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晴見小木不同意與自己一起離開,當下,便溫柔地對懷裡的人兒,道:“煙兒,你可願意與我一起離開,然後我們便會永遠在一起,不會再分開,我也不會再讓你難過了。”
肖晴的深情告白,卻是令得那懷裡的人兒身子微微一僵,然後一個陌生的,低沉的聲音從那紅蓋頭下面傳來:“我不是玉塵煙!”
“啊!”肖晴一怔,然後伸手將男子的紅蓋頭一把掀了起來,果然,那經蓋頭下面,卻是一個陌生的臉,雖然這個男人也是眉目如畫,但是,卻絕對不是玉塵煙。
肖晴忙放開懷裡的男子,然後一把就將小木抓了過來:“小木,塵煙在哪裡,爲什麼你要稱他爲公子?”
如果,不是小木,口口聲聲地稱這個新嫁郎爲公子的話,肖晴也不會一門心思地認定,這個一身喜袍的男子,就是玉塵煙。
小木翻了一個白眼,但是回答得卻是理所當然:“這位是玉溪,當然也是玉家的公子了,那麼我不叫公子,卻要叫什麼呢。不過我家大少爺,那可是直系的少爺,所以,任人都會稱呼一聲,玉大少爺。”
“那好,那我問你,塵煙現在在哪裡?”肖晴有些焦急地問。
聽到了這個問題,小木的眼前又浮現了,當失魂落魄的玉塵煙,孤身一人回到玉府的情景,男子面色蒼白,那一頭的青絲,已經變成了華髮,當小木看到了自己的主子裡,心裡的那種震撼與心疼是無與倫比,而令他的主子變成如此模樣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面前的這個黑衣女了。
當下,小木的眼裡出現了怨恨之色:“哼,我不會告訴你,少爺人在哪裡,你害得他還不夠慘嗎,我要是將他現在在哪裡,告訴你,那豈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一邊說着,小木一邊抓住了肖晴的右手,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
而肖晴的心裡本來就有些愧對玉塵煙,當然也不敢運轉鬥力來抵抗,也就任由小木將自己的右手咬得鮮血淋淋。
而這裡,那玉府的大門裡,走出來兩個女了,爲首的那個中年女人,肖晴正好認識,因爲那個女人不是別人一,正是玉塵煙的母親——玉漫風。
“小木,住口!”玉漫風呵斥道。
於是小木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了肖晴的右手,用衣袖狠狠地擦了一下,自己那帶血的嘴角,不過那雙眼睛裡的怨恨之情,卻是沒有減少絲毫:“家主,就是這個登徒女,害得少爺如此!”
小木一指肖晴,怒氣衝衝地對着玉漫風道。
而玉漫風身後的那個年輕的女子,一聽到小木的這話,身形一躥,掄拳便要向肖晴打來。
但是卻被玉漫風手疾眼快,一把就拉住了:“玲瓏,你別胡鬧!”
“娘啊,你也聽到了,就是這個女人,讓哥哥變成那般樣子,我要打死這個混蛋!”玉玲瓏說着,便要掙開玉漫風的禁錮。
但是卻任誰都沒有想到,此時玉漫風,卻是對着肖晴深施一禮:“九宮最後一宮守護家族玉家當代家主玉漫風,參見主子!”
“什麼,娘,你沒有搞錯啊!”玉玲瓏的腦子有些沒有轉過來,之前她一直在外面忙,這兩天才剛回到家中,結果卻正好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哥哥,玉塵煙,卻是變成了一頭白髮,而且看着他那黯然失落的樣子,玉玲瓏的心,就如同被一隻大手捏過的一般的疼。
“玲瓏,不得胡鬧,還不快見過主子!”玉漫風呵斥着。
玉玲瓏眉頭一皺:“哼,就算她是我們玉家辛辛苦苦這麼年來,等的主子,又以有如何呢,那她也不能傷害我哥哥!”
