天,二話不說,直接對着自己便是一頓狠虐,估計要不是因爲如果自己掛了,他的這個孩子也得掛了的話,他早迫不急待地便把自己結果了。
不過肖晴也瞭解到,這隻紅色的火焰大鳥,正是蒼莽大森林的守護神獸九頭烈凰,現在只不過是因爲自己的實力還太過弱小,根本不需要他動用他的另外八個頭,所以只能看到這一隻頭而矣。
九頭烈凰是上古神獸--鳳凰的血脈,只是肖晴現在卻不知道,他爲什麼都已經是神獸了,卻不能化成人形的原因。
九頭烈凰那火紅色的眼珠轉動了一下,雙翅一揮,一道紅色的風刃便撲向肖晴。
肖睛剛要閃開身形,卻只覺得自己周圍的空間一陣扭動,自己居然動彈不得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道紅色的風刃劈向自己,肖晴眼睛一閉,只能任命了。
可是這時她懷裡的那顆紅色的大蛋卻動了,一下子跳出肖睛的懷抱,正面迎向了那道紅色的風刃。
九頭烈凰一見,忙將自己的那道風刃打散,一臉心疼地抱住自己的孩子:“好了,知道你護着那個丫頭,不過,爹也沒想着真的要傷害她,只是心裡爲你不值,想出出氣罷了。”
聽了九頭烈凰的話,那紅色的大蛋不由得在他的懷裡不住地扭動了幾下,他忙道:“好了,好了,我不再虐她了,還不行嗎!”
感覺到自己的孩子平靜了下來,這九頭烈凰纔將頭扭向肖睛,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肖晴!”肖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沒辦法,一看就知道這隻九頭烈凰是隻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鳥了,自己不能不自稱晚輩。
“肖晴,你既然和我的孩子進行了契約,所以她今後都不能和你分開了,可是你打算怎麼帶她走呢,她現在這個樣子,也無法收到契約空間裡啊?
“九頭烈凰苦笑着說:“這孩子,已經出世二千年了,可是卻由於詛咒的原因,遲遲不能孵化,現在又不得不和你在一起,肖晴,你真得能保護得了現在的她嗎?”
肖睛的腦袋不由得當機了一下子:“前輩,你是說,她已經出生兩千年了?”
“是啊!”九頭烈凰有些悲傷地道。
“那,爲什麼她還不能孵化呢?“肖睛不解地問。
“唉!”九頭烈凰嘆了一口氣:“是因爲詛咒啊!”
“到底是什麼詛咒啊,怎麼這麼惡毒啊!”肖晴有些忿忿地道,畢竟現在這九頭烈凰的女兒是自己的血契魔獸,本來應該是自己的一大助力,卻沒有想到的是,就因爲這個詛咒,反而變成了自己的一大拖累了。
“肖晴,難道你沒有發現,身爲神獸的我,現在卻不能化成人形嗎?”九頭烈凰沒有直接回答肖晴的問題。
“是啊,我就奇怪爲什麼前輩不能化爲人形呢?”
