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兒子剛說完這句話,我便聽到了一聲悶響,心中猛地一驚。
我趕忙抱着兒子衝回寢室,還沒有進寢室,宿舍樓便有人大吼起來。
“有人跳樓了!”
我跑進寢室的時候,三個夥計都是從牀上坐起,看這樣子是剛剛睡下。
“老楊,這麼快就找到奶了?”王興建睜開朦朧的睡眼道。
“找妹呀,我們宿舍有人跳樓了!”我心中有股莫名的煩躁,罵了王興建一句。
聽到我的話,張亮頓時清醒了一點。
“什麼人,誰跳樓了……”張亮從牀上爬起,一下子便跑到了窗臺,頓時大吼一聲。
“我靠,真有人跳樓了呀!”
而這個時候寢室的其他兩個人也是起來,跑到了窗口。
整棟樓都在此刻喧囂起來,不一會兒宿舍下面便圍了起來,我連忙將兒子交給張亮,然後飛快的衝下樓去,一路上我的腦子裡都是那血紅色的女人衣服,總感覺這件事有些古怪。
當我衝下樓的時候,正看到那個我們宿舍樓的同學側頭躺在地上,地上還有一灘血,他的臉半邊已經被摔壞了,眼珠子佈滿了血絲,而且腦袋似乎被摔得裂開了,猩紅的血映紅了整個地面。
更重要的一點,眼前這個跳樓的哥們什麼都沒穿,一絲不掛。這不禁讓我心中開始警惕起來,連忙四周看看,卻是絲毫沒有找到那血紅色的女人衣服。
“我草,這人還真勇敢!”
“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呀!”
……
一邊的圍觀的同學都是議論開了。
從這些同學的議論聲之中我才知道這個哥們原本是比我們大一屆的師兄,這不馬上就要離開學校了,卻是不知道爲什麼跳樓了,於是乎衆人紛紛開始猜測起來,有的說是大四了,感情淡了,一定是妹子要分手,想不通;有的說是工作找不到;還有人說難不成是英語四級沒有通過,或是掛了科不能畢業之類的話。
我看着那師兄的死相,心中卻是更加的肯定一定那是那血紅色的女人衣服在作怪,現在必須馬上找到那個衣服,要是沒有找到衣服的話,有可能還會有人會和這個師兄一樣的結果。
如果是在以前我絕不會想到這些,也絕不會意識到自己似乎要着手解決這件事情,但是現在我第一眼看到這個師兄想到的不是其他,而是找到那女人的血衣,然後阻止他。
或許兒子知道什麼,畢竟兒子比我可神通廣大神秘多了。
就在這時警車和救護車都到了,連忙將這條路拉起了警戒線。
我跟着依舊是議論紛紛的同宿舍的同學上了樓,越聽越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極爲的準確的,我還特意的留意了幾個人說的寢室號,就是在七樓的728寢室。
我們學校當時的宿舍有七樓,每一層都有三十八個寢室,而這個728是距離頂樓天台最近的寢室。
回到寢室,幾個人連忙圍了上來。
“老楊,你膽子真他媽的大,跳樓死的都敢去看,小時候奶奶就告訴我死了人能
跑多遠就跑多遠要是被這些死人的眼睛看到了的話就有大麻煩了。”
“怎麼張亮,你也信這些?”我半開玩笑道。
“怎麼不相信,雖然我是無神論者,但是在我的心中還是有一顆探索鬼神的心的。”張亮略帶裝逼的道,這會兒在他懷裡的凡兒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道:“粑粑,粑粑,帶我出去玩兒好不好!”
張亮啊的一聲,然後將兒子遞給我道:“老楊,你這個兒子絕對是個天才,有沒有想過讓你兒子認我當幹老子。”
我搖頭。
“日了,老子不和你們說了,去打遊戲了!”
張亮說完便又精神煥發的跑到電腦面前開機打遊戲。
王興建也是搖搖頭然後爬上牀繼續補覺,只有蕭子卓走到窗臺面前問道:“老楊,是不是又有什麼事,看你的樣子心事重重的!”
