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室中人羣涌動,巨大的電子時間牌上不斷刷新着數音員那操着標準普通話的聲音響過一遍,隨後是同樣流利的英語翻譯,下午兩點四十,又一架由香港飛來的飛機準時抵達了江海。
新一批的旅客從空港的出口處相繼出來,由四位穿西裝的工作人員或是保鏢簇擁着,兩名女子從特別通道離開了機場大廳,其中一名是大約已經有三四十歲的中年女人,在她的身邊,那名依舊顯得青春靚麗的美女無疑是六人的中心,不過,此時這名女子正帶着寬沿的網球帽,配上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烏黑柔順的長髮披在腦後,身上是寬鬆的休閒裝,一面低頭朝前走,一面拉着網球帽的帽沿,顯然是低調到了極點的態度。不過,機場人多,當這六人迅速走過,少女的容貌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在附近的人羣中產生了小小的幾場議論。
“喔,那個MM好漂亮啊……”
“四個保鏢跟着,呵呵,指不定是什麼大富豪的女兒,你就別打歪主意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看看有什麼關係。”
“我覺得剛纔那個美女有些像方雨思哦。”
“不會吧……在哪裡在哪裡……”
“都出去了……我覺得不可能吧,方雨思現在不是在香港麼,她要是有行程過來江海,肯定會引起轟動的……”
“那倒也是……” шшш✿тTk án✿c o
方雨思剛出道那兩年算得上紅得發紫,經過了前年到去年的低谷,卻又被一張精心打造的音樂大碟將名聲拉了起來,外界都評價當初少男少女們的青春偶像經過兩年的沉澱終於變得更加成熟,如今已經隱隱有了在國內音樂界爭奪一姐地位的趨勢,名氣與影響力仍在持續竄高之中,如果她會來江海,首先到的自然也是鋪天蓋地的宣傳攻勢,附近幾人談論一陣,出了機場的六人已經上了早已等在路邊地兩輛小車。
做到小車的後座裡。穿休閒裝的年輕女子摘掉了大墨鏡,隨後將網球帽扔在一邊,拿起一根橡皮筋,順手將腦後的長髮挽起來,出現在這裡的,顯然就是方雨思那美麗中帶着清爽的面孔——雖然性格不怎麼樣,但要成爲大衆偶像,她終究還是有着相當優秀的本錢的。
“金雀花酒店地房間已經訂好了。離江海市政府不遠,正好方便晚上迎接方先生的酒會,雨思,我們現在就過去嗎?”
與她一同坐到汽車後排的。是她本家的阿姨,此時也正擔任她經紀人地方淑娟,拉上車門,習慣性地問了一句。便要讓司機開車,不過,旁邊的方雨思一面將長髮紮成馬尾,一面揮了揮手:“暫時不去酒店。我們去黃家。如果消息沒錯,他們家現在正在舉行喪禮吧,正好去拜祭一下……下了飛機立刻過去也能給他們一個好印象。樑哥。黃家在哪裡你知道吧?”