就在玉玲瓏的話還沒有說完,肖晴卻是一個錯步已經到了玉漫風的身前:“玉漫風,告訴我,煙兒現在在哪裡?”
玉漫風垂首道:“煙兒前幾日回來後,後果已經決定要成爲玉家的守護者,所以現在已經進入到了那玉家的祖墓之谷中去了。所以現在煙兒並不在玉府!”
“什麼?什麼成爲玉家的守護者啊?那個玉家的祖墓之谷在什麼位置,帶我去!”肖晴一把就緊緊地捉住了玉漫風的手臂。
玉漫風看了看肖晴那張焦急的臉孔,心裡不覺嘆氣了一口氣,心說,你們這兩個年輕,這是何苦呢,折騰來折騰去,這折騰的不是自己嘛。
但是玉漫風嘴上卻是道:“主子,你先別急,我看我們還是先去書房,我先將煙兒的情況和你說一下吧,讓你也好對他有些更深入的瞭解,這樣也許對你,對他都好!”
既然玉漫風都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肖晴當然也是不好拒絕,所以便點了點頭:“好吧!”
而那個玉玲瓏卻是冷哼一聲,只不過,那她孃的眼神之下,她也不敢再對肖晴怎麼樣了,可是那眼中的敵意,卻是一點也沒有消退,一個被她們整個兒玉家,捧在手心上疼的男子,一遇到了肖晴,竟然變成了那種令人心碎的模樣,換了誰,誰都會有些憤怒。
再次回到了玉漫風的書房,不過這一次,卻是玉漫風請肖晴坐到了首位,而自己與玉玲瓏卻是立在下面。
“玉漫風,你可以說了。”肖晴強自壓制住自己那急急地想要見到玉塵煙的心情。
玉漫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主子,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煙兒是如何長大的?”
肖晴點了點頭:“我聽煙兒對我說了一點,他應該是在那湖邊長大的。”
“不錯,但是主子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玉漫風馬上又問道。
肖晴道:“聽煙兒說,是因爲,他必須要擁有着最爲純淨的身體,與最爲純淨的靈魂,這樣纔會在打開了那九宮九天九地之後,而對我有所幫助。”
玉漫風點了點頭,開口道:“可是主子,你可知道,自從萬年前,玉家成爲這九天九地,最後一宮的守護者,於是便也註定了玉家直系男兒的悲哀的命運,因爲從那時起,玉家的直系子弟,每一代都會只出生一個男孩,而那個男孩卻是剛一出生,便會被送到那個結界之中,由專人從小將其撫養長大。不到成年,是不允許他出結界的。”
“所爲的不是別的,卻正是爲了那個不知道何時會來到這裡的主子您而準備的。當然了,當新的一代玉家的直系男子成人之後,那麼前一代的男子,便會重獲自由,而同時,他們也會面臨着兩個選擇,那就是,要麼嫁人。要麼成爲玉家的守護者,在那玉家的祖墓之谷中進行修煉。”
“在這萬年來,只有兩個玉家的直系男子,選擇了,嫁人,但是,主子,你要知道,當新的一代玉家的直系男兒長大的時候,那老的一代,年紀也是不小了,早就已經過了最佳的嫁人年紀,所以就算他們出嫁,也不過就是給人做小,所以,那兩個出嫁的玉家直系男子,雖然也都是個個如同煙兒一樣,才貌雙全,但是生活得卻並不幸福,而最後,也都是鬱鬱而終。”
“也就是因爲這兩個出嫁男子的命運,所以,再這之後,玉家的直系男兒,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選擇嫁人,而都是選擇去往玉家的祖墓之谷,成爲玉家的守護者,而他這一生,也就是隻能在那沒有任何生命象徵的,玉家的祖墓之谷中孤獨的度過。”
