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深處,這裡已是市中心邊緣,照明設施沒有市中心十步一大燈,五步一小燈,更別提能照亮大半個夜空的車燈。
方藍瞅了眼鑲嵌在牆上覆古帶着白色燈罩的路燈,朦朧昏暗的燈光,照不了多遠。剛纔一心想着去找陸可還沒覺得什麼,現在回過神,視線不足,幾聲猛烈的狗吠和空氣中瀰漫的淡淡血腥味讓方藍只覺得一股冷氣從腳底板直往上鑽,頭皮發緊,抱着顧嫣的手力道不斷加大。
懷中的顧嫣很少走夜路,特別還是這樣陰森的地兒,沒有多少力氣的小手抓着方藍的衣服,小臉緊緊的貼在方藍胸前,還時不時好奇的探出頭來瞄兩眼,“媽媽我怕,我們回家找爸爸好不好?”
“不怕,不怕,媽媽抱着呢。就算是回家,我們也得找到可可不是嗎?她一個人會更怕。”方藍膽子算不上很大,緊張嚥了口唾沫,輕拍着顧嫣的背,安慰嚇得連聲音都染上幾分哭腔的女兒。
叫了幾聲陸可的名字,迴應她的除了迴音只剩先前那幾只叫的厲害的狗聲。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着,打着退堂鼓想回去,可只要一想到受了委屈的陸可現在可能正孤單害怕的蹲在某個黑暗角落中傷心的哭着,方藍不斷給自己打着氣,一定要進去找到她。
她也挺奇怪的,明明跟那個小丫頭也不過只有幾面之緣,偏偏她好似就在心中生了根,想不去管她都難。瞥了眼懷中又瞪着一雙大眼瞧着周邊的女兒,大概是有了女兒心就軟了吧,見不得孩子受委屈。
深呼幾口,告訴自己,現在社會治安還算很好,世界上也沒勞什子鬼,有什麼可怕的。咬着牙,心一橫,大步邁進。
越往裡走,血腥味越濃,方藍小臉一皺,暗咒聲,什麼鬼地方!
倏然,想到什麼,她整個人渾身一僵,臉色刷白一片,下一秒加快步子,前面有幾條狗,也不陸可是不是跑到了那裡,若是被狗傷着了······
方藍不敢再繼續向下想,腳上的步子又加快幾分,不斷祈禱陸可千萬不要有事,焦急的喚着陸可的名字。
狗吠聲漸進,仔細去聽,孩子嚶嚶哭泣聲摻在其中,方藍眼中閃過欣喜,直接跑了起來。
巷子很窄,裡面的住戶大都已經搬走,沒有幾家還亮着燈,巷子七拐八拐的,方藍順着狗叫聲,堵着路的就繞開。她覺得倘若讓她回去,估計也找不着路。此時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有狗叫,就應該有住戶,待會大不了厚着臉皮讓他們送回來。
路面不平整,有幾次差點踩到石子崴到腳。約莫着三四分鐘光景,方藍開到一戶禁閉門口放着兩個石獅子,緊閉木門的老式平方面前。
她一直不喜門口有些古時候味道的房子,總覺得看着這些心中發毛再加上空氣中的血腥味簡直濃重的令人作嘔,她一直憋着氣,讓自己少呼吸幾口是幾口。
裡面有狗,方藍放輕腳步走過,沿着不算嚴實的門縫向裡面看去,房間中還亮着燈光,裡面有人。她在身上摸了摸,剛纔幸虧手機沒放在包中,摸出來按了幾下開機鍵,折射出森寒月光的黑屏丁點兒感應都沒有,方藍整張臉都綠了。丫的,你早不罷工晚不罷工,非在這個時候給我整這麼一出!
哭聲再次傳來,方藍附在顧嫣耳邊,低語聲:“嫣嫣,仔細聽聽,是不是可可的哭聲?”
