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這”那美女看到這種場景全然說不出話來,吶吶無言,目瞪口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會發展成這樣,他爲什麼會叫出來?這種事情難道不是私下交談的事麼,只要賣一些肉,或者用金錢收買,就算不同意交易也不會像這樣大聲喧譁出來啊!
他還有沒有規距了?他這是要徹底和黑虎幫翻臉?一般人怎麼會有這種膽子?
“你在幹什麼!”她驚恐的叫道,聲音中嘶啞驚怖,全然沒有了剛來的氣定神閒了,把所有僞裝出的氣質全都破壞乾淨。
“唉?不是你說的只要我打假拳只給三十萬麼!”段林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整個地下停車場全都靜了下來,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在迴盪。
“還說什麼,只要我輸了這裡的主人不會忘了我,還會從下的賭資裡抽出百分之十做爲我的酬謝什麼的我聽得不太清楚啊。百分之十好像也有五十多萬對吧?”這段就完全是瞎編了,他也不知道這第三場的賭資總共是多少,只是隨口說的。
這些前真後假,而且聽起來可能性很高,而場下衆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羣衆來說,段林的這番話簡直細思極恐,對於這種不正規的地下賽事,背後做這種交易不是很正常的麼?
又想到因爲段林的連續碾壓勝利,他們中的多數人把所有錢都壓了下去,要是就此成功,豈不是就要賠得褲子都要沒得穿了!這簡直其心可誅!
甚至還有人漸漸覺得自己前些日子總是輸錢,不管贏了多少,最後總是輸了出去。而其中某些場明明實力看起來十分懸殊,或者自己下的那方明明前面看起來厲害那麼多,對最後卻是爆冷輸了!
是不是也是這場地下擂臺的主事者搞的鬼?
賭徒就是這樣,只要有了一個輸錢的理由,就會死抱着不放。但是有了段林這樣贏錢的可能,又會前赴後繼,於是只好慶幸來的是想砸場子的段林,而不是又一個打假拳的假貨了。
此時聽了段林極富煽動性的話之後,他們的槍頭都調轉成了一致,衝向了以刀疤臉爲首的黑虎幫。
“怎麼回事,飛哥?給我們一個解釋吧!”其中的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怒氣衝衝地對刀疤漢子質問道。
原來那刀疤漢子原本叫阿飛,後來在任黑虎手下混出了名頭,對外被叫起了飛哥。
“對!給我們一個解釋吧!否則這擂臺是擺不下去了!”後面的人也氣勢洶洶地質問。
饒是在江湖黑道里摸爬滾打十多年的飛哥在這麼多人的質問下,也有點心驚,他可渾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這不本該是雙贏的事麼!怎麼這個人這麼不懂規距?有錢也不賺?還故意把事情全都抖落出來,簡直像是特意來找黑虎幫麻煩一樣。世界上有這麼無聊的人?
這下怎麼辦?這些客人裡並不缺乏有錢有勢的大客戶,人家並不關心輸錢的多少,但是這種人物最厭惡的就是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人矇騙,這個坎要是過不去……他已經可以想象出老闆的雷霆怒火,絕對會讓自己消失得乾乾淨淨的。
坐在桌子後面的飛哥腿部隱隱顫抖起來,但是混過多年的他面上卻還是能保持鎮定,只是他把雙手抱胸,已經下意識的擺出了防守姿態。
“各位稍安毋躁,這件事情是怎麼樣不能光聽這位段先生的一面之詞吧?”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整個人都開始鎮定了。
“我就問一句,他說的打假拳這種事到底有沒有!這個地方的勝負和你們黑虎幫還有沒有公信力。雖然黑虎幫我們惹不起,但是出了這種事,不給個交代貴幫在江湖上的信譽就十分可疑了。”那中年人不住質問他。
“對,在場的不乏東城市的大人物,你們糊弄我們可以,總不可以連他們也一起糊弄吧!”這是覺得自己勢力太小,像把更多的人拉下水的。
“這事今天既然發生了,總應該還是給些解釋的好。”一個看起頗有威勢
,手邊還抱着美麗嬌娘的老闆皺眉說道。
刀疤臉阿飛看這位也說話了頓時覺得事情要大條了,有些焦急。“大家聽我說兩句話,聽我說兩句話,我們黑虎幫在東城市這麼些年也這樣過來了,幾時發生過這種不顧江湖道義的事兒。”
這話說的,你們這種事幹得不少吧……許多知道內幕的人都有些好笑。
“大家不能只聽這位段先生一面之詞就起這樣的疑心啊。衆位也看到了,今天段先生說白了就是來鬧我們場的,他故意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這話說得有幾分道理,圍觀在飛哥周圍的人面色都緩和了半分,但是還是有許多人面露不善,顯然對他們的質疑之心還在。
看到這幅場景,飛哥的心終於安下來了,知道最困難的信任危機已經過去,只是如果不吐點什麼恐怕這些人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想到這裡對段林越發痛恨了。“這樣吧,既然大家對這局勝負有疑惑,而小氣了也顯不出我們黑虎幫的氣度。”說着他咬了咬牙,連僞裝心痛也不作,繼續說:“如果這局段先生對王元還是贏了,我們就賠給大家。如果段先生輸了,我們將本金還給各位,分文不取。”
飛哥心中嘆了口氣,安慰自己,這樣已方輸了本來就要賠掉,贏了也只是絲毫無賺。也沒以虧到哪裡去。可惜想是這麼想,心中還是感到肉痛,甚至覺得贏了卻沒有賺到該賺的一百六十多萬,還不如輸了一定要賠的一百六十多萬呢!
聽到這種有賺無虧的條件,衆人對視了幾眼,怒氣消了大半。
段林和羅剛倒沒想到這位飛哥竟然真的有些本事,三言兩語,居然把段林挖的坑給填上了,這黑虎幫倒偶爾能見些能人,不過只要自己這樣贏下去,再多的巧言令辨也法。
而段林不知道的是,這位飛哥臨時想出的辦法雖然暫時解決了這地下擂臺的信任危機,卻爲自己挖了更大的坑,此時他更爲此懊悔得想跳起來大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