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可拉着張倪的手走近我們一步,“蘭蘭說的對,阿秀你這樣的心態不好。是不是經歷了些恐怖事使你的心變的麻木了?”
“當然不是。”她有點慍火,“要是大家出什麼事,只要我在,一定第一時間去救你們的。”
我擺擺手跑下樓,“好了好了,別扯了,站這裡太引人注目。趕緊的。確定死了,一定要報警的。”
“身體都僵硬了。”阿秀跟後面冒了句。
這座美術館很大,但是很多層都還沒被使用。
我們身處十四層,中間還有五層是空的。電梯平時照常用,但這五層都是全新的,還沒有其他室搬進來使用。
越到樓下越冷,從第八層下到了第四層樓,阿秀輕喊了句,“就這裡了。”
我猛然停下回頭,把她們幾個嚇了一大跳,“這裡是第四層,你是怎麼發現的?”
“人雖然死了也僵硬了,但有味。不信你們嗅嗅。”她捂住鼻子。
苗可和張倪忽然也捂住鼻子,“有味,淡淡的臭味。”
“是啊,一開始我還以爲是大廈裡的一些不文明的人,看這裡的幾層樓還沒被使用,故意把垃圾廢氣物什麼的丟朝這裡丟呢。但一想不對,每家公司裡不都有垃圾桶嗎?有必要下樓把垃圾什麼的特意摸黑朝這沒人的地方扔嗎?”
她說完走到了我面前,“沒必要啊,所以。”
她聳聳肩,單手換兩手捂住鼻子,“再下一層樓就到了,第四層。”
我們幾個走在後面,下了最後一層樓後,拐彎處發現一個人影倒映在牆上。那人影一動不動,看起來很滲。
我鼓足勇氣,有幾個一起壯膽好多了。
猛然一擡眼,伸長脖子一看……
果然是個人背對着我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旁邊還有個大大的垃圾桶,桶裡鋪着個黑色袋子。
光線十分昏暗,還不至於那麼漆黑。那道人影可以判斷出是個女人,紋絲不動,彷彿像被施了定身術。
我大着膽走到那女人面前,第一時間感覺就是座雕像,
真的和真人一模一樣。分不清是真人還是假的。但手上的血管卻清晰可見。
只是表情十分奇怪,秀麗的臉孔透漏着一絲恐懼。手似乎凝固在凌亂的擺動在的最後一個動作上,彷彿要拼命的把什麼東西扔出去。
“這個雕像還真是怪異,究竟要幹什麼呢?”苗可狐疑的發問。
張倪走上前仔細查看起來,“不知道,但實在太像真人了。難道就是真人?”
我端詳這女像的臉,忽然腦子一轉,“說不定這就是真人。”
阿秀點頭,“我就說是死人吧。
臉部吹彈可破的肌膚,柔細的汗毛。我渾身一顫,果然是具活生生的人。
一個電話過去。帶着種中疑惑,呼嘯的警笛聲已經由近及遠了。
警察下車直入樓道,這時已經圍滿了人,這裡一直了無生氣的四層圍滿了人,然後將“活體雕像”擡上了救護車。
最後又例行公事把我們幾個叫去做筆錄,一直到晚上八點纔出局子。
秦宸一直等了我四個小時,我一出來,他就走上前,滿是焦慮,“結束了?”
“是的。”
“那女孩怎麼死了?”他把我攬進懷裡,“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我長嘆一口氣,“還不是阿秀髮現的嗎?還嫌事不夠多。不過也算做了件好事,不然真的很難發現,居然被殺死在第四層樓道里。”
“那女孩,死了。”我言簡意駭。
“其他呢?”他問的沒頭沒尾。
我不耐的看了他一眼,“什麼其他?”
“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其他什麼線索。”他認真的解釋。
“活體雕像不知道是哪個變態弄的這個世界越來越難理解了。”秦宸嘖嘖嘖了幾聲。
我苦笑一聲,“別傻了,我不信有人能夠做到那種程度。”
“我也感覺確實不可思議!”他感慨地丟了句。
“那個女孩時間明顯是凝固在的死前的那一刻,不論是動作還是表情非常自然,恐怕他在臨死前遭遇了某種難以解釋的事情,但絕對不是人爲的。”
“另外還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她的身上有那面鏡子……”說完我自己的臉色也感覺非常難看,不
用想他是什麼樣的臉色了。
我們都沉默了。三個死者死後身邊都有一枚鏡子,說白了是因爲鏡子裡面的那道綠光而死。
“我們先去吃飯吧?之後再去看屍體?”他用詢問的口氣問我。
我搖頭,“沒心思吃飯,只想快點查出真相。”
“真相要查飯也要吃,再說真相不是短期內能查出的。”我說完牽起我的手就朝一家餐廳奔。
這家餐廳是做簡餐的,一人點了一份雞腿飯一陣狂風掃落葉之後,一杯橙汁,外加把他的酸梅湯全部喝完。
所謂不吃不知道,一吃餓死了!
趕到醫院太平間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半了。
聽說在那美術館死亡的蠟像女孩叫楊梅,她閨蜜當時知道了好朋友死亡的消息,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楊梅灰白色的眼珠似乎對她轉動了幾下。
之後受到強烈的驚嚇,那個叫白雪的女孩被送進了病房。她一直尖叫說楊梅的身體有一道影子鑽入了她自己的身體裡。聽說情緒極不穩定。
太平間裡有三具屍體,我的朋友打開了三個冰櫃,叫我們分別檢查屍體,並囑咐我們時間再快一點,別叫他爲難。
我朋友出去後,我們看到三個冰櫃裡三具屍體分別被白布蓋着。
我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將三人臉上的白布扯開,頓時我們的呼吸都要快停止了。
三個人的死亡時間分別是連續三天,但是他們都要左臉頰上都長這一個極大的一模一樣的毒瘤。
最大的幾乎像柿子一般大小,頂端的皮膚已經被撐破了,正不斷地流着不知是血還是黃水的液體,而整個毒瘤也沒有了繼續膨脹的跡象。
即使隔着隔離服,我們似乎也能聞到從毒瘤贊發出來的腐爛的味道,這味道比在衣櫃裡發現的那具女孩自溶的屍體還要難聞。
三具屍體由於毒瘤的擠壓,它們的右眼被拉的很長,眼皮明顯已經破了,只剩下眼球呆滯的望着天花板。
有一部分眼白已經連到了毒瘤上嘴巴也扯破了,恐怕再也沒有合攏的可能呢。
唾液已經乾枯,黏在破損都嘴皮上。黃水河雪水已經凝固,三句屍體整個死氣沉沉,沒有了任何生命跡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