“說來話長了,這還是兩千年前,那時我早就可以化形了,並且生活在一個非常美麗的位面,那裡要比這裡漂亮得太多了,而且我也有了自己的愛人,她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但是我卻隱瞞了我是魔獸的身份,因爲我怕她會離開我。”
肖晴的額頭處起了兩道黑線,心說這整個兒就是玄幻版的人獸之愛嘛,不過不是白蛇了,而是紅鳥。
【98】,火“燒”蒼莽
九頭烈凰卻沒有注意到肖晴的表情變化,而是自頑自地繼續說道:“可是不久我就懷孕了,並且生下了這個孩子,卻沒有想到這個孩子不是人形,卻是獸態的蛋形。”
九頭烈凰的聲音裡濃濃地都是悲傷。
肖晴心道,看來白娘子要比你幸運得多,至少她生的是個人,而你卻生了個蛋。
“於是我就再也不能隱瞞我的魔獸的身份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還是上古咒術師家族的唯一傳人,於是她便給我和孩子下了詛咒,並且將我和孩子一起打到這個低位面上來。”
“她下的是什麼詛咒?”肖晴沉聲問道。
“是最厲害的黃昏詛咒,讓我永遠也化不了人形,並且永遠也無法離開這片蒼莽大森林,而且我的孩子永遠也無法被孵化出來。”九頭烈凰的眼裡滾出了兩滴晶瑩的液休。
“可是,不是說只要是詛咒就有破解的方法嗎?”肖晴有些奇怪地問:
“你告訴我方法,我一定想辦法解除你和她的詛咒。”
“唉,哪裡會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啊!”九頭烈凰幽幽地說:“化解之法便是,只要是蒼莽大森林盡毀,並有這裡的魔獸全都安然無恙,在這種情況下,我才能夠離開這個位面,離開蒼莽大森林,否則,我便會灰飛煙滅。但是如果蒼莽大森林被毀掉的話,我便不能戰鬥,一旦我動用了自身的力量,那麼我也會裂體而亡。”
“而我的孩子想要孵化出來,必須是我再能遇到一個低位面的鳥形化形神獸,並與之結爲夫婦,這纔可以讓我的孩子脫離詛咒成功地孵化。可是這低位面裡,幾千年來都沒有出過什麼神獸,更何況還必須是鳥類的神獸。”
“最後若是我和孩子都想可以再次化形的話,那麼必須要有一個和我們關係都非常親近的人類,可以親手殺了那個女人,將她的心頭血淋到我們的頭上纔可以。”
肖晴一邊聽着,她的眼睛一邊轉着,她怎麼覺得這個化解之法就是專門爲自己設計的啊。
只不過現在自己休內的那個“四合空間”裡滿是毒霧,也不知道有沒有消除,要是消除了的話,那她大可以將這些蒼莽大森林裡的魔獸會都收進去,這樣再放上一把大火將蒼莽大森林燒掉,就可以帶着這九頭烈凰一起出去了。
而至於那低位面的鳥形化形神獸,呃,怎麼聽着就像是羽姨呢,不過,肖晴一邊想着,一邊偷眼看了看這隻紅色的九頭烈凰,心說,不過這個未來的姨夫大人,看上去化形後也應該是個美人,嘿嘿,這下子,等到羽姨可以解除石化後,自己便可以直接送她一個夫郎了。
九頭烈凰說完後,見肖晴遲遲沒有吭聲,便以爲肖晴也因爲要解除自己和孩子的詛咒太困難了,心裡在打鼓,於是又嘆了一口氣:“唉,我也知道這太難了。”
“呃,這個難度貌似還可以,不過那個混蛋女人到底是哪個位面的?”
肖晴的眼神一聚,問道。
說實話,她挺替這隻九頭烈凰感到悲哀和生氣的,那個混蛋女人,就算是自己的愛人是魔獸又能怎麼樣,那畢竟是與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心心相映的人啊,就算他的真實身份是魔獸,那他也已經化形了啊,和人又有什麼區別啊。
至於對他們下那麼狠的詛咒嗎,更何那還是你自己的孩子,就算生出來不是人形,那畢竟也是你的血脈啊,娘希屁的,那個混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鳥,簡直就是一個沒人性。
“嗯?”九頭烈凰轉動着自己那紅色的腦袋,看着肖睛,心裡還在詫異,她剛纔所說的這個難度貌似還可以,心說,看來這到底是出生牛犢不怕虎啊,年少氣盛,根本就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不過九頭烈凰還是張口說道:“那個女人在神界。”
“神界?!“肖睛的眼睛裡灼灼地放光,她知道自己如果想要救羽姨和自己的幾個石化的夫郎還有魔獸的話,唯一的方法便是成神,那麼這神界,她便是一定要去轉一轉的了。
想到這裡,肖晴便只覺得一股豪氣從胸中涌起:“放心,一切交給我。
我會讓你和她都可以再次化成人形的。”
“你?……”九頭烈凰有些感動地看着肖晴,不管這個小傢伙是不是在說大話,他還是很感謝她,畢竟這是兩千年來,唯一一個對自己說這番話的人。
“那個,前輩,我剛纔見你應該會使用空間力量吧,那麼也就是說,如果在一個滿是毒氣的地方,你也完會可是再造出一個沒有毒氣的空間了?”
