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兄,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思念,而且是春天的思念。”
“你……你別胡說。”吳中舉說話有些結巴。
“你是不是看上了一個女生,我敢肯定,她一定是今天來的新人其中之一。”
吳中舉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他沒有說話。
“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
“好,我承認。”
“她是誰?”
“你猜。”
“花海棠。”
“不是,她這樣的人我都不敢接近。”
“崔英英。”
“不是。”
“水清清。”
說到了這個名字,吳中舉羞澀地點了點頭。
“哦,你還別說,她還真的很漂亮。”
“對,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就感覺她不是人。”
“什麼?她不是人。”
“哦,說錯了,不是凡人,而是天仙下凡,我感覺她骨子裡透着一股仙氣。”
“你還看到她骨子裡去了?”
“不是,是我猜測的。”
“唉,果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你就見了她一面你就認爲她是仙女,可要是她的人品不好呢?”
“不會的,肯定不會。”吳中舉急忙說道。
“好吧,你說怎麼樣就怎樣吧,我現在擔心廠花的地位不保。”
“爲什麼。”
“因爲水清清。”
這水清清不知道是紅顏還是禍水,只有時間能夠證明一切。
邢濤帶領着六個新人到了宿舍,爲他們安排了寢室。
三個男人一間,三個女人一間。
來到了新的環境,首先就是要先適應。
蕭勇放下了行李,脫下了嶄新的西裝,打開了寢室的窗戶。
一陣微風輕輕地吹了過來,他很享受這一刻的時光。
常小白和周興鋪好了牀鋪,躺在了牀上。
“哥們,你們就這樣睡了?”蕭勇發話了。
“那還要怎麼樣?”周興道。
“出去玩一玩呀,反正明天才上班。”蕭勇道。
“沒興趣。”常小白道。
“我看這樣,我們先選出室長,誰當上了室長,誰就是寢室的老大。”
“好。”周興道。
“怎麼選?”常小白問。
“我有一副撲克牌,我們一人抽一張,誰抽的點數大誰就贏。”
“那草花怎麼算?”
“半點。”
“好。”
三人抽牌之後,都時不時的留意着對方。
“怎麼,還不出?”蕭勇有些急了。
“出就出。”周興率先亮出了他的牌。
九點。
周興輕輕一笑,臉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
常小白也亮出了他的牌。
這張牌是“A”,一點!
他臉上面無表情,他其實並不在乎這個室長的位置,這位置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蕭勇顯得很鎮定,他亮出了牌。
十點!
蕭勇靠的是運氣,有時候,運氣總是會眷顧有準備的人。
而蕭勇就是這樣的人,他只是略施小計就得到了室長的位置。
“不好意思,我贏了。”蕭勇笑道。
“好,你現在就是大哥。”周興道。
“以後不要太拘束,我們可是同事。”
“那我們怎麼叫
你,是叫大哥,還是……”
“叫蕭帥。”
“這……”
“怎麼,難道我長的不帥嗎?”
“不是,是很帥,簡直太帥了。”
常小白一直保持沉默,在他眼裡,他們一個是自戀狂,一個是馬屁精。
他很反感,但他一直在忍耐。
他早已學會了忍耐,忍耐對他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要說這常小白纔是真正意義上的帥哥。
白衣黑褲,冷酷的眼神,優雅的站姿。
他的整個形象是那麼的儒雅。
蕭勇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常小白,說道:“我感覺你很奇怪?”
“怎麼奇怪?”
“我從沒見你笑過,還有,你的表情怎麼那麼僵硬。”
“習慣了。”
“怎麼習慣。”
“我小的時候生長在殯儀館,從小就耳濡目染,那是一個嚴肅的地方,”
“哦,我是說你怎麼怪。”
“我感覺你不是來自人間。”周興道。
“那我來自哪裡?”
“陰間。”
“那裡可不是個好地方,但我們遲早是要去的。”
“也對,早去晚去都得去。”
這邊,女生寢室。
花海棠和崔英英正在收拾牀鋪。
水清清正坐在牀上,她在補妝。
她微微地抿了抿嘴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此時的她如沐春風。
鏡子裡的她嬌媚,俏皮,長長的黑髮搖曳在她的肩頭。
她化完最後一根眼線之後,嫣然一笑,小巧的嘴角上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度。
她每天最開心的事就是給自己化妝。
這個世界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這句話她是深有體會。
她的妝容淡淡的,很樸素,也很自然。
她起身準備收拾東西的時候,卻發現花海棠正在盯着她。
“怎麼了,海棠姐?”
“我有些擔憂。”
“擔憂什麼?”
