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周遭的嘈雜好似在也入不了耳朵,魯辰硯何時用過這樣的目光看過她,心揪了揪。面上卻一掃方纔疲憊之色,臉上的笑跟之前見到魯辰硯時別無二致。
“認識那麼多年還不曾知道你這般威武勇猛纔不過兩個小時的功夫就從綁匪手中把人給救出來了。比警察辦事還有效率,不錯不錯,經過英雄救美,估計能對你更加死心塌地。不過膽小的女人啊,往往都是怕經歷這種恐怖的事情,與其涉險救人,還不如把人給保護好了。”
宋潔挺直脊背,緩步路過兩人身邊,好不容易錯開的目光再也沒有放在魯辰硯身上。
“你以爲憑那幾個人的身手能困住我多久?”魯辰硯面色陰沉,喉結微微滾動,把懷中依舊顫顫發抖驚魂未定的女人交到磨磨蹭蹭經過幾人身邊想看熱鬧的護士手中,“帶她去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下。”
得知方秀珠被推到急救室他擔心不已,直接抱着被幾乎嚇傻的女人奔到了這裡。
“他們能困你多久我哪·······不對,呵呵,原來你是在懷疑我啊。也對,發生這樣事情,但凡有點小聰明的人都會想到我這個連分手都沒有被告知,心懷怨恨的人身上。”宋潔眼神一冷,錯身而過之時拍了拍他寬實的肩膀,“我宋潔不是什麼好人也沒啥優點,不過冤有頭債有主這句話我還是理解的。是你魯辰硯負了我,我不會把這筆債落在一個弱不經風一看就不知道不禁折騰的女人身上。”
“那我媽呢!她還是一個帶着病的女人!”
是他魯辰硯傻,宋潔的脾氣他清楚我,凡事都不會吃虧。他跟納蘭靜雖說是什麼事兒都沒有,傳出訂婚的事情,宋潔怨他,他也無話可說,畢竟訂婚的事情是他答應下來的。
這事是他對不起她,她心裡不舒服流了孩子,心中難受,大可以衝着他魯辰硯來,他絕對會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可她爲什麼偏偏要把那些無辜的人扯進來!
“別瞪我,她沒死,已經是她的造化。”
如果不是她從中作梗阻撓,她跟魯辰硯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現如今魯辰硯此時的態度如一桶冰水從頭澆下,她徹底清醒。原來,從頭至尾她該怨的並不是方秀珠而是他魯辰硯。近二十年的相識相知,驀然回頭時才發現兩人之間經年歲月堆積起的信任是那般的薄弱不堪一擊。甚至連陸華年對景昕的一半都不到,不停抽動的心徹底寒了。
“你媽是我推的,這一點護工可以作證。至於納蘭靜的事,你覺得一個剛流完產的女人,有心思謀劃這些?我可以拿我任何一個孩子做保證,不可能是宋潔!退一萬步說事情是她做的,你覺得她會找那麼蠢的綁匪,不僅能讓你們那麼容易脫身,還能透漏給你是宋潔指使的?用用腦子吧你!”
察覺宋潔身子在輕微顫抖着,景昕眼中心疼和擔心交織着,語氣不善。
“走不走,跟這樣裝着一腦子豆腐花的人有什麼好說的。還以爲接下來宋魯兩家對戰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呢,就這智商宋家任意一個人都能收拾了。我這個剛剛流產傷了身子的人就先不要過去湊熱鬧了,等着捷報就好。”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
這些天一直休息不夠腦子亂糟糟的魯辰硯被景昕點醒,渾身緊走幾步要去碰宋潔的胳膊。
宋潔好似被髒東西沾染了樣,驚得一個彈跳蹦開,輕拍下胸前,“哎呀嚇死我了,來打時候蔣毅就交代,千萬不能給你碰到。不然,後果自負!那男人鼻子比警犬還靈!”
