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奴兒隨着曲靖回到了殺戮之城的城主府,而這時,城主曲幽冥正在她的三夫人幽若的房裡。
“幽若,你馬上就要過生日了,按照你的習慣,明天你就要出去買東西了吧,這樣好不好,我陪你一起去。”曲幽冥坐在牀邊,看着那個呆呆地坐在鏡子前的美麗的男人。
這個名叫幽若的男人,已經陪在她身邊五年了,還記得五年前,當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正與一個女人手挽着手地走在一起,那副樣子,明顯是很親密的那種。
可是當曲幽冥看清了幽若的臉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呆了,幽若長得很美,但是卻不媚,那種清清淡淡的樣子,再配上一身白色的長袍,一頭烏黑的頭髮也沒有束起,只是那麼自然地披在身後,任由那頑皮的風,不時地將那髮絲掠起。
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於是她動用自己的權利,將幽若強搶進了城主府,並且不顧他的反抗強得得到了他。
之後,幽若就變得沉靜了下來,但是她卻依然不放心,她感覺得到,這個美麗的男人,已經是心萌死志,所以她每天都會強行給幽若灌下一種,令他喪失行動能力的藥液,而且一直持續到,幽若生下曲流的那一天,幽若才真正意義上的,獲得了行爲上自由。
但是面對曲幽冥的求歡,幽若卻還是以死相抗,於是曲幽冥便警告幽若,若是他還想尋死,或是反抗自己,那麼她會以殺戮之城城主的名義,讓所有生活在殺戮之地的人們,一起追殺那個一直還留在幽若心底的女人——霍雨菲。
但是如果幽若,屈服於自己,那麼,她便不會讓人動霍雨菲一根手指。
事關心愛的人的安危,於是幽若屈服了,對了曲幽冥再在他的身上縱橫,他不再拒絕,但是卻也不會配合,彷彿,他只是一具活着的空殼一般。
現在這個男人一如五年前那般美麗動人,似乎這五年來的歲月,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而這五年裡,任由曲幽冥是如何地寵愛着他,他始終都沒有笑過,一直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一張臉上,至始至終都保持着一派的雲淡風清,但是曲幽冥不知道爲什麼,就像是着了魔一樣地,迷戀着他,每天必須擁着幽若才能入睡,就算是白天,也是一有空就會來到幽若的房間裡,和他談天說地。
雖然幽若從來都不理會她,但是她也一直樂此不疲,她總是認爲,這樣早晚有一天,幽若會真真正正地接納她,或者說愛上她,而且現在他與她之間也有屬於她們共同的孩子,四歲的曲流。
聽到曲幽冥的話,幽若淡淡地說:“隨你好了。”
雖然幽若的聲音裡沒有一絲的感情(打斷)色彩,但是曲幽冥仍然像是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開心地笑了起來:“太好了,幽若,那麼明天一早,我就讓人在殺戮之城裡的最大的酒樓訂上一桌,咱們兩個中午就在外面吃吧,最近你都有點瘦了。”
一邊說着,曲幽冥一邊走到了幽若的身邊,將他攬進自己的懷裡,一雙大手,牢牢地抱住男人那纖瘦的窄腰。
“幽若,我現在就想要你。”曲幽冥在幽若的耳邊低低地道。
聽到這話,幽若的身子不由得一僵,這五年來,除了第一次,自己在白天被曲幽冥強要了外,再以後,曲幽冥與他行房事的時候,都是在晚上,而且應幽若的要求,絕對不能點燈,也就是說,這五年來,曲幽冥一直都沒有好好地看過幽若的身體。
感覺到懷裡人兒的異樣,曲幽冥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好了,既然你不想,那我們就等到晚上吧。”
剛剛說完,曲幽冥的臉突然間一沉,她很是不悅地向着門外喚了一聲:“曲靖,你來這裡幹什麼?”
