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田鼠應了一聲,然後腦袋一縮,消失在了這無邊的夜色之中。
確實如同張凱說的那樣,兔子山的山路確實很崎嶇。
而且路上荊棘叢生,雜草遍佈,適合兔子繁衍生息,卻不適合人類居住。
三個人走了半個小時之後,這纔在山頂的一座廟門前停了下來。
“這就是兔子廟了!”
張凱打開手電,晃了晃兔子廟的廟門。
雖然只是半個小時的路程,不過因爲道路難走,再加上山勢陡峭,即便是張凱這種退伍兵出身的人,走完這段路之後也是累的氣喘吁吁。
段林點了點頭,將肩膀上的這大鐵皮箱子放下,掃視了一眼四周,冷笑着說道:“這倒是一個殺人棄屍的好地方!”
李濤也掃視了一眼四周,說道:“確實如此!”
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李濤有些詫異的看向段林,說道:“你小子以前也是軍人?”
聽到李濤這麼說,張凱也一臉好奇的看着段林。
這個問題他們很早就想問了,只是剛纔一直在走山路,他們不敢多浪費力氣。
現在不用再走山路了,他們就再也忍不住發問了。
不得不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好奇心都是很強烈的。
“不是!以前練過一段時間的太極拳!”段林馬上就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
頓了頓,段林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八點四十五分。
“九點鐘交易……時間快到了,怎麼一個人影都沒看到呢!”
突然,一束強光從兔子廟的廟門裡射了出來,打在了張凱的臉上。
張凱被強光刺得眼睛生疼,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
“他媽的!誰啊!”受到強光刺激,張凱就忍不住的破口大罵了起來。
“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手持強光手電筒的黃鼠狼學着古人的口吻,笑嘻嘻的從兔子廟的破舊廟門裡走了出來。
身材幹瘦,但卻行動敏捷。不過自己還能夠應付。
這是段林在見到黃鼠狼的時候心裡的想
法。
“我們是來交易的!”
李濤指了指地上的大鐵皮箱子,瞪着黃鼠狼說道:“讓你們老大出來談判!”
“談判?”
黃鼠狼的嘴角牽扯起一個譏諷的笑容,幽幽的說道:“我們老大說了,錢留下!你們滾蛋!”
“人質呢!我們要把人質帶走!”李濤說道。
“人質被我們殺了!”
“你說什麼!”
段林瞪着黃鼠狼,跨前一步,指着黃鼠狼大罵道:“你有本事再說一次!”
“我說人質已經死了!你們把錢留下,趕緊滾蛋!”
說完,黃鼠狼就以閃電之勢從懷裡摸出一把手槍,將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段林的腦袋。
“你要是再敢亂動!我就一槍斃了你!”
“你們這些不講信用的人渣!”
黃鼠狼像是看白癡似的看着張凱,冷笑着說道:“跟綁匪講信用?你他媽的腦袋被門板夾了?”
張凱恨得咬牙切齒,但卻不敢輕舉妄動。
因爲黃鼠狼的手裡有槍。
“既然你們不想走的話,那就留下來吧!”
“對!你們誰都別想走!”
突然,又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段林等人的背後傳了過來。
還沒等張凱和李濤兩個人轉身,兩枚毒針就已經紮在了兩個人的後脖頸。
張凱和李濤兩個人只是感覺到後脖頸一涼,接着他們健碩的身軀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嘿嘿……你們中計了!你們中計了!”
田鼠笑嘻嘻的從路邊的草叢裡鑽了出來,腦袋上依然戴着他那頂棒球帽。
段林沒想到這些傢伙連一句招呼都不打就開始動手。
他蹲下身來查看張凱和李濤的傷勢,沒有發現兩個人有出血的痕跡,就擡頭看向田鼠,急忙說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他們中了我的毒針!暫時沒有辦法站起來了!不過一個小時過後,毒性消失就好了!”
田鼠倒是一個實在人,還不忘給段林做一番普及。
“田鼠!別說那麼多廢話了!把這小子帶走,
老大要見他!”
雖然在跟田鼠說着命令似的話,不過黃鼠狼手裡的槍卻一直瞄準段林的腦袋,就好像擔心段林會隨時逃跑一樣。
“見你們老大?我纔不會跟你們去見什麼老大?我只要青青,你們把青青放了就好了……”
段林不想去見什麼老大,他只想儘快的帶着林青青離開。
黃鼠狼有些爲難的看向田鼠,聳了聳肩膀,說道:“看來還得麻煩你了……”
田鼠笑了笑,再次拿起手裡的小竹筒,對着段林吹了一下。
接着,段林也身體一歪,倒了下去。
黃鼠狼收起手槍插在腰間,罵了一句,說道:“真他媽的煩人!非要讓老子擡着才行!等事情完了,老子就把你剁了喂狗!”
說到最後的時候,黃鼠狼突然愣了一下。
他怎麼也喜歡說“剁了喂狗”這種髒話呢!
段林被田鼠和黃鼠狼兩個人像是擡屍體似的擡進了兔子廟的廟門。
進門的時候,黃鼠狼還不忘帶上廟門,就好像擔心張凱和李濤會隨時醒來,然後破門而入似的。
兔子廟不大,過了廟門就是正堂。
當黃鼠狼和田鼠兩個人擡着段林走進正堂之後,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段林瞟見一個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左右的男人站在裡面。
這就是他們所說的老大吧。段林在心裡想到。
正堂裡沒有電燈,只點着幾根蠟燭。
燭火搖曳,段林看不清楚這個男人的臉。
咚——
田鼠和黃鼠狼將段林像是丟垃圾似的丟在了地上。
“老大!這小子就是段林!”黃鼠狼嘿嘿的笑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段林說道。
男人轉身,看着地上人事不省的段林,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黃鼠狼和田鼠有點懵。
他們是綁匪,是殺人搶劫的貨色,現在錢到手了,肥羊也暈倒了。現在不趁機做掉這些人,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
男人顯然有些不耐煩了,說話的語氣都開始變得有些暴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