自從走進這個小巷,方藍就覺得整個耳邊都在迴盪着陸可的哭聲,剛纔聽到哭聲時也只是聽到孩子的哭聲,她一激動,腦回路一一短,像打了雞血一般就衝了過來,陸可點點頭。
方藍再次深吸淺吐,這家子血腥味那麼重,不知道里面是搞什麼東西的,想着電視上經常放一些拐賣孩子和取器官的事情。如果裡面是乾不乾淨營生的話,她進去也等於羊入虎口,腦中閃過陸可乖巧的模樣,方藍放輕腳步,來到十多米處一個拐彎處,蹲下身子放下懷中睜着一雙黑不溜秋的大眼的陸可。
“媽媽。”小傢伙好似遇到母親要丟下她,死死的拉住方藍的衣服,可憐兮兮的叫了聲,嘴一撇就要上她最拿手的絕活。
“嫣嫣乖,別哭,媽媽只是進去看看,一會兒就出來。你乖乖在這裡坐着等着媽媽,記住千萬不能哭。不然媽媽可就不要你了,真的不要哦!”
方藍對着顧嫣比劃一個噤聲的手勢,嚴肅着一張臉,語氣認真。直到察覺攥着她衣服的手緩緩鬆開,她扳過孩子的頭,在額頭上落下一吻,又囑咐幾句才放心起身。
嚇唬孩子的教育方式方藍一直不贊同,今天情況不同,顧嫣最怕的就是把她給丟了,這招最管用,她只能拿出這招先穩住女兒。
緩步再次來到門前,擡起早已經被汗水浸溼的手顫抖的敲了幾下門。
剛纔還七零八落的叫着狗,統一起來,高亢的叫聲,震得耳膜發疼,心也跟着顫動幾下,她回身看向拐角處的牆壁,藏在後面小小的孩子,現在怕是已經嚇得哭了出來。不過還算是懂事,沒有嚎啕大哭。
“誰啊?”聲音粗獷,聽起來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方藍瞬間想到五短三粗的長相醜陋猙獰的男人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奔她而來的畫面,猛地吞嚥口,有種撒着腳丫子拔腿就跑的衝動。孩子在裡面,就算是再怕她也只能硬撐着,用已經開始顫抖的聲音回了句,“大哥請問,剛剛是不是有個兩歲多的小女孩跑了進來?”
“恩,你是來找她的?”男人悶悶應了聲,拿開門栓取開門。
門還只開一條縫時方藍的注意力就落在他他身上白色沾滿血跡的圍裙上,血跡有新有舊,看的方藍的心都差點忘記跳動,表情一僵,腿不受控制的輕微打個擺子,待門的空氣增大,方藍擡眼樣院子裡一看。
我的媽呀,不甚明亮的光線下,看不清是啥東西一排排整齊的掛在院子中間,想必血腥味就是那些東西發出來了的。不會真被她給猜對了
,這裡就是個殺人的取器官黑地兒吧。
“呵呵,別害怕,我們是殺豬的,孩子受了委屈,不願意出來,你進來帶她出去吧。”
開門的男人憨厚的咧嘴一笑,不好意思的將手上還算新鮮的血向圍裙上一抹,圍裙上瞬間又多了幾道鮮紅的痕跡,看的方藍胃中一陣犯嘔。強壓着胃中的難受,鬆了口氣的方藍跟着他背後進門,此時她只想道了謝趕緊抱着陸可離開。
方藍被帶到正對着門門的那間房子中,房子中架着兩排切肉用的臺子。上面案板全是血淋淋的,看的人心中瘮的慌。
有幾個人正在動作嫺熟的切着肉,聽見有人進來,擡頭掃了眼。方藍看那些有些木訥的眼神的,總覺得渾身不舒服。
陸可正坐沒放臺子的正對着門的角落中的染着髒污的小板凳上,陸可見到方藍時,眼中的欣喜沒有一開始來的好,方藍心疼的幫她擦着眼淚,短短時間,小傢伙的眼睛都哭的跟個核桃似的。
“阿姨,我······”
小傢伙一開口眼淚又唰唰流淚下來,低着頭絞着手指,衣角纏的手指紅白分明。方藍心疼她見不得她這般自虐自己,心中涌起一股怒氣,不算溫柔的解掉她纏在她手指上的衣角,“媽媽在外面等你,我現在就帶你過去找她。”
方藍把蘇眉從進到遠的十八代祖宗都給問候了遍,作死的女人,就算是工作上有不順,氣也不能向孩子身上撒,這是本來她不該管,可她就是看不過,等着回去,她不僅要跟陸華年唸叨幾句,還要想辦法讓陸華宇知道自己娶的媳婦兒虐待他的女兒!
