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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卒們有的已經被王季良買通,那些沒有買通的,一個照面之間,被禁軍的騎弩射倒在地。
踏着一路的獄卒屍體,在牢頭的帶領下,王季良來到了沈綸的牢房。
此時沈綸正逍遙地飲酒吃肉。
看到王季良拎着滴血的刀進來,沈綸只是斜了一眼,“李世民言而無信,打算殺某了?”
王季良沒有搭理,反問道:“你便是沈綸?”
沈綸一愣,“正是。汝是何人?”
“某是來救你的,快快隨某離開。”
“某如何信你?”
“秦心、陳維二人便在城外等候,休要再囉嗦,快走吧。”
沈綸一聽秦心、陳維,便信了王季良,便隨王季良去了。
一路退出天牢,王季良等人一路將天牢的所有牢門的鎖砸開。
獄中的囚犯從莫名其妙中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看着被打開的牢門。
慢慢地,有一個囚犯打開牢門,衝了出去。
於是便有了第二個,第三個……,以至於整個牢中的囚犯涌在牢門。
能進天牢的,沒有一個是等閒之輩,犯的事十有八九都是要掉腦袋的大事。
尋常偷雞摸狗的小打小鬧,也沒有資格進天牢不是?
如今囚犯見有了生路,就算要死,也得拼上一拼不是?
哪還肯坐而等死,都一窩蜂地涌出門去。
王季良率衆人出了天牢,便分成兩路。
按事先的計劃,出獄之後,買通的牢頭和獄卒往東城門春明門而去,城門外已經安排了人接應。
而王季良則帶着沈綸從金光門出城,常綠雲率狼牙衛已經在出金光門的必經之路——佈政坊嗣王府內等候。
只要王季良到達佈政坊時,常綠雲就會率狼牙衛接手沈綸出城。
至此時,劫獄進行地非常順利。
不損一兵一卒就將沈綸救出,這讓王季良信心大增。
李沐設計營救計劃時,將一切都計算進去了。
包括王季良帶領的禁軍人數,也都是按照安上門、朱雀門、含光門調防巡邏的禁軍人數設定的。
並且時間也定在夜幕降臨,看不清人面之時。
驟然釋放天牢囚犯,是想利用囚犯四處奔逃引起混亂。
當然,囚犯逃獄被發覺肯定是在王季良到達佈政坊之後,因爲王季良一衆全是騎兵。
就算南衙禁軍出動,反應過來時,王季良等人也已經順利出城了。
按照計劃,王季良只要將人帶出城門,那就等於成功了大半。
可李沐怎麼可能算到李沂會率神機衛衛戍含光門呢?
沒有通知李沂是因爲李沐不想將李沂牽連進來。
另外神機右衛駐紮在李家莊,也確實幫不上什麼忙。
這種陰暗之事,自然由狼牙衛實施更會穩妥。
當李沂在看到王季良一行時,立馬就起了疑心。
因爲雖然看不清人臉,可神機衛的軍服是與禁軍截然不同的。
而含光門的衛戍已經由神機衛接管。
怎麼可能有禁軍換防巡邏呢?
李沂隨即帶了十幾人上前詢問。
王季良這下難辦了,他自然是認識李沂的。
如果換了其它人,王季良就下令直接殺過去了。
佈政坊就在前面不遠,只要殺了面前十幾人,衝到佈政坊前,一切就好辦了。
在倉促之下,以有備對無備,四十人對十幾人,衝過去的概率很大。
可偏偏面前的是李沂。
王季良略一權衡,終究是做出了決定——強行突圍。
可強行突圍與直接廝殺不同。
強行突圍是不以殺死麪前敵人爲目的,僅是想憑藉速度逃離。
王季良的用意是沒錯,可錯在他想兩全。
既想不傷害到李沂,又想迅速突圍。
可這對於李沂和神機衛將士來說,如果王季良不動還好,李沂的原意只是例行詢問,還不至於直接廝殺。
可王季良下令驟然發動,等於給了李沂一個訊號。
雙方立時發生了火拼。
不過好在王季良帶來的是久經訓練的狼牙衛。
並且人數是李沂的三倍。
王季良還能夠帶着沈綸向佈政坊方向突圍。
而驟然響起的廝殺聲驚動了含光門值守的神機衛將士。
同時也驚動了在佈政坊等候的常綠雲。
神機衛接手含光門衛戍的情報剛剛傳到常綠雲手裡。
常綠雲根本來不及調整部署,甚至來不及通知王季良。
反應情況有變,常綠雲只能親率已經喬裝成禁軍的狼牙衛衝至橫街,接應王季良。
如此雖然接應到了王季良,但狼牙衛與趕來的神機衛撞在了一起,戰鬥一下就成了膠着狀態。
常綠雲比王季良更苦惱,她明知道對面是神機衛,是自己人,可苦於無法解釋。
而神機衛根本不知道對面之人是李沐所派,更是下手極狠。
好在常綠雲此時聽到了李沂的下令聲。
她迅速衝向李沂聲音傳來的方向。
李沂此時感到莫名其妙,在皇城門外,突然遭到禁軍的襲擊。
而此時,從佈政坊涌出的禁軍加入了戰鬥,讓李沂心中一驚。
大哥的王府就在佈政坊,雖然佈政坊住的不是李沐一家。
可是能潛伏數百人的卻不多。
李沂有些慌亂起來。
眼前這批人雖然穿着禁軍的軍服,可絕不是禁軍的打法。
這讓李沂猜測到李沐暗中訓練的……狼牙衛。
想到此處,李沂驚悚起來,他立馬下令就地戒備、停止攻擊。
也正因爲李沂的及時下達停止攻擊的命令。
常綠雲纔有了接近李沂的機會,她的武功雖然高,對付單打獨鬥,甚至數人之間的搏殺,不在話下。
但對抗訓練有素,結陣對敵的神機衛,這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常綠雲趁着神機衛將士停止攻擊,迅速靠近李沂。
李沂的親兵一涌而上。
“李沂。”常綠雲呼喊道。
李沂一聽是常綠雲聲音,連忙制止親兵上前。
“綠雲姐,你怎會在此?”
常綠雲已經是懊惱不已,這麼順利的事,竟然壞在自己人手裡。
可眼下不是責備的時候。
“李沂,眼前之事是主公下的令,你趕緊想法掩護我等出城。”
李沂心中疑惑,但並不多想,下意識裡,服從李沐已經成了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