肖晴想了想問道。
“呃,肖晴,你也別一口一個前輩了,我的名字叫做一一紅翎,你叫我名字就行了,不過你說的那種地方,不需要浪費力氣建立一個沒有毒氣的空間,我的本命火焰,便完全可以將一切的毒物焚燒殆盡。”九頭烈函一紅翎很認真地說。
“呵呵,呵呵,呵呵……肖晴開心地笑着,一伸手接過紅翎懷裡的大蛋,開口道:“那我們還等什麼,既然你是蒼莽大森林的守護神獸,那麼想必這裡的羣獸們都唯你的號令事從,現在你就命令他們都聚到此地吧,我有辦法將他們全都安全地帶走,然後再放上一把大火,將這裡會都燒光,那麼你的第一條詛咒就算是破了。”
聽肖睛這麼一說,紅翎也來了興趣,他的大腦袋低了下來,與肖晴對視着了片刻,才發現這個小傢伙的眼睛裡都是認真與鄭重,看來不是在信口開河,於是他開口問道:“你要將他們都帶到哪裡去啊?數以千萬計的大小魔獸,你要怎麼帶啊?”
肖睛神秘的一笑:“紅翎,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想那“四合空間”那可以肖晴的爹爹給自己留下的上古神器,那裡面的空間本就是無限大的,以前自己的獸獸少,所以也就沒有向遠處再讓空間延伸,而現在將這蒼莽大森林裡的所有魔獸全都移進去,這一來可以解了紅翎的第一條詛咒,這二來嘛,這批魔獸再加上自己的丹藥,完全可以爲自己培養出一支專屬於自己的力量,兩全其美的方法,何樂而不爲呢。
紅翎這回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雙翅一展,高高地騰空而起,他高聲地啼叫了九次,這才又落在肖睛的身邊。
肖睛可以感覺得到,剛纔紅翎的啼叫聲已經傳到了蒼莽大森林的各個角落,所有的魔獸都可以聽得到。
果然不出片刻,便見整個蒼莽大森林裡處處塵煙滾滾,各種各樣的魔獸不論是高階的還是低階的都向這活火山所以趕來了。
爲了焚燒蒼莽大森林,魔翩翩專門命白骨和司沐挑選出了一批火屬性鬥氣的魔人和人類的混合鬥師組成了一支三萬人的專門放火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向着蒼莽大森林行進。
魔翩翩瀟灑地在虛空中行進着,遠遠地已經可以看到那蒼莽大森林了,他嘴角的笑意變得更燦爛了:“葉媚兒,肖晴,這回你們就一起去死吧,不過你們大可以放心,我會將你們的骨灰分開,一個扔到東海之濱,一個扔到極北雪山,讓你們永遠也不可以再在一起。葉媚兒,從小你就比我漂亮,不過這又有什麼用呢,最後你還不是要死到我的手裡。
肖晴,哈哈,你居然寧可碰那個人魔混血的賤種,也不肯碰我一下,那麼你就去死吧,我要讓你死無全屍,哈,哈,哈,就連你的骨灰我也不會只扔到一個地方,我要將你的骨灰灑到各處,這裡有,魔界也有,肖晴,肖晴,肖晴,你這個有眼無珠地混蛋!”