“而仔細算一算,這萬餘年來,平均每三十年,就會誕生下來一個新的玉家的直系男子,這麼算起來,到現在爲止,玉兒已經是第三百三十八人了。或者也可以說,這三百三十八個玉家的直系男子,就是爲了你纔出生的,而且他們也都是因爲你,纔會存在的。”
三百三十八這個數字,令肖晴的心裡充滿了沉重,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爲了等待自己的到來,竟然會有這麼多的玉家直系男兒,白白地浪費掉他們自己的青春,浪費掉他們人生最美好的年華,而孤獨一生。
“而當煙兒剛剛成年之後,我便感覺到了,那九宮的第一宮陣已經被打開了,這於我來說是一個絕對的好消息,雖然我是家主,不應該感情用事,但是煙兒始終都是我的孩子,我怎麼也不想看到他同我的弟弟,我的舅舅一樣,最後會在那玉家的祖墓之谷中孤獨到終老。”
“於是我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煙兒,也就是從那時起,他便知道,那個令玉家人等了萬餘年的女人,終於要來到了,而他也是時刻都關注着九宮陣餘下幾宮的動靜,而就是前段時,當你收服九宮陣第八宮的時候,那時煙兒笑了,那裡他從小長這麼大,我第一次看到我的兒子,發自內心的微笑。”
“所以我想,應該是從那個時候,就連煙兒自己都不知道,他便已經愛上你了。畢竟,他是因爲你才存在的,他是因爲你纔等待的。而當這等待有了結果的時候,所以,他纔會不知不覺地就將全部的感情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因爲你就是他的希望,你就是他的一切。”
“可是,我不知道,你與煙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主子,我想要請求你,無論你去不去那玉家的祖墓之谷,但是都請你不要再傷害煙兒了!”
聽到這裡,肖晴已經全部都明白了,當明白了這一切,肖晴的心裡更疼了,她真的好心疼那個名叫玉塵煙的人兒啊。
“告訴我,玉家的祖墓之谷在哪裡!”肖晴的聲音很低沉,但是裡面卻是充滿了不可拒絕的力量。
玉漫風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一個緊靠着牆邊的書架旁,伸手在那書架上,輕輕一按,於是那書架竟然緩緩地移動開來,而露出裡面那漆黑的一條通道:“主子,這裡就是去往那玉家的祖墓之谷的通道,從這裡下去,一直走到頭,便是玉家的祖墓之谷了。”
肖晴二話不說,身子便如同一道黑風一般,落到了發地通道之內,然後便頭也不回地,一步一步地向下走去。
而玉漫風的手卻是在那書架上又一按,於是那個入口,便再次被關閉了。
“娘,你明知道就是她傷害了哥哥,可是爲什麼還要讓她去找哥哥呢?”玉玲瓏制問着玉漫風。
玉漫風看了看玉玲瓏:“孩子,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你哥哥的心,已經被主子佔得滿滿得了,就算他在那玉家的祖墓之谷,他也不會開心,相反,那對主子的思念,還會令他更難受。但是如果他可以與主子真的在一起,那麼我想,你哥哥一定會很開心的。”
“可是。”玉玲瓏還要再說些什麼。
但是她的話卻被玉漫風直接打斷了:“沒有可是,我們現在只能相信你哥哥自己的選擇,我相信我的兒子,會選擇一條讓自己幸福的路來走!”
“不過玲瓏,現在你的新郎官應該到了嗎,怎麼你連衣服還沒有換呢?”
玉玲瓏一聽到這話,一拍腦門,然後撒腿就向外跑:“娘,我馬上就去換!”
