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咬牙切齒的忍!
沫沫瞪了他一眼,決定在心裡繼續鄙視這個殲詐的小白臉,直接轉頭看向一直保持着他謙謙公子的樣子的容恆:“不如我們互相留個電話吧?這樣,我需要你幫忙當模特的時候也可以方便找你呢?”
容恆一怔,點點頭,說出了一串數字,沫沫趕緊拿手機記下,身邊的秦柯低低的嘖了一聲,容恆撓撓頭,看着周遭那麼多人看着,他開口:“不如我們去前面的冷飲店吃點東西?順便在聊聊?”
秦柯還沒說話呢,沫沫已經閃爍着那雙星星眼:“好好好,我請客。”
“狗/腿。”秦柯看着沫沫這蠢樣兒,實在忍不住進行批判,惹來沫沫憤怒的瞪視,他吹了一記口哨,那痞痞的樣兒帥的人神共憤,沫沫聽到身邊那些不敢上前來的女生又開始啊啊啊的叫。
真是瘋了!
秦柯這小白臉很帥麼?切,她還是喜歡容恆這種小麥色的健康帥哥,最重要的是人家溫柔,斯文。
沫沫忽視秦柯對自己的評價,笑呵呵的跟着容恆往前面的冷飲店走去,這個點兒冷飲店的學生還不算多,但是秦柯和容恆,一個老師一個學生,都是男神的領軍人物,所以一進來就引起不小的轟動。
兩人像是習慣了,在窗邊坐下,沫沫端着笑臉問容恆:“阿恆,你想喝點什麼?”
噗……
秦柯剛喝下一口溫水,聽着沫沫這稱呼差點沒噴出來,接着又來了句平靜:“真自信。”
沫沫忍着一拳揍他那張俊臉的衝動,繼續朝容恆笑着,容恆笑着對她說:“就雪碧吧。”
沫沫點點頭,正要轉身走到櫃檯那邊點冷飲,可秦柯又來了句:“我要熱奶茶,熱的,我胃不好。”
沫沫皺眉,撇撇嘴,剛要反駁誰要幫你買了,可又想到什麼,扯了扯嘴角,擡步走到櫃檯前,要了杯雪碧和熱奶茶。
端着熱奶茶往回走,順便從旁邊的桌子上順了一罐胡椒粉灑了不少下去,然後攪勻,最後若無其事的回到位置上。
“阿恆,雪碧。”
沫沫把雪碧遞給了容恆,然後又端着熱奶茶放到秦柯跟前,笑米米的說:“秦老師,您的熱奶茶來了。”
秦柯那雙銳利的黑眸一點點的眯起,隨後點點頭,接過,拿着勺子輕輕的攪拌,不知道沫沫是不是看錯,反正她覺得秦柯眉頭皺了一下。
沫沫低頭喝吃她的布丁,可樂放在一邊,她不敢擡頭只是默默的想象着等會秦柯被辣成香腸嘴的樣子。
然而等了好半天,似乎也沒發生什麼事兒,倒是喝着可樂的容恆說話了,他莫名其妙的看向秦柯:“誒?秦老師,你不喝麼?”
沫沫心裡一緊,不會吧,他難不成發現了?
聽着容恆的問題,秦柯嘴角微微的揚起,手裡的小勺子輕輕的攪拌着熱奶茶,淡淡的說話:“我覺得太燙了,再等等。”
容恆哦了一聲,秦柯就伸手把沫沫那罐還沒開的可樂拿了過來,沫沫一噎,秦柯微笑着把自己的熱奶茶推到她的跟前:“幫我去換一杯,這杯太熱了。”
沫沫心虛的嚥了咽口水,咬咬牙,她就再回去給他加點料,這麼想着,沫沫就端着熱奶茶回去了,秦柯看着她那抹纖瘦的背影,拿着可樂的手優雅的晃了晃。
沫沫又加了點醋進去才端了回來:“秦老師,這次的溫度剛剛好。”
“嗯,謝謝。”秦柯點點頭,面無表情的指了指那罐已經還給她的可樂。
沫沫瞄了一眼,沒開過的,應該沒有問題,這麼想着,她伸手去開自己的可樂,容恆剛剛還在想秦柯搖晃可樂的動作,這會兒一下子反應過來了,想阻止的,可隨着“嘭”的一聲,他話還卡在嘴邊,沫沫已經被兜頭兜臉的噴的滿滿都是可樂,連衣服都濺到了。
就像只狼狽的掉進調色盤裡的花貓一樣。
容恆嚥了咽口水,搖晃過的可樂,二氧化碳可是超標啊……
秦柯好整以暇的盯着沫沫看,嘴角上的笑很賤,沫沫一拍桌子就要發怒,可秦柯已經把那杯熱奶茶推開了,又說了句:“嗯,還是太燙了,沒法喝。”
容恆皺眉,一邊給沫沫遞紙巾一邊把熱奶茶接了過來,拿勺子舀了一大勺,非常熱心的腰試試看,沫沫那句“別喝”才叫出來,容恆已經喝了,然後半秒之後,扶着桌子吐了……
半晌,從冷飲店出來,剛剛進去的好好的三個人,現在掛彩了兩人,剩下秦柯仍舊好的不能再好。
容恆拿着礦泉水漱口了五次才緩過來:“我要去學校的食品科投訴,怎麼冷飲店賣這樣的東西,老闆還不承認自己的東西有問題!太欺負人了!”
