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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儀式結束後,陳紅衣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雪不禁蹙眉,疑惑地問:“爲何不挽留下她呢?陳紅衣貌似對邪神的事情非常瞭解,倘若她願意跟隨在我們身旁指點一二的話,我們應該能夠更加容易地解決掉這些棘手麻煩吧。”
我淡淡苦笑:“她已經是索命的惡鬼,不,準確地說應該是厲鬼!你瞧她眼白中的血色,就知道她沒有少殘害南山墓園隔壁那條公路上的旅客。我在周圍打聽消息時,也是聽說,在南山墓園附近遊蕩者一個紅衣女鬼,她偶爾會襲擊那些外地過往的遊客。但是,因爲作案並不頻繁的緣故,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而且,鑑於靠南山墓園很近的緣故,所以很多人都將它當成是普普通通的鬼故事。現在看來,傳聞多半屬實,只是從未引起重視。”
胖子喟嘆:“這麼說,解決完邪神之後,我們還得對陳紅衣下手?”
“我想沒必要吧。”我蹙眉道,“陳紅衣之所以活着,就是因爲對於殺死邪神的執念。也就是說,倘若邪神****掉,她也就能夠消泯所有的怨念,從此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原來如此啊。”胖子點點腦袋,“聽上去倒是合情合理。這傢伙,也夠狠的,爲了對付邪神,不惜將自己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厲鬼。”
“全村被滅,所有親戚朋友至愛被屠殺的血海深仇,只有以血還血才能洗刷。”我嘆了口氣,倒也能夠理解陳紅衣的想法。
“已經黃昏了,我們明天就將邪神的雕像挖掘出來,然後碾成粉末,破壞他的信仰!”刑警隊長封南新咬牙切齒地說,將他的手機塞入口袋中,滿臉喜色地告訴我,“剛剛,新任市長大人已經同意簽署一份文件,在全市通緝所有邪神教派的人呢,我們將會立刻啓動所有渠道,將邪神信徒一網打盡!”
“而且,他也同意派出力所能及的全部力量,幫助我們挖掘邪神的東西,把南山村遺址給徹底翻出來,讓它重見天日。”封南新冷哼,臉上閃爍着仇恨的銳利光澤,“他奶奶的,老子這一趟非要讓那些雜碎完蛋不可!讓閻羅那個混球再也蹦躂不起來。”
“但願能夠奏效吧。”我微微一嘆,所有事情都已經上了正軌,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中,但是,卻也紕漏百出,沒說成萬無一失。尤其是還得拖很久,非常容易導致夜長夢多啊。
我跟着車隊,暫且停止工作,一羣人浩浩蕩蕩地歸去。
然後,當夜**就召開新聞媒體發佈會,市長親自露面,對公衆宣稱:“市民們,在我們這座城市,居然隱藏着一個潛伏數十年之久的邪惡組織!他們在臉上繪出詭異的血色圖案,謀害自己的親屬,他們已經被邪教的傳播者給洗腦,淪爲教主的爪牙,一心一意成爲怪物。這些人已經不能夠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衡量,他們都是喪心病狂的嗜血怪物!根據情報,他們將會在兩日期限後的日全食時,發起自殺攻擊。到時候,人人都會有喪命的風險!”
“爲了公衆安全,爲了社會穩定,爲了你我他都能生活下去,我簽署市長令,出動我們市駐紮的所有軍隊,派出所有警察,在全市開展大搜查,緝捕這些邪教徒!他們可能就藏匿在你們身旁,平常裝作若無其事,跟你談笑風生侃大山,跟普通人一樣正常作息,但是請勿被麻痹,他們都是真正的怪物!”
“他們甚至可能就是你們的至親,但是卻被邪教主所矇蔽,心智失控。但如果日食的時候到來,他們就可能會開膛破肚,進行自殺。他們以爲那樣做的話,自己就能夠成爲怪物,更好的爲邪神教派服務。所以,你們舉報他們,不僅僅是爲了社會穩定,更是可以拯救他們!我們同時願意感謝舉報者,任何實名舉報者,給予三萬元獎勵。匿名舉報被覈實者,給予一萬元獎勵!”