魔翩翩握着拳頭,恨恨在低聲罵着。
從小,他就是魔族最漂亮的人兒,可是當葉媚兒出生後,一切都變了,葉媚兒雖然只是一個沒有絲毫地位的魔人混血的賤種,但是他的美麗卻掩住了自己的光芒,所以他恨,他恨葉媚兒,他拼命地搶葉媚兒身邊的所有人和物,包括女人。
明知道針對葉媚兒的訓練,是必須得有女人蔘與的,那他也妒忌,他妒忌那些女人在面對葉媚兒身休時,眼裡的那一抹驚豔,和垂涎,所以他便不停地與那些訓練葉媚兒的魔族女人們上牀,聽着她們在自己的耳邊說,自己是她們所見過的最美麗的男人,他的心便得到一種奇怪的滿足。
可是,這個叫做肖晴的女人,卻讓他嚐到了失敗,他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可是那個女人卻不爲所動,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而且最令他氣憤的是,這個女人連逃跑都不忘記帶上葉媚兒這個下賤的人。
魔翩翩心裡想着,心頭的一股怒火又忍不住地升騰了起來,一聲令下,下面的隊伍速度又加快了許多。
“少爺,到了!”白骨小心翼翼地看着魔翩翩那忽明忽暗的臉,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讓這個刁蠻的少爺將火撒在自己的頭上:“是不是現在就開始放火?”
魔翩翩的眼裡閃現着報復的快感,他興奮地點着頭:“放火,放火,現在就燒,給我狠狠地燒,我要燒光這裡的一切,將這裡的一切都化爲灰燼!
一聲令下,立即三萬道火舌便射向蒼莽大森林裡。
【99】,神奇的泡泡
看着面前這密密麻麻排列的魔獸,肖睛不禁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這有高階的魔獸:金毛獅、黑龍、閃電虎、烏羽鷲等等。
還有低階的魔獸:噬金鼠、大力蟻、紅頭蜈蚣等等。
紅翎看了看肖晴:“這些就是蒼莽大森林裡的全部魔獸了,你要怎麼將他們帶走啊。”肖晴笑着對紅翎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心:“紅翎,你先讓他們不要拒絕我,放鬆他們的精神就可以了。”
於是紅翎厲聲啼叫了兩聲,這纔對肖晴說:“好了!”
“嗯。”肖晴抱住自己血契的大蛋,對紅翎說道:“現在你也要完全地放開你的精神力,放心,一轉眼就會到了。”
紅翎點了點頭,緩緩地閉上自己的眼睛,並將自己的精神力完全地放開了,這麼做其實是很危險的,因爲這種時候,肖晴完會可以強迫紅翎與她達成主僕契約,讓自己對她惟命是從,也可以輕而易舉在將紅翎殺死。
但是不知爲什麼,紅翎打心底裡,相信,肖晴是個值得相信的人,她不會欺騙自己。
也許他也是在賭,在賭這是自己和孩子的一個難得的可以擺脫詛咒的機會。
“啊!”耳邊聽到了肖晴的一聲驚呼,紅翎睜開了眼睛,這才了現自己和羣獸一起來到了一個神奇的空間裡,這裡有山,有水,這裡的草啊,樹啊卻剛剛纔發出嫩綠色的小草,一片好像春天剛剛到來的情景。
而且這裡還有着不少人形的,獸形的石像。
“肖晴,這裡是……”紅翎奇怪地問道。
可是他卻發現在此時肖晴的臉上一片的不敢置信,她正喃喃地道:“怎麼會是這樣,這裡的毒霧怎麼會沒有了呢。”
說着,肖晴又撲到一個女人石像的面前,帶着哭腔叫着:“羽姨,羽姨,是不是你做的,你是不是還有意識啊,羽姨,你回答我啊?”