“嗯,對,是得好好的投訴投訴了。”
秦柯這話完全是對沫沫說的,沫沫頂着一頭被可樂暈染過的頭髮,跟着呵呵呵的點頭傻笑,秦柯就那麼看着他,她腳底就一直冒起一股寒氣,他居然真的都知道,還這麼不要臉的給自己學生喝,而且那好好的可樂怎麼會冒泡到這樣的程度,肯定也是他乾的!
過分!太過分了!
可那杯熱奶茶可是自己下料的,沫沫只能把苦水往肚子裡咽,朝憤憤不平的容恆說:“阿恆啊,人家是冷飲店嘛,估計做的熱飲就不那麼地道,所以做的不好也不曉得,呵呵呵,秦老師,您說是吧?呵呵呵。”
秦柯也不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的她渾身僵硬,心底發毛,只能再栽贓嫁禍一下以證明自己的清白:“阿恆,你看秦老師都不說話呢,搞不好他以爲那咖啡是我做了手腳呢。”
容恆立即搖頭:“不會,秦老師是正人君子,怎麼能做這麼齷蹉的事兒呢,我回去就寫申請控訴冷飲店。”
沫沫這會兒都不敢擡頭了,低着頭擦着自己身上的可樂痕跡,使勁的把話題扯開:“阿恆啊,這次請客太不愉快了,我……我下次再請你吃好吃的?”
“哦,這不用了,不關你的事兒,不用內疚的,要是請客,咱們去飯堂吃也是可以的。”容恆禮貌又溫柔,看的沫沫極爲感動,看看,看看,這纔是溫柔斯文的對象啊。
可這感動還沒感動完,秦柯那涼涼的聲音又賤賤的冒出來了:“你覺得你不該請我吃一頓麼?”
沫沫撇撇嘴,請,請你吃屎!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沫沫微笑朝容恆開口:“阿恆,你看秦老師真會開玩笑,哪有老師剝奪學生的血汗錢的呢,是吧?”
容恆對這個倒是鄭重的點了點頭,加上剛纔秦柯特別優雅的搖晃了那罐可樂,間接的導致沫沫成了這個樣子,他覺得很有義務出來拔刀相助:“秦老師,你可不能欺負沫沫啊,她現在也算是新生了,我們得關心愛護。”
呵呵呵,關心愛護,聽到了麼?你個殲詐陰險的小白臉!
沫沫朝秦柯晃了晃拳頭,看着秦柯抿脣不語的陰沉樣子,她心裡特別的舒服。
回到寢室,研究生的宿舍有兩人間和四人間,之前蘇姚在,她就跟蘇姚交錢選的兩人間,現在蘇姚不在,她選了混編的寢室,也就是四人間,四個大齡青年按照年齡先後迅速排列,居然還有兩人比她大,雖然都是大一個月那樣,但沫沫還是成了老三,而且也是因爲她那大名兒的關係,她宿舍的三隻都叫她三墨魚,有時候叫岔了,直接成了木魚。
沫沫洗了澡,抱着抱枕跟一二四彙報今天她要到了容恆的手機號碼,以及容恆答應她成爲她人體模特的事兒,可都沒有能引起反響,反倒是她不過就是說了一句秦柯的壞話,三隻就非常兇狠的瞪向她,像是她殺人放火了一樣。
真是悲催,這幾個女人怎麼會也是秦柯那種賤賤的小白臉的粉絲?她們都是學生誒,不應該搞師生戀的好麼?
