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于歸氣悶地坐在牀上對着天花板暗咒鳳朝。因在晚間被劫走,蘇于歸此時尚穿着昨晚的睡衣,手機也不在身邊,蘇楊更是下落不明。蘇于歸罵着罵着覺得這樣傻呆着不行。鳳朝說李然家不安全,住在李然家的孟卡西讓自己離鳳朝遠些。不管怎麼說,鳳朝一定知道些有關蘇楊的情況。
理清這一點蘇于歸便出了房間找鳳朝問清楚。
鳳朝的家只是普通的三室一廳,裝修成復古的巴洛克風格,浮華中透着冷硬,奢侈的低調。
鳳朝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身旁放了一隻帆布包,鼓鼓的不知裝了些什麼。鳳朝放下咖啡,將報紙摺好後隨意扔在茶几上。
擡頭看着走過來的蘇于歸,將身旁那隻帆布包扔給她道:“這裡有些日用品是給你的,看看有什麼缺的再跟我說。我這裡沒有傭人,所以吃飯的話要自己煮。我不經常在這,有問題你可以打電話問我,電話號已經存在你手機裡了。最最重要的一點,沒我帶着你的時候,自己不準出去。”
蘇于歸一把接住扔過來的包,被砸的一趔趄,好容易站穩了,便聽到鳳朝的說的那些規定。蘇于歸無語地望了望天花板,真是頭疼!
蘇于歸抱着巨大的帆布包,對上鳳朝的目光道:“我是你什麼人,你不准我出去,你這是非-法囚禁!”
鳳朝不以爲然,打開電腦處理那些紅紅綠綠的折線圖,連頭也不擡地道:“看來昨晚的事還沒給足你教訓,你再這麼不聽話,我也不介意把你變成我什麼人,你若不信的話,大可試試。”
想起方纔對她的懲罰,蘇于歸一凜,這該死的神經病!不過昨晚的那人倒是駭到蘇于歸了,昨晚那人帶着她跳下樓之後她便暈了過去,後來發生的事情自然是不記得的。以致她現在十分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輾轉到了鳳朝這裡。
她這麼想的,也這麼問出了口。
鳳朝只道:“你只需知道我對你無害便是,其他的,不需這般明瞭。”
經這一早上,蘇于歸多少知道鳳朝的脾氣,心裡雖不甘卻也沒有多問,只問了問蘇楊的情況。
鳳朝這回卻仔仔細細與她說了一遍,只叫她不必擔心,說蘇楊身邊的特助柏涵能力非同一般,足以保護蘇楊安全。蘇于歸暫時聯繫不上蘇楊,也只能信了鳳朝的話。抱着死沉的巨大帆布包回了房間。
蘇于歸回房間換了衣服,心下微動。別看這鳳朝冷冰冰的,買的東西卻十分對蘇于歸胃口,衣服尺碼剛好,還是蘇于歸喜歡的牌子,連牙刷都很喜歡,毛很軟用起來很舒-服。
蘇于歸往日除了出任務,平時也很少出門,鳳朝不準蘇于歸外出,蘇于歸倒是覺得沒什麼,只是找不到朋友會很無聊。
鳳朝便將自己不常用的電腦借她玩,蘇于歸立馬上QQ找了孟卡西,孟卡西見她上線便道:“昨個晚上還和你喝湯來着,這纔多長時間你就拋下我不管了,你人呢?”
蘇于歸和他打趣了兩句,又將新號碼給了他。孟卡西還是不罷休直問她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孟卡西本就對鳳朝有成見,依他衝動的性格要是知道了她半夜被人劫走,又離奇到了鳳朝這裡,定是會不顧一切將她從這裡救走。但孟卡西的斤兩哪夠和鳳朝對頭的,爲了不連累他,蘇于歸便半敷衍地將這篇翻過去了。
想到鳳朝說李然家不安全的那些話,蘇于歸便馬上告誡孟卡西要各種小心。
孟卡西倒是沒覺出緊張來還和蘇于歸開玩笑道:“這閻王要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嘿,本就賤命一條,拿去便拿去,不打緊。”
這聽天由命的語氣令蘇于歸一驚,連敲着鍵盤打字的力道都止不住加大,蘇于歸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但忽覺這語氣更加詭異,便全刪了重新打字道:“什麼不打緊,你腦子進水了吧,F市孟家嫡孫的命還賤,天下的人該多不值錢啦。”
過了一會孟卡西發了一個驚訝的表情,後每年跟着一句:“蘇蘇,今個怎地啦,這麼不正常,好端端地夸人家幹嘛?真是,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討厭。”
蘇于歸手一抖,罵了句靠,兩人就着QQ自帶的表情你發一個大-便我發一個地雷,如此這般對起話來,最後,孟卡西不知從哪裡搜來的一隻表情奇賤無比的兔子表情,成功地令蘇于歸詞窮了。
後又言語相互攻擊了一陣,蘇于歸便出了書房找吃的。
鳳朝仍坐在沙發上擺弄他的電腦,不過畫面變成了一間一間的小房間,看着挺眼熟的。蘇于歸湊過去一看,靠!這不是兩人現在待的房子麼?!