她最想說的是別用你碰過別的女人的爪子碰我,噁心!只是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像灌了陳年老醋,酸不溜揪的,沒有這句話的殺傷力來的大。
“這一副心碎的表情看的我滲得慌。跟我這個陌生人浪費什麼時間,還不趕快去見我你生命中一大一小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看在你這麼勞心勞力的份上,我就幫你把綁匪的事情查了吧,畢竟這是關乎我宋潔名譽的事情。我身上都已經夠髒的了,別人硬潑來的髒水,我是不會受着的。”宋潔無視他痛苦的表情和帶着帶着哽咽的低喃,扯着景昕直奔不遠處敞開的電梯。
一進去電梯,宋潔就有些腿軟的依靠在光鑑照人的電梯壁上,輕閉下眼睛掩蓋住裡面那層氤氳出的霧氣。
不顧周圍人的目光有些暴躁的脫掉腳上的高跟鞋,穿着襪子站在冰冷的地上。丫的,不過是短時間沒有穿這玩意,怎麼穿着就那麼不是適應呢!磨腳不說,還有些走不穩想向前栽。
“趕快穿上,你剛流完產,這麼折騰,身子不想要了!”
“我都不想活了,要身子有什麼用。”
活了三十二年,記憶中最快樂的幾年就是那個作死的男人還沒有偷腥,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童年時光。後來醜事曝光,家宅不寧,母親帶着她遠走S市。母親錚錚傲骨,沒有拿走家裡一分錢,母女兩人日子過的悽苦程度可想而知。上學時因住在貧民窟被人嘲笑,她交不到朋友,脾氣從那時開始變了。
後來母親工作一點點好了,最後嫁進宋家,她這個拖油瓶宋家自然也不會被待見,處處排擠她。知道母親過的也不容易,她從沒有向母親訴過苦,所有的痛苦都自己來扛。
後來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想要有個家,人家的心卻不再她的身上。她的驕傲不會容忍她委曲求全。當她找不到生活的動力時回身才發現有個人一直在原地等着她。堅強孤獨那麼多年她想要一個臂膀幫她遮風擋雨。只是這臂膀太不結實,才這麼短時間就已經漏風漏雨。
她的世界霧濛濛黑壓壓一片,望不到盡頭黑暗逐漸將她包裹捆縛,無邊無際的絕望化作蔓藤緊緊纏着她心,疼的她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着。對生活徹底無望的感覺讓她覺得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宋潔的話很輕,輕到正在幫她穿鞋子的景昕丁點兒都沒有聽到。心知宋潔穿着高跟鞋不舒服,景昕扶着她出電梯的力道加重,讓宋潔把身體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減少她腳上的負重,興許還能好受些。
顯然景昕太過低估宋潔的驕傲程度了,一出電梯,她一改在電梯中難受的模樣,直起身子,一步步走的穩當,坐進大大咧咧停在大廳前被幾個保安圍住研究着用
什麼辦法聯繫到車主的車上。
“以後來醫院車子必須要停在指定位置,如果再亂停亂放,下次我們會強行拖車。”
保安敲了下車窗,對着坐在駕駛座上景昕警告出聲。
“放心,以後這家醫院會被我划進黑名單,再也不會光顧!對了,幫我把這東西還給魯辰硯,順便幫我告訴他,他的那個直接扔掉就好。”
宋潔從包中翻出一個帶着碩大鑽石的戒指,放在拿着對講機面色不好的保安手中,順便還給了他好幾張老人頭,示意景昕開車離開。
她知道這樣拿錢砸人是不尊重人的做法,她還是忍不住這般做,好像是用這種方法告訴自己,男人沒用,只有錢是實在的。
車子緩慢行駛,正在開車的景昕回頭望了她一眼,從儲物格中拿出抽紙遞了過去。
宋潔抹了把臉,才後知後覺臉上不知何時已被冰冷的淚水佔據。
“人家說想要忘記一段感情的辦法是開始另一段感情,我倒覺得蔣毅還不錯。最起碼知道錯了,有這樣的感悟,估計是不會在作出出格事情。”
“我覺得你家陸華年挺不錯的,不如你把他讓出來。”宋潔閉着眼睛,倚靠在窗上,臉上表情成冰。
“我是很認真的跟你再談這件事情。”
宋潔纔回來不到一天一夜的時間,宋家就已經打來好多遍電話,話裡話外無外乎就是不希望她跟魯辰硯再有任何糾纏,找個人把終身大事定了。宋母態度強硬,恐怕這次就算是宋潔不同意她也會給強塞個男人。倘若尋個陌生人,還不如考慮下蔣毅。
“我也是十二分的認真,倘若不願意以後就別跟我討論這件事情。”
“宋潔······”
宋潔對着景昕不耐擺擺手,掏出手機瞥了眼,“去東南角郊區的爛尾樓。”
“你覺得綁架的事情跟納蘭靜有關嗎?”景昕調轉下車頭,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納蘭靜會那麼迫不及待嗎?