寢室四個人,其中三個都覺得秦柯最帥,帥的簡直無法直視,迷戀到看一眼就要暈倒的無語程度。
老大,外號大腕兒,是英語系的質優生,凡是關於英語方面的比賽你都能看到她去捧獎盃,凡是外國名著或者電影,哪句你不懂的她都能變個花樣告訴你意思。
所以,她崇拜秦柯的理由是,能這麼年輕就成爲教授,不是家裡有關係就是學習好素質能力強,而秦柯之前還常常自動去邊遠山區支教,所以,老大認定了秦柯就是後者,所以對他異常的崇拜。
對於這個,沫沫持懷疑的態度,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支教了?
老二,就是帶着沫沫看gv看了一晚的資深腐女,外號二賤,她是導演系的,最熱衷的是幕後製作,最擅長的是在網上寫狗血言情網絡小說,最喜歡的是打網遊,而她崇拜秦柯的理由是,秦柯那麼白,那麼俊,如果被*壓着叫呀買碟的時候,應該是很浴血噴張的事情。
對於這個,沫沫持鄙視的態度。
老四,外號四冷,這傢伙是個沉默的人,是歷史系考古專業的有着冰美人外號的彪悍人物,她不常說話,可一說話不是噎死人就是嗆死人,她不常動手,可一動手,對方就有骨折的可能,因爲她是跆拳道黑帶加全國武術散打冠軍。
而四冷崇拜秦柯的理由依舊如她的人一樣的霸氣,她說某一天她乘公交車,一姑娘被人偷錢包沒人敢上前幫忙,秦柯幾步上前,二話不說,把人胳膊給擰斷了,從此,四冷就覺得秦柯絕對是個好人,她堅決挺他。
對於這個,沫沫持無語的態度,隨隨便便就把人胳膊擰斷了,這……這不是很暴力麼?
當然綜上所述,不管基於各種理由都好,308宿舍除開沫沫,一致共同認定的就是秦柯比容恆帥,不管氣質還是人品,都好一點。
沫沫悲憤的啃手裡的麪包,不服氣:“可你們看看容恆,小麥色的肌膚,發達的六塊腹肌,人緣好,溫柔,善解人意,那……那秦柯有麼?”
大腕兒嫌棄的回答:“一白遮三醜,這不僅僅是適用於女人,現在男人也實用。”
二賤繼續添油加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也是很慘的。”
然後,大家齊刷刷的看向四冷,沉默片刻,四冷從她手裡的考古拓片上把那顆高貴的頭顱擡起來,一點點的說:“秦柯,很好。”
沫沫:“……”
大腕兒:“……”
二賤:“……”
果然,每次到了四冷這裡,就是個總結,沫沫深呼吸了一口氣,想着給她們洗洗腦:“不是,我說你們都沒有了解到秦柯的真面目,他就是隻披着羊皮的狼,你們不知道,今天他趁我不注意,晃了我的可樂,我一開,嘭……”
爲了配合效果,沫沫還伸手做了個爆發的手勢加強畫面感,緊接着又說,“而且,他還把加了料的熱奶茶給容恆喝,弄得容恆都吐了,你們說說,他爲人師表啊,怎麼能這麼小肚雞腸,這麼陷害自己的學生呢,對不對?”
說完,沫沫期待着一二四的回答。
然而,大腕兒開啓了星星眼模式:“哇哦,秦老師果然是義薄雲天,果敢果斷,就該這樣,以牙還牙的男人最man了。”
二賤邊打網遊邊接着說:“容恆那二貨,好歹也是排名在秦老師之下的男神呢,這麼蠢,秦老師都不喝,他還喝,哎呀,好蠢。”
連四冷都插嘴:“秦柯,真厲害。”
沫沫磨牙,這些人都是吃錯藥了麼?三觀到哪裡去了?
沫沫拍了拍桌子,站起來開口:“哎哎哎,你們聽聽你們自己說的什麼鬼話,果然一個個都不知廉恥,喪盡天良了啊,大腕兒,你平時嚷嚷着畢業找個有錢的老頭嫁了,等人家死了你去分財產什麼的,二賤,你還說畢業了做導演了要拍gv偶像劇荼毒禍害青少年,你你……你四冷,你……”
四冷把拓片放下,把那塊跟甲骨文似的的文字拿起來繼續研究,優雅淡定的擡頭,朝她嫣然一笑:“嗯?我怎麼樣?”