“肖晴……”紅翎呆呆地看着一臉悲慟的肖睛,回身掃了一眼身後的蒼莽羣獸,立刻羣獸都乖乖地不敢再吭一聲,靜靜地站在那裡,也像石雕一般不敢挪動一下。
“主人……隨着這聲很是稚氣在呼喚,只見一隻白色的,毛蘋茸的,胖嘟嘟的身子,那圓圓的腦袋上還帶着兩隻長長的耳朵的類似於兔子,但卻絕對不是兔子的小傢伙蹦蹦跳跳地從地面上的一個洞裡鑽了出來,露出了他屁股後面拖着的一條長長的白色的,大尾巴。他一眼便看到了肖晴,於是興奮地呼喚一聲,便跳到了肖晴的懷裡,一臉的陶醉:“主人,你終於進來了,人家好想你,你還木有給人家起名字呢!”
在紅翎和蒼莽羣獸詫異的目光下,肖晴一把揪住這隻可愛的魔獸的耳朵將他從自己的懷裡提了出來:“你是兔子?”肖睛不確定地問。
“人家纔不是兔子那種低階魔獸呢。”小傢伙倒是一點也沒有慌張,只見他很自如地抱着兩個前肢,而且小腿也在虛空中翹起了二郎腿,一臉幽怨地看着肖晴,似乎很不滿意被肖睛稱爲是兔子。
“那你是什麼東西啊?”肖晴眨巴了一下眼睛,接着問。
“呃,我也不知道。”小傢伙理所當然地說:“我是從一個黑色的蛋裡生出來的,生出來之前吸收了好多毒氣,所以我就失憶了。”
“呃,你是說,這裡的毒霧是你吸收的?”肖晴聽出了重點。
“是啊!要是沒有那些毒氣,我還不能出生呢!”小傢伙昂着小腦袋,與肖晴對視了片刻,繼而又撒嬌道:“主人,人家好可憐,一個人在這裡呆了好久,你也不來看我,連個說話的人,不對,應該是連個說話的獸都沒有?”
肖晴想了想,記得自己上次帶着自己的幾個男人進來的時候,似乎地上是有着這麼一個黑色的蛋,不過當時自己並沒有注意罷了,看樣子,那個蛋應該就是這個小獸了,不過爲什麼黑蛋里居然會孵化出這麼一隻可愛的白色的長毛獸呢,這個還是不要問了,就算問了,這個小傢伙八成也答不出來。
“主人,我叫什麼名字啊?”小傢伙眨巴着可愛的大眼睛,一臉渴望地看着肖晴。
“這個……”肖晴有些爲難地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問道:“你都會些什麼啊?”
小傢伙一聽這話,來勁兒了,興奮地道:“主人,我會吐泡泡啊!”
說着,一張嘴,一個透明的泡泡便吐了出來,這個泡泡迎風變大,緩緩地向上飄去。
“行啊,有了!”肖晴將小傢伙放在地上,伸手在他的身上撫摸到着,不管這泡泡有沒有用,反正這小傢伙的毛是又軟又滑,摸上去倒是蠻舒服的:“你就叫泡泡吧!”