“知道。”前方的司機打了個OK的手勢。兩輛汽車徐徐起步,身邊地經紀人倒是以頗爲疑惑的目光望着侄女。目光中有些疑惑不解,欲言又止。
“其實……按照傳來的消息,那個黃書記肯定是會被定罪的了,黃氏集團目前都是自顧不暇,江海黃家名下地好多分公司都只有宣佈破產的份。於小曼跟他們解除了代言合同,不知道有多高興呢,我真是搞不懂你幹嘛像是撿了個寶一樣要急着做黃家的代言,還自貶身價,要知道,普通地一線女星做代言,恐怕都不止是這個價格吧。”
“呀,阿姨你就放心好了,我有自己地打算啦。”自從前些天於小曼與黃氏集團地代言合同到期,她主動與黃氏聯繫代言以來,類似的話,身邊地經紀人已經說了不下十遍,方雨思照例笑了笑,“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能感動人。”
“感動誰啊?”阿姨那疑惑的目光又望了過來,“你從哪裡得到了內部消息,黃家的事情還有轉機?就算有轉機黃氏也不是什麼很好的企業,你現在的名氣,就算是世界五百強的企業不也是追着你請你代言廣告嗎……還是說你看上了黃家的什麼人?不對啊,黃家現在……”
“哎呀……阿姨拜託你就別亂猜了好不好,安啦安啦,我什麼時候做過虧本生意啊。”方雨思笑道,“總之呢,黃家的事情你就交給我,他們現在的情況越差,越窘迫,能佔我的便宜越多就好。”
她在去年拿到了概念樂隊的歌,後來經過重重的包裝,精心打造、造勢之後方纔重磅出擊,算得上演藝圈絕地大反攻的最成功案例之一,只是對於“概念”的具體情況,方雨思卻是誰都沒有透露,甚至連身邊的人詢問她是怎樣跟“概念”樂隊拉上的關係,她都一直守口如瓶。
這樣謹慎的態度,一方面自然是因爲與家明有過約定,絕不能將這些具體消息傳出去。萬一這些親近的人一個說漏嘴,到後來有更多的歌星去學校打攪他的話,指不定自己就被這樣天才橫溢的詞曲作者打擊封殺掉,雖然這支樂隊的成員都還未成年,但是每一首歌都能成爲經典,假如他在這之後真對自己不爽,以他的歌曲足以捧紅絕大多數歌星的能力,那真是相當可怕的。
另一方面,方雨思的真實年齡雖然還未滿二十三歲,但也已經在演藝界這個渾濁的***裡打拼了五六年,利益的驅使下,就算是自己的阿姨,她心中也未必能夠完全的信任。這次匆忙來到江海,有方之天這樣的大人物當然也可以算得上是理由之一,但在她心中,最主要的還是在家明面前示示好,黃家目前的窘境,毫無疑問便是最好的突破口。
“概念”樂隊自從去年下半年便基本上銷聲匿跡,此後只通過黃老的工作室陸續推出了三首歌,都是送給了看起來最“適合”唱這首歌的明星。方雨思雖然也算得上胸大,卻並不無腦,知道自己上次那副拜金的形象令得“概念”樂隊的幾名少年男女很是反感,那叫做顧家明的那孩子就說了只寫一首歌,就算求多半也求不到,只是這次黃家的事情。卻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而且,上次那張專輯的成功,也令得她目前能夠更容易地拿到一些好歌,就算真地感動不了那幾個孩子,這次爲黃家做些事,當成是報答也算是好的,免得連幾個小孩子都以爲自己除了拜金就再也不顧任何事呢。
淡淡的心緒間,想起以前爲自己作曲的男朋友。假如當時自己的地位能有現在這樣穩固,或許對很多的事情就都有了選擇的能力,兩個人,恐怕也不
開。假如不是曾經窮怕了。誰不希望過着天真純淨呢……就跟演地一樣……
她倚在窗邊,默默地望着道路兩旁的景色,天空掛着春季特有的陰雲,城市之中。汽車朝着黃家的方向平穩地駛去……
大概也是在同樣地時間,家明正拿着剛買回來的果汁,坐在黃家別墅屬於他的小房間裡看漫畫,左手手指輕輕地揉動着額頭。從今年開始,就算沒遇上異能,類似的頭痛過幾天總會發作一次。對家明來說。雖然痛楚是可以忍地。並且在這種時候也能讓他擁有更爲敏銳的能力,但痛畢竟是痛。令人有些不爽,當然,目前很難說他的皺眉是因爲涌上的頭痛,還是因爲此時身處房間中地另一道身影。
穿着一身名貴帥氣的休閒裝,天雨正則此時正在房間的角落裡僥有興趣地翻動着家明小學時地課本,方纔出去買果汁時遇上了這人,隨後他便一塊跟了進來。對於同屬於黑暗世界地兩人來說,接觸到對方隱私地一面其實是相當危險的事情,就算試探都有可能觸及逆鱗,不過這邊對於家明來說也沒什麼重要地意義,都明白這份資料的兩人,也就各行其是了。
這房間並不大,一牀一桌一椅的簡單擺設,更多的,是涵蓋了家明十歲之前還是孩子時的單調歲月,桌子裡仍舊是他重生之前收集的一些小飾品、小玩具,牆腳便只堆放了小學到初中時的一些無用課本,天雨正則沒什麼地方坐,只是在書堆邊蹲下,咬一口手中的紅蘋果,翻了一頁書。
“跟炎黃覺醒那邊聯繫,找了一天多,暫時還沒那個矮子的消息,相對於前天晚上的三隻菜鳥,其餘的三個人似乎就機靈一些,估計他們雖然被那個矮子帶來了江海,但也有自己的想法,躲起來了或者是逃掉了。不過昨天崔國華也很有信心,幾個外國人在中國這地方,遲早會被找到的。”
“實情。”家明喝了口果汁,翻一頁漫畫,“裴羅嘉那邊動作怎麼樣?”