“你這麼柔柔弱弱的,我很擔心你會受欺負。”
“不會呀,我長這麼大,還沒被欺負過。”
水清清這個樣子,別人一看到她就會激發起保護她的慾望,更別說欺負她了。
“不行,你還是要防患於未然。”
“那我該怎麼做?”
“你跟我學幾招女子防身術。”
“這……”
“清清,你就聽海棠姐的吧,他不會害你的。”
“好吧。”
又到了下班的時間。
這是邢濤當上車間主任的第一天。
這一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
他一個人回到了寢室,躺在了牀上。
疲勞使他忘記了飢餓,忘記了煩惱。
路尚飛和朱遠一回來,看到牀上的邢濤,顯得很驚訝。
“大哥,你怎麼了?”路尚飛問。
“沒事,就是累了。”邢濤用微弱的聲音回答道。
“你真的沒事?”朱遠問。
“你們看我這樣子像是有事嗎?”邢濤道。
“這個……不確定。”朱遠道。
“大哥,那你歇息吧,我和朱遠要出去吃飯,可能要晚一點回來。”路尚飛道。
“可以,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一點飯菜。”邢濤道。
“好的,大哥。”
邢濤很快就睡了過去,現在是他最放鬆的時候。
路尚飛和朱遠來到了一家飯店,他們看到了三個熟悉的身影
。
原來是蕭勇寢室的人。
他們走了過去,只見蕭勇正在點菜。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朱遠問。
“你這個問題很白癡,沒看見我在做什麼嗎?”蕭勇道。
“你……”朱遠很氣憤,他拍了一下桌子。
路尚飛拉住了朱遠,說道:“我的這個兄弟不太會說話,還是我來替他說吧。”
蕭勇用輕蔑的眼神看了一下路尚飛,說道:“是你,你就是那個被女人欺負的膽小鬼吧。”
路尚飛此時的心裡已經滿是怒火,只是他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他在控制,在不瞭解對方的情況下,最好要抑制住自己的情緒,這是他的原則。
“你說我是膽小鬼?”
“難道不是嗎?”
“那你就錯了。”
“爲什麼?”
“因爲我並不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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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不信。”
“我說不是就不是。”
“通常那種不承認自己是膽小鬼的人往往就是膽小鬼。”
“其實那種說別人是膽小鬼的人才是真正的膽小鬼。”
蕭勇聽後,他的眼神變得極爲犀利,他慢悠悠地說道:“我不想和智商低的人談論膽小鬼的事情。”
“你說誰智商低?”
“你。”
“哦,是嗎?只有智商低的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智商低並不是什麼很難爲情的事,只是不敢承認那就麻煩了。”
“那你怎麼不承認?”
“因爲我的智商並不低。”
“你就這麼自信。”
“對,自信的人不怕智商低的人。”
“那你就錯了。”
“哦。”
“自信的人也有可能是低智商的人。”
“這麼說你懷疑我的智商。”
“對,非常懷疑。”
“有本事你就和我比比智商。”
“好,隨時奉陪。”
“明天晚上八點,車間門口見。”
“好,不見不散。”
路尚飛和朱遠正要走的時候,蕭勇叫住了他們:“別走啊,既然來了飯店,那就吃了再走,我請客。”
“謝謝你的好意,只是我們不還餓。”說完,氣沖沖地離去。
“飛哥,你真不餓,我可是餓了。”朱遠道。
“笨蛋,我是騙他們的,我只是不想和他們呆在一塊兒。”路尚飛道。
“那我們上哪兒吃去。”朱遠道。
“不吃了,沒心情,就買幾個包子,帶回去吃。”路尚飛道。
寢室裡,邢濤已經醒了,他拿着一份文件,正在仔細地翻閱。
“大哥,來,吃包子。”朱遠道。
“包子!什麼時候改善伙食了?”邢濤問。
“不是,我們本來是去飯店吃的,沒想到遇到了蕭勇。”朱遠道。
“他怎麼了?”邢濤又問。
“他一看見我就說我們的壞話。”朱遠道。
“就爲這事你們就回來了。”邢濤道。
“對,當時他那囂張的樣子簡直讓人作嘔,對了,他還說要跟我們比智商,時間都約好了。”朱遠道。
“以什麼形式來比?”邢濤問。
“不知道,大哥,你出出主意。”路尚飛道。
“我看這樣,就來腦筋急轉彎。”邢濤道。
“就這個能判斷出一個人的智商?”路尚飛心裡充滿了疑惑。
“玩玩而已,你又何必當真,就算輸了,我們也不吃虧。”邢濤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