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不敢長時間保持金丹期的修爲,因爲祝融隨時可能發動攻擊,需要他用更多的修爲壓制。段林將氣息收斂,再度回到古武者所能達到的巔峰——築基期境界。
段林道:“崑崙,家師破月!”
“崑崙?!”點玄老道和五會和尚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崑崙雖然千年來聲名不顯,風頭被三佛兩道蓋過,但終究是上古名門,在心崛起的修真門派中很有威懾力。
五會和尚有點慌了,段林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金丹期修真者本就很難對付,現在發現對方居然是崑崙弟子!雖然好幾百年沒見過崑崙修士在江湖上出手,但是他們依舊確信對方實力很強,各種上古仙人留下的法寶也讓他們非常忌憚。
“呵呵……”五會和尚尷尬的笑了笑,對段林和善的說道:“小友啊,你殺了那人上面很生氣,要不和我一起到京城把事情說清楚?”
段林自然不會答應對方去京城的要求,真到了京城,他段林就只能任對方揉圓搓扁,毫無還手之力了。而且自己識海中有祝融的消息到時候也可能被其他修爲高深的修真者探查出來,如此便不妙了!
段林搖搖頭,直接拒絕道:“那杜尊劣跡斑斑,死了也罪有應得,我爲什麼要跟你們去京城解釋?”
點玄老道冷哼一聲,雖然有些忌憚段林展現出來的金丹巔峰氣息,但是他們兩個人足以對付段林!他冷冷地說道:“你說你是崑崙弟子你就是?崑崙一千年都沒聽說過有新收的弟子,你定是在使詐!”
段林心裡一驚,心道這牛鼻子老道嗅覺真靈敏,居然猜到了真相。不過他這時候不敢遲疑,只能繼續扯虎皮拉大旗,用崑崙擡高自己的身份。而且決不能讓人知道自己是假冒的!
修真門派之中規矩森嚴,要是有人藉着其他門派的名聲行事,被發現之後定是不死不休!就算段林和陳破月及崑崙有過緣分,也不會容忍他披着崑崙的虎皮行事。
之前段林給破月通電話,只是透露了自己的困境。破月並沒有直接答應幫段林解決,直說知會京城一聲。
崑崙作爲遠古修真門派,雖然不屑於同龍虎山淨土宗這些門派一起巴結權貴,但也和當權者有聯繫的途徑。
段林現在僞裝成崑崙弟子,如果不被拆穿,很有可能瞞天過海,度過這次兇險的危機。
段林冷冷一笑,手微微一揚,一把長劍出現在他手中!
這長劍不是往常的元力之劍,而是破月贈送給段林的青釭劍!這便是段林的第二個準備。
點玄老道見到青釭劍目光一凝,立刻認出來它的身份。青釭劍最開始爲曹操所用,史書上詳細記載了它的模樣,甚至有畫像。點玄老道曾在古籍上見過,此刻見到段林手中的青釭劍自然不會陌生。
五會和尚見段林祭出仙劍,還以爲對方一言不合就要開幹,過了片刻見段林並沒有動手的意識,低聲詢問點玄老道,“怎麼回事?”
點玄老道望着段林手中的青釭劍,神色猶疑不定,解釋道:“他手中的劍乃是崑崙破月的青釭劍!破月遊歷天下的時候一直用這柄仙劍,各門各派都知曉。我看這劍不是假的,確是破月的青釭劍!”
五會和尚瞬間明白段林祭出青釭劍的意圖,心裡不禁惴惴,低聲對點玄老道說道:“點玄大師,既然他是崑崙的弟子,我們還是回去吧!要是真鬧出事來,崑崙的人來了,我們也會被推出來背鍋!”
點玄老道明白五會和尚的擔憂,不過他也很爲難。這次出手上面強調務必完成任務,擒拿段林歸案。他若是完不成任務,今年全真教的香火錢便會損失極大,他一個底層弟子擔不起這個責任!若是強行將段林押解回京,到時候崑崙動怒,全真教絕對不會爲了他一個底層弟子硬抗,他肯定會作爲替罪羊退出來謝罪。
前有狼後有虎,點玄和五會都感到萬分憋屈!
段林也惴惴不安,若是五會和尚和點玄老道不信自己是崑崙弟子,強心押解自己去京城,他很難招架住兩人的攻擊。他在等在一個契機,只要那個契機出現自己便能逃過這一劫!
……
張昆陽用出下山前掌教送給他的太上挪移道符之後,瞬間到了百里之外!他趕緊打坐調息療傷,顧不得可能會被襲擊——此刻他身受重傷,必須全力療傷,不能顧及外界。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可以輕易將他擊殺。
調息療傷了一個多時辰,張昆陽終於擺脫奄奄一息的狀態。他低頭看着胸口恐怖的創傷,心中奔涌着對段林的滔天恨意。段林此番將他重傷,還殺了杜尊,讓他任務失敗,此番回去必定受到掌教責罰!
想到掌教三昧真火的可怕滋味,張昆陽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他是龍虎山天師府的外圍弟子,雖然修爲比較高,但地位比起內門弟子卻差很多。各種修煉資源分到很少,苦活累活卻很多。不過他仰仗掌教,
不敢有任何二心。
療傷完畢之後,張昆陽朝着龍虎山疾馳而去!他現在的修爲只有金丹期,還不能像元嬰期修真者一般御劍飛行。雖然是靠雙腿奔跑,但他的速度依然快到極點!
好不容易回到龍虎山之後,他趕緊求見掌教。
此刻已經是半夜,龍虎山掌教張天師早已休息,被張昆陽吵醒分外不爽。
他來到大堂,看到跪在地上的張昆陽,見他身負重傷,眉頭瞬間皺起來了!
張天師不慌不慢的做到太師椅上,睥睨着地上的張昆陽,冷冷問道:“如何弄得這一身傷?”
張昆陽戰戰兢兢地回答道:“掌教,杜尊被殺了……”
“嗯?”掌教面色一凝,恐怖的氣場散發出來,將張昆陽的身子直接壓趴下,“怎麼回事?”
張昆陽不敢隱瞞,詳細說了今天發生的一切。
掌教聽完之後,臉色回覆平靜,淡淡地說道:“真是荒唐,爲了一個女人釀成學案。那人什麼來頭?”他問起段林的情況。
張昆陽道:“那人極其古怪,我看他年齡不超過一甲子,但是修爲極其高深。但是更古怪的是這人修爲高低起伏不定,一會又元嬰期,一會又是築基期……”
掌教露出古怪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搖搖頭將這個念頭排除。他喃喃道:“元嬰期……神州的元嬰期修真者雖然一隻手數不過來,但也不會太多,我都認識。這些年也沒聽說過那個門派新出了一個元嬰期修士啊……這人到底是誰呢?”
“他的功法是什麼路數?”
張昆陽面露遲疑,小心地說道:“我看他使出的功法很拙劣,似乎是……”
掌教問道:“是什麼?”
張昆陽偷看了一眼掌教,害怕對方聽了自己的說法而發怒,不過還是開口說道:“他的招數很簡介,勝在快,似乎是自創的……”
“哼?”掌教怒哼一聲,反駁道:“一個阿貓阿狗都能自創功法嗎?我卻是不信!”
張昆陽見到掌教發怒,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弟子不敢隱瞞!”他見掌教並沒有責罵自己,打着膽子說道:“我發現他身上有禪宗的氣息,舍利子的氣息……”
“嗯?”掌教面色一凜,身子微微前傾,雙手緊緊握住太師椅的把手,“舍利子!”
他斷然道:“我知道了,這人定是經歷了其餘,得了禪宗大能的舍利子傳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