“泡泡?”小傢伙轉了轉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想了想,這纔對着肖睛彎了彎眼睛:“我喜歡這個名字,主人真好!”一邊說着,一邊用他那毛茸蘋的小腦袋在肖晴的身上蹭了蹭。
“那個,肖晴,我們怎麼辦啊?”紅翎見肖晴和泡泡之間的事情終於了結了,不禁開口問道。
肖晴這才發現蒼莽羣獸一個個正大氣不敢喘地,可憐兮兮地望着自己。
還沒待肖晴開口呢,泡泡就說話了:“你們可以去遠一點的地方,反正這些有石像的區域你們都不準停留。”
“呃?”紅翎古怪地看着泡泡。
泡泡擡頭看了看紅翎,轉了轉眼睛,帶着點討好的意味道:“那個,您除外,您除外。”沒辦法啊,人家的實力比自己高太多了,就算有主人在,泡泡也不得不向紅翎低頭。
肖晴點了點頭:“紅翎就這麼辦吧,你和你的孩子再加上泡泡就生活在這片區域吧,至於其他的衆獸,就到遠一點的地方吧,反正這裡的空間大得很,至少不會比蒼莽大森林小。不過要告訴他們,這些石像不許給我碰壞或是碰髒,否則可就別怪我將他們抓來烤着吃了。”
紅翎有些奇怪地看看這一尊尊栩栩如生的的石像,開口問道:“肖睛,這些石像是川肖晴苦笑着指着這幾個人形的石像:“這些是我的親人,這位是我孃的結拜姐妹,也是一隻神級的飛行魔獸,我叫她羽姨,而剩下的幾位則是我的愛人,我的夫郎。”肖晴一邊說着,一邊溫柔地撫上了上官伊人的臉龐,那如水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個石像,那就是在看自己面前的夫郎。
“而那些則是我的夥伴,也是我的契約獸,他們所有人和獸都是因爲我的拖累,而變成了這個樣子。不過等我成爲了神,那時我就可以將他們恢復成原來的樣子0我一定會做到,而且一定不會讓他們大家等太久。”
看着肖晴的樣子,紅翎的心中有些感動:“要不,我也和大家一起去深處吧。”
“不。”肖晴開口道:“紅翎,我的羽姨,她爲人很好的。呃,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和泡泡能一起留在這裡,替我照顧好他們每一個人。”
紅翎一笑,他了然地點了點頭:“好吧。不過肖晴,至於其他的獸,你那遠處還沒有開發出來,連山和樹都沒有,你讓他們怎麼生活啊?”
“對!我怎麼把這個事兒給忘記了!”肖晴一拍腦袋:“我這就出去,把蒼莽大森林給挪進來,這樣不用燒,也可以破了你的詛咒。”
“主人,泡泡也要去!泡泡還沒有出去過呢!“一聽到肖睛要出出去,泡泡閃電一般地投進肖晴的懷裡,四隻小爪緊緊地抱住肖晴,不肯放鬆。
肖晴無奈地拔拉一下他的兩個長耳朵:“我終於知道你是什麼魔獸了?
“呃?“紅翎和泡泡一起看向肖晴。
要知道這泡泡吸收了太多的毒氣,所以導致了他的獸體變異,連紅翎也沒認出來他的本體究竟是什麼,怎麼現在肖晴突然就知道了呢。
“你是八爪章魚!“肖晴拉了拉泡泡的耳朵:“紅翎,那我先帶着他出去了。”說着肖晴便消失在了紅翎的面前。
“八爪章魚!”紅翎重複了一句,笑了:“這個肖晴還真是有趣!”
“主人,什麼是章魚啊?”到了外面泡泡還是沒有忘記問這個問題。
“等以後我抓一隻給你。”肖晴心不在焉地回答。
“怎麼搞的啊,怎麼會着這麼大的火啊?”肖晴奇怪地看着遠處那濃濃的黑煙,自言自語道:“我不過是剛動了放火的心思,怎麼就有人與有心有靈犀呢。”
“算了,看來得動手快點了,不然等到都燒光了,紅翎可是會埋怨我的啊!”說着她便釋放出龐大的靈魂力量將還沒有燃燒的森林包裹住,送進了“四合空間”。
“怎麼回事?”魔翩翩突然發現自己下面那片還沒點燃的森林居然憑空消失了,不由得出聲問道。
司沐也疑惑地道:“這還真是奇怪,咱們燒了半天,半隻魔獸也沒有見到不說,現地居然連森林都消失了。”
白骨突然壓低了聲音附在魔翩翩的耳邊道:“少爺,這應該就是空間力量導致的吧,人類這個位面貌似還沒有人能夠做得到,不過在咱們魔族,有一個人卻可以做得到,不是族長。”
魔翩翩聽了這話,激靈一下:“你的意識是說,太上長老出關了,並且來到這裡了?”
