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出線的名額終於確定了下來:終生悲鳴,小夜舞,一柳夢白,大軍,阿奇呂,小孩阿依。
阿依見自己榜上有名,十分開心,唯一不爽的是那“小孩”二字刺眼非常,把“阿依”二字的風頭全搶走了。
“小孩?今年出線的竟然有一個小孩?”
“放心嗎?這樣做是不是太兒戲了?雖然去參賽的都是些少年人,但是讓一個小孩去……”
“真是的,要是他路上受不了苦哭出來的話怎麼辦啊?”
……
阿依聽到觀衆們議論紛紛,一股怒氣油然而生,直衝腦門,要不是三小姐按住了他,他極有可能跳出去和他們大聲論理:“我只比他們小一兩歲而已!”
三小姐淡淡地說:“何必要爲這些小事發火呢?讓他們說去好了,小孩又怎樣,小孩就不能參賽了嗎?”
阿依一聽更垂頭喪氣了:“三小姐,連你……”
小夜舞和大軍走過來向他們祝賀,大軍摟着阿依激動地說:“朋友,真是很高興你也出線了!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對手,讓我們以後多點砌搓,共同前進吧!”
阿依受不了他的怪力,痛得牙都露了出來。“嗖!”一聲小夜舞擰起大軍向身後扔飛了去,自己閃身到阿依面前,親切地說:“啊,真的恭喜你啦!以後我們就是隊友了,要是我出了什麼事的話你也要來捨身救我哦……”她的小鳥依依攻勢還沒完全展開,三小姐一把將阿依拉到身後面,用冷冰冰的臉向着小夜舞。
“呃……三小姐,也恭喜你啊!哈哈哈哈……”小夜舞的笑很生硬,其實她還能笑出來已經很了不起了,她心裡已在怒吼着:“可惡的傢伙,我要滅了你!”
另一邊的阿奇呂正用手託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問題,如果你注意點看就會發現,那個傢伙其實已經睡着了。
終生悲鳴從試煉房間裡出來之後就走了,連最終出線的結果情況都沒聽。
看到這些人二少不禁苦笑起來:“真的放心讓這些傢伙組成團隊去參賽嗎……不過也沒辦法了,誰叫他們都是最優秀的呢!”他微微一笑,看着那些青春活潑的孩子,他的擔心已少了很多了。
由於最終出線的名額都確定下來了,所有選手都放心回家去了。離正式的五行爭霸賽還有一個多月,時間也不能算太多,大家都想抓緊這段時間多訓練一下。
阿依和三小姐邊聊邊走,很快就回到家中,一個阿依絕對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博古先生,真真正正的博古先生!那種寧靜、那種輕淡,是沒有人能裝得出來的。
阿依忍不住激動地撲了過去:“博古先生……”
博古先生摸摸阿依的腦門,溫柔地說:“孩子,你還好吧!”
“嗯,我在這裡過得不錯,大家都對我很好。”
“這樣我就放心了,不過明天你可能要跟我走了,因爲,事情似乎不太妙呢。”
阿依這下真的愣着了,怎麼會這樣,爲什麼偏偏會在這個時候呢?
“幹什麼,孩子?”博古先生覺察到阿依的表情有點不自然,關切地問他。
“沒什麼,博古先生,我想晚一點再走,因爲我還要參加五行爭霸賽,等事情一結束我就跟你走好不好?”阿依滿臉祈求的樣子看着博古先生。
博古先生驚訝地看看阿依,再看看三小姐,知道他們並不是在說謊,他不禁覺得奇怪了:怎麼一柳家的人會讓阿依去參加這麼重要的比賽呢?還有,阿依雖然特異,但他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孩子啊,他有這個能力去參賽嗎?去的話那還不是找死?
現在他還不知道阿依已不是普通孩子了,而是一個優秀的靈師,所以他疑惑也是很正常的。博古先生想了想,對阿依說:“孩子,你跟我來一下……對不起夢白,我有些事要跟他談談。”
三小姐咬咬脣,一聲不吭低下了頭。
▲тTk án ▲co
“怎麼回事?這一向難纏的小姐竟似和阿依的關係不錯呢,一點也不像以前那樣冷漠。這個小子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博古帶着重重疑慮和阿依走進了房間。
到了房間裡,博古先生先不急着對阿依說這段時間裡的調查情況,讓阿依他先說說這些日子裡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阿依一五一十地把經過告訴了博古先生,讓博古先生聽得又驚又奇,他暗暗地想:“這小孩果然不是一般人,看來日後真的還得要靠他成事呢!”
