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雖然感嘆那位江定仙老人真乃君子,可謂繼承了武侯“淡泊明志,寧靜致遠”的道路,不過他沒怎麼在意。他對從前四個人中找到伏羲琴消息都不抱希望,對江定仙這位排在末位的自然更不抱希望了。
國安很快安排妥當,從明天開始每天見一位琴師。
但段林和柴靜獨處的時候,聽到柴靜說起今天見到林妍姝發生的事情,臉上不由得露出古怪的神情。
柴靜頓時不滿道:“你這樣看我幹嘛,我可沒出軌!”
段林連忙搖頭道:“不是,我沒想到這個……”
柴靜疑惑道:“那你剛纔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段林咳嗽一聲,道:“沒什麼……”
“哼!”柴靜自然不會被段林輕易敷衍過去,惡狠狠地說道:“你肯定沒想什麼好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着她朝段林壓過來,柔荑準備得握住了段林的小和尚。
段林求饒道:“我交代,我交代!”
柴靜依然不放手,戲謔道:“趕緊交代!”
段林尷尬的一笑道:“我說了你可別打我!”
柴靜點頭,“沒事,你說吧!”
段林道:“林妍姝雖然沒你一般漂亮,但也算是大美女了,你不吃虧啊,怎麼不答應她……啊!別啊,不是說不打我嗎?疼疼疼疼!”
柴靜狠狠收拾了段林一頓之後才疑惑的問道:“男人不是最怕戴綠帽子嗎,怎麼你心這麼寬,居然讓我用身體換林妍姝的錢?!”
段林咳嗽一聲,正氣凜然道:“從文化人類學來分析……別掐我啊!”
柴靜在段林的軟肋上狠狠地一掐,見段林求饒也不鬆手,“別胡侃!”
段林不敢繼續調戲柴靜,道:“男人當人怕戴綠帽子,不管是精神上的還是現實中的。那天杜尊還沒碰到你,當時我心中不知道冒出什麼邪火,非得宰了他纔好受。不過林妍姝是女人,我好像不吃虧。”
“混蛋!”柴靜惡狠狠地說道:“哼!要是哪天被我發現你和男人有了苟且,我非把你的命根子切了!”說話的時候,握着段林小和尚的手緊了緊。
段林連忙保證自己的性取向絕對不會有問題,對柴靜絕對忠貞。
和段林打鬧一番之後,柴靜累得趴在段林胸口上,突然說道:“我被林妍姝看到時候,好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嗯?”段林暗道自己不會被一個女人綠了吧?
……
唐豹看着一臉倔強地女兒,萬分無奈。不管他怎麼說,唐曉芙吃
了秤砣鐵了心,就是不願意答應自己去給段林道歉。
唐豹腦海中冒出那張化作齏粉的椅子,心間一寒!
雖然段林離開的時候神色只能算是有些冷,一副淡然毫無怒氣的模樣,但是黑豹知道對方其實異常震怒。他又想到段林的手段,不禁萬分頭疼。
唐曉芙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她努力勸道:“爸,你怎麼越活躍糊塗啊!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子的,現在居然相信一個江湖騙子!那張椅子變成粉末,只是他使出的把戲,有什麼好神奇的?”
唐豹瞭解的情況比唐曉芙多得多,考慮的問題也更多。就算段林是騙子,劉市長那邊他也得有個交代,何況段林絕不可能是騙子。
唐豹道:“曉芙,爸從小都沒求過你,這次算爸求你了好吧?你去給段先生道歉,把這件事了了,然後你就回美國,愛學什麼學什麼,我也不強求你接手我的生意,好吧?”
唐曉芙不願意見到段林,皺眉道:“爸,那個騙子到底餵了你什麼迷魂湯啊,把你騙成這樣?”
