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方回到宴會大廳的時候就看到了呂逸正和兩個女孩子有說有笑的。
而那兩個女孩子正是前天說要來展覽會觀看的呂雯和範雨萌。
呂逸像是個話癆似的一直在跟範雨萌微笑着說些什麼,不過範雨萌倒是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一句沒一句的應和着。
呂雯則是四處的張望着,像是在等某個人似的。
果然,正當遊方準備走過去的時候,呂雯在人羣之中發現了遊方的身影。
“遊大哥來了!”呂雯滿臉驚喜的指着剛剛走進來的遊方說道。
說着,呂雯就小跑着從衆人當中擠了過去,然後一把摟住了遊方的一隻胳膊,笑嘻嘻的說道:“遊大哥!你剛纔去哪了?我和萌萌還說要去找你呢!”
呂雯這麼一拉遊方的胳膊,馬上就牽扯到了遊方剛纔被段林重擊的傷口,不由得開始咳嗽了起來。
“遊大哥!你怎麼了?”
遊方平穩了一下胸腔內紊亂的氣息,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着摸了摸呂雯的腦袋,說道:“沒事!昨天可能着涼了,有些感冒!”
“遊大哥!你一定要保重身體!”
頓了頓,呂雯的眼珠子轉了轉,繼續說道:“要不我現在給我爸打電話,讓我爸的私人醫生幫你看看吧!”
遊方趕忙拒絕,說道:“不礙事的!回去喝點水,吃點藥就好了!”
當呂雯和遊方兩個人走到呂逸和範雨萌身旁的時候,宴會大廳的主席臺上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洪亮的聲音。
“女士們!先生們!本次東城酒業展覽會即將開始,在此之前請允許我對本次參加展覽會的幾位嘉賓做一番介紹!”
呂逸和遊方等人轉頭看過去,然後呂逸就笑着指了指臺上那個說話的男人,說道:“無論是什麼展覽會,時裝發佈會什麼的……只要是官方主辦的,總會有這些繁瑣的程序!”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整個華夏國都這樣!”遊方也無奈的苦笑道。
“遊少!沒想到你出國三年,對咱們華夏國的事情
還是這麼瞭解!”呂逸馬上打趣着說道。
遊方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臺上的主持人對今天到場的幾個嘉賓做了介紹,然後又說了一大堆關於舉辦這次酒業展覽會的重要意義之後,展覽會這才正式開始。
不過讓人眼前一亮的是,主持人在最後的陳詞的時候特意點明瞭在本次展覽會上還會有一個某燕京當紅女星前來助陣。
至於這個當紅女星是誰,主持人賣了一個關子,沒有直接點破。
“女明星?這倒是新鮮!”
呂逸用胳膊捅了捅遊方,說道:“遊少!你說這次政府請來的女明星是誰啊?”
“管她是誰呢!反正我又不喜歡!”站在呂逸身旁的呂雯翻了個白眼說道。
呂逸這纔想起來這茬,趕忙賠罪着說道:“我也沒說我喜歡啊!再漂亮的女明星,哪有我家的雯雯漂亮啊!”
正在幾個人說話的時候,臺上突然走上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接過主持人手裡的話筒,然後掃視了一眼在場的衆人,這才笑着說道:“實在是抱歉!耽誤大家兩分鐘時間,因爲我要做一個特別說明!”
嘩啦——
中年男人的話剛剛說完,臺下就有人開始熱烈鼓掌。
因爲臺上的這個男人就是東城的質監局局長方燕華。因爲工作性質的關於,方局長在東城的酒水行業有着很重要的份量。
在場的這些酒水生產商,甚至是經銷商都或多或少要跟質監局搞好關係。要是關係處理的不好,質監局扣你一頂質量不合格的帽子,你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下去?
不過在場的除了掌聲之外,還有不少的議論聲。
大家都在議論,方局長此時站出來要做特別說明,什麼特別說明啊?非要在現在,非要在這裡當衆說?
一時間,大家的心裡都開始打鼓了。
看到方燕華出場,羅剛就咧嘴笑了起來。
他轉頭看向段林,笑呵呵的說道:“看起來方局長還是很有誠信的嘛!”
柴靜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段林和羅剛,卻並不說話,只是嘴角掛着意味深長的微笑。
“咳咳……”
方燕華乾咳了兩聲,等到臺下安靜下來之後,這才繼續說道:“想必大家已經聽說了最近關於靜林酒廠的一些傳聞!有些喜歡無中生有,造謠生事的無聊之人說靜林酒廠生產的白酒和紅酒有問題,飲用之後會感到胃部難受……因而很多消費者相信了這種傳言而拒絕購買該廠的酒水!我要在這裡做一個說明,就是靜林酒廠生產的白酒和紅酒經過了我們質監局嚴格的質量檢測,檢測結果顯示酒水之中並沒有任何的有害物質,都是純天然的!”
頓了頓,方燕華繼續說道:“而且我本人還親口嚐了嚐靜林酒廠的神仙釀!味道非常的美妙……是的,請允許我用美妙這個詞彙來形容!因爲我實在是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用來形容神仙釀的味道的詞彙!”
嘩啦啦——
這並不是衆人一起鼓掌的聲音,而是衆人全都把視線轉移到了站在會場角落裡的段林和柴靜兩個人的臉上。
這兩個人雖然站在宴會大廳當中最不起眼的角落,但卻當之無愧的成爲了這次展覽會的焦點。
而且是獨一無二的。
剛纔大家還是議論方局長要做的特別說明是什麼呢,沒想到他居然說的是靜林酒廠的酒水沒有任何問題。
這是什麼行爲?
這是方燕華對靜林酒廠的肯定,也是東城政府對靜林酒廠的肯定。
只要今天的事情通過在場的媒體記者報道出去,那就等於說是給靜林酒廠做了一次免費的廣告,而且靜林酒廠的名譽將會大大的提升。
有了名聲,有了政府的支持,銷售問題自然也就不算是問題了。
喀嚓喀嚓——
一時間,在場所有的媒體記者手裡的相機全都瞄準了段林和柴靜兩個人。
在場之人,有人歡喜有人愁。
歡喜的自然是段林和柴靜,愁的人就是呂逸了。
確切的說,應該是暴跳如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