曲靖聽到曲幽冥的聲音,趕快推門走了進來:“孃親。”
“你來這裡,做什麼?”曲幽冥心裡真的是很不痛快,本來今天她和幽若之間的氣氛正好,結果卻被曲靖給破壞了。
“娘,孩兒給您找到了一個珍品。”曲靖似乎沒有看出來曲幽冥的不悅,嘻嘻笑着道。
“什麼珍品啊?”曲幽冥放開懷裡的幽若,但是卻仍舊抓住幽若那細嫩的小手不肯放開。
“進來吧。”曲靖向外面喚了一聲。
只聽到一陣環佩叮噹的聲音,奴兒輕移蓮步走了進來,他的是一襲半透明的紅色紗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那上面竟繪着一朵妖豔的鮮紅的罌粟花,半遮半掩,讓人暇想無限。
纖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狹長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時時刻刻都在發出誘人的邀請,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脣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
這個男人很媚很妖,與幽若是不同的美麗,一時間曲幽冥居然看得呆了。
幽若看着奴兒那副含嬌帶怯的樣子,再看到曲靖脣角外彎起的弧度,心底一片瞭然,但是他卻不會對曲幽冥提醒什麼。從心底裡講,他恨這個要了他身子,並且一直佔有了自己五年的女人,是的,他有一百萬個理由恨她。
只是現在他不再是一個人了,他的身邊又多了一個孩子,一個叫做曲流的女孩。
不管怎麼樣,這個孩子始終是無辜的,而且那畢竟是他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他放不下,真的放不下。
“孃親,他叫做奴兒。”曲靖看到曲幽冥眼中的驚歎,不失時機地說出了奴兒的名字。
“奴兒,好名字,好名字,真是人如玉,貌如花啊。”一邊說着,曲幽冥居然直接到了奴兒的面前,將他的俏臉擡了起來:“好美的一個玉人啊!”
此時的曲幽冥已經忘記了,幽若就在自己的身後,而且她更忘記了,這裡正是幽若的房間。
曲靖的臉上事帶着幾分得色,看向幽若,可以這個男人的臉上,根本就沒有她想看到的失落,相反,那張臉上依就是一派的雲淡風清,似乎曲幽冥移情別戀,根本就與他幽若沒有一絲一毫的干係。
“娘,這個人是誰,爲什麼會在我爹爹的房間裡。”一個稚嫩的童聲,在門外響起。
這個聲音不光喚回了曲幽冥的心神,也令幽若的臉上,浮現出了一道淡得不能再淡的笑意,他迎向門外,招手喚道:“流兒,你回來了,來到爹爹這來。”
曲流她穿着火紅色的上衣,套一條豆綠色的長褲。水靈靈的大眼睛有些敵意地看向奴兒,鼻子略顯有些上翹,顯露出一副淘氣相。要是在平時,無論是誰,只要一看見她,就會從心眼裡喜歡她。只是現在,小傢伙,一張小臉,通紅,緊緊地握着一對小拳頭,看那樣子,顯然是對剛纔曲幽冥的舉動很是生氣。
不過聽到了幽若的呼喚,曲流應了一聲,邁着兩個小短腿便跑進了幽若的懷裡,但是那小腦袋卻很快地探出幽若的懷抱,對着曲幽冥喊道:“娘,你和大姐,帶着這個男人出去,我不喜歡他,別讓他髒了我爹的房間。”
聽到自己小女兒的逐客令,曲幽冥居然有一種被人抓姦的感覺,她訕訕地看向幽若,但是幽若卻將徑自抱着曲流走到了裡間,根本就不理會自己。
“好了,我們走吧。”曲幽冥牽着奴兒的小手,帶着他,與曲靖,一起走出了幽若的房間。
……
現在肖晴、妖嬈和霍雨菲,三個人已經到達了自己所買的那處房子,正裡裡外外地參觀着。這套宅院,從整體上來講倒還真是不錯,雖然不算是很大,但是住他們三個人卻綽綽有餘,而且整個小宅院,佈置的十分的別緻,可以看得出來,當年設計這套宅院的人,倒也是個雅士。
“晴,這裡傢俱倒是全的,不過生活用品可是一樣都沒有。”妖嬈拉着肖晴的手道。
肖晴微微一笑:“沒關係,明天我們和霍姐一起去街上轉一轉,買回來就是了。”