“這幾天讓人嚴密注意了,老樣子,自從去年聖誕美國那邊被你突襲掉,日本部就安分多了。”天雨正則皺了皺眉,拿起另一本數學教材,口中卻是不停,“不過你也得當心,這一向以來,你給裴羅嘉的打擊夠多了,只要找到機會,他們肯定還會想辦法向你下手。”
“源賴朝創在我手下退了兩次,再加上一系列的事情,只要我在江海,國際局勢又不變的話,他們應該就不敢亂來……”家明頓了一頓,“畢竟還有簡素言呢。”
天雨正則瞥他一眼:“不排除你的身份被人察覺的可能啊。”
“我背景清白,誰會相信一個孩子能幹掉大內長督呢?如果我是自然進化者,哼哼……”
“那倒是……”天雨正則咬了一口紅蘋果,順手又翻開另一本書,隨即又皺了皺眉,“你是天才,我得承認,雖然以一個天才的身份來說這個房間真的有點簡單,但是我發現……”
他手中拿着課本,望向家明笑了笑:“似乎從九一年冬天開始,你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啊!”
漫畫書在桌上翻過最後一頁,房間裡一陣沉默,家明的目光,終於也望向了那堆課本。會被天雨正則這種人看出痕跡來並不出奇,自重生之後筆跡的些許變化,上課的記錄,對某些題目的選擇性做錯,在這種心思縝密的專業人士眼中。不過……
“九一年十一月的時候兩個裴羅嘉的殺手正好到江海挑人,那天我離家出走,恰巧遇上,然後他們死了,我的生命大概從那一天開始改變……如果沒有那回事,我們將來應該會成爲敵人才對。”
隨口說着這件事,家明拿出另一本漫畫書打開。天雨正則吹了聲口哨,將書本扔回書堆。站了起來,心中似乎有些慶幸,不過,能夠得到地消息大概也到此爲止了。雙方雖然看似隨意,其實都在習慣性地保持着分寸,他在這擺設簡單的房間裡轉了一圈,感嘆道:“看起來這個家族對你真的不算太好啊……”
“至少養活我了。”家明看着漫畫。語氣淡然。
“如果你開口,我可以拿出幾個億的訂單來幫他脫困,正好龍堂家在這一塊也有便利,頂多是少賺一點。我開口,他們不會拒絕。”
“吃你的蘋果吧。”
“OK……”
幾億的生意貼了冷屁股,天雨正則倒也是無所謂地攤了攤手。也在此時。外面響起敲門聲:“喂。顧家明,大家玩牌。出來湊一份!”
家明微微皺眉,平日裡這些人幹什麼事也都不會算他的那份,今天怎麼殷勤起來了,轉念一想,卻也明白過來。靈靜和沙沙說是想陪他參加喪禮,但畢竟不算直系親屬,對她們來說終究還是要求上學。因爲有幾天會不在身邊,一向管着家裡財務的靈靜便取了兩千塊錢塞滿家明地錢包,雖然平日裡習慣了節儉,但黃家畢竟是大家族,往常看見其他人幾百幾千往外掏毫不心疼,如今他們也快成年,靈靜明白家明在小事上有些散漫的性格,乾脆取了幾千塊放他身上,免得什麼時候真要掏錢,家明懶得拿卡去銀行,又弄出些意外來,讓所有人都下不了臺。
這兩千塊,對家明來說還真沒什麼要用的地方,不過今天出去買果汁,正好被幾個同輩的表兄弟看到。就算黃家地狀況窘迫,幾千塊錢其實也算不了多大的事情,但終究也是一筆錢,想來便是想將他叫出去宰上一頓。當下只是回頭說道:“不了,我還有事。”
“喂!現在這個時候,也找不到多少人,你別掃大家興好不好……啊,你好,你也找家明?”