……
肖晴的右手上,跳動着一簇蒼白的火焰,爲她照亮了腳下的路。
這條通道很長,而且這裡也看不到天光,肖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了多久了,走了多遠了,只是知道,現在自己每邁出一步,那麼距離玉塵煙的所在,也就是近一步。
在這種通道里走,也是一件十分無聊與枯燥的事情,而肖晴也沒有想到過,從四合空間裡,召喚出一個人來,來陪着自己一起走,畢竟多一個人,兩個人一起有說有笑的,這路程就會感覺近一點,而時間也會感過得快一點。
但是肖晴卻並沒有那麼做,因爲她想,既然玉塵煙是一個人通過的這條通道,而以着他的那種悲悲切切的狀態,那麼在這條通道里,玉塵煙的心裡也一定是很難受。
那麼就讓自己也體驗一下,當時玉塵煙走在這裡的那種黑暗,無助,彷徨的感覺吧。
……
當肖晴終於看到了前成那如黃豆粒大小的一點點的光亮的時候,她的心終於有些緊張,有些期待,因爲她知道,出口就快要到了,而出口的那邊,便是玉家的祖墓之谷所在,而那就裡也是玉塵煙所在的地方。
終於,終於可以再看到了那個男子了。
當肖晴一步跨出那通道口的時候,她被眼前的景色,給完全地震驚住了。
這裡沒有一點的其他的顏色,入目便是一望無際的灰色,是那種沒有一點生命氣,只是一片死氣沉沉的灰色。
“這裡就是玉家的祖墓之谷?煙兒怎麼可以呆在這種地方呢!”肖晴那衣袖中的兩隻手,緊緊地握到了一起。
“不管怎麼樣,我都一定要帶着煙兒離開這裡,我不能讓煙兒在這裡過完他的一生!”暗暗地下定了決心,肖晴便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這一路上,並沒有任何的生命物體,這裡沒有黑夜與白晝,只是有着一片淡淡的灰灰濛濛的光,所以,還是可以看得清楚,這裡的一切。
到處都是一座座青灰色的墳包,再就是,靜,靜得詭異,靜得讓人心裡有些不安寧。
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在這裡,便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煙兒到底在哪裡?”此時,肖晴都已經看不到那通道口了,但是這裡,除了那遍地的墳墓外,便沒有任何的建築,那麼玉塵煙會在哪裡呢?
在這裡便與在那通道里一樣,根本就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過了多少天,而四合空間裡的梅若雪,便會在每一天更迭的時候,出聲來提醒肖晴,又一天過去了。
如此,肖晴竟然已經在這玉家的祖墓之谷中呆了三個月了,但是卻還是沒有找到玉塵煙的影子。
“怎麼沒有人呢?”肖晴喃喃道:“按照玉漫風所說的,這裡,應該還有着不少的玉家直系男子,但是人呢,人在哪裡呢?”
終於肖晴將手攏在嘴邊,呈喇叭狀,然後放聲大喊:“煙兒,煙兒,煙兒,你在哪裡啊,玉塵煙,你聽到了嗎,煙兒…”
肖晴的聲音,在她鬥力的推動在,在這寂靜的空間當中,如同水波一般向着四周一圈圈地漫延開來。
而這四周也傳來了一陣陣的回聲“煙兒,煙兒,煙兒,你在哪裡啊,玉塵煙,你聽到了嗎,煙兒…”
但是,最後令肖晴失望的卻是,除了回聲以外,這裡面,便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肖晴有些失落在坐在地面,而她的後背,正好靠在一處墓碑上。
“呃!”有些好奇地扭頭看了看那墓碑上的名字:“這是,玉家,塵煙之墓?!”