聽完了阿依的途述,博古先生點點頭說:“孩子,對於你這段日子來的所作所爲我感到非常滿意,現在就讓我來向你說說我去你們北九村的經歷吧!至於要不要跟我走,聽完之後你自己決定,我絕不勉強你。”
原來博古在離開阿依之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向北九村,他覺得阿依無父無母,而且不具有五行屬性實在是太古怪了,他的來歷一定不簡單!因此博古先生決定先從阿依的身世開始調查。
來到阿依從小長大的北九村,博古先生慢慢地和村民打好關係,到後來逐漸熟稔了之後,博古先生才向村民打聽阿依的身世。然而大多數村民都只是說:“哦,阿依嗎?他是個很聽話很孝順的孩子來的,村裡人沒有一個不喜歡他的,呵呵呵呵……”而對於他的身世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出來,根本上就是問了等於白問。不過博古先生絕對屬於有恆心的那一類人,聽了許許多多不滿意的回答後他也不灰心,逐家逐戶,逐個人逐個人地問。他這一奇怪舉動驚動了一個常年臥牀不起的老太婆,這個老人年紀很大,聽到她的家人在議論一個打聽阿依身世的人,她心裡一動,想起了當年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說出來讓人知道,思索了一晚,她想:“那老鬼都養了他這麼多年了都沒事,看來他也不是什麼怪物,說出來也無妨吧……而且這麼多年來打聽阿依身世的只有一人,看來他應該是阿依的朋友,也不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的……”想通了之後她就吩咐家人引見這位奇怪的客人——博古先生。
當博古先生來到她面前時,她先把家人支走,然後才問博古先生:“年輕人,你爲什麼要來打聽阿依小孩的身世背景呢?”
博古先生誠墾地說:“這,他的身世之迷對我來說的確很重要,關係到我一生尋解的迷團,我真的希望能對他了解多一點。而且我隱隱有一種預感,他的身世之迷或許還關係到這個世界的存在,儘早瞭解情況的話可能會避免一些不幸事故的發生。”
老人那雙睿智的眼睛看着博古先生,笑笑說:“關不關係到什麼世界存在之類的我不是很在乎,我現在要把我所知道的告訴你只因爲我覺得你是個好人,孩子,我就怕我說的話你不信而已。”
博古先生微笑着回答:“老奶奶你放心說就是了,至於什麼是真什麼是虛,我還是有足夠能力去分辨的。”
老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始說了:“那時我還只有十八歲,每天跟着母親上後山的自留地幹活。阿騰哥……咳咳,就是那老鬼,阿依的爺爺,他們家的地是在我們的旁邊,所以那時我們能常常見面。一天,天上下着大雨,我記得阿依的爺爺說過今天要在地裡幹一天活的,於是我就帶了把傘給他送去。來到地裡,我發現他癡癡地拿着鋤頭站在地裡一動也不動,我以爲他淋壞了,湊過去,才發現原來他正在目不轉睛地盯着地上一個東西。我往地上看了看,那東西也實在是古怪,長長方方一個金屬盒子,裡面裝的是什麼也不知道,不過金屬盒子外面有一道小小的縫隙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裡面。我問阿依的爺爺:‘這是什麼東西?’,他吃吃地說:‘我……我剛纔,看到裡面有一雙眼睛!’我一聽馬上慌了:‘你,你別嚇我,看錯了吧!’他大聲地說:‘絕對沒錯,他還盯着我在笑!’我見他一臉的緊張,臉上的也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雨水,就拉拉他的手說:‘這東西不祥,我們埋了吧,別管它了。’當時阿依的爺爺點了點頭,就在地的旁邊挖了一個大坑,把這個金屬盒子埋了。我原本以爲這就沒事了,誰知道該出事的時候還是出事了。某一天,我見到阿依的爺爺竟然把那個金屬盒子帶回家了!當時我就問他這到底是幹什麼,他苦笑着說:‘我也沒辦法,裡面的小鬼一直叫,叫得我心煩,最後只得把他帶回來了。’‘什麼小鬼?你瘋啦!’我剛說完這句話,盒子裡面突然傳出一個聲音來:‘喂,小妞兒,你敢渺視本大神?’我一聽盒子居然會說話,嚇壞了,盒子上的那一道縫隙往裡一看,當場就暈了過去,原來金屬盒裡面還有一個玻璃瓶,瓶中裝着的竟然是個嬰兒!他的那雙精靈古怪的眼睛還在上下打量着我!後來我又被阿依的爺爺叫醒了,他吩咐我別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不然會給玻璃瓶裡的孩子惹來麻煩的。我對他說:‘這孩子不正常,還是扔了算了吧!’他嘆了口氣說:‘這哪行,畢竟也是個生靈,怪胎也罷,總之是被某人拋棄在這的,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呀。’誰知道那個玻璃瓶裡的小孩大怒道:‘誰說我是怪胎!我仍天上潑呂依大神,當年爲了逃避那場大地大魔劫而被父神大人封入這個渡厄之盒裡的,要歷經四千年才能甦醒,現在眼離我甦醒的日子已不遠了。等我甦醒之後,我纔去找那些惡魔算帳!’這本是極其荒謬的事情,這世上哪有什麼大神呀、惡魔呀的嘛!根本連聽都沒聽說過。可是阿依他爺爺竟信了,還一個勁地說‘這孩子可憐,這孩子可憐’。後來我又多次悄悄地找阿依的爺爺,要他處理掉那個怪嬰,可他就是不願意聽,一直留在身邊。後來……我對他死了心,找了個人嫁,而他卻一直沒有結婚。六十歲那年,他卻忽然多了一個孫子,取名爲阿依。他對外人說這是他收養的孤兒,真正的情況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個孩子阿依就是那個玻璃瓶子裡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