陸可低着頭沒說話對着方藍張開雙手,方藍剛要抱起她,忽然看到對面漸着零星鮮血的牆壁上被燈光拉長的影子,身子向右面一斜,躲過不知道何時來到她身後男人反手刀。
“你,你要幹什麼?”
極力保持鎮定的方藍拉過被方纔一幕嚇傻的陸可,警惕的看着剛纔引他進來的男人。剛纔她進來時明明看着院子裡面的掛的是一頭頭掏空五臟的豬,難道這些人是掛羊頭賣狗肉?
“你還真是蠢,一個女人竟然敢大半夜的敲別人家的門,明明見到我想幹什麼了,還明知故問。”男人臉上的憨厚消失,笑的有些猥瑣。
切肉聲還在繼續,咚咚的聲音震得方藍整顆心跟着一顫一顫的,瘦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牆貼了貼,大腦開始快速運作,想着脫身辦法。
“如果你是要錢的話,我身上沒帶,你借電話給我,我讓人幫你送過來。”一般人除了要財就是劫色,方藍只能試探的說到。
誰知道方藍還剛說完,半蹲在她身邊盯着她渾身亂看的男人猖狂的笑了兩聲,“沒看出來你還挺上道的,不過,我不缺錢。”
“錢哪有嫌多的,我覺得我這副尊榮大哥也看不上。”方藍說這話的時候,牙齒都在開始打顫,扶在地上的手在地上亂摸着,意想不到摸到一塊半截磚頭,尋思着等他待會撲上來的時候,用力向她腦袋上大,就算是不暈也能懵上一些時間。剛纔進來時,偌大的殺豬場也只有三人和幾隻狗,記得剛纔這人根本就沒有鎖門,她可以抱着陸可拼命的跑出去。
“這臉蛋哪裡長得差的?在我眼裡美得很。”
男人用帶着血漬的手摸着方藍的臉頰,臉也向方藍面前湊了湊,“是跟我去裡屋,還是當着這個小丫頭的面還是在這些人的面前?不然我們來個羣趴好了?”
他一張口一股異味撲鼻薰得剛剛就想吐的方藍一個沒忍住吐的七葷八素,一點沒落都弄到男人的脖子和衣服上。
“賤貨!給了那麼多人玩過,還在我這裡玩清純,你們兩個也別幹活了,今天晚上也讓你們爽爽!不用客氣,使勁幹,做死了是她的命短,死不了就是他賺的!”
男人看着身上污穢,起身踢了方藍兩腳離開房間換衣服。
得了命令的兩人手中的菜刀一扔,跟剛纔的男人樣手在髒的不成樣子的圍裙上反覆抹了幾把,如看個死人樣,向方藍這邊走來。
方藍拍着懷中已經被嚇的大哭陸可,握緊手中的磚頭,貼在她的耳邊,“待會他們撲向阿姨的時候,你不要管阿姨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懂嗎?”
小丫頭哭着搖了搖頭。
“聽到沒有!”方藍面色一冷,語氣添上幾分凌厲,吼得陸可一時間忘記哭泣,點了點頭。
見到她答應,方藍才眼淚簌簌而下,待會陸可出去的時候就能見到顧嫣,希望兩個孩子能放聰明一點,逃出這裡。
一高一矮兩個肥頭大耳中的矮男人對着方藍吼了聲,“還不放開她是想讓我們兄弟連她一起上了嗎?雖然這些年我們也玩過一些年齡小的,還沒玩過那麼小的,嘗試下也未嘗不可!”
