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旁累暈的木豆,我知道剛剛爲我開智灌頂,一定消耗了這小和尚不少的佛法念力。
說實話,我很感動,從沒想過木豆還是個“完美主義者”。
他竟然用強大的佛法修爲,在我的精神世界裡建造了一尊釋迦摩尼,雖然我還不知道這佛像有什麼用,但想來木豆花大力氣爲我做的,一定是有它自己的妙用的。
心裡想着,我將木豆放平,將羊皮古書墊在了他的腦後,爲他蓋上了被子。
一時間腦中精神世界產生的共鳴,讓我眼前的世界顯得很不一般,我決定出去走走,順便找一下那團“黑雲”。
輕輕的關好房門,我來到四樓客房外的護欄旁。
瞧瞧下方人聲鼎沸的甲板,我心念一轉,竟發現身邊好像有什麼人。
我轉頭向着左側看去,哪裡四下空空,只是一片空氣而已。
但不知爲何,我就是知道哪裡有人,我放出了一絲精神力,只見一個帶着蛇面具的傢伙,正愣愣的與我對視着。
靠,原來是我的“蛇”!
心裡想着,突然我莫名其妙的笑了,因爲我發現自己的精神力通過剛剛木豆的佛法灌頂,它好像又強大了幾分。
因爲先前不刻意尋找,我是發現不了身旁的十二生肖的,如今我沒有放出精神力,就能感知到身旁有人存在,這足以說明我的精神力,已經比原來高了一個等級。
可它又是七等中的第幾等呢?
我想這個問題,只有等木豆醒了之後,我們兩個再細細的研究了。
心裡一翻感慨,我將目光投向了下方一層的客房,順着甲板一直往前看,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甲板中段,那幾個位置靠近船頭的房間。
我剛剛用神識看見的那團黑雲,就在那個方向,也許他此刻仍在那裡也說不定!
回想着對方與我說的話,我用精神力探知了一下四周,發現“龍”他們就在我兩側的房間,我對着身旁的蛇說道:“‘蛇’,去把其他人叫來,我們在‘龍’的房間開會。”
對於我怎麼知道自己在身邊,“蛇”顯得很驚訝。
他愣了片刻見我詫異的看他,他這才小聲答應了一句,快速翻過護欄,向着下方樓層跳了過去。
看着“蛇”離去的背影,我笑着推開了“龍”他們所在的房間。
此時“龍”、“虎”、“鼠”、“雞”、“羊”,都靜靜的坐在房間裡,他們手裡拿着一幅撲克牌,看樣子正在玩耍。
見我進來,這幾個人嚇的連忙要將撲克牌蓋起來。
而我卻被他們這個舉動弄懵了,心說不就是玩個牌嘛,至於怕我看見嗎?
心裡想着,我笑着對他們擺手,坐在了他們的身邊。
伸手在墊子底下拿出“羊”的牌,我一看這小子的手氣還不錯,竟然是四條帶兩張,再用精神力瞧瞧其他人的爛牌我笑了。
將牌收好,我對着他們說道:“以後你們跟着我,雖然名義上我是主人,但實際上咱們大家都是兄弟。所以作爲兄弟,以後不要這麼拘束,你看葛不語他們,想怎麼鬧就怎麼鬧,你們以後像他們那樣與我相處就行。”
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番話,“龍”幾人的臉上有些惶恐。
我不等他們着急解釋,就大笑着招呼他們玩撲克,隨後想起了木豆自己在房間,我對着身旁的“羊”說:“去隔壁照看一下小和尚,他沒醒來之前別讓任何人靠近他。”
“明白!”
見我
真的沒有生氣,“羊”笑嘻嘻的對“龍”眨眨眼睛,便戴好面具走了出去。
其實這十二生肖,說起來年紀與我差不多,他們都是老道從小一手教出來的,雖然不是徒弟的身份,但也都是得到了老道暗殺隱遁的精髓。
派走了“羊”,我招呼“龍”他們繼續陪我打牌。
因爲我發現他們幾人好像很喜歡玩梭哈,我正愁該怎麼與他們增進感情,正好發現了大家有着共同的愛好。
幾把牌打下來,我們幾人嘻嘻哈哈的鬧成一團,“龍”他們幾人也終於放下了身份上的負擔,對我不那麼小心了。
就在我抓了一把爛牌,“龍”這幾個小子等着我出醜的時候,葛不語他們卻恰到好處的推門走了進來。
我一臉壞笑,無賴的把牌塞進了墊子底下:“先辦正事,這一把就算我讓你們了。”
聽我無恥的言語,這幾個小子臉上全露出了鄙視的神情。但他們知道有正事要做,所以紛紛從地板上起身,快速戴好自己的面具,恭恭敬敬的站在了我的身後。
見葛不語他們和陸秋生、金面具,以及四位堂主都到齊了,我便與他們說了剛剛船上那團“黑雲”的事情。
聽我說完,衆人的眼裡都出現了一絲詫異。
葛不語低頭琢磨了片刻,覺得這個人可能是馬來西亞跟過來的,也許他的目標就是我,我們現在應該找到他。
對於葛不語的說法,陸秋生十分認同。
但苦於我沒有看見那個人的容貌,我們只好發動一千名手下,在遊輪上四處留意,同時我們幾人也悄悄來到了甲板一樓,瞧準那幾個房間,無聲無息的靠了過去。
一連弄開了七間房門,我們在裡面發現的全都是普通的遊客。
其中有一個房間裡的遊客正在與女伴“酣戰”,見一羣華人大漢闖進來,這小子頓時嚇的摔在了地上。
他跪在我們面前抽自己的嘴巴,喊着自己以後再也不敢偷腥了。
而我們被他的話鬧的一愣,瞧着牀上瑟瑟發抖的女人,我們幾人全都搖頭笑了起來。
陸秋生這個傢伙也是夠損的,他裝腔作勢的大罵這個男人傷風敗俗,說他以後再敢搞三搞四,我們就代表正義“閹”了他。
就在我們幾人調侃地上男人的時候,“鼠”跑了過來,他說他們那邊有發現,我們應該過去看一下。
於是我們關上了這間房門,示意這對狗男女繼續,隨後我們就壞笑着向十二生肖所在的房間走了過去。
只見他們此時所在的地方,是一層的C區,那裡總共有三十二個房間,他們在一間房裡找到了兩具屍體,與一封用鮮血留下的信件。
這兩具屍體是外國人,應該是此處房間的遊客。
而這封信卻很有意思,它上面用屍體身上的血跡,寫着幾行中文小字:
我是一團黑雲,來自地獄人間,我把恐懼帶給你,卻把歡樂留給自己,我們中國再見吧,親愛的藍湖先生!
