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面對他們的時候,即便是不討喜卻還是笑臉相迎,畢竟是同一條血脈之親。可重生過一回雲拂倒是明白過來了,但凡你再熱忱的心他們也不會領你一分情,若是這樣又何必勉強委屈自己。
“兩位到府上,可有什麼事?”宛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招呼着。
“你,究竟嫁給四阿哥了沒?還是低賤到根本只是陪睡!”晟翱冷哼着,看着眼前依舊披着頭髮的人。
表情僵硬了一下,隨即笑開來,“即便是陪睡也是專屬的你惹不起的!”驚訝着自己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但是面對他們的時候,她總是顯得特別的跋扈,說話也口不擇言。
晟翱也顯然被雲拂的話驚愕到,睜大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個淺笑輕吟的女人,這個真的是那個懦弱膽小的涵嫣嗎?
“涵,涵嫣?”本來就不太敢相信晟翱說的話,這下子見到了人雖是驚愕不已,可這番子說話的人壓根兒就不是涵嫣啊,這更加加深了涵妡的懷疑。
“你別被這丫頭騙了,她就是瓜爾佳氏涵嫣!也不知道究竟是吃了什麼藥,估摸着是到了雍王府有人撐腰,翅膀硬了連說話也放肆了!”晟翱雖然也是驚愕,但是還是很篤定的說着,畢竟是他們協商好的事親眼看見她被四阿哥帶走的,什麼侯佳氏雲拂的名字也是改的。
其實對於這位兄長,本來該存着心善的理念,畢竟還有血緣至親。可真正面對他時,她心裡那些盡是黑暗惡毒的東西不禁都釋放了出來。不得不承認,她其實並非善類,至今才發現自己原來還有另外不願意妥協的一面。
“可……”涵妡還是不太確定,眼前這人雖說面目五官長得跟涵嫣是一個模子克出來的一樣,可那些舉止眼神還有話語,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她倒是願意相信這是一個長相與涵嫣極其相似的一個人。
“我坦白了說罷,阿瑪現下身子抱恙,在朝廷中的勢利也大不如前了。你這
一出生剋死了額娘不說,眼下是連阿瑪也拖下水。我這番來就是要四阿哥給個承諾,讓阿瑪在朝中的勢力能穩固,順便提拔提拔我,阿瑪也終有老去的一日。”晟翱大言不慚厚無顏恥的說着,覺得這些像是極其正常的事。
看着晟翱說得如此正氣凜然,雲拂都差點覺得那是必須幫他完成的事了。“雲拂現下是安然無恙,其他的都不想理會,再者你說的是要找四阿哥承諾,現下他又不在府裡,要不下回等他在請你過來可好?”
或許是欺負的人多了,見到比他囂張傲慢的反而害怕起來。晟翱就是莫名的怕見到四阿哥,更別提是向他提要求了。
雲拂無疑是戳中他的要害,擺明了挑釁。晟翱氣得牙癢癢的,便使出了苦肉計,“即便你在府上怎麼不好,起碼阿瑪也養了你十幾年,你就是這般回報他的養育之恩嗎?”
若是以前,她定會思釀一下猶豫再三最後心軟,可眼下不一樣了。她笑了,笑得極其嫵媚,看着來者不善的兩人緩緩道:“不用再冠上莫有的罪名了,若是直接求饒我還會猶豫幾分,提到之前的養育,怕是尚書府中任何一個丫頭都過得比那生無人知死無人曉的二小姐來得好吧。”
說起以前那種熱辱負重的日子,雲拂胸口的怒火便一點燃就旺,那是一種由心生的憤怒。
“你真的是涵嫣嗎?”涵妡聽了許久他們的談話,皺着眉頭依舊不太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若說她不是涵嫣爲何跟晟翱的談話的內容說的又是涵嫣呢?
“我是不是並不重要了,現在重點是,請你們出去!我記得雍王府也並沒有跟尚書府來往密切,若是你們想要見四阿哥,等他回來我告知他便是,下回說不定會邀請你們過來做客。”雲拂已經不想再跟這些人廢話了,覺得一整天的精力要是都耗在這裡,還破壞了自己的心情頗不值得。
雲拂已經下了逐客令,可晟翱卻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自己
的要求被這麼當面的拒絕,他惡狠狠的盯着雲拂,咬牙切齒道:“我告訴你涵嫣,別以爲你改了名字就能不認祖歸宗,你身上流的依然是瓜爾佳氏族的血液!”
“那又怎樣?”不慌不忙的,雲拂擡起眼瞼看了那已經憋不住性子的晟翱一眼,嘆了聲氣便從椅子上站起來,望着桌上茶杯道:“浪費了這等好茶。來人,送客!”
說完不顧晟翱的嘶吼,由安白攙扶着回去了,即便是晟翱百般個不願意,可終究力單勢薄一個人怎敵一羣家丁,最後吼啞了聲音只能訕訕離去了。
雲拂坐在炕上,按着微微發疼的額頭閉着眼睛歇息。安白端上補湯,輕聲道:“小姐,您把這湯喝了去躺一下吧。”
自從那一次過後,安白很長一段時間避着雲拂不敢在她面前出來,後來也就慢慢的伺候着事情也隨着這樣過去了,本來也不是安白的錯,雲拂也什麼都沒有提起過。
雲拂看着那還有熱氣往上冒騰的熱湯嘆了一聲氣,搖搖頭說:“端下去吧,我吃不下。”
“小姐要去歇會嗎?”安白伺候久了,看着眼前疲憊的雲拂知道勸也沒有用也就沒有再說了,拿下湯讓旁人端下去。
圓月從外面跑了進來,鼓着腮幫子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盯着雲拂,“小姐,剛剛是不是少爺又來搗亂了?”
蹙着眉頭看着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人兒,這幅表情是高興還是怎麼的。雲拂點點頭從炕上下來,想着剛剛的情景,搖着頭嘆息道:“這人的性子若是定了,想改也是改不了的,如今都成這模樣了他還能如此囂張。”
圓月皺了皺鼻頭,一臉鄙視的眼神,“都聽說中落了居然還跑到府上來了,真是太不要臉了。”
看來圓月也是早就聽到一些風聲了,只不過這丫頭膽子小估摸着不敢提,就連以前在尚書府中見到晟翱都有點雙腳發軟,頭都快埋到胸口了,也怪她這個主子無能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