“嗯!”妖嬈開心地笑了,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可以擁有着這麼間單卻又實在的幸福,所以他現在十分的珍惜這與肖晴單獨在一起的日子。
聽到肖晴說起明天要一起上街的事情,霍雨菲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面上卻是帶上了喜色,她心裡知道,後天就是幽若的生日了,明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幽若會上街購物的,如是天可憐見,也許明天她能夠有機會見到自己那心心念唸的愛人。
肖晴三人收拾了好了一切,肖晴便抱着妖嬈,坐在前廳裡與霍雨菲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不過卻是她聽得多,霍雨菲說得多。
今晚的霍雨菲明顯是有着心事,她絮絮叨叨地和肖晴講述着,她與幽若的相遇,然後兩個人又是如何的相愛,如何地一起與同伴來到這殺戮之城,如何地被城主曲幽冥將幽若強奪了去,以及後天就是幽若的生日,而明天幽若有可能會出來購物的事情。
霍雨菲的聲音很平和,似乎已經聽不出她心底的那份傷痛了,但是肖晴卻是她的眼底看到了,這個女人那刻骨銘心的痛苦。
“霍姐,你一定很愛那個叫做幽若的男人嗎?”肖晴淡淡地問着。
“是啊!”霍雨菲點了點頭:“幽若是個很美麗,很溫柔,很善良的人,我這一生裡最開心的歲月,便是與他在一起的日子。”
妖嬈歪着頭,看向霍雨菲,有些忿忿地道:“你這麼愛那個幽若,可是他居然就那樣與那個曲幽冥在一起了,並且還生下一個孩子,我真爲霍姐你感到不值,我倒是覺得那個男人,不值得你這麼愛他。”
“妖嬈。”聽到妖嬈的話,肖晴忙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沒事的,其實已經不只一個人對我這麼講過幽若。”霍雨菲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哀傷:“我不怪你們,因爲那是你們不了角幽若,他是屬於那種一輩子只會愛上一個人的男人,所以他不可能愛上曲幽冥,我相信,現在他之所以成爲了曲幽冥的三夫人,當中一定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苦衷。”
聽了霍雨菲的話,肖晴緩緩地開口道:“霍姐,我記得有這麼一句話,放棄一個愛你的人會難受,放棄一個你愛的人會痛苦,若是相愛而不得不放棄則讓人痛不欲生。愛是一種享受,即使痛苦也會覺得幸福;愛是一種體會,即使心碎也會覺得甜蜜;愛是一種經歷,即使破碎也會覺得美麗;不要因爲寂寞而錯愛,不要因爲錯愛而寂寞一生。”
“所以我也相信幽若那是一定有逼不得以的苦衷的,我相信,到現在爲止,他的心裡依就只有你一個人,而且他現在應該也在想你。其實這個世上一種鳥一生只唱一次,它在荊棘上唱出生命之歌。一個人一生只愛一次,他可以捨棄一切置之死地後生。”
肖晴的這兩句話,帶着淡淡的憂傷,但是卻每一個字都說到了霍雨菲的心底裡了。
霍雨菲仰面朝天,深深在吸了幾口氣,伸出手來在面上胡亂地抹了幾下:“嘿嘿,這晚上,怎麼也有風啊,你看,我都迷了眼了。”
妖嬈若有所思地看向肖晴那張淡淡的笑臉,伸手緊緊地握住肖晴的手,不肯鬆開。
肖晴微笑着輕輕地吻了一下妖嬈的臉頰,然後飛快地與霍雨菲對視一眼,兩個女人同時地站了起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朋友來了,那麼也不必客氣,進來吧!”肖晴的聲音雖然不算宏亮,但是卻讓這院裡院外所有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霍姐,你先幫我照顧妖嬈。”肖晴鬆來了妖嬈手,對霍雨菲道。
“可是,你……”霍雨菲剛想說什麼。
但是卻被肖晴打斷了:“放心吧,霍姐,來得這幾個小蝦米,我還不放在眼裡。”