“你們這些禽獸!”字字好似從齒縫中蹦出來般,方藍紅了一雙眼睛鬆開陸可,給她使了個眼色。
陸可站在三人後面,看着高個子男人撕扯起方藍的衣服,方藍單手死死的護住胸前,不斷用眼神告訴還站在門前的陸可快點走。
那麼小的孩子也知道此時方藍正處於危險當中不願意離開,方藍眼神焦急恨不得能分身過去將她推出去,眼神陡然凌厲,陸可沒有見過目露兇光的方藍,嚇得轉身向外面跑去,畢竟是個孩子,一害怕腿就軟了,連摔了兩跤才跑出高高的門檻。
方藍提到嗓子眼的心稍微向下放了放,一門心思用來對付面前兩個已經已經急紅了眼睛的男人,方藍瘦怕冷,這幾天天氣不是很暖,方藍穿的衣服厚了些,兩人用了一番力氣也沒有撕開,氣的又打了方藍幾巴掌。
“你們先鬆手,我自己脫。”
方藍忍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嗡嗡作響的腦袋,對兩人扯了扯嘴角,臉上揚起一抹風情萬種的笑,幸虧此時沒有鏡子,方藍覺得自己如果能看到此時的樣子絕對會噁心的連胃都
給吐出來。
“識相!”兩人好整以暇的蹲在方藍身邊,方藍雙手撐着身子坐起身,低着頭緩慢的解着身前的扣子,“原來你們這殺豬場是做黑心生意的?看得出來你們以前就這麼幹,你們就不怕東窗事發?”
“我們自由我們的辦法,別窮咧咧,要脫趕緊脫。那隻手藏在背後幹什麼,兩隻手一起解。”矮個子男人是個急脾氣,不耐煩的催促。
“剛纔傷着了。”
方藍話語一落,猥瑣男換好衣服後,一進門就沒有見到陸可,問着兩人孩子呢,一心注意力都在方藍身上的一高一矮兩人環顧下血氣沖天的房間嘟囔聲,剛剛還在這裡的呢。
猥瑣男狠狠瞪了他們一眼,“不是讓你們把人給我看好嗎?竟然給我跑了,看我回來不削你們!”
罵罵咧咧幾句,就要出門尋陸可,方藍哪裡會讓他得逞,直接掄起一直緊緊握在手中的磚頭對着蹲在身邊,正瞧着房間的臺子,看看陸可是不是藏在下面矮個子男人身上。
方藍本着把他向死裡揍的原則,這一下用力生猛,矮個子男人抱着頭鬼叫聲,血瞬間沿着他油光的額頭流了下來,染紅大半張臉頰,方藍絲毫沒有遲疑,手中的磚頭又像高個子男人打去,此時高個子男人早已經有了準備,對着方藍的胳膊用力一劈,方藍吃痛,手中的磚頭掉落在地上,下一秒臉上重重捱了一巴掌。
“哥給我使勁的揍,揍死了摻和在豬肉裡面一起賣了!”矮個子男人抱着頭桀驁的跳着腳叫着。
“對,死裡揍!”猥瑣男忘記自己剛纔爲了不讓方藍生疑並沒有關門,想着陸可根本就跑不出院子,站在門前看了一會兒熱鬧,等他再出去尋找陸可時,哪還有小傢伙的影子。
回來時的臉色可想而知得有多難看,比鍋底還要黑,一把把騎在方藍身上,一邊撕扯她衣服,一邊教訓她的高個子男人給扯倒在一邊。
腿一跨就坐在方藍身上,直接一解皮帶,就要去扒方藍的褲子,正在掙扎的方藍驀地呆呆的看着三米多高的房頂,好似昏死過去一般。
一直沒有看清的噩夢在這一刻無比的清晰,四周白的刺目的病房中幾個男人圍着她,眼中是不屑,還有的是厭惡。
當時的她應該是剛剛生產完,整個人虛弱的面色慘白,這些人站在原地誰都不願意上前,只聽得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你們誰第一個上我給你們十萬,別看她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沒生孩子之前可是個大美女,不然怎麼能迷得了,那麼多人。這可是一份美差,既能舒服還能拿錢。”
躺在病牀上的她緊緊抓着被子,憤恨的目光看向坐在病房門前的曹鬱戈,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恨不得馬上能奔過去一口一口咬掉他身上的肉,吞到肚子裡再喝乾他的血!