門外那人說到一半,顯然又來了一人,隨後響起的,卻是女聲:“家明,開門。”這一邊,天雨正則倒是笑着拉開了房門,望了一眼在門外亭亭玉立的雅涵,倒是首先向旁邊那名面目有些不善地高個子打了個招呼:“嗨,玩牌嗎,我來啊。”
天雨正則給人的感覺趨向於陽光與和氣,很能讓人感到信任,但氣質上也絕對錶現着他的不凡,那高個子原本皺着眉頭,語氣不爽,突然見到家明房間裡出來這樣一個人,不由得愣了一愣:“呃,好、好啊……你是……”
“我叫天雨正則,家明的朋友,來自日本。”天雨正則笑着自我介紹,“我和家明同樣是吉普力動漫同好會地成員
過來旅遊,也順便給他送幾本漫畫,你知道,他只對趣,不過我更喜歡牌局,當然,中國的規則我有些不太明白,你可以指點我一下。對了,這位兄弟你叫……”
說着自己是日本人,但在語氣、發音上,卻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國腔,那高個子還沒怎麼反應過來,便被天雨正則親切地拉着走開了:“呃,我叫黃建鵬,那個……”
“呵呵,建鵬,好名字,對了,不介意我叫你建鵬吧,我地中文名叫林正則,你可以叫我正則……啊,忘了說,張老師,我們待會見。”
兩人地聲音迅速遠去,雅涵微帶些疑惑地望着那邊,隨後走進來,順手關上了門:“呃,他怎麼認識我地,天雨正則……啊,聽我老爸提起過,好像是什麼日本的雙料博士,又是大財團地繼承人……那你怎麼認識他的?”
“他說了啊,動漫同好會,這個在日本比較多。”家明坐在椅子上笑道。
“切,信你……”雅涵皺了皺鼻子瞪他一眼,隨後卻也是搖了搖頭,“算啦……剛纔他開門的時候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開始交男朋友了呢……對了,你們那個黃建鵬的賭品不怎麼好啊。他會出千的,天雨什麼的會有事嗎?”
“天雨正則是日本最厲害的殺手、異能者之一。”
“那就算了,活該他倒黴……”雅涵愣了片刻,撲哧一笑。
將手袋扔到家明的牀上,隨後順手脫掉了黑色地外套也扔上去,正準備在牀邊坐下,卻見家明笑着朝她張開了雙手,眼神一蕩。雅涵笑着站在原地:“幹嘛?”
家明只是隨意地張開手。
“你要幹嘛你就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幹嘛?”
“過來。”
“嘁……你當我是你養的寵物啊……”
話是這樣說,兩人僵持一會兒,雅涵還是走過去坐到了家明的腿上。摘下黑框邊,代表了知性眼睛,隨後卻是咔咔踢掉了細跟的高跟鞋,曲起雙腿到家明身上。腳上穿着白色的短絲襪,白裙子掀上去時,露出光滑細膩的小腿,她此時跟家明一同坐在書桌前的大椅子上。相當於窩在了家明懷裡,伸手揉動着小腿與腳踝,口中發出舒服的輕吟。她地臉上露出了放鬆的神情。
“今天上午穿着高跟鞋跑了一上午。累死我了。你幫我捏捏啊。”
“那也不用發出這樣的呻吟吧。”家明笑着,一隻手握住她白色絲襪覆蓋的足部。輕輕地揉捏,“而且跑了一上午,不會臭吧?”
