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亮一聽,緩緩站起身,隨後如一陣風似的嗖一下奪門而出。
“你也別歇着了,趕緊去通知少宗主,我先去鎮住場子!”
那弟子只覺得一陣風吹過,眼前的人便不見了身影,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他心想:
“呃,不是說有天大的事都不着急嗎,怎麼跑得怎麼快,這邱長老真是口是心非呀。”
那位十師兄來到演武臺上,將劍拿在手上指着周天羽,並讓其他人去檢查那兩個白袍弟子是死是活。
“十師兄,檢查過了,一個丹田被廢,一個重傷昏迷,另一個也傷得不輕!”
那十師兄微眯着眼,略微有些震驚道:
“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私自廢我御劍宗內宗弟子,不僅如此,還接着比武切磋的藉口公然挑釁宗規,你目無法紀,我今日……”
這時一名弟子湊近他的耳朵,用極小的聲音對他說到:
“十師兄,你看他以一敵三,沒受一點傷,可見其修爲一定不弱,我們這六七個人看住他就好了,若是真打起來,恐怕得費點力氣。”
隨後那十師兄便繼續說到:
“咳咳,這個……茲事體大,我們還是等邱長老和少宗主前來定奪吧,你就在此等着,若敢輕舉妄動,我便將你就地正法!”
周天羽只是這麼聽着,對他根本沒有過多的理會。
不一會兒一道身影便閃到演武臺上。
“邱長老,你終於來了,此人便是行兇者,手段殘忍,態度極其惡劣,簡直無法無天!”
邱亮看着那十師兄問到:
“老十,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沒有及時制止呢?”
“呃,邱長老,我……巡視到這裡的時候,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況且他們假借比武切磋的藉口,在此打鬥,我也始料未及啊……”
邱亮冷哼一聲:
“愚蠢,既然有人比武切磋,你就理應派人看好臺上的一舉一動,防止發生意外,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待我回去再收拾你!”
不一會兒演武臺便圍了上千名內宗弟子,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當然也是與演武臺保持了一定距離,不敢靠得太近。
因爲萬一臺上那行兇者狗急亂咬人,一不小心盯上自己,那就說不清楚了,所以爲了沒必要的麻煩,還是裡現場遠一點的好。
但是看熱鬧的心態卻是無法因此而改變的,畢竟這麼大的事還是頭一回遇到。
邱亮扭頭指着周天羽喝到:
“大膽狂徒,目無法紀,無視宗規,對我執法殿藐視於無,竟敢如此行兇作惡,你簡直罪大惡極,來人,給我拿下!”
周天羽一步跨出說到:
“長老且慢!
我就在這裡站着,你們這麼多人,我就算是插翅也難逃,何須急於一時?
而且你們不分青紅皁白,不問事出之因,便如此亂抓人不太好吧,在場這麼多師兄看着呢,不妨再等等。”
邱亮皺着眉不耐煩的反問道:
“等什麼?我且看你如何狡辯!”
周天羽淡淡一笑,輕聲道:
“來了!”
一個藍色身影快速從衆人面前掠過,一下跳到演武臺上便放聲大笑。
“哈哈哈,傻子,今日看誰還能護得了你,師姐正在閉關,你……完蛋了!”
底下的弟子紛紛說到:
“快看,是少宗主來了!”
周天拓朝邱亮詢問道:
“邱亮,這裡是怎麼回事,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是幹什麼吃的?
你執法殿的弟子難道都是酒囊飯袋,又或者說他們的日子過得太安逸了,我是要考慮考慮給你們執法殿的修煉資源減一減了!”
邱亮是邱明的兒子,因爲邱明被周文宇打傷昏迷了三年之久,期間邱亮來找周文宇鬧過無數次。
周文宇無奈只能求自己大哥周文浩把邱亮安排到執法殿做了這一殿的長老,邱亮的年齡要比周天拓大的多。
可週天拓從來沒把他當做是兄長,更像是他的下人,所以邱亮也一直對他不滿,但是也不得不看他的臉色。
畢竟人家是少宗主,而周天拓也看不起這個邱亮,因爲他老是對自己的命令陽奉陰違,他一心想要換掉他,可是自己一來沒有權利,二來找不着理由。
但今日之事讓他找到了能夠換掉他的理由。
那位十師兄在一旁低着頭,嚇得直冒冷汗,身體也在微微發抖。
邱亮低着頭對周天拓說到:
“我也剛到沒多久,詢問了一下,這確實是我執法殿的疏忽,我自會領罪,請少宗主放心,我絕不輕饒!
至於此事因何而起,我倒是沒來得及詢問,既然少宗主來了,那就由您親自詢問吧,如此方顯少宗主您對此事的重視。
這樣纔不會令宗下弟子寒心,也不會再有人無視宗規法紀的!”
周天拓朝他冷哼一聲,轉頭對周天羽問到:
“喂,傻子,他三人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對他們下此毒手啊?”
周天羽回答道:
“我與趙飛在膳房吃飯喝酒,此三人受李旭之託來找我們麻煩,我們也沒理他們,後來多貪了幾杯,與他們發生了言語上的衝突。
他們說不過我便開始挑釁我,約我來這演武臺上切磋,我便答應了他們。”
周天拓又問到:
“僅憑你這一面之詞,我可不信!”
周天羽繼續回答道:
“這乃是那黑袍師兄親口所說,我句句屬實,臺下部分師兄也是親眼所見,親自聽到的,他們能爲我作證!”
剛纔臺下可是有着上百人在場看熱鬧,所以不少人點頭對周天拓等人出聲證明表示周天羽說的是實話。
周天拓一揮手,朝底下的人吼到:
“行了我知道了,吵什麼吵,都給我安靜,沒問你們就給我把嘴閉上,沒人說你們是啞巴!
哼,周天羽,就算他們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可是這比試切磋,你又爲何下此狠手,他們雖然挑釁你在先可你也不該如此對待他們!”
周天羽面不改色,絲毫不慌,而臺下的趙飛卻是擔心得要命,此二人臉上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三個打我一個,難不成我還指望他們對我下手輕點打?
他們既然收了李旭的好處,正所謂拿錢辦事,要他們手下留情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我獨自一人面對三個人的拳腳自然要全力以赴去抵擋。
再加上之前多喝了幾杯,這酒勁兒一上來,我就越打越興奮,下手自然是不知輕重了,我這完全是喝醉了才下的狠手,可不是故意的啊!”
周天拓惡狠狠地盯着周天羽。
“這麼說,你就沒錯咯?”
周天羽搖了搖頭,說到:
“少宗主,我可沒說這過錯全在他們,我自然也有錯,可是我是被迫的啊!
若不是他們挑釁於我,若不是我又恰巧多貪了幾杯,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唉,少宗主,你該怎麼罰就怎麼罰,我也認了。”
此時趙飛也沒有那麼擔心着急了,他暗自想到:
“不虧是我趙飛認的主人,雖然是貪圖他的靈石,但主人的智謀與心計確實是讓我不得不佩服。
主人這麼說,少宗主一定不會重罰,否則宗內弟子會說三道四,主人此言真是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