肖晴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唰”,“唰”,“唰”,“唰”,“唰”,“唰”,“唰”,七道破風之聲,便有七條黑色的人影飛落在肖晴三人的周圍,七個黑衣蒙面人,手中拎着七把寒光閃閃的大刀,正好將三個人團團圍在中央。
“七個,不對吧,外面的那二位朋友,也不要再納涼了,還是快些進來吧,這樣對於你我來講,都比較省事一些,難道你不是這麼認爲的嗎?”肖晴好整以暇地抱着肩膀,並不急着亮出兵器。
聽到肖晴的話,這七個蒙面人,不由得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驚訝,按說外面埋伏的那兩位,可是她們當中的最強的,可以將自己身上的氣息完全地收斂進體內,本來打算,如果這三個點子,她們七個人可以解決的話,那麼那二位自然就可以不避露面了。
如果這三個點子,有人想要逃跑,那麼外圍有這兩個人在,自然是可以防止這一點,但是如果點子太扎手的話,那麼她們兩個人,便可以偷襲。這個奇襲計劃,在她們的眼裡已經近乎於完美了,可是她們這纔剛到,居然就被這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女人給一語道破了。
“嗖,嗖”兩聲,又是兩條黑衣人影飛落在院子中,既然被人叫破了形藏,那麼她們的的計劃也就失去了奇的意義,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這兩女一男,還能在她們九個人的圍擊之下,逃得了性命。不對,或者是說這兩個女人還能逃得了性命。
男人,尤其是漂亮的男人,雖然殺戮之城裡從來就不缺,但是卻總是嫌少,所以這個男人,自然是不會殺,等到自己幾個姐妹們玩夠了,還可以賣上一個好價錢。
漂亮的男人,就是一張可以移動的晶卡,越美越值錢,更何況眼前的這個,還是一個極品。
“哼,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居然還想一個來對付我們九個人,真不知道是該誇你呢,還是該爲你哀悼呢!”最後躍進來的,那個身材顯得壯碩一些的女人對着肖晴道,那聲音裡有說不出的蔑視。
“哦!”肖晴一笑:“莫非你以爲是你們九個人來打我一個人不成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不然我們來這麼多人幹嘛,我可告訴你,我們之前大大小小做這十幾次這樣的事情了,還沒有一次失過手的。識相一點的,交出你身上的所有晶幣,還有這個男人,大爺們心情一好,說不定還會給你留個全屍。”這個壯碩女人倒是要多猖狂便有多猖狂。
肖晴冷笑着,目光淡淡地移到了一個身材有些瘦小的黑衣人身上:“你就是那個血腥酒樓的店小二吧。不得不說,你還真是沒有讓我失望,果然來了,而且還帶來你的同夥。”
“什麼?”一聽這話,那個瘦小的黑衣人擡起了頭,雖然她的臉上蒙着黑紗,但是此時她的表現,無異於在向衆人證明,肖晴的話是對的,她正是那個血腥酒店樓的店小二:“你說你早就知道我會來?”
“那是當然,你當時看向妖嬈的眼神,我還記得,那眼神就像是一個守財奴看到了一座金山一般,那麼貪婪,所以我斷定你今晚一定會來,但是,卻不會像是你們計劃一般的那麼順利呦。”肖晴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只是這笑意看在這九個人的眼卻是一片的冰寒,一片的恐怖。
只是那個店小二居然沒有聽出來肖晴話中的意思,居然還挑釁道:“面對你這種肥羊,我們當然是不會放過的,也捨不得放過不是嗎!”
肖晴聽了店小二的話,不由得伸出右手,指向自己的鼻子:“你說我很像肥羊?”
“嘁。”店小二,像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向肖晴,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分明就在在說,你不是肥羊,誰是肥羊?