“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裡去了!你把他還給我!”
沙啞的聲音隱藏着滔天的恨意,這輩子她就算是死了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他!
“不急,等你下了地府就能見到他了。”雙腿交疊的曹鬱戈,無視方藍眼中好似能把他燒成焦炭的怒火,彈了彈修剪圓潤的指甲。
“呵,你以爲我是那麼好騙的嗎?倘若你想要他死,在我的肚子裡的時候你就會弄死了,你會好吃好喝的供着我那麼長時間?”
想到這裡心陡然輕鬆下來,只要孩子沒死,一切就是好的。她冷冷掃了眼站在牀邊,摩拳擦掌要強上她的男人,咒罵着這些爲了錢完全就不顧她還是一個剛剛生產完,渾身還沾着血腥味的產婦!
絕望從眼中閃過,她閉着眼睛對着舌頭用力咬了下去,當時如果不是站在她旁邊的人反應的快她必死無疑。
忽然畫面一轉,虛弱的她出現在一處潮溼的小房子中。這些人怕在醫院搞出的動靜過大,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把她轉移到了這裡。
見到她一睜眼,曹鬱戈對着站在她旁邊的幾人揮了下手,這些人好似打了雞血一般對着她開始上下其手。
當時也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心中恨意慢慢。覺得能弄死一個是一個,抱着第一個在她身上亂摸人的腦袋,用力咬着他的耳朵,硬生生的將他的耳朵撕下來半個,聽着男人殺豬般的嚎叫,她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
剩下的幾個見到那半個鮮紅的耳朵還掉在她的身上,她一雙眼睛充血,帶着嗜血的殺意。明明是個五尺身強力壯的男人,也是心生怯意,不敢上前。曹鬱戈罵了幾個人飯桶,拿着匕首來到她的身邊,手中鋒利森寒的匕首毫不客氣的在她身上劃了幾下,疼的的她撕心肺裂的叫着,隨後是笑,她越是笑,匕首划着皮膚的力道就越加深,疼的她渾身抽搐,剩下的記憶只剩下滿目的鮮血和不絕於耳的叫罵聲。
短暫卻疼的撕心肺裂的記憶閃過腦海過後,腦中一時間擠進去很多陌生的畫面,方藍的雙眉緊皺,正想着要把畫面一點點給理順時臉上又重重捱了一巴掌。
“不會是被嚇死了吧,老子也對姦屍沒有興趣!”方藍褲子緊貼在身上,躺着胯自然就寬了些男人廢了好半天的力氣還剛剛扒了一點點,氣急敗壞的對一直在旁邊觀戰的高個子說了聲拿刀來。
一巴掌徹底打的方藍從曾經的記憶中拔出神來,眼睛染上濃重的猩紅,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耳邊傳來刀子割衣服的聲音,無意中瞥見兩個手牽着手正向房間跑來的孩子,方藍張了張口想叫喊出聲讓她們不要過來,可不止怎麼的就是叫不出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顧嫣邁着小短腿掄着拳頭向騎在她身上的猥瑣男打去,孩子的拳頭雖不是很有勁,心中本就有氣的猥瑣男卻惱了,用力一甩膀子,另一隻手鬆開方藍的褲子,抓着顧嫣就向臺子腳上扔去,陸可恰好剛剛跑到那裡,被這股力道帶着向後倒去,腦袋正好磕在厚重的臺子的角上。
“可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