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呢!
心裡越想越害怕,我們幾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彼此互相瞧瞧,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出了“不可思議”的味道。
因爲那老婦人和我們對陣的時候,她明明有血有肉,能說能笑,這怎麼就成傀儡了呢?
孃的,這也太說不通了!
那韓可大師是誰呢,竟然能造出如此神奇的傀儡,簡直用鬼斧神工來形容他,都無法形容他手中的這份“驚駭”呀!
我們幾人心中翻涌的同時,錢一喜等人也被這老者的話語深深震到了。
看着他們彼此交頭接耳,我從他們的眼裡都看出了對黑蒙山的深深忌憚。
片刻之後,見衆人亂的差不多了,錢一喜笑着站了起來。
先對周圍的人擺擺手,隨後對着那個少年問道:“教主大人您好,我想請教一下,您知道那幾個人去哪裡了嗎?”
錢一喜突然說話,將少年身旁的老者弄得一愣。
只見他時十分驚慌的看了身旁少年一眼,見他臉上表情沒有變化後,這才稍稍放心的吐出了一口氣。
對於他的表現,衆人看在眼裡疑惑在心裡,不明白這老者爲什麼會這樣,就好似錢一喜突然說話,會驚到這少年,讓他做出什麼癲狂的事情一般。
看了這老者片刻,衆人又看向了他身旁的少年。
就見這少年一臉呆滯的看向錢一喜,咧嘴微微一笑,竟十分不屑的問他:“你是誰呀?”
估計錢一喜長這麼大也沒被人這樣問過,一瞬間臉色就尷尬了起來。
不過雖然他心裡不爽,但面對黑蒙山法壇大教主,這小子還是不敢發怒的。
討好的笑了笑後,錢一喜躬身對着少年說道:“我父親是伍柳仙宗副門主錢啓莊,我是他的二兒子,錢一喜。”
“哦,錢啓莊?我好像有點印象。”
說着話,這少年竟然不再理會錢一喜,而是搖頭晃腦的向着周圍衆人看了起來。
眼見這小子眼神亂瞟,我們幾人頓時感覺心中發緊。
心說這傢伙看什麼呢,難道他猜到了我們在寺裡,已經發現了我們不成?
就好似按照我們心裡的想法來的一樣,這少年轉頭的過程中,一眼就盯住了我們。
看着他眼裡帶出的神色,我們幾人心下大叫了一聲不好。
剛想把頭低下,就聽這少年笑道:“找到了,就是他們,在哪呢!”
說着話,這少年伸出一根手指,咧嘴笑着指向了我們。
被他突然指住,錢一喜等人全都轉頭看向了我們,可等發現這少年口中的敵人,竟是五個侍酒的小和尚後,這些人的眼裡,瞬間泛起了疑惑的神色,又全都轉頭看向了一禪和二目兩位大和尚。
被場中衆人突然懷疑的盯着,一禪和二目頓時臉色僵硬了起來。
哥倆彼此看看,一禪就哈哈大笑的站了起來,瞧瞧我們五人,對着場中的其他人說:“教主大人說笑了,這五個是我寺裡的小沙彌而已,就憑他們幾個,可哪有
這份本事呢?”
一禪話音落下,其他人也露出了釋懷的目光,因爲我們先前給他們倒酒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觀察過我們,所以在他們的心裡,也是非常認同我們幾人就是五個普通的小和尚而已。
見場中衆人不信,那少年竟勃然大怒的站了起來,擡手一拍桌子,就聽“轟”的一聲炸響,整張實木的桌板,簡直都被打成了粉末!
“教主大人請息怒!”
這少年突然露出了狂性,他身旁的四個老者連忙跪倒在地,瑟瑟發抖的對他勸解了起來。
哪知這少年此時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剛纔還說說笑笑,此刻竟然臉上帶起了滔天的戾氣,低頭看了一眼說話的老者,擡腳就將他踹飛了出去!
眼前變故突生,錢一喜等人頓時慌得手足無措。
尤其是一禪、二目兩位大和尚,看着那場中怒火升騰的少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更不知道這黑蒙山的大教主,究竟又爲什麼翻了臉。
就在衆人心下大驚,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只見空中一道身影飛過,竟有一白袍老者急急的落入了場中。
“馮長老,您可來了!”
看着突然從天而降的白袍老者,黑蒙山的四人面露出了大喜的神色,就好像遇見救星一般,連滾帶爬向着他飛跑了過去。
瞧瞧他們四人驚慌的模樣,再看看一臉驚愕的錢一喜等人,這白袍老者皺了皺眉頭,便向着發狂的少年走了過去。
眼見他過來,那少年一聲大吼就迎着他衝了過去,“馮逸鬆,本教主說的話他們不信,你信不信?”