“好吧,好吧,就讓我們來看一看,到底誰纔是羊,是待宰的羔羊!”肖晴低笑着,“小琴簫,出來吧!”隨着肖晴聲音,一個看上去,也就只有八歲大小的女孩子,便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她一身嫩粉色的衣服,眏得一張小臉,粉嘟嘟地可愛。
“我親愛的主人同志,你可是將我已經遺忘了好久了,終於想起來將我叫出來了。”一邊說着,小琴簫一邊眨巴着大眼睛,打量着周圍的那九個黑衣人。
“嘖,嘖,嘖,主人,這九個是什麼人啊,不會是因爲長得太寒磣了,所以才遮住了臉吧,不好意見人對不對,而且還選擇在夜晚出行,呦喲,真是悲哀啊,你們該不是出生的時候臉先着的地吧!”由於小琴簫一直和毒舌的泡泡在一想了,所以論起這毒舌的本事來,她倒是絕不會遜於泡泡。
聽到了小琴簫的話,那九個黑衣人不由得翻起了白眼,有這麼說話的嗎。
而本來有些緊張的妖嬈和霍雨菲倒是忍不住莞爾。
尤其是是妖嬈,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好奇地盯在了小琴簫的身上,打量着這個可愛的,並且十分的有趣的小女孩。
“哼,廢話少說,希望你的本事,與你的舌頭一樣的利害,在這殺戮之城裡,光是嘴皮子利害,可沒有什麼用,那不能讓你保住一條命下來的。”那個壯碩的女人,陰測測地說,看樣子倒是有些欺負小琴簫年紀小,想要嚇一嚇她的意思。
可是她又哪裡知道,小琴簫那可是一個有着上千年生命的器靈啊。
“怎麼長得醜還怕人說啊,這可是真應了那句話,叫做什麼醜人多怪,指的就是你們這一批人吧!你說我本來也知道長得太醜也不能怪你們,畢竟這事,你們就算是想做主,也做不了主不是嗎?但是你們要是老老實實在在家呆着也就算,這大黑天地,跑到我主人這裡,是什麼意思啊?”
小琴簫一挺小胸脯,振振有詞:“我主人的身邊雖然需要綠葉,但是卻不需要像你們這種綠葉。原因很簡單,因爲我主人那絕對是一個風靡萬千美男人超級美少女,而且絕對花見花開,車見爆胎,到處令人發出驚叫的少有的大美女,也就是說你們與別人在一起,也許還是綠葉,但是一對上我主人,你們頂多也就是一坨便便了。”
肖晴聽得都有些忍俊不住了,見過埋汰人的,但是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埋汰人的,這個小琴簫絕對是屬於氣死人不償命的那一種。
不過小琴簫的侃侃而談,終於激怒了那個壯碩的女人,只聽到她冷哼一聲,一揮手:“上,把這三個女人給我剁成肉泥!”
“哈哈,終於有的玩了,主人,我變琴了!”小琴簫歡快地叫了一聲,那小小的身子,滴溜溜地一轉,而這時肖晴也不失時機地向小琴簫的身邊邁了那麼一步。
而就是那麼一步,場內的肖晴與小琴簫的身影便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一把碩大的古琴,在這夜色中,發着幽暗卻森然的冷光。
那壯碩的女人一愣,但是隻是一瞬間便回過了神,她高喊着:“不要管,這只是障眼法,我們先把這個琴劈了!”
餘下的八個女人,登時便咆哮着,一個個舉着大刀向着這琴,和妖嬈還有霍雨菲撲了過來。
霍雨菲也從身上取出了她的兵器,居然是一對狀員筆,霍雨菲現在雖然不知道肖晴那邊在搞什麼鬼,但是她卻知道,以妖嬈的實力,可是抵擋不住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護住肖晴的這個男人。
“噌,噌,噌……”那碩大的古琴上,琴絃居然無風自動,一陣悅耳的音樂聲響了起來,而那一道道音波居然呈水紋狀向四周擴散。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雨輕輕彈硃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花已向晚飄落了燦爛
凋謝的世道上命運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兩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輩子搖晃
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
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
天微微亮你輕聲的嘆
一夜惆悵如此委婉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樂聲,歌聲帶着淡淡的傷感,聽在人的耳朵中,似乎是要令人心碎。而那聲音,妖嬈聽得清楚,卻不是肖晴又是誰呢?當然這種憂傷的感覺,只有妖嬈和霍雨菲才聽得出來。
至於其餘的那九個黑衣蒙面人,她們的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
當這歌聲剛剛開始唱的時候,她們只是覺得自己的肢體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而且居然是自己使上所有的力氣都無法掙脫,而且隨着那歌聲的繼續,她們的四肢居然也在漸漸地變得僵硬了,居然都無法動彈了。
“啊!老大,我動不了了!”終於一個女人扼不住心頭的慌亂,放聲大叫了起來。
有了第一個,那麼第二個,第三個,第四人……,也都忍不住叫了起來。
“老大,這個傢伙一定是會妖法。”
“不,不,老大,這個院子是鬼宅,一定是有鬼在做崇。我就說不該來這裡的。”
“嗚,嗚,老大,我不要死,我纔剛剛娶了小香玉啊!”