“你才臭呢!我什麼時候腳臭過了,臭地只有你,我都沒嫌棄你了,居然還……啊,別弄我頭髮,好不容易綰上的。”
“你們女人每次把頭髮這樣盤起來,我摸着都覺得好像榨菜……”家明摸着她的包包頭笑道。
“這是爲你把長髮盤起啊……”雅涵想起那句歌詞,脫口而出,隨後臉上卻紅了起來,兩人之間開玩笑滿口肉麻話都可以習慣了,不過認真說這種類似表白的語言,還是會令她感到害羞,隨後卻是笑着板起臉,“什麼榨菜……對了,什麼我們女人?靈靜她們還小呢,難道會爲你把頭髮盤起來,你這個花心大蘿蔔老實交待,是不是還有其他地姘頭!”
以她對家明的熟悉,這樣的事情可能性應該不高了,然而畢竟心中在乎,這句話一小半是玩笑,一大半倒真有些擔心,家明笑道:“什麼啊,靈靜跳舞的時候偶爾也盤頭髮啊,弄無數地小辮子,然後一圈一圈盤得跟蚯蚓大餐似的,摸上去的時候我都想到佛陀……”
“切,一點欣賞能力都沒有……喂,你別亂來啊……我待會又得重盤了……”有些嗔怪地聲音中,家明卻仍舊是伸手取掉了頭上固定地髮卡,一時間,黑髮如水瀑披散而下,雅涵身上最後那絲成熟地意味也煙消雲散,在家明懷裡的,彷彿就是一名簡簡單單,白衣、白裙、白襪地柔弱少女。
“我比較喜歡這個樣子……”
將雅涵的身子摟住,家明輕聲說道。聽他這樣說了,也只是象徵性的一眼嬌嗔,伸手揉着雙腿上的疲累,家明的臉頰在她後背的襯衫上輕輕摩擦着,安靜的氣氛中過得許久,只聽家明說道:“我有點頭痛……”
“怎麼了?”心中一驚,想要回頭,但身體已經被家明箍在懷裡,家明靠着她的後背笑着說道:“上一次是在三天前吧……”
“在這裡啊?”雅涵臉上驀地一熱,漾起了緋紅的顏色,胸前的一顆衣釦已經被分開了,那隻手輕輕探入了繃得有些緊的白襯衫當中,只憑感覺,她也大概能知道等待着她的會是什麼。
由於雅涵的病情,再加上家明的精力比一般人更好,性事之後,雅涵便比普通人要容易疲累一些,考慮到她的身體,家明在這方面的索取向來會比較節制。不過,親暱到這一步,接下來自然也可想而之了,雅涵沒有阻擋伸入襯衫內作怪的手,待到家明另一隻手撩開了裙襬,方纔輕聲說着:“等等等等……”跪在椅子上,上半身趴上書桌面,伸手去拉前方的窗簾。
正前方自然是對着別墅後端的窗戶,雖然用得是不透影像的毛玻璃,但如果隔得近了,畢竟還是能看見人影的輪廓,她紅着臉,微微喘息着將窗簾拉過,待到房間裡陷入昏暗當中,她感到下身微涼,身子也陡然間軟了下來。
這樣曖昧的姿勢,幾乎是在方便家明將她的底褲褪下來,她生性敏感,極易動情,待到溫暖的手掌覆上腿間,那裡已經是泥濘一片……
“呃……去牀上吧……”
“不,我想試試這樣……”
“坐着麼……”
“裙子放下來,別人什麼都看不到……”
“自、自欺欺人……而且……前些天試過的,我一下子……嗯……就被你弄得沒力氣了……去牀上……”
“呵,待會去……”
“我……啊……給你手給我咬……要不然我……我就叫出來……”
“電視上一般是用內褲的……”
“變態……”
黑暗之中,雅涵坐在家明懷裡,白色的裙襬如同蓮荷般鋪開,輕輕地晃動,讓人看不見任何東西,只在那裙襬之下,露出藕一般的性感小腿,被褪下的白色布片,就掛在穿着短絲襪的左腳腳踝,隨着房間裡輕而膩的說話,不斷搖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