“回教主的話,馮逸鬆自然相信,不敢不聽。”
見這少年攔路問話,白袍老者連忙躬身答道。
聽了這話,少年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得意,隨後瞧瞧周圍的衆人,竟是一臉狠辣的笑了起來:“那好,本教主命令你殺了他們,連我的話都敢不信,真是找死!”
“屬下遵命。”
點頭答應了一聲,白袍老者回身看向了衆人。
錢一喜等人一聽這老者竟然真的答應要殺他們,頓時心裡的錯愕變成了驚恐,全都心下慌張的退後了一步。
看着衆人這幅表情,白袍老者苦笑着搖搖頭。
藉着背對少年的機會,就見他對着錢一喜等人使了一個“不要驚慌”的眼色後,便突然轉身,又對少年深施一禮。
“回稟教主,與殺他們相比,屬下還有更重要事情必須稟報。”
“什麼事情,殺完他們再說!”
聽這白袍老者廢起了話,少年頓時大喊大叫的咆哮了起來。
眼見他如此,白袍老者也不敢阻攔,只好等他喊完,這才壓低聲音,小聲的說:“比殺他們重要,關乎我教生死存亡!”
一聽與教派有關,那少年雖然臉色不悅,但還是壓住了火氣:“講吧!要是沒有殺他們重要,那我就殺了你!”
“屬於不敢。”
說着話,這白袍老者連忙緊走了幾步,來到了少年的身
邊,只見他用手遮嘴,做出了要密談的樣子。
那少年見他如此,臉色十分不爽的把耳朵貼了過去,可哪承想就在這個時候,只見白袍老者張嘴一吹,竟是一股粉末出手,直接吹在了少年的臉上!
看着場中戲劇性的反轉,竹林裡的衆人完全搞不清狀況的發懵了起來。
而那白袍老者“一擊”得手不做任何停留,急急後退了幾步的同時,回身對林中衆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這才站住身形,觀察起了少年的面部表情變化。
片刻之後,見這少年臉色滿臉的狠厲又變回了呆滯,這白袍老者才連忙再次靠近,對着他輕聲說:“教主,吃藥的時間到了。”
說着話,這老者手腕一翻,掌心裡就出現了一枚紅色的藥丸。
看着眼前的紅色藥丸,那呆愣愣的少年麻木的將它丟進了嘴裡,也就是兩個呼吸的工夫,這少年竟是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怕他摔倒,白袍老者連忙將他扶住,等將他攙回座位上,這才轉回頭來,看向了林中的錢一喜等人:“給諸位添麻煩了,我家教主患有怪疾,現在沒事了,諸位不必擔心。”
聽這老者說麻煩解除,錢一喜等人無不長出了一口氣。一個個看着那少年的眼神,再無先前的詫異,全都升起了濃濃的疑惑和驚恐。
見衆人再次入座,白袍老者就看向了一禪和二目兩位大和尚,對着他們點頭一笑,竟是眼神一轉,又看向了我們。
暗道一聲壞了,我們幾人此時才猛然驚醒了過來。
因爲先前場中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我們幾人光顧着看熱鬧了,竟然忘記了趁機逃跑。現在看着白袍老者眼裡的神色,他分明也是懷疑起了我們。
見我們也在打量他,這白袍老者微微一笑,轉頭看看一臉茫然的兩位大和尚,笑道:“二位師傅,我家教主雖然喜怒無常,但可眼力毒辣,他看清的事情,那是絕不會錯的!”
話音落下,這白袍老者不待場中衆人反應,竟猛地擡起手指,指向了我們五人,“顯!”
隨着這個“顯”字喝出,我們五人瞬間感覺一股無形的能量從我們身邊飛了過去,全身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後,我們幾人懷裡的虛幻符,竟是突然冒起了白煙!
“哥幾個,露餡了,快跑!”
眼見被這老者揭破了障眼法,葛不語一聲大吼就將身上的僧袍扯了下來,不待林中賊人反應,便甩手一拋,將它丟了出去。
就在僧袍落地的一瞬間,竹林裡的錢一喜等人也終於看清了我們。
等發現我們五人全是年輕的小子後,那些老傢伙們,一個個全都面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碧璽!!”
眼見竟然是我,錢一喜頓時雙眼通紅的大叫了起來。
而我見他認出了我,也是對他不屑的撇撇嘴。
就在我們二人這一吼一笑之間,葛不語已經手掐指決射出了法印。
隨着地上僧袍裡的兩張符紙被引燃,再看面前的竹林裡,頃刻間就飄蕩起了濃濃的白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