“老大,你快想想辦法啊!”
……
“閉嘴!”那個壯碩的女人,大喝一聲,讓其他的人都閉上了嘴巴。
壯碩女人,有些忌憚地看着那張正自彈自唱的古琴,眼裡閃過一絲狡猾:“那人,這位大人,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請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這一回吧。”
“我保證,我們以後絕對不敢再騷擾大人了,而且我們來會爲大人與城主大人拉上關係,不止這樣,我們還認識這城裡的崔大人,樑大人,還有吳大人。”
這個壯碩的女人,不愧是這羣人中的老大,她的這一番話不可謂不狡猾到了極點,表面上看着她是在求饒,想讓肖晴饒過她們,但是卻也同時在向肖晴示威,告訴肖晴,她們可以有着靠山的,而且那靠山還止一個,分別是城主,崔大人,樑大人,吳大人。
崔大人,樑大人,吳大人這三位是什麼東西,肖晴不知道,當然也不想知道,更不屑知道,而那個城主曲幽冥,肖晴自從知道,她一邊訂下不允任何人在城內私鬥的規定,一邊卻又暗中收受那些誅如這九個女人這般的暗算別人的傢伙的錢物。
肖晴就對曲幽冥的評價落在了地平線以下。
這叫什麼人,用句不好聽的話來說,就是你曲幽冥,這是又立牌坊,又當biao子。
那麼肖晴會不會就因爲這個壯碩老大的話,而心有顧忌,就此放過她們呢,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隨着一句“菊花殘滿地傷”兩個黑衣女人身子,居然被那些看不到的音波細線生生地拉成了一堆碎肉,她們連最後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而第二句“你的笑容已泛黃”剛一收音,又兩個黑衣女人的身子爆出了兩股血霧,然後地上便又出現了一堆碎小的肉塊。
“啊……”餘下的五個人,已經駭得臉色青白,不停地發出一聲又一聲地驚叫,更有人,已經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了。生活在殺戮之地的人,過的本就是刀頭舔血的生活,但是見過殺人,卻還真的沒見過,這種在歌聲中,直接將活生生的人,變成碎屍的。
“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吧!”
“大人,你別唱了,別唱了!”
一聲聲地求饒聲,也沒有阻止住這琴聲,這歌聲的繼續。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這一句剛剛唱完,一如剛纔,又是兩個黑衣蒙面的女人,化爲了一堆肉泥,“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上。
轉眼的功夫,九個人,此時便只剩下了包括那個壯碩女人和那個店小二在內的三個人了。
“北風亂夜未央”剛一唱出來,那倒數第三個人,便慘叫一聲,身體從內部爆成了一堆肉糜。
“大人,大人,大人……”那個店小二,渾身上下,不停地發着抖,她心裡很明白,肖晴一定是恨極了自己,因爲如果沒有自己,那麼今晚她們一定是在享受一個美麗的夜晚,所以她嚇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只是一味地叫着大人這兩個字。
“你的影子剪不斷”從第一個“你”字開始,那個店小二的左手臂齊根被那看不到的音波線給割了下去,“的”字,則是右手臂給割了下去,店小二的慘叫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磣人。
“影子”二字一唱出來,那兩條腿也從她的身體上脫離了下來。
“剪不斷”三個字,卻是先將那店小二的一雙眼珠爆了出來,當斷字一唱,店小二那僅剩的軀幹部位,從腰間被齊齊地斬斷了下來。
腰斬這個刑罰在中國古代可以說是最爲殘忍的一個刑罰,因爲被施刑的人一時半會兒地還死不了,正如現在的這個店小二一般,她那僅剩的半截身子,倒在地,不住地慘呼着。
看到了店小二的慘狀,那個壯碩的老大,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這位大人,我知道我是一定要死的,可是我想請求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全屍。”
