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陳說話的聲音還是很小,但是他說的話還是被聽見了。要是在以前,安師和清逆叔絕對就是哈哈哈哈地過去了,可是現在不一樣啊。這兩個人現在就是處於一點就要爆炸的情況,我也只能說一句:老陳,祝你幸福。
“你什麼意思?”清逆叔首先開口問道。“見到我是你的榮幸你知道嗎?晚輩見到長輩還敢說這麼多話,你師父是怎麼教你的?”
老陳啞口無言,將目光投到我所在的地方,臉上寫了兩個字:救命。
而我,選擇做一個瞎子。不光是我,還是天佑,我們都是統一決定,做一個瞎子。
“老陳是人,人見到鬼要行李是什麼意思?清逆,莫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安師站在一邊,語氣冰冷地回答道。
嗯,這個事情吧已經是被搞起來了,至於最後會如何解決我是不知道的,反正這個時候我覺得還是吃瓜看戲比較安全。畢竟我和天佑什麼都沒做啊!
“先讓他們倆吵一架,我看他們就是最近太久沒有見面導致相互之間有些思念,所以一見面就是要打起來。應該是這樣的。”天佑的聲音更是小,就完全是屬於爲了防止安師和清逆叔可以聽見一樣。
我點點頭,表示天佑的話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
“你是怎麼在這個圈子裡面混的?人間有陰靈師,陰間同樣是有陰靈師,這一點你是已經忘了?這麼說來,我倒是不明白當初爲什麼父親會選擇你作爲人,而讓我作爲鬼!要說天賦,我哪一項比不上你?可是憑什麼最後是我成爲鬼,而你繼續做於家陰靈世家的接班人!這不公平!”清逆叔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出口道。
這已經是要上升爲吵架了,我和天佑保持見好就收的態度,本來打算是要去勸架了。就在我們倆準備上前勸解的時候,許久不說話的安師突然開口道:明明是你自己輸了,最後還要都來怪我了?
這句話無疑就是導火索,清逆叔一聽這話立馬便是伸出手扼住了安師的喉嚨!而安師不慌不忙地揮手一擋,硬是與清逆叔交起手來!
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自己是老劉門下的弟子,這簡直就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現在怎麼勸架?”我看着這兩個人已經是熱火朝天地打了起來,一時間腦子有些痛。
天佑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一臉懵逼的老陳嘆了一口氣。他回到自己之前坐着的竹製臺階上,搖搖頭無奈的說道:沒辦法了,看着吧。我賭是清逆叔輸了,你信不信?
我怎麼能不信,清逆叔可以說是每次一言不合就是要和安師打起來,而每次的結局都是清逆叔會輸,這已經是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得不說清逆叔還是很有挑戰精神,就算是每次知道這件事情的結果是一樣的,最後還是會努力地與師父鬥法,又輸一次。
老陳過了半天才是躡手躡腳地走到我們兄弟倆身邊,他看着我們兄弟倆已經是習
慣這樣的表情,又是不解地問道:這兩個人都幾十歲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衝啊。
這不是幾十歲就可以解決的問題,畢竟這件事情在清逆叔的心裡,一直都是一根刺。而安師從來就不想清逆叔把這根刺拔出來,所以纔會每次見面都發生這樣的事情,換句話說,我都已經習慣了。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至於老陳還不習慣這一說,我也只能說,來,別鬧,在我身邊坐下,看一會你就習慣了。
兩個人打起來可以說是完全就可以說是絲毫不顧及任何情面,就算是在我們這羣小輩面前還是保持該怎麼打就怎麼打的認真。都是殺招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從不手下留情。
雖然老陳搞不明白爲什麼這親兄弟兩個人是這樣的相處套路,不過要說了解的恐怕也就只有我和天佑了。
算了,現在先不講這些。我看着安師和清逆叔一時半會是分不出勝負,反而是不慌不忙問了問老陳道:所以你這兒有什麼好消息了嗎?
老陳的眼神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就像是那種居然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問我有沒有什麼消息?沒有看錯的話你爸和你叔叔已經要出人命了的驚訝眼神。不過不管怎麼說,老陳都是見過世面的人,最重要的是,現在我們並不是在說安師和清逆叔的事情了。
老陳平復了一下剛剛看戲有些激動的心情,冷靜着和我說道:陸妍父母的暴斃,真的是用暴斃形容。需要先讓你猜一下他們是死法嗎?