“不會兒的,不會的,怎麼會這樣?”看清了,那墓碑上的名字,肖晴不由得大驚失色,怎麼可能呢,她的煙兒怎麼可能會死呢。
雙手緊緊地抱住墓碑,肖晴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地又看了幾遍,沒有錯,她的確是沒有看錯,這上面寫得正是玉塵煙的名字,而且看起來,這幾個字還是新刻上去的。
“煙兒。”低低地呢喃了一聲,肖晴伸出手指,沿着那字的筆劃,一下一下地描摹着。
然爾,當她的手指,點到了那玉字的,一點的時候,那墓碑後面的墳包,竟然“吱呀”一聲,便移開了,同時也露出下面的一道窄窄的石階。
肖晴來不及多想,縱身一路,便跳了下去,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管玉塵煙現在是生是死,她都要見到他。
石階並不長,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便到底兒了。
肖晴打量了一下,這裡竟然是一處石室,那兩側的石壁上,鑲着夜明珠,倒是將這裡,映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地明亮。
而這裡,從那石室的深處,竟然隱隱地傳來了,一陣歌聲。
“這是…”肖晴耳聽了聽:“這是,上次煙兒用水晶球記錄下來的我唱的歌,煙兒沒有死,這一定是他在聽,一定是的。”
肖晴的臉上一片的狂喜,這似乎有些遙遠的歌聲,給她注入了無窮的動力。
有了這個歌聲,就有了方向,在這到處都是通道的,地下石室中,肖晴沿着那聲音的方向不斷地穿行着。
終於肖晴抵達了一處十分龐大的地下大廳的時候,她吃驚地看到,發地裡面,竟然盤坐着近百名男子,有的已經垂垂老朽,有的還是中年的模樣,而在這些人的正中央,卻是正婷婷地立着,一個一身湖藍色裙袍,白髮飄飄的絕代佳人,這個佳人,不是別人,正是肖晴心心念念也要找到的玉塵煙。
此時玉塵煙的臉上有些晶瑩的淚水,帶着孤寂的悲哀,而在他的手中,卻是捧着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球,那個歌聲,就是從那水晶球裡傳來的。
看着男人那完美無暇的俏臉,肖晴只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
終於那歌聲終於唱完了,而玉塵煙的身子也是失落地跌坐在了地上。
“煙兒,你總是這個樣子,也不行啊!”距離玉塵煙最近的一箇中年美男,一把抱住他。
“可是舅舅,我真的忘不掉她,我沒有辦法啊!”玉塵煙趴在中年美男的懷裡,嗚嗚地哭泣着。
“唉,煙兒!”中年美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伸的撫着玉塵煙那雪白的秀髮:“本以爲,你可以終結掉,我們玉家直系男子的這種悲哀的命運,而獲得幸福呢,可是卻沒有想到,雖然這個命運是在你的身上終結了,但是你卻也來到了這裡,而且還把自己弄成了這般模樣。”
玉塵煙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而這時,一個一直端坐在,這裡最高處的,看容貌也是最老的一個男子,終於緩緩地張開了眼睛:“煙兒。”
聽到了這聲蒼老的聲音,玉塵煙忙從玉忘心的懷裡擡起頭來,恭聲道:“老祖。”
“煙兒,你說你忘記不了她,那麼我問你,如果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離開這裡,回去找她,你會如何?”
玉塵煙苦笑着搖了搖頭:“老祖,她說她有了夫郎了,她說她不會愛上我的,那我又何必要回去,而且我也說過了,當我的使命結束了,那麼我就會離開她,而且永遠都不會讓她見到我。”
“那麼如果她來到這裡找你呢?”這個老祖的問題倒是一個接着一個。
玉塵煙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自嘲:“怎麼可能呢,我見過她的男人,那個男人很美,身邊都已經有了那麼一個美麗的男子,她又怎麼可以有會來找我呢?”
而這時,那個玉忘心也忿忿地道:“哼,奪了我們煙兒的身子,卻將我們的煙兒給拋棄了,就算她來這裡找煙兒,那麼我也不會讓煙兒跟她走的!”
玉塵煙低聲喚道:“舅舅,那裡,她根本就不知道。”
玉忘心,一雙杏眼圓睜:“煙兒,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怎麼還替那個女人說話啊,就算她現在收服了,那九宮的最後一陣,是我們玉家的主子了,但是那雙怎麼樣呢,我玉忘心,如果可以見到她,那麼我會狠狠地先扇她兩個耳光,再說!哼,就是爲了她一個人,浪費了我們這麼多人的青春,與生命,一直到現在,我們哪個人,與幸福這個詞兒結緣了,可下有了煙兒,但是她卻是又讓煙兒傷心,這種人,就算是主子,也不能原諒!”