“我倒是希望跟她有關,我又多了一個有價值的新聞消息。”
宋潔說的漫不經心,身上卻散發出一股令人心驚的寒意。
車中兩人不再說話,路上景昕接到陸華年的電話,詢問她現在在哪,讓她回去,景昕看了眼宋潔。
“她想查綁匪倒是是怎麼一回事。”宋潔此時的狀態令人堪憂,找些事情做,應該比讓她在家中胡思亂想的好。
“我這裡有眉目,你回來我告訴你們。”
魯辰硯去救人的時候就已經通知他,人救了以後他想着跟魯辰硯一起回醫院,綁匪的話引起他的興趣。念着魯辰硯對宋潔深情之宋潔剛小產,魯辰硯就算是再生氣也不會跟她動手,留下來從這羣綁匪口中撬消息。這些綁匪口風挺緊,至今除了聽出有些疑點外還沒得到有用的線索。
景昕徵得宋潔同意,調轉車頭回了學區房。
客廳中,陸華年以他一貫慵懶的坐姿坐在沙發上,任由着客廳中李航跟兩個人對着趴在地上出氣明顯比進氣多的人進行摧殘着。
嗷嗷的叫聲響徹客廳,陸華年一臉不耐的掏掏耳朵。
“比女人還能叫!”
聞言,李航拿過放在一邊的膠帶,帶着一股狠勁貼在那張還不斷溢出哀嚎的嘴上。
景昕跟宋潔進來時就見到李航拿着跟閃動寒光的針容嬤嬤附體對着綁匪的手扎着,綁匪翹着頭直挺挺的伸着暴着青筋的脖子,嘴巴被堵着腮幫子鼓成一個青蛙,叫不出聲,面色漲紅死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倘若能讓他憋在嗓子眼的聲音叫出,房頂該掀起大半。
“你就不怕他出了這裡直接左拐進局子告你?”
宋潔未進客廳雙手環胸,倚在牆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渾身冷汗直流的男人,“說說什麼眉目。”
“你先讓樓上去。”陸華年本不想讓景昕看到他冷血的一面,可又有些私心,想要她瞭解全部的自己。只是當他看到她秀眉間的褶皺時他忽然後悔了,怕嚇到她以後不敢再靠近他。
“我不會鄙視你的。”景昕洞悉他的想法,對他揚了揚笑。三年前見到這樣的場面,她肯定會說陸華年造孽殘忍。經歷了那麼多比這還要血腥的畫面,景昕已習以爲常,提不起同情。
她星眸中並無異樣,陸華年這才放心,不在意身邊那麼多人的存捏了捏她清瘦的臉頰。
“我說,房間裡還那麼多喘氣的,要打情罵俏回家去。”宋潔拍了拍門框,秀恩愛,也要考慮下她這個還從情商中沒有走出來的單身狗好不好!這兩貨是不是也太沒同情心了!
陸華年沒有理會宋潔掏出手機輕點幾下,不太真切的聲音傳來,聲音壓的太低幾個不同的聲音穿插着亂糟糟的聽不清,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一羣人正在發生爭執。
就在宋潔不耐要問陸華年再搞什麼鬼的時候清晰可辨的聲音讓景昕跟宋潔紛紛變了臉色。
“到底是不是宋潔?”