蘇于歸一把合上電腦,又開始瞪鳳朝,問道:“神經病!怎麼我的房間也有攝像頭?你到底想幹嘛?”
鳳朝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怒沒怒,他重新掀開筆記本電腦,又被蘇于歸一把拍下去。如此好幾遍,鳳朝才放棄打開電腦的動作,看着蘇于歸說道:“這裡是我家,我想在哪按攝像頭不關你事吧。”
蘇于歸瞪眼道:“可是我都住進來了,你就該把我房間的那些拿掉!我可不想睡覺時候還被人偷-窺!”
鳳朝冷冷地道:“偷-窺?洗浴間沒有攝像頭,你要在那生活我也沒意見。”
蘇于歸被眼前人的理直氣壯弄得完全不知該說什麼好,瞪大了眼睛看着鳳朝將被蓋上的筆記本重新打開,調整攝像頭的角度。蘇于歸整個愣在當場,只見屏幕上除了衛生間,其他的每一個角落都有顯示,一絲死角也無。
氣的蘇于歸一個勁兒地罵道:“神經病!偷-窺狂!變-態!不行,我要走,我不能和一個變-態呆在一起,你幹什麼,給我放手……啊……”
鳳朝沒有要理她,輕而易舉便將她牢牢壓-在身-下,一手控住她的腰不讓她動彈,另一隻手開始噼裡啪啦的敲筆記本的鍵盤。
鳳朝雖瘦,體-重卻不輕,爲了制住蘇于歸,此時更是毫無保留壓-在蘇于歸身上,直壓的蘇于歸呼-吸困難。蘇于歸心底哀嚎道:“想我當年也是W市警校女子組的第一名,向來只有我整治別人的時候,如今,卻輪到我日日被欺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呀!”
鳳朝兀自噼裡啪啦地敲了一會兒,便合上了電腦放在茶几上,卻仍未將蘇于歸放開。反而更將蘇于歸往沙發裡面擠,好似沒聽見蘇于歸的哀嚎,邊擠她邊將重量往她身-上壓。
蘇于歸被鳳朝欺負的委屈,鼻子一酸差點就哭出來,就在蘇于歸即將使出女人的殺手鐗——哭的前一分,鳳朝將體-重輕輕移開了些,將雙臂撐在蘇于歸頭兩側,拉開些距離,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蘇于歸此刻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尚噙着未溢出的淚水,大大的眼眸睜得溜圓,眼角紅紅的,委屈的連秀麗的鼻頭都是紅的,粉粉-嫩嫩的脣輕嘟着,嵌在雪白的小臉上十分可愛。
像剛會走路的幼犬,捉急卻如何也抱不到毛線球的焦急和委屈,見到主人過來便顫巍巍地奔過去,蹭啊蹭地說:“你不要欺負我……”
鳳朝被身下人的樣子萌的一陣心猿意馬,別開眼看向沙發靠墊。卻瞥見了女孩子白-嫩嫩的耳垂,姣好的形狀果凍一樣,看着便讓人十分有食慾。
蘇于歸被眼前男人的幽深目光驚到,眼睛更是睜的圓,生氣似的撅着嘴,嗔道:“你起來!”
鳳朝卻摟的更緊了,暗啞的嗓音喝道:“別動!”
就算鳳朝不說,蘇于歸也是不敢動的了,她分明感到自己大-腿處抵着一硬物。常年混在重案組那堆不純-潔的猥-瑣女中,即使未經人-事的蘇于歸也知道那抵着她的是何物。
蘇于歸一愣,駭的脊背都麻了,渾身起滿雞皮疙瘩,寒的從裡到外。卻依着鳳朝所言,不再動了,連話也不敢說。
蘇于歸想起各種公務員地下囚禁女子充當性-奴的事情,感到鳳朝愈來愈熱的氣息噴在自己臉上,驚駭之下心道:“這才碰一下他就勃-起了,這變-態將我關在這裡果真是爲了這種事麼?天哪!太可怕啦,誰來救我啊,我不要!”
身下的女孩不知在胡思亂想什麼,表情一會兒驚駭,一會兒緊張,一會又苦惱,簡直比變臉還精彩。鳳朝有心逗她,慢慢將氣息移向她小巧白-嫩的耳垂,感受到蘇于歸的顫-抖,鳳朝心情大好,敏-感帶!
惡意地往她耳朵裡吹了口氣,蘇于歸果然抖的更兇了。鳳朝見此將呼吸湊的更近,脣幾乎貼着她耳廓輕聲道:“兩個選擇:1、在你房間安N多攝像頭,死角都不能放過;2、你和我住一間,攝像頭便省掉。”
蘇于歸不敢推他,僵直地躺着,鳳朝話音一落,便搶道:“我選一!”
鳳朝卻難得地笑了,只是綠眸裡閃着的精光令蘇于歸一寒,而後便感到左耳一陣溼熱,竟是耳垂被鳳朝含了去,蘇于歸一抖,接着便聽見鳳朝被無限擴大的聲音含糊地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