我搖搖頭道:“沒事,估計就是那哥們兒腦子沒有想通事兒吧。”
說話之間我便抱着兒子除了寢室門,說是帶着兒子去轉轉,其實我是抱着兒子直接到了728宿舍。
這會兒的728宿舍已經圍了很多的人,接着便看到了幾個警察叔叔正在裡面瞭解情況呢,我並沒有進去,而是站在寢室外聽着。
足足站了三十多分鐘,我才大致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這個哥們叫做黃濤,是個尖子生,前一段時間還被評爲了優秀大學生,他有一個衛校的女朋友,這不大學快畢業了,沒事就一起出去啪啪啪,就在昨天晚上黃濤還在寢室高談闊論,以後要給自己的女朋友怎樣怎樣的生活之類的話,接着還在黃濤的衣服兜裡發現了避孕套,還有他女朋友的照片,我遠遠的瞄了一眼,的確是個大美女,估計比起一些模特而也毫不遜色吧。
但是問起儘早的事情的時候,寢室的其他三個人都說當時還在睡覺,根本就沒注意,而且他們寢室裡就數這黃濤愛學習,每天早上一般七點左右就已經起牀洗漱,然後便去圖書館了。
而當那警察叔叔問起黃濤女朋友的名字的時候,那寢室的一個哥們兒說了叫什麼苟笑笑的,然後警察不禁眉頭一皺道:“你確定是苟笑笑?”
那哥們兒肯定道就是苟笑笑,而且同寢室的幾個還當面確定了一下。
最後那警察半天才說:“好了,這件事我們會調查一下,打擾同學們休息!”
自然寢室幾個哥們兒都是客客氣氣,如蒙大赦。
幾個警察出了寢室之後都是一臉的凝重,我便跟着幾個警察下樓,在看到四周沒有多少人的時候上前走了幾步問道:“請問你們是不是認識苟笑笑?”
那個被我問住的年輕警察臉色一顫,轉過身看到我頓時一臉嚴肅道:“你是做什麼的?”
“嘿嘿,我是這個學校的同學,這個是我的兒子,沒辦法老家一上大學就給我說的媳婦兒,媳婦兒就在成都工作,今天我沒課想兒子了,就自己帶了!”
我生怕引出什麼幺蛾子,頓時一咕嚕解釋。
“額,怎麼你也認識苟笑笑?”那個年輕警察反問了我一句。
我搖搖頭,但是隨即道:“這哥們死的有點冤!”
此話一出那兩三個警察都是看着我,其中一個年齡比較大的警察小聲問道:“怎麼說?”
我將兒子架在我的脖子上然後上前一步小聲道:“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口中說的這個苟笑笑恐怕已經死了!”
那年齡大的這個警察頓時臉色微變,當即走到我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你也是內行人?”
我裝逼的點點頭。
隨後又有些心虛的補充了一句:“略懂略懂……”
那老警察頓時臉色一鬆,然後笑了一聲道:“這位同學,還沒有請教。”說話的時候對我伸出了手。
“楊森,三木森。”
“呵呵,楊森同學,我是二分局偵查科的向問天,楊森同學我想請你跟我到警局去一趟可以嗎,關於這個案子,恐怕還需要你的幫忙呀!”
我點點頭。
下了樓,我便看到了人羣之中一個穿着一身警服的美女警察格外的顯眼。等我們走進那個美女警察依舊站在那裡,望着我們宿舍的樓頂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向陽天走進那個美女警察然後低聲說了幾句,那個美女警察頓時看向了我,我承認當時我心跳加速了一下,但是我現在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了,是那麼容易被勾引的嗎?
“你就是楊森對吧,跟我走吧!”
好霸道,我當時就驚呆了,架在我頭上的兒子問道:“粑粑,不走嗎?”
於是乎我人生的第一次坐警車便交給了這個美女警察,等到了目的地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最後這麼美女警察直接將我帶到了距離警察局不遠的一家醫院,在美女警察的帶領下,我們一路就來到了停屍房。
沒錯,就是停屍房。
“聽老爸說,你也懂點陰陽之術?”
進了停屍房,美女警察纔開口,我點點頭,然後問道:“美女姐姐,你是不是先給說說說你的芳名。”
美女警察似乎在不停的翻找什麼東西一般,聽到我的話,這才擡起頭額了一聲道:“我叫向陽,你以後就叫我陽姐吧,對了你過來一下!”
看得出這個叫做向陽的美女警察是個重視效率的人,就在和我說話的工夫,她已經找到了一具屍體,然後猛地一拖便將這個裝屍體的袋子拖了出來,然後道:“這就是苟笑笑的屍體,也是跳樓時死的,不過當時我不在局子裡,聽老爸說這個苟笑笑死的時候身上穿着一件血衣,而當他們將苟笑笑的屍體放在停屍房一夜之後,第二天苟笑笑就一絲不掛的躺在停屍房了。”
“血衣?”
我心頭猛地一顫,心中突然想起了早上我爬到陽臺上看到那個落下哥們的時候他身上不正也穿着一件女式的血衣嗎,可是等我下去看他的屍體的時候,身上卻是一絲不掛。
“不錯,而且這個叫做黃濤的人,已經不是第一個死的人了,在苟笑笑死後一週之後,黃濤已經是第三起跳樓事件了,而且他們死的樣子都幾乎一模一樣的,時間都是早上七八點左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