“就憑一句話就懷疑到了我的頭上。”宋潔垂眸搖了搖頭,“這東西哪來的?”
“納蘭靜被關在房間時聽到綁匪的談話,偷偷用手機給錄下來的。”
“這羣綁匪對她還真是夠仁慈的,不收繳手機,不捆綁手腳,太不專業了。”宋潔摩挲下下巴,換上景昕放在她腳邊的拖鞋。
“她的解釋是她被綁的時候自知反抗不過就沒有掙扎,綁匪自然對她客氣了些。她有兩部手機,綁匪翻找到第一部手機後沒再翻尋。”
陸華年黑潭幽深,視線一直都沒有從忙着幫宋潔倒水的景昕身上挪開。
“騙鬼?鬼也不信!”腦中浮現魯辰硯抱着納蘭靜的畫面,那渾身顫抖的模樣,怎麼看怎麼都不讓人覺得在面對綁匪時,會那般的睿智跟冷靜。在心中鄙夷聲,又一戲骨!
“除了聽出納蘭靜話有些不可信之外,你就沒有聽出點別的?”
陸華年微微不悅的看着坐在她對面宋潔面前的溫水,略帶幽怨的眼神看向陪在她身邊的景昕。她現在眼中只能看到宋潔嗎?他都說了那麼多的話了,她就不能幫他倒杯水潤潤嗓子。
景昕被他的眼神弄的莫名其妙,一時間猜不透他的心思,坐
在原處眼觀鼻子鼻觀嘴巴。陸華年見着她這副模樣,心情徹底不好了,等會回家,他一定要好好好好的跟她培養下默契。
“別賣關子了。”宋潔不耐凝眉,就這一句話,她還真沒聽出特別的意思。
“這到底是不是宋潔?”
陸華年重複一遍,低沉磁性的聲音有安定人心的作用,撫平宋潔的急躁。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綁錯人了?”
宋潔騰地一下站起身,瞪大眼睛看着陸華年。
簡單的一句話,不同思維的人是不同的人得出是不同的結論。
在心急來不及過多思考的魯辰硯潛意識懷疑這件事情跟宋潔有關而相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冷靜不能再冷靜的陸華年則聽出其中隱含的另一種意思,綁匪幫錯了人!因這他把綁匪往死裡虐就是想讓綁匪承認他的猜測。
陸華年輕點下頭,叫了聲李航,李航停下手上的動作,給去了半條命的綁匪一個喘息的機會後,撕扯掉他嘴巴上的膠帶。
綁匪哼哼唧唧的呻吟起來,奔向張嘴開罵,李航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
“剛剛查到你還有一個上學的孩子再不開口,我不介意把你剛纔受的那些讓你的女兒受一一遍。女娃,還可以來點更刺激的。最近兄弟們一個個都挺勞累的,犒勞下挺好。”
“你們這羣畜生!不得······”肚子又被踢了下,他嗷嗷叫了幾聲後不停的喘着粗氣。
“是你們先來招惹我們的。你的下場比我們會慘上很多。”李航蹲下身子,用力拍了拍他的臉,陰測測的說道:“說吧,再不說半個小時後我一定要你見到你的女兒。”
“說了我的家人下場會更慘!”說完用力咬了下舌頭,李航反應很快用力捏着他的嘴巴,才讓他沒有自殺成功。
他用力挺猛,血絲不斷從嘴角溢出,人已經昏迷過去,李航拍了拍他的臉蛋,沒見到有反應,擡頭看了向陸華年。
“送去醫院,守好了。”
陸華年語氣平淡,熟悉的人卻能聽到一絲警告,不要讓這人有事。
宋潔心中氣悶,一把把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杯中未喝完的水濺了出來。她自從進入宋家就樹立不少敵人,特別是三年前宋家的經營權落在她手中後,宋家那些人都一直視她這個身上沒有一滴宋家血的人爲眼中釘。之前也出現過幾次意外,都是小打小鬧。她小懲大誡了下那些人,他們忌憚她的手段,不敢再輕易出招。
沉浸了那麼長時間我,現如今宋魯兩家爭天下,這些人又不安分了?