“再重複一遍,你們並沒有在大義滅親,而是在拯救迷途的羔羊。而且,我們**許諾,在將邪教徒抓捕後,會進行思想教育,助他們走出愚昧,拜託邪教的洗腦,重新恢復成正常人。素以,爲了你們親屬的安全,請千萬務必得將其舉報!請關注你們的左鄰右舍,就在這幾日,有誰一直藏匿在家中,蒙着臉,不肯露面,那他就有大概率可能是邪神教徒。你們可看他們的正臉,以此來分辨是否屬於邪教徒,謝謝。”
市長的話,從所有門戶網站、論壇貼吧、電臺電波、本地電視,以及各大街區的居委會,全都傳播出去,向着四面八方散播,引起了軒然****。但是,國家卻是強力干涉,令其餘想要報道的權威媒體封口,所以它就僅限於這座小城中傳播。
很快,**設置的熱線,就瘋狂地開始響鈴。
一條條可疑者的舉報紛至杳來,然後邪教徒就開始接二連三地落網,然後**派記者拍攝它們的臉部圖案,那些猙獰的血色鬼臉文字,瞧上去帶着濃濃的邪惡,一看便知絕非善茬,哪怕並不能意識到邪教可怖的人,在瞧到他們的臉後,也是會心生畏懼。那種感覺,就像是普通人瞧到了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的紋身混混,都會本能地打怵,滋生出一絲忌憚那樣。
當夜,刑警隊就告訴我,已經抓不到整整300名邪教徒,而那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警察將24小時輪班工作,絕不休息,畢竟距離日全食也就是僅剩48小時而已,我們每一秒時間都恨不得掰成兩半來消耗。
我也是跟着警察去審訊它們,企圖從中找出一兩個骨幹精銳,問出關於邪神的下落的秘密。
邪神的老巢,我們依舊雲裡霧裡,不太清楚。陳紅衣雖然說了南山村廢墟的地下遺址中,可能會有邪神出沒,但她顯然也並不確定。那傢伙陰險狡詐得很,說不準就會奉行狡兔三窟的策略。
鑑於喪失了破妄之眼陣法,今夜,將會異常兇險!
擅長夢魘之術的邪神,在接二連三地損失大批信徒後,他豈會坐以待斃?必然會強勢反撲!到時候,我們也得豁出性命,給他扛住!否則很容易釀成兩敗俱傷,甚至我們會損失大批的人手。
正因如此,大部分人都決意通宵不睡,而且彼此監督。
那樣的話,就算有人睏倦,實在是熬不住,卻也能夠由同伴來喚醒。不睡就算再累,起碼比喪失性命好一些,而且我們可以等到明天日上三竿的時候再補覺,也是一樣的。
我也分發了大批的鎮鬼符下去,讓已經勞碌很久,晚上撐不住的人貼在腦門上,以此來對付邪神,避免他侵入夢境中。
於是,夜色闌珊,城市的熙攘漸漸靜謐起來。
然而,就在凌晨0點13分的時候,就有淒厲的尖叫劃破蒼穹,就在我們警察局中,我聽得清清楚楚,那是驚恐交加的慘叫,甚至……帶着奄奄一息的虛弱。也就是說,我們所料想的最糟糕的情況,果真發生了!!!
邪神,來襲了!
我們慌慌張張地出門,跑到遇難者的房間中,果然看到一具冰冷的屍體。
“那是我們刑警隊的一個小隊長。”封南新的臉色異常的難看,“他自從上任以來,屢屢立功,在警隊中很有威望,而且將來仕途非常順暢,可以說是年少有爲,沒想到他沒有死在自己一直努力對付的重案犯手中,卻是被邪神給陰謀殺死。”
我稍微一瀏覽他的遺物,檢查傷疤,不禁擰緊雙眉:“瞧見沒,他的體表傷疤縱橫交錯,顯然在臨終前曾經被殘忍地虐殺!但是,據我所知,我們剛纔是撞門闖入的,屋內的所有擺設都良好無損,這樣看來,這就是一樁離奇蹊蹺的密室死亡。”
“一定是中了夢魘之術死的!”封南新咬牙切齒,露出一抹悲慼之色,怒火熊熊燃燒,“我發誓!一定會幹掉邪神,爲我的同事們報仇雪恨。”
“邪神並未來到我們附近。這麼多的警察和士兵都在外面巡邏,有着很強的陽氣,以邪神的謹慎,他也不可能鋌而走險地主動走出老巢,出來害人。所以我想的確是靠夢魘之術侵入這名刑警夢中殺人的。但是我想說的是,你們瞧見那一道道的傷疤沒有?那恐怕意味着,邪神有着非常恐怖的能力,他可以將夢中虛假的幻想,變成現實啊!”我說。
那一道道傷疤,宛如被利器劃傷,但是,卻又絕非是普通的刀刃。
因爲它瞧上去極其特殊,我覺得其中必然有貓膩。
“是指甲劃傷的。”軒轅老爺子卻是突然冒出來,冷冷地提醒我,“瞧見沒,那邊緣古怪的傷口。而且在肚皮上,有一些沾血的指印。那就很顯然是指頭沾到鮮血所以才導致的。”
“用指甲硬生生將人給割裂……”我目瞪口呆,卻是選擇相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