聽着玉忘心那忿忿的聲音,玉塵煙不由得拉着玉忘心的手:“舅舅,不怪她,都是我自己自做多情!”
這裡,玉忘心剛想再說點什麼,但是那個坐在最高處的老祖,卻是開口道:“好了,忘心,你的願望實現了,我們玉家的主子,你聽得也夠多的了吧,所以,你也應該現身了。”
聽到了這話,一衆的,老,中,青,男子不由得都有些吃驚地看着這大廳的入口處。
那裡正靜靜地立着一道黑色的身影,竟然是一個黑衣的女子。
而這個黑衣女子,那雙眼睛,卻是飽含着心疼,正盯在玉塵煙的臉上。
“晴。”看清了來人,玉塵煙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出來,他的身子不由得一陣的顫抖,這個讓他飽受了太久煎熬的女人啊。
而玉忘心,一看到玉塵煙的反應,當然也就明白了,肖晴是誰了。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肖晴啊,好,好,好,好得很,我正愁,找不到你呢,你竟然敢讓煙兒傷心,你看看我會怎麼給煙兒報仇!”玉忘心,那可是一個敢說,敢做的性子。
而肖晴,因爲玉塵煙的關係,也並沒有釋放自己體內的氣勢,來壓制住玉家人的動作。
要知道,自肖晴收服了那九宮最後一陣,九天,九地的時候,那麼一直以來玉家人血脈相傳的那與阿修羅王神的主僕契約,便已經被激活,所以一旦此時,肖晴釋放出氣勢,那麼子別說玉忘心等人,會立即地對自己叩拜,而且就算是她要玉塵煙跟自己走,那麼所有的人,也生不起,一絲一毫地反抗之辦。
但是,肖晴卻並不願意那麼做,她要讓玉塵煙真的原諒的自己,她要讓玉塵煙開心快樂地跟着自己一起離開這裡,因爲玉塵煙並不是她契約的僕人,而是她肖晴的男人,是她應該要呵護的男子,是一個等了她太久的男人。
“忘心,不得無禮!”玉家老祖的聲音,成功地阻止住了玉忘心的動作。
“老祖,你爲什麼要護着這個混蛋啊!”玉忘心是真的生氣了。
“忘心,不管怎麼說,現在她都是已經是玉家的主子了,那麼同樣也就是我們的主子,而且她根本就沒有釋放出一點的屬於那契約之力的威壓,這也足以表明了她的誠意了。所以忘心,你要記住,我們是僕,僕無論如何都不能對主子動手。而且以她的實力,忘心,你也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聽到了老祖的話,玉忘心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卻也沒有再出言反駁什麼。
“既然你並沒有釋放出,契約之力,那麼我們也就無需以主僕之禮來參拜了,不過看來你應該是與煙兒有話要說,既然如此我們便不再這裡打擾了!”那個老祖倒是十分的善解人意,他的眼波緩緩地掃過衆人:“好了,我們大家都散去吧,讓年輕人,自己談一談!”說着,老祖的衣袖一揮,於是他的身子便消失了。
而其他人,也都站起身來,看也不看肖晴一眼,便順着肖晴身邊的大門,離開了這地上大廳,只不過,那玉忘心在經過肖晴的身邊時,恨恨地道:“你若是再敢欺負煙兒,那麼就算你是玉家的主子,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當最後一個人,玉忘心離開之後,這大廳的門,便“呯”的一聲,就在肖晴的身後,嚴嚴實實地關上了。
玉塵煙低着頭,一雙玉手,緊緊地絞在一起,看得出,男人的心裡很亂。
“煙兒!”肖晴走到男人的身邊,低低地呼喚了一聲。
就在肖晴伸出手,剛想拉住玉塵煙的小手的時候,男人卻像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動物一般,竟然身子向後一抽,連退了幾步,再次與肖晴拉開了距離。
“你,你爲什麼會來這裡?”玉塵煙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擡起頭來,那臉再次掛上了,淡淡的冷漠與疏離。
看到男人此時的表情,肖晴眼裡的心疼更濃了:“煙兒,你不要這樣,對不起,是我錯了!”