唐豹不理女兒的無理,鄭重的說道:“我直接和你說吧,結交段先生不是我自己想做的。你歸國兩天也看到我名下的店生意都很差,就是因爲上次……”他將上次段林帶着武警大鬧天閣,導致天閣生意一落千丈的事說給唐曉芙聽了。
唐曉芙聽完,才知道這裡面有這麼過瓜葛。不過她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對唐豹說道:“既然他能把你騙到,爲什麼不能騙得了那些愚蠢的官員?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這些玄學都是騙人的!”
唐豹知道自己的女兒鐵了心認定對方是騙子,只得轉而說道:“好好!就算段先生是個騙子,那爲了敷衍劉市長,你就替老爸給他道個歉,好嗎?”
唐曉芙見老爸確實不光是篤信段林的玄學,更有劉市長的壓力,她只好點點頭道:“好吧,我去給他道歉,不過我可不會做任何其他的事!”
唐豹見女兒答應了,終於鬆了一口氣,點頭道:“這是自然,你是我的寶貝女兒,我怎麼捨得?其他的事情都交給徐煌,你徐叔叔會處理好的!”
唐曉芙還是有些不放心,問他老爹道:“你準備送多少錢給那騙子?”
“你怎麼還這樣說啊?這話千萬不能讓別人聽到了!”唐豹咬咬牙,頗爲肉痛道:“送多少錢我已經和徐煌合計了,就一千萬吧!”
“一千萬?”唐曉芙大吃一驚,不解的望着老爹,疑惑道:“爸,你真糊塗了?”
唐豹也不生氣,一千萬對他來說也不是
個小數目。雖然他身家早已過了十億,明面上的資產更多,但那些產業大部分都是幕後大佬的!而且唐豹起點太低,雖然有今天的財富,但水分很大,負債率超過五成!
看似風光無限的唐豹,能動用的流動資金並不多,一下拿出一千萬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不過爲了平息段林的怒氣,他也只能把這錢掏出來。
唐豹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劉副市長的指示我只能照辦。找個時間,你給段先生道歉吧!”
唐曉芙禁不住老爸哀求,只得答應了。
……
第二天段林一早便和段嫣然一到來到東江音樂學院的家屬區,第一位拜訪的是資歷最大的琴師甯戚。甯戚退休多年,明年就到古稀之年,對利祿早已忘懷。這次願意見一見段嫣然,只是考慮到對方來頭很大,輕易不能得罪。
甯戚的子女在外地工作,喪偶之後有一個保姆照顧。段林和段嫣然進屋之後,見到了這位老琴師。
甯戚面目清癯,身體偏瘦,頭髮早已花白,不過和鬍子一起理得乾乾淨淨的。他見到段林二人之後,笑着說道:“兩位請坐。月英給兩位上茶!”月英就是照顧甯戚起居的保姆了,四十歲的模樣,段林進門之後一直對兩人笑。
段林謝過,從容地坐在椅子上,道:“多謝老先生接見,我們兄妹叨擾了。”
甯戚和善地擺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天天一個人呆着也怪悶的,能見到你們兩位也是一件開心事。你們的來意,褚主任已經說了。”
段嫣然道:“寧老先生您是省內有名的古琴師,我立志學琴,還希望您老能夠收我做弟子。”
甯戚不置可否,慢慢地喝茶。
段林和段嫣然也不急,從資料中知道這老先生的性格淡然,做事也很慢。
甯戚喝了一會茶之後,他問段嫣然道:“段小姐以前可曾學過琴?”
段嫣然點頭道:“粗學過一些,還不入門。”
甯戚點點頭,笑道:“很好啊,既然學過,那就懂琴。琴樂常被人詬病:難彈、易忘、不中聽。說這話的人,多是那些學過一點入門知識,而沒有堅持下去,把琴學好的人。琴的練習曲向來極少,恐不到鋼琴、小提琴練習曲的千分之一,基本指法還沒學好,就彈小曲了,小曲也不多,就彈名曲、大麴,其結果可想而知。”他以前是音樂學校的教授,常年教授學生,說起話來難免嘮叨起教學。
“老朽先給你們彈一曲吧!請二位同我到書房中。”說罷起身往書房走去,段林兩人也跟着進到書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