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況有些不對,當時在天山的時候,何紅楊的武功已經全廢,而且還在天山衆多弟子的追擊之下,按理說應該不可能有逃生的機會的,現在不僅回來了,而且武功更勝從前,倒是讓衆人都吃了一驚。
顧長歌問道:“那榮景怎麼樣了。”
喬不羈想了想說道:“那榮景的話,還是和以前一樣,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倒是何紅楊實在是讓人有些出乎意料了。”
顧長歌眉頭一皺,這何紅楊的復原,讓他的計劃不得不做出一些改變來,按照以前的計劃,就是在何紅楊的武功全費之後,把何紅楊的消息傳入京城,到時候楚蕭然肯定不會讓一個廢人來統領一方軍隊的,到時候榮景在邊疆之地孤掌難鳴,顧長歌自然可以很輕易的就把他收拾掉。現在多了一個何紅楊,雖然不是不可以對付榮景,但是比以前,卻是要難上幾分了,畢竟他還有何紅楊幫助。
楚鈺白說道:“現在先不忙這些事情,咱們剛剛回來,這一時半會兒榮景也不會做出什麼動靜,我們還是會營帳好好休息一會兒吧,走了兩天的路,大家也都累了。”
“這個我倒是忘了,那諸位都休息去吧,至於這些事情,咱們明天再來好好的盤算一番,今天就算了。”顧長歌說道。
衆人也確實都有些累了,就點頭回去休息去了,李正雄跟在劉燁的身邊,和劉燁一起回去了,顧飛華和南宮婉兒在路上不是睡覺就是在休息,加上孩子的精神本來就要比大人的好,所以回來也並不覺得有多累,兩人就結伴出去玩去了。
顧長歌回到營帳裡面,腦海之中,卻一直在思考那日在天山的時候,這榮景和何紅楊明明都已經筋疲力盡了,又是怎麼逃脫的,而且還讓何紅楊結了毒,功力大曾。
這功力大增的事情,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何紅楊吃了天山雪蓮纔會有這還的結果,但是他們是怎麼逃掉的,他就一直都想不通了。
按照常理來說,那個時候,山上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路了,而且榮景還帶着一個沒有絲毫武功,奄奄一息的何紅楊,想要從這麼多天山弟子手中逃掉,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難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意外?所以他們纔會有機會回來的?”事到如今,也去只有這麼一個解釋可以解釋的通了。
話說那天晚上,榮景和何紅楊被天山弟子逼得走投無路之下,只好跳下了懸崖,他們知道,一旦被這些天山弟子抓到的話,肯定是有死無生,因爲那個時候,榮景以爲整個天山已經落入了太子殿下的手中,要是被那劉熙發現自己的話,那活下來的希望,還遠遠沒有跳下懸崖的希望高,所以就和何紅楊一起跳了下去。
也是他們命大,在跳下懸崖的時候,落在半空之時,被那半山腰的樹枝掛了一下,減輕了下墜的力道,在加上那懸崖下面就是一條大河,他二人跳下來之後,僥倖沒死,然後一路回到了軍營,何紅楊也因爲天山雪蓮的緣故,不僅體內毒素全清,而且還功力大增,可謂是因禍得福。
如今在京城有楚雲飛和楚宏景互相牽制,但是對楚鈺白的估計也絲毫沒有放心下來,在軍營之中,有榮景和何紅楊這兩人隨時對他們都有圖謀不軌的想法,而遠在魏國的楚寒卿,也隨時準備要來攻打大梁國,這四方勢力,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這會兒想的顧長歌不禁有些頭疼,思緒也跟着有些紊亂起來,這麼多的勢力,也不知道到底該對付哪一個比較合適!
楚鈺白從外面進來,看到顧長歌一直是愁眉緊鎖的樣子,就問道:“怎麼了,爲了愁眉不展?”