沒有人回答她是否會兌現她的這個請求,只有歌聲依舊。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一道音波直直地割在了這個壯碩女人的咽喉處。
“謝謝!”這是那個壯碩女人的最後的話語,她是對肖晴說的。
“妖嬈!”歌聲落,曲聲盡,肖晴與小琴簫兩個人也分了開來,肖晴順手便將小琴簫收回進了“四合空間”中,然後她這才笑盈盈地向妖嬈伸出了手。
“晴!”妖嬈沒有半分猶豫地從霍雨菲的背後跑了出來,直直地撲進了肖晴的懷抱。
霍雨菲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這滿地的血腥,還有笑得如沐春風的肖晴,看肖晴的那副樣子,分明就不像是一個剛剛殘忍地斬殺並碎屍了九個女人的人。
“唔!”院子裡的血腥氣,令妖嬈感覺到十分的難受,當下小臉煞白地,乾嘔了一聲。
“妖嬈,對不起,害得你難受了。”肖晴緊緊地將人兒抱在懷裡,而另一隻手,則是飛快地在虛空是畫了幾個符號。隨着肖晴的動作落下,霍雨菲只覺得腳下一動,那地上居然如同沸水一般地翻滾了起來,將那滿地的碎屍,還有那個店小二的半截屍體,以及壯碩女人全屍,全都翻進了大地深處,看那樣子,就算是有人來挖,不挖個十天半個月,是絕對不會挖到半點蛛絲馬跡的。
而那一陣疾風吹過,滿院的血腥味登時四散開去,而那相伴而來的雨水,更是將這裡清洗得乾乾淨淨。
當所有的都結束後,肖晴這才拍了拍妖嬈的肩膀:“妖嬈,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覺得好一點了?”
妖嬈從肖晴的懷裡擡起了頭,看看這煥然大變的院子,已經完全看不出,這裡剛剛經歷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嗯,我好多了。”妖嬈說着,仍就賴在肖晴的懷裡不肯起來,肖晴一笑,倒也是由得他。
“霍姐。”肖晴聲音將霍雨菲從震驚中喚了回來。
“啊,你,你,你居然這麼厲害,難怪了,難怪了……”霍雨菲喃喃道:“難怪,你年紀輕輕地就敢攜着美人和重金來到殺戮之地。”
聽到霍雨菲的話,肖晴倒是輕輕地對她說了一句:“好了,霍姐,今晚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還是先回房休息吧,明天我們還得上街去置辦東西呢。”
“哦,是的,是的。”霍雨菲連連地點頭,明天對於她來說可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她又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當下霍雨菲便與肖晴和妖嬈打了聲招呼回房休息去了。
肖晴這才寵溺地看着妖嬈那還泛白的小臉,有些心疼地道:“看到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嚇到你了。”
妖嬈一笑,將自己的小臉緊緊地貼在肖晴的胸口:“起初是有一點,但是後來就沒有了,我的妻主能夠這麼強大,我高興,我真的很高興,晴,我不害怕,因爲你那個樣子,永遠只是面對敵人時纔會出現,而對於我,還有音兒他們,永遠都不會出來。”
“妖嬈。”聽了妖嬈這暖入心窩的話,肖晴不由得將男人攬得更緊了。
“晴,我們也休息吧。”妖嬈的手環在了肖晴的脖子上,他輕聲地肖晴的耳邊說道。
“嗯!”肖晴點了點頭,便將妖嬈整個兒人都打橫抱了起來,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晴,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妖嬈在肖晴的耳邊的低低的耳語着。
這一夜對於肖晴和妖嬈來講自然是風情無限了。
……
殺戮之城城主府內,當天色大亮,幽若早早地便將曲流收拾好,讓她去了鬥氣訓練場,這是曲家女兒從小就必須要經歷的。
“三夫人。”一個低頭急急趕路的小侍,不小心正與幽若撞了一個滿懷,他忙將手裡的東西放下,跪在地上:“三夫人,恕罪。”
“沒事,你起來了。”幽若淡然地道,而當他看到小侍手中的東西,都是一些消炎止痛止血的藥膏時,心裡便也有些明白,於是開口問道:“你這是不是要去昨天剛進府的那個奴兒公子那邊啊?”