聽到了這句話,男人的身子不由得一震,聲音有些顫抖地問:“你,你,你說什麼?”
“煙兒,我說,對不起,是我錯了,煙兒,我來這裡,就是請你原諒我,和我一起離開這裡!”肖晴再次跨前兩步,這一次她成功地緊緊地拉住了玉塵煙的小手。
那微涼的小手,在肖晴的手中,輕輕地抽(打斷)動了幾下,但是好不容易,握住了男人的手,肖晴又怎麼會讓他再抽回去了。
看着玉塵煙臉上那一下子就消散的冷漠,肖晴的手一帶,便在男子的驚呼聲中,將男人了身子抱在了懷裡。
“啊,你做什麼,快放開我,我不會原諒你的,我不會,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啊…”玉塵煙拼命地捶打着肖晴的身體,不爭的眼淚滾滾而下。
天知道,他剛纔擺出那副冷漠,裝得有多辛苦。
“煙兒!”看到了男人的淚,肖晴一低頭,便一下子就吻住了男人的脣,這張脣還是亦如記憶當中的,那樣甜美。
肖晴知道,越是這種時候,只要吻住他,那麼男人的情緒,便會漸漸地平靜下來。說起來,倒是有些諷刺,因爲這是前世的時候,那個馬翔的經驗,但是卻沒有想到,在這一世的這個時候,自己竟然會用到玉塵煙的身上。
“唔,你放開我!”雙脣被堵,玉塵煙拼命地扭着頭,想要脫離肖晴對自己的掌控。
但是這時,肖晴卻是已經帶着玉塵煙的身子,讓他的後背,緊緊地貼在身後的一根青灰色的石柱之上,而她自己卻是一隻手掌,同是抓住玉塵煙的兩個手腕,並將它們放在玉塵煙的頭上,而另一隻手,卻是緊緊地扣在玉塵煙的那小巧的下巴上,然後自己的身子也是緊緊地貼在男人那柔若無骨的身體上。
此時玉塵煙想動,但是卻動不了絲毫,於是他也就只能被動地接受肖晴的熱吻。
這個吻,可是與之前在湖中,肖晴爲他度氣時候的吻不同,這個吻帶着火一般的熱烈,帶着濃濃的歉疚,帶着刻骨的思念與心疼,還有那掠奪一切的霸氣。
隨着肖晴舌的深入,玉塵煙的腦子裡終於轟的一聲,變成了一片的空白,他被動地用舌與肖晴的舌一起在口腔裡,爲斷地追逐着,纏(打斷)綿着,而他那緊繃的身體,也終於在肖晴的熱吻中,漸漸地軟化了下來。
感覺到懷裡人兒的變化,肖晴便放棄了對他手腕與下巴的掌控,男人的雙手,自然地環上的肖晴的脖子,忘我地投入到了與肖晴的熱吻當中。
緊緊地擁着男人的身體,感覺着男人那越來越急促的呼吸,還有那越來越熱的體溫。
“煙兒,原諒我。對不起!”肖晴的脣離開了玉塵煙的脣,移到了他的耳邊,輕聲道,那溼熱的氣息噴到了玉塵煙的耳朵上,令男人那初經人(打斷)事的身體,不由得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煙兒,原諒我!”肖晴一邊着,一邊輕輕地在玉塵煙那白玉般的耳朵中,輕輕地啃(打斷)噬着。
“嗯!”玉塵煙你彷彿受到了蠱(打斷)惑一樣,輕輕地點了點頭。
肖晴的吻,漸漸地從玉塵煙的耳朵上,滑落到了玉塵煙的那忻長如玉的脖(打斷)頸上。
男人終於忍不住地呻(打斷)吟出聲:“晴,我,我,我好難受!”