“我也只是猜測,不敢確定。”
【100】,泡泡毒舌
而此時白骨早已氣得是一佛出竅,二佛昇天,三佛涅磐,她指着泡泡:
“你,你,你,你……”結果你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來其他的話。
而小泡泡卻把兩個大眼一瞪,小嘴一張:“你什麼你,你的牙很白嘛,哦,倒是真的很白,不過那又有什麼用啊,你本來就是不知道哪個混蛋用從臭水溝裡掏出來的骨頭給拼湊出來的,不信你仔細聞聞看,你身上的那股子臭味啊,我離你這麼遠都覺得薰得喘不上氣來。我還是真同情你身後的那幫傢伙,都是什麼鼻子啊,莫非不通氣,還是已經習慣了。”
“看你長得比魔獸還魔獸,我們魔獸都比你可愛,我是可愛有人愛,你也是可愛,不過你那是可憐沒人愛。如果真的有人,對人感興趣,那也一定是他瞎了眼睛,不然就是腦袋瓜子被驢踢過了。我說,你怎麼也不撒泡尿好好地照照你自己,我要是你啊,那可是絕對不會出來丟人滴,趕緊找個麪條上吊算了,或者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可是你呢,居然還厚顏無恥地芶活着。你知不知道,像你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活在世上,別說人了,就算是那些鬼見了你,也得被嚇出個好歹來。”
“而且你看看,你都多老了,那骨頭棒子上都長了皺紋了,還一心想着你身後的小美人。你這老不羞的傢伙,你這叫做老牛吃嫩草,懂不。唉,對不起了牛,用這個老不羞與你相比,真是污辱了我們獸獸了。不過我說白骨你,你還真得你以爲你這根老黃瓜刷點綠漆,就真的能變成嫩黃瓜了。那可是老貓看鹹魚--休想啊,休想。”
泡泡說得這個解氣啊,只見他神彩飛揚,身上的長毛隨着他身體肌肉的攔動而輕輕地擺動着,使得本來賣相就很好的泡泡,更顯得萬分的可愛。
而白骨則氣得兩隻綠色的眼睛,忽明忽暗的。
肖晴暗暗好奇,就算是之前特洛伊他們有教過他這些話,不過這個小東西這記性也太好了一定了吧,這口材也真不是蓋的,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絕對是把做銷售或是談判的好手,簡直就是毒舌,而且毒的程度已經到了氣死人不償命的最高境界了。
泡泡終於暫時停了下來,輕輕地喘息着,看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這個小傢伙也有點累了。
而白骨則在對面深深在連着吸了好幾口氣,努力地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她伸手一指肖晴:“肖晴,你要是個女人就出來和我打一場,別弄個魔獸來說話,堂堂一個女人,躲閃在魔獸的身後算什麼。”
這一句話,泡泡可不樂意了:“老不羞你個兼醜八怪,我主人的名字是該你叫的嗎,你看看,你們大家都好好地瞅瞅,她這副尊容和我主人一比,就像是天鵝和癩蛤蟆一樣,我就想不明白,你怎麼好意思出現在我家主人面前呢,你是生怕自己不夠醜,還是生怕沒有我家主人的襯托就顯現不出來你那無與倫比的醜陋呢。再說我是主人的魔獸,魔獸擋在主人的身前怎麼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而且我的主人可以契約魔獸,但是你這個醜八怪一樣的存在卻沒有魔獸,這也是實力的一種。知道不。”
“看你這麼大年紀了,我都不好意思說你,你怎麼淨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不會是你活了這麼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吧。呸呸,壞了,狗們啊對不起啊,泡泡一不小心又把你們給污辱了。老不羞,拿你跟狗比,都對不起狗。”
“咦,你怎麼了,你那鬼火一樣的眼睛跳什麼啊?不會是生氣了吧?生氣好啊,我就是要氣你,而且還要氣死你,氣死你啊,你個老不羞,氣死你啊,你個醜八怪。氣死你,氣死你,氣死你。嘿嘿!”
最後泡泡居然還虛空轉了一個圓圈,擺了一個極酷的pose,面對着肖睛,一擠眼道:“主人,你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