“正是。”小侍不敢有隱瞞。
幽若嘆了一口氣:“唉,把這些東西交給我吧,我去看看那個奴兒。”說着便伸手從小侍手上接過傷藥,棉花,還有繃帶:“對了,你再去打上一盆溫水,準備一套乾淨的衣物,也一併送到奴兒公子的房裡吧。”
小侍應了一聲,便去準備了,幽若這纔拿着手裡的東西,向着西邊的廂房走去,他心裡清楚,曲幽冥無論是與哪個男人的第一次都會是在那西邊的廂房裡,似乎這已經成了曲幽冥的慣例,當年曲幽冥強佔了他的身子時,也正是在那間房裡。
而曲幽冥當與某個男人第一次行房事,那絕對會變身爲一隻兇猛的野狼,當年自己被她強佔了後,也是一身的傷痕,足足休養了數日,纔好,想來這個奴兒,怕是昨晚過得也不會太好。
事情當真就如幽若所料一般,他纔剛剛走近西廂房,就聽到了奴兒那低低地壓抑的抽泣聲。看來曲幽冥是早就離開了,否則只怕這奴兒就算是身體再疼,也不敢哭出聲音來。
進了門,才發現,廂房裡的地上,到處都是衣服的碎片,而那奴兒,正將被子蒙在頭上,整個人縮在被子裡飲泣。
“奴兒。”幽若輕聲呼喚着,並伸出手來,將奴兒頭上的被子掀起來。
“你,你來看我笑話!”奴兒的眼睛一青一紫,臉頰上也都是青紫的顏色,而且還伴着紅腫,嘴角處帶着一縷乾涸的血跡,那滿頭的秀髮,已經變得黯淡無光,而且亂篷篷的成了一團。任誰都無法想到,昨天還是一個嬌嫩可人的美人兒,一夜之間,居然就變成了這麼一副模樣。此時奴兒正一臉戒備地看着幽若。
幽若搖了搖頭:“我是來給你上藥的,這些傷一定要趕快上藥才行,否則的話,只怕是留下疤痕。”
而這時那小侍也將溫水和乾淨的衣物送了進來。
幽若輕輕地掀起奴兒身上的被子,露出下面他的裸體,那皮膚上到處都是傷痕,有咬痕,有抓痕,青青紫紫,血跡斑斑。
幽若再將嘆了一口氣,用溫水打溼軟布,輕輕地爲奴兒將那慘不忍睹的身子擦拭乾淨。
“你?”奴兒吃驚地看着幽若:“我搶了你的女人,你爲什麼還這麼對我,你不應該恨我,罵我,打我,看我的笑話纔對嗎?”
幽若一邊將藥膏細心地爲奴兒塗在身上,一邊道:“在我的眼裡,我們都是同命相連的可憐人,所以我爲什麼要恨你,罵你,打你,看你笑話呢?”
“可是,你不是城主大人的三夫人嗎?”奴兒反問道。
“呵,如果你想要這個名頭,你隨時都可以拿去。”幽若的聲音很是平緩,聽得出,說這話的時候,幽若的感情根本就沒有什麼起伏。
奴兒看着幽若的臉,眼中的戒備慢慢地消失了。
“好了,這個藥很有效的,你看看,你臉上的紅腫都已經開始消褪了。”幽若說着,便將那套乾淨的衣服抖開,披在奴兒的身上:“先把衣服穿好。”
奴兒看着這個一身清淡的男子,模糊間,這個名叫幽若的男子的身影似科與自己姐姐的身影開始重合了,這個世間,也只有姐姐纔會這樣地呵護着自己。
“那個,你今天可以陪陪我嗎?”奴兒小聲地問,問完後,他有些緊張地看着幽若,生怕他拒絕。
“我很樂意陪你,只是我今天必須上街置辦一些東西。”幽若有些遺憾地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奴兒似乎連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可是,你……”幽若看着奴兒那臉上還未消散的青紫有些擔心。
“沒關係,沒關係。”奴兒飛快地穿好衣服,對着鏡子將頭髮也梳好,並用一根紅色的綢帶繫好,隨後便從地上揀起一塊昨晚他身上那套紅衫的碎片,覆在臉上,轉向幽若:“你看,現在不就行了。”
看着奴兒的樣子,幽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吧,那我們就走吧,不過,你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不用,我還不餓。”說着奴兒便挽着幽若的手臂,兩個人男人便出了城主府的大門。
而與此同時,肖晴,妖嬈,霍雨菲三個人的身影也出現在了殺戮之城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