“或許不是你懷疑的人,那個綁匪說的是普通話,仔細聽能聽的出來摻雜臨城口音,也可能是巧合,但我們卻不能忽略這個可能。”
陸華年如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狹長的鳳眸微眯,眸中微微泛着波瀾,“趁這個機會回去好好清理下宋家,臨城那邊交給我。”
“宋家那些人等以後再說,我現在唯一想做的是把魯氏收入囊中。”
“先安內再攘外的道理你應該懂。”
“你這是在幫他爭取時間?”魯辰硯現在瑣事纏身,一半的心思在醫院中的母親身上。魯氏還是由魯震天把持着。雖說魯震天在商場上有一定的根基,直接用呼風喚雨也不爲過。可現在他畢竟是老了再加上有個不懂事兒的三兒在那裡攙和,他在應對宋家挑釁時精力明顯不足,客戶被搶走不少。董事們的利益被觸及,各個都義憤填膺,之前就因爲他爆出婚外情醜聞損壞公司名譽對他產生的怨言逐漸加深。
前些年魯辰硯接管一陣子公司,做出的業績是有目共睹的,這些董事們正在背後商討要把魯震天給弄下臺,把魯辰硯扶上去。
魯辰硯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倘若他掌權,會給宋氏吞併魯氏帶來不小的阻力。
“就算是沒有你們的事情,我們早已商定收購魯氏。念在這些年你幫助我那麼多的份上,我就把魯氏這塊肥肉讓給了你。”
陸華年眼神坦蕩絲毫沒有說謊的痕跡,宋潔盯了半天,又看了看身邊的景昕,“倘若你敢騙我,別怪我把你們也一起記恨上!到時候我要做出什麼你們接受不了的事情也別怪我。”
語落,指了指還留在客廳中的西裝革履的男人,回頭對陸華年說道:“借你一個人,送我回宋家。”
“宋潔你身體還沒恢復,等等再回去不行嗎?”
景昕拉着她的手,不想讓她離開她得的視線範圍,那樣她會不安心。
“不管怎麼恢復都這樣了,還能指望好成什麼樣。別擔心我了,如果那人是臨城那邊的,這些日子你還是少出來些。”臨城範家恨景昕應該比她來的多。
宋潔這個時候還能想到她,她心中一暖,就是不肯放開宋潔的手,希望還能打個商量。陸華年見到她那副模樣,沒轍只能親自開車把宋潔送了回去。
“那麼多天沒回來,叔叔阿姨應該是怨你的,回去跟他們說話的時候耐着性子點。”
“你都嘮叨一路了。”
宋潔捏了下景昕的手下車,在外人面前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發着脾氣,在宋家她可是沉默的緊,就算是別人把她罵個狗血淋頭,她最多也就默默在心裡給人家記一筆賬。
站在門前深深呼吸口,在景昕擔心的目光下按響門鈴。
陸華年在啓動車子時,手機響起,面色倏然一沉。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
“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陸華年回身捏了捏她的臉頰,“好不容易孩子們不在身邊,我們去約會吧。”
“陸華年這都什麼時候,你還有這個閒心。我有些不安,我們去臨城把他們接回來吧。”想着綁匪真是範家的話,他們鐵定會把注意打在孩子們的身上。
“臨城有大爺爺他們,比在我們身邊安全。我帶你去個地方。”
一路上,不管景昕怎麼說,陸華年一句都不應,搞的景昕鬱悶的一句話都不說,最後乾脆把臉轉向一邊不去看他。
陸華年挑眉,看着她氣鼓鼓的模樣嘴角勾了勾,原來喜歡一個人,看着她生氣的模樣都覺得可愛到別人無法比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