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朝明瞭蘇于歸的心思，瞬間就不糾結了，抱着蘇于歸開始樂。樂的蘇于歸火氣沖天，開口大罵道：“你笑屁啊！嗚嗚……你混蛋，就知道欺負我，你笑什麼笑！……”
鳳朝將懷裡人攬的更緊，聲音也暢快起來，大手捧着蘇于歸的臉，對上蘇于歸朦朧的淚眼，輕聲笑道：“你喜歡我。”他用的是肯定句，十分篤定的語氣，沒有絲毫想象中的嘲笑意思，卻仍聽得蘇于歸十分慌亂。
瞪大了眼睛，慌忙就要否認，急道：“我沒有！”連眼淚都忘了流。鳳朝一見她這嘴硬的小模樣就歡喜，挑着眉，笑道：“哦？你沒有？那你爲什麼哭？”
蘇于歸還是嘴硬地揚聲道：“我哭是因爲……你欺負我，我覺得委屈，我感到難過……”
鳳朝很少有這麼咄咄逼人的時候，笑意的逼問道：“你難過什麼？難過你不是我女朋友？我知道的，我經常欺負你，用你們的話說就是：‘我喜歡佔你便宜’而我卻從來沒說我爲什麼喜歡佔你便宜，所以你委屈。我說的對不對。”
最憂傷的事情不是表白沒成功，而是暗戀沒結果。鳳朝發現了她的秘密，她終於沒了偷偷喜歡他的機會了，蘇于歸感到絕望。
蘇于歸覺得丟人，自己何時這般窩囊過？沒法正視鳳朝熱辣的注視，蘇于歸感到心底一片冰涼，就算你不喜歡我，也沒必要這麼羞辱我，哪怕我一直在卑微地喜歡着你，你也沒有這個資格。
蘇于歸看不起這樣的自己，連着也不再渴望這段不知是不是可以稱之爲愛情的情感，蘇于歸感到哀傷。
果然，世間最噁心人的，不過自尊。
蘇于歸對上鳳朝的眼，半點情緒也不含地道：“別再作弄我了，很傷人。”
鳳朝從這話裡聽出了憂鬱，心裡咯噔一聲，像一記悶錘敲在心尖上，震得整個人呼吸不暢。他的小傻子，得傷心成什麼樣，纔會說出這樣乞求一般的話？心下一個勁兒地懺悔道：“是我不好，我混蛋。”
攬緊了懷裡壓抑的人，額頭貼上她的，宣誓一般十分認真地道：“我沒有作弄你，我纔是輸的那個。”
蘇于歸聽着他莫名其妙的話，有些疑惑，有些緊張。從來沒見過眼前的男人這麼平和的樣子，他向來是強勢的，尖銳的，怎的會今日這般，抱着她溫言軟語地道“我輸了”？他輸了什麼？
鳳朝自然是知道，以小傻子的智商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嘆了口氣，吻上蘇于歸的額頭，輕聲道：“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麼，誰先愛上，誰就輸了。”
蘇于歸再傻，也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了，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鳳朝，只看見了只剛毅的下巴。正在尋思這話的真假性，那輕貼着額頭的脣又輕聲說道：“蘇于歸，你贏了，我想愛你。”
鳳朝溫熱的氣息噴在蘇于歸額上，春風一樣溫暖柔和。
蘇于歸內心狂跳，撲通撲通的聲音，震的腦袋都疼，呼吸不暢，臉色緋紅。這一切，都真實清晰地反映着鳳朝貌似真的說了什麼喜歡她的話。緊張地讓人感到甜膩，慌亂地讓人覺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