“煙兒,你想要什麼?”肖晴的聲音傳來。
“我,我,我不知道!”玉塵煙在肖晴的懷裡無力地搖了搖頭,這種感覺他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但是更多的卻是讓他感覺到無措。
畢竟那天在那九宮九天九地當中,肖晴是在無意識之下,佔有的他的身子,所以不要說這般的前奏了,便是連一個溫柔的溼吻也沒有。
但是肖晴卻並沒有想,在這裡,要了玉塵煙,畢竟現在男人的身子實在是太虛弱了,肖晴真的怕,一不小心,會對這個男人,造成什麼傷害。
當肖晴從玉塵煙的身子上擡起頭的時候,男人的身子早就軟成了泥一般,癱在了肖晴的懷裡。
抱着懷裡的玉人,肖晴靜靜地靠着柱子站着,她要等玉塵煙的身體恢復正常。
此時的玉塵煙雙眼迷離,泛着水霧,原本蒼白的臉頰,也起了紅暈,那微微紅腫的嘴脣輕輕地抿着:“晴,晴,你爲什麼不要我?是不是你不喜歡我的身體?”
男人有些患得患失地道。不錯,玉塵煙是害怕,他不明白,爲什麼肖晴不像在那九宮陣中的時候,要了自己的身體,他怕,怕這一切,不過又是他一廂情願的自做多情,他已經再受不起,那樣的傷害了。
肖晴心疼地再在男人的小嘴上,輕輕地一啄:“怎麼會呢,煙兒,是你的身子太弱了,我怕你受不了,等到你的身子養得好一些的,再說好嗎?”
男人有些固執地搖了搖頭,然後竟然不等到肖晴再說話,便主動地拉開了自己的衣帶,於是那白玉般的完美的身體,便再次出現在了肖晴的面前。
“煙兒!”肖晴看着男人那張肯切的小臉。
“晴,求求你,要了我吧,不然的話,我會害怕的,我怕,這不過就是一場夢,等到我一覺醒來,你便已經消失了,但是就算這是夢,那麼也請你在夢裡要了我吧!晴,我愛你啊,我好愛你啊,我愛你愛得心都疼了!”
“煙兒!”再也不忍心再聽着玉塵煙那令人揪心的低訴了,肖晴再次吻住了人兒的脣,並且一路向下。
這一次,肖晴自己靠着那石柱,雙手扣在人兒的纖腰上,而這時,肖晴才發現,這個男人的身體,竟然彷彿是上蒼專門爲自己所打造的一般,與自己竟然是那麼的和協。
輕輕地撫摸着男人那雪白的肌膚,感覺着男人那在自己的懷裡不斷地顫抖着身體,男人的上身,微微地向後仰着,將那那完美的俏臉,呈現在了肖晴的面前。
微微閉合的美眸,俏立的玉鼻,紅潤的雙脣,那精緻的五官,在如此的近距離下,竟然令得肖晴有着一瞬間的失神。
而男人頭上的雪發,也是徑自在垂了下來,從他的頭頂上,一直垂到了地面上,那長長的髮絲,隨着男人的身體,一甩一甩地,在那空氣中,不斷地畫出來,一道道,美麗的銀色的弧線。
雖然這裡是,玉家的祖墓之谷,是一片死寂的空間,但是此時,在這寂廖的空間之中,那溫柔與激情正在上演着。
玉塵煙那美麗的身子,終於在肖晴動作下,一次又一次地爲她綻放着只屬於她一個人纔可以擁有的美麗。
青灰色的大廳中,綺麗的風景正在蘊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