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狼殿當下不再理會羅菲妃,於是說道:“你自己用早餐,我去外面看看馬車套好沒有,吃完早餐我們就去看房子。”
然後就把你關在家裡不許出門!報復似的,銀狼殿在心裡惡狠狠的想了一句,卻又忍不住在內心笑了起來,哪時起,自己變得這般孩子氣了。
馬車剛套好不久,銀狼殿突然聽到客棧裡鬧哄哄的,心道不好,連忙衝了進去,
卻果然看到羅菲妃正抓着一個二十三四歲男子的手:“小偷!還我手絹!”
“姑娘!快請放手!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你偷我手巾你還有理了?”羅菲妃一臉的不依不饒:“還我手絹!”
男子卻是堅決的不肯將手中的手絹還給羅菲妃:“這分明是小生的,姑娘爲何要強說是你的!”
“手絹是她的!”低沉清冷的聲音讓所有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全身打了一個冷戰,男子也不由得一怔,當他看到銀狼殿披頭散髮的模樣時,臉上出現了不屑的表情:“你又如何證明手絹是她的?”
似乎從來沒有被人置疑過,銀狼殿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神色:“我說是便是!”
聽到銀狼殿近乎無理的話,就連看熱鬧的人都跟着不滿起來,羅菲妃卻是冷哼一聲:“手絹上的桃花是我自己繡的,總共十四朵。上面那首詩也是我自己寫的,要不要我背給你聽啊?”
說完也不待書生回答便輕輕吟道:“碧水潺潺白蓮綻,綠葉香蕊自芬芳。斜倚軒窗袂未涼,浮生悠悠雲飛揚。”
“好詩!”男子微笑着將手絹遞還給羅菲妃:“不過多了些女兒氣,如今國事飄搖,這些女兒詞似乎不是很合適!”
誰知羅菲妃一把奪過手絹不滿的對男子做了個鬼臉:“難不成你希望我一個弱女子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嗎?”
大家看着羅菲妃一副天真小女兒的模樣,想象着她身披甲冑,騎馬上陣的形象不由得都笑了,男子也是微笑:“自是不用姑娘親自上陣抵抗外敵,小生只是說說而已,姑娘不用介意!”
“哼,你說都說了,還怕別人介意嗎?”羅菲妃從來就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主,
這一下她有理了,更加不肯輕易放過眼前這個傢伙了,誰知面對羅菲妃的嘲諷,這男子卻只是笑:“那在下向姑娘賠禮了!”
看到羅菲妃還要鬧,銀狼殿不由得一聲低喝:“羅菲妃,你今天還想住客棧?”
被銀狼殿這一喝,羅菲妃才記起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來:“今天放過你,下次別偷人家姑娘的手絹啦!”
說完就開心的往客棧外走去。倒是男子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手絹明明是我昨天在城外撿的!”
羅菲妃回頭調皮的一笑:“我知道,這是昨天我在官道上被風吹走的!誰叫你不肯還我?!”
聽得羅菲妃的話,客棧衆人又忍不住嘲笑了一番男子。
等得李嬸上了馬車,大家一起往那座宅子走去。
這座宅子的主人原姓杜,座落於繁華街市的盡頭。馬車穿進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羅菲妃時不時的挑起布簾看着外面熱鬧的街市,要不是今天有事,她肯定就賴在這街市上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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