顧長歌嘆了口氣:“我又如何能夠笑的起來,遠有楚宏景,楚雲飛,楚寒卿,近有榮景,何紅楊。這幾個勢力對我們的危險都是最大的,而且個個都對我們虎視眈眈,正愁着呢。”
聽到顧長歌提起這些人,楚鈺白的臉色也明顯的沉了下來,的確如顧長歌所說,這幾個實力,沒有一個好對付,現在他們也不過是僅僅持平而已,要想真的誰把誰壓住的話,那還是不太現實,而且還有一個最大的威脅就是,楚雲飛早就已經是大梁國的太子,只有不出意外,等楚蕭然百年歸老,那皇帝的位置,就必然還是楚雲飛的,只要楚雲飛在這個期間不犯什麼大事,這位置對於他來說依舊是穩穩的。
正因爲如今,楚宏景如今纔會在京城之中,攪風攪雨,就是想讓楚雲飛犯錯,到時候在給他一個致命的打擊,這太子之位就難說了,楚雲飛也知道這一點,自從上一次九華山派人刺殺楚鈺白等人不行之後,就一直沒有太大的動作。
前不久天山的事情,她也是根本就沒有想到顧長歌他們會來,要不然也不會讓劉熙去天山的,因爲他知道,一旦有顧長歌和楚鈺白兩人在,那天山的事情,基本就不會成功。
還好劉熙回來了,不然還要白白的損失一名好手。
楚鈺白在營帳之中來回走了幾步,腦海之中不停的運轉,然後說道:“與其捨近求遠,不如舍遠求近,而且我們也不知道京城裡面楚宏景和楚雲飛到底在做些什麼,那楚寒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現在既然有這個時間,那我們就乾脆先把身邊的危險先除掉在說,先整合了整個軍營的勢力,到時候我們擁有邊疆所有的兵馬,又有何懼之?”
這個提議不錯,顧長歌也覺得可以這麼做,而且對於榮景,讓他在邊疆瀟灑了這麼一段時間,也是時候該了結他的時候了,該折磨的,也已經摺磨的差不多。
“好,那我們就先除掉何紅楊和榮景,整個邊疆的兵力,到時候在看情況來決定先對付楚雲飛還是楚寒卿把。”顧長歌說道,對於楚雲飛,他們肯定不能讓楚雲飛一直這麼安安穩穩的做他的太子,這中間還是要給他弄點事情出來的,不然一旦讓楚雲飛當上皇帝,他們要反抗的話,就要背上叛黨的罪名。
“現在買何紅楊已經恢復了功力,榮景肯定也對我們非常的小心,現在要去對付他們倒是不容易了,我們的想個辦法,讓他們出去,不然一直在軍營之中,我們是肯定沒有辦法去殺了他們的。”
“這也是,那就多想想,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他們出去,然後找機會殺了。”
顧長歌想了一會兒,忽然眼前一亮:“下個月就到端午了,殿下可想到什麼辦法沒有,我們大可接這一次端午的節日,來佈一個局。”
楚鈺白摸了摸下顎,思索道:“每年端午,划龍舟是必須的,而且我們這裡距離瀾滄江這麼近,想來每年這裡應該都會舉辦這樣的活動。”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喬將軍常年在這裡,想來他應該是最清楚的,我們去問問喬將軍吧。”顧長歌說道。
兩人一邊商量,隨後就去了喬不羈的營帳裡面,這會兒喬不羈正在裡面看書,見到兩人都沒有休息,反而來自己這裡了,就知道她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就說道:“殿下,縣主來此,可是有什麼事情麼?”
顧長歌上前說道:“的確有些事情,喬將軍在邊疆也這麼多年了,想來應該是比較清楚這裡的事情的。”
“什麼事,縣主你問便是,我知無不言。”喬不羈說道。
對於喬不羈,早就已經不是什麼外人了,顧長歌就把先前他們討論的事情和喬不羈說了一遍,然後問道:“下個月就是端午節了,每年端午節,划龍舟都是大部分地區要舉行的節目,不知道喬將軍可否清楚,這邊疆之地,每年的端午節,可會有划龍舟的節目麼?”
喬不羈說道:“這個有,而且是年年必須舉行的一個節目,就在瀾滄江下游的地方,因爲那裡的水流比較平緩,而且地勢寬闊,非常適合舉行划龍舟比賽的。榮景和何紅楊的確是該收拾了,其實這些日子你們不在,我也一直在考慮這些事情,如今有這個辦法,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楚鈺白說道:“喬將軍有心了,既然這裡每年都會舉行划龍舟比賽,那咱們的計劃也方便了許多,不過喬將軍可知道,每年舉行這種活動的時候,那何紅楊可會到場麼?”
喬不羈說道:“這種大型的活動,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必須到場,因爲這是表現了一個國家的精氣神,我們這些邊疆的大將,都是要到場,而且還要參與到這一次的活動中來,作爲一個帶頭的作用。”
一聽到喬不羈這麼說,顧長歌就鬆了口氣,本來還要想辦法如何才能讓何紅楊榮景到場的,現在看來,在這事兒上面,幾乎不用他們費力了,到時候只要安排殺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