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都坐下,蘭馨你快說說這個遊戲怎麼玩?”
蘭馨坐下後,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說:“遊戲開始前,我們都先在自己面前的鏡子上滴一滴血。然後需要兩個人一起握着這支筆,筆尖山要沾點玩遊戲兩個人的血。之後輕輕的握着筆放在白紙上。記住一定要保持安靜,在心裡面默唸着筆仙、筆仙,等感覺到筆自己動了之後,筆仙就請過來了,之後可以問問題了。”
我和阿秀點了點頭,這還是挺簡單的。
所有人都點頭明白了遊戲的規則之後,蘭馨從身上拿出一把小刀,“現在來給大家放血。”居然連刀子都準備了,看來她是早有預謀要玩這個遊戲了,什麼工具都準備齊全了。
幾個人一起在手指指尖割了口子,滴了血在鏡子上。
“誰先來?”苗可看着大家問道。
幾個人都沒有出聲,互相望着對方,看來這裡的人都不想當最先試驗的小白鼠,我只好出來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了,“我先來把!”我看着身邊的阿秀:“我們兩個先玩吧!”
阿秀小臉上帶着害怕,看着我的眼神裡面都是驚恐,“蘭蘭,我害怕。”
我抓着她的手,安慰着:“不用怕,大家都在這裡,怕什麼?我們開始吧!”
阿秀好一會兒之後才戰戰兢兢地跟我一起握着桌子上的那支筆。
“叮叮……”掛着又響了幾下。
我不由得頭皮發麻,後背發涼。寢室裡忽然死一般靜下來,大家都緊張地盯着我和阿秀。
我嚥了咽口水,在大家緊張的目光注視下我也不由得緊張起來,心臟也跟着加快了跳動。
我和阿秀握着筆蘸了各自鏡子上的血跡後,輕輕放在我們中間的白紙上。然後我閉上了眼睛,在心裡面默默重複念着筆仙這兩個字。
念着念着,我忽然感覺到精神有些恍惚,一股寒冷的感覺襲遍我的全身。那種寒冷不是一般的冷,好像是有某種冰冷沒有溫度的物體摩擦着你的身體,發冷的同時,還讓受到摩擦的皮膚冒起無數的雞皮疙瘩。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怎麼突然這麼冷!”心中剛有這個疑問,我的身體猛然僵住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有股氣,冰涼潮溼的氣吹襲在我的脖子上。
我很確定,有人在我背後吹氣,那氣息還帶着濃濃的腐爛味道,那氣味就像已經高度腐爛生蛆的屍體,令人作嘔。
我很害怕,很想睜開眼睛,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眼皮就是擡不起來,心裡充滿了驚恐。
握着筆的手忽然有種冰涼溼潤的感覺,好像有一灘滿是蟲子的爛泥放在手上,傳來涼意的同時還有蟲子在手上爬動的異樣感覺。
手就在那種感覺下,似乎有人握着我的手,拿着筆在紙上滑動着。
我心下一顫,這是筆仙來了啊!
我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不知道這請來的筆仙到底是什麼樣的鬼。會不會害我們?
我另一隻抓着阿秀空出來的手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她在顫抖着,手心裡都是汗水。阿秀大概也和偶爾一樣,感覺到了,是筆仙在通過我們的手讓筆在紙上動,此刻她心裡面也一定很害怕,其實我也害怕。
很安靜,死一般的靜,我都能聽到自己在不斷加快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聲。既然筆仙來了,那就先問問題吧。
我嚥了口口水,鼓起勇氣,問道:“你是何萍萍嗎?”
寢室裡,苗可、張倪、王欣和蘭馨看到筆動了,更加緊張地看着我,在聽到我問了這個問題後,她們身體顫了顫,目光齊刷刷地望向桌子上的白紙,等待着答案。
筆沒有動,我也沒感覺到那搭在我受傷的筆仙的手有動
作。說實在我很緊張,這個筆仙是不是何萍萍呢?
正在我們等着答案的時候,寢室裡忽然響起“啪”的一聲,我被嚇得身體一顫,其他人也和一樣,抖了一下,下意識的向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只不過我睜不開眼睛,看不到是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急忙問道:“怎麼了?”
苗可臉色煞白,看着發出聲音的窗戶處。原來是窗戶沒有關好,外面似乎颳了大風,窗戶沒有關好,被風颳得拍打在牆壁上,玻璃都碎了一塊。“沒什麼!外面颳大風,窗戶沒關好,碎了塊玻璃。”
說着,她起身走到窗戶邊,拉着窗戶,正要關上。忽然發現外面有個白色的東西在飄着。苗可疑惑地看着在半空中飄着的那個白色物體:“什麼東西?”她雙手撐在窗臺上,身子向外邊傾了傾,想要看得更清楚。
突然的她感到扶在窗臺上的手好像被什麼抓住了,她低頭看過去,嚇得尖叫了一聲,觸電般抽回手。
她的手上居然有一隻慘白如紙的手臂,僵硬冰冷,那是死人的手臂。
我聽到苗可的尖叫,急忙喊道:“怎麼了?”
蘭馨幾步跑過去,把嚇得魂飛魄散的苗可拉回座位:“玩筆仙的時候,別亂跑。”
我聽到苗可顫抖着聲音答應了一聲,沒有再做聲了,寢室裡重新迴歸死一般的寂靜。
我抓着筆的手在寢室安靜下來後又動了。我很緊張,既怕這個筆仙是何萍萍,怕她出來害我。又期待是她,出來了在這個時候做個了結,心情很矛盾糾結。
筆在紙上畫完後,停止了滑動,我緊張地問:“是什麼字?”
王欣搶先說:“兩個字,不是。”
不是,我重重鬆了口氣,看來我心裡不是的期望更大些。問完了這個問題,我緊接着又問道:“何萍萍會一直纏着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