“這孫子什麼意思呀,看不懂啊!”
瞧着手裡這封血書,葛不語皺着眉頭疑惑了起來。
我看着他不解的眼神,心中卻是沒來由的有些發緊。
因爲我清楚的知道,這封信……應該是留給我的!
很顯然對方知道我會找到這封信,他把自己比作黑雲,把我比作藍湖,足可見他知道我有古佛舍利,也知道我已經成功煉化了它。
如此看來對方的目標不一定是我,而是奔着古佛
舍利來的,他到底是什麼人呢,怎麼會知道古佛舍利在我手中,又怎麼知道我們今天出海呢?
就在我心裡想着的時候,陸秋生他們已經叫罵着安排起了人手,準備再去尋找。
我看着他們怒氣衝衝的樣子,冷笑着對他們擺擺手。
既然對方想藏起來,憑他的精神力造詣,我們任何人都是找不到的。
他在信裡說的很清楚,他把恐懼留給我們,把歡樂留給自己,也就是說他很可能會跟着我們,甚至在暗中對我們做些什麼可怕的事情。
想通了這一點,我對着身邊幾人說道:“把手下人全都集中在甲板上,不要給他任何偷襲的機會。”
看出了我眼裡凝重,葛不語他們也知道了事情不簡單。
紛紛出去招呼手下人的同時,紅果問我,要不要他用藥粉把屋中的屍體處理掉。
我看着地上一男一女兩個洋鬼子,對着紅果點點頭,留下他和藍星處理屍體後,我急急的返回來自己的房間,與“羊”一通看護起了昏睡的木豆。
這一次守護又是三個多小時,慶幸的是我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而木豆在這三個小時裡也終於緩過了精神,他一臉迷茫的擡起頭來,詫異的問我怎麼了。
我笑着對他說了一遍事情後,木豆像只受驚的貓一樣,嗷的一聲就跳了起來,四處尋找他的《維摩詰經》,直到發現它在自己的腦袋下面後,這才一臉後怕的將它摟在了懷裡。
看着這小和尚孩子般的舉動,我和“羊”全都被他逗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一直航行的遊輪停了下來。
正差異它怎麼不走了,就聽我的房門被人敲響,隨後藍星走進來對我說:“到中國海域了,十幾艘海警的巡邏艇包圍了遊輪。”
一聽說海警出現了,我滿眼疑惑的看向了藍星。
因爲我們這回是明目張膽的偷渡,最怕的就是海中巡警,如果對方查到我們這些沒有身份證明的人該怎麼辦?
我們又不能動手殺了他們,所以只有逃跑一條路。
可就算是跑,又該往哪跑呢,這茫茫的大海,難道說讓我跳船游回中國嗎?
心裡越想越氣憤,我們幾人快速走出房間,來到了甲板上。
只見此時遊輪的船長和一名管理人員,正在與幾名中國海警說着什麼。
他們頻頻將手裡的“紙袋”遞給一名軍官,這名軍官看來爲人很正派,他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卻是碰都沒碰一下。
就在我們看熱鬧的時候,大批武警上船,開始搜查遊輪。
本來我們以爲他們不會查我們這些遊客,卻沒想到在他們英語、中文、兩種語言的喊話下,將我們全都驅趕到了甲板中間,對着我們逐個檢查起了身份憑證。
一看到這個陣勢,我頓時心中暗道一聲壞了。
就在我心裡暗自嘀咕的時候,那名與船長說話的軍官,卻是在人羣裡一眼看見了我,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推開身前的船長,向着我走了過去。
這名軍官的個頭與我差不多,他到了我身前笑眯眯的打量了我幾眼,對着我說道:“你就是龍騰四海的碧璽吧?行了,叫上你的人,全都跟我走。”
姥姥的,這是什麼情況啊?
衛洪安不是說會安排“生意夥伴”過來接我們嗎,這怎麼出現的是海上巡邏隊呢?
難道說我們被“截獲”了,還是說這夥人……就是衛洪安的“生意夥伴”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