對於這個遊戲我一直都是深惡痛絕的,死者爲重,而老陳卻又是見多了這樣的死亡方式。這讓我很是無奈。猜什麼的,我是真不喜歡。有什麼事我們可以直接說又何必要猜呢?
我的腦子裡搜索着最適合用來殺人的方法,最後用疑問句問道:車禍?
不好意思,我就是這麼耿直的存在。因爲我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也不要怪我爲什麼會問是車禍,我就是這麼沒有想法而且不想動腦子的人。
是不是說太多暴露了什麼?我心想着。
天佑很明顯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他隨意笑了笑,擺明了就是在嘲笑我毫無創意的想法。你笑就笑咯,我就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就好了呀。
估計老陳已經是被我的回答給無語到了,想來讓我繼續猜下去就是在浪費時間。他長出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兩個老人就自己吃着早餐,吃到一半就去世了。而且,屍體還是過了三天以後纔是被發現的。難不成兩名老人的死法有些奇怪?或者說,你不準備解釋什麼?
這裡面擺明了就是有問題的,想來不需要什麼解釋。我嗯了一聲,已經是明白這裡面大概是發生了什麼,也許,是張陸妍出手了。
“蛇繞樑。”天佑在一邊慢慢說出了這三個字。“這不是之前想要天一性命的巫術,有沒有可能是這個東西?”
這完全就是有可能啊,首先我們並沒有在屍體的外部找到任何傷口,已經可以排除是
外傷的可能。自然,兩名老人是在進餐的時候去世,那麼肯定有檢測毒性。而看老陳現在的表情,毒性檢查估計也是沒有任何結果的。
蛇繞樑完全符合這些條件,最重要的是,如果是張陸妍下毒,恐怕會很方便吧。
“估計就是蛇繞樑了。”老陳長嘆一口氣說道。“蛇繞樑一般只會有在水的地方出現,而查看了老人的早餐食譜,裡面有豆漿呢。而且最重要的是,兩個人都有喝過豆漿。想來估計就是大罔村的人了,這一點我們應該是打成共識的。”
我正準備繼續追問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張黃符從我和老陳的面前唰的一下飛過,硬生生地打進了我們身後的竹林裡。我皺了皺眉頭,轉過頭看着天佑問道:這兩個老人家應該已經玩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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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繼續好奇圍觀,還不忘提醒我道:三招,三招之內清逆叔肯定輸。
近日按天佑都這麼說了,我倒是更有想要看下去的想法了。現在看來,是清逆叔佔着上風,他的手已經是完全白骨化,而且殺傷力極大。安師的衣服已經被那鬼爪弄得破爛不堪,而安師卻依舊是選擇躲避。
偶爾打出一兩張黃符作爲抵抗的武器,但是想到剛纔黃符的危險性,我覺得恐怕安師是在蓄力。
是的,最後的結果證明我沒有想到。安師打出去的黃符是有規律的,等到他故意將清逆叔引到那個地方時,安師只是平靜地掐了一個手決。
從那些符咒裡突然竄出四根黑色的鎖鏈綁住了清逆叔的四肢,好的,大概是誰勝誰負已經是看出來了。
清逆叔很冷靜,我本來以爲他還要選擇鬼哭狼嚎一陣什麼的,沒想到他居然就是冷靜地說了一句:那下次繼續?
安師同樣是笑了笑,瀟灑一揮手就是撤走了所有鐵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破爛不堪的衣物,還是好脾氣地說道:好,下次繼續。
我一時間有些看不懂這兩兄弟的相處方式了,有些懵。不過這一人一鬼倒是自己很冷靜地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了,就好像剛纔的事情完全就沒發生過一樣。
算了,我還是繼續和老陳說正事吧。
“二老突然去世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也不要留在這裡了,離開吧。陸妍的事情恐怕更多是需要你來幫忙,相對於這裡的事情,你恐怕還是適合外面的世界。”想了想,我倒是覺得老陳應該還是屬於適合外面。
老陳的身份是警察,而警察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自然是一目瞭然的。至於老陳是否願意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過我覺得我首先得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不是嗎?
老陳點點頭,估計也是覺得我的說法還是有道理,更多的應該是覺得他的確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最重要的是還要面對我們這一羣神經病,一言不合就抽風那種。
拿定主意後,老陳決定離開。我和天佑送他下山,這路上更多都是相互之間的叮囑,看來大家對對方都不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