沫沫受到她威脅的目光,訕訕的半是憤怒半是被脅迫的說:“你,你……胸大!”
四冷難得的嘴角抽了抽,可反問的那句話讓沫沫有種口吐白沫的衝動,她問:“那秦柯喜歡胸大的還是胸小的?”
沫沫:“……”
大腕兒:“……”
二賤:“……”
所以基本上308寢室一談到秦柯和容恆的話題,結果都是秦柯勝利,因爲三隻都是秦柯的粉絲,只有沫沫一人孤軍奮戰力挺容恆。
真鬱悶,沫沫沒法了,只能電話笙簫說了這事兒,笙簫在那頭笑完了才說:“我也支持秦柯啊,因爲我就認識秦柯。”
沫沫咬牙切齒的掛了電話,躺在*上,繼續悲憤。
隔了三四天的樣子吧,沫沫還是認認真真的聽了好幾節課的,還主動下課了留下來跟教授討論畫畫的技巧,弄得教授都以爲她吃錯藥了怎麼變得那麼勤奮了。
其實她就是想到時候畫容恆的時候,容恆會對她眼前一亮,總不能真的跟秦柯說的一樣,畫的四不像吧?
所以經過刻苦的練習,雖然畫的還是一般,但是已經初出雛形,連一向高冷範兒的四冷都開了金口:“我們墨魚畫的有點樣兒了呢。”
雖然吧,這墨魚叫的不怎麼好聽,但是這不是誇自己麼,而且是難得四冷開口的,沫沫還是高興的,還答應到時候也私人給四冷畫一幅。
星期三的時候,沫沫覺得練習的差不多了,就給容恆發了條信息約他看看什麼時候有空來畫室當她模特,可這會兒容恆正在參加校際籃球賽,沒法回信息,沫沫就準備主動去找他,而且還體貼的給他帶了毛巾和水。
走到超大的室內籃球場,裡面已經座無虛席,參賽的人很多,但是基本上女生來都是看人而不是看球的。
沫沫在那裡穿梭找人,就聽到旁邊的兩女孩子在低聲討論。
短髮的女生說:“下半場馬上就開始了,剛纔容恆帶着化學學院連續拿了三個三分球誒,只不過好像扭到腿了,不知道還能不能上場,可那個管理系的也不差,搞不好能追平呢。”
長髮的女生說:“可是秦老師是評委啊,秦柯不是跟容恆很好麼,而且金融經濟學院是跟化學學院一隊,搞不好秦柯會親自上場幫忙,他籃球也很棒的。”
一聽到容恆兩字,沫沫腳步就不動了,找了個位置坐在她們旁邊,趁着中場休息的時間,聽着八卦,容恆受傷了嗎?哎呀,她應該帶點傷藥來的,失策啊失策!
緊接着短髮的女生就又說了:“拜託,秦老師是裁判好麼,就算跟容恆關係再好,他也不能親自下場做替補吧?”
長髮的女生托腮:“也是啦,還以爲能看到秦老師的颯爽英姿呢,不過如果秦柯不上場幫忙,容恆還是得上,就算他受傷了估計也得上,不然,可能要輸掉。”
“喲喲,你是想看秦柯還是容恆啊?”
短髮的女生開始揶揄,長髮的女生面色一紅,兩人嘰嘰喳喳的笑起來。
沫沫聽得那可謂是熱血沸騰啊,可憐的容恆,都受傷了還要上場,身爲好朋友好師長的秦柯居然不幫忙,真是太黑心了,可憐的容恆,她等會就去買跌打酒!
正在想的入神的時候,場上裁判吹響了口哨,下半場的比賽繼續開始。
可她伸長了脖子都沒有看到容恆,當然裁判席的秦柯也沒看着,不僅她一個人覺得奇怪,周遭的學生也覺得奇怪。
“沫沫。”
一個好聽又溫和的聲音響起,沫沫一扭頭,嘶,容恆!
他果然腿上受傷了,一瘸一拐的走來,坐在沫沫的身邊,沫沫正要關心他的腿傷,頭頂上又爆開一個很陰險的笑聲,一擡頭,他母親的,秦柯。
兩大男神出現在觀衆席,觀衆的注意力都被拉跑了,害的比賽場上的裁判吹了n次的口哨才讓大家稍微的冷靜一些。
秦柯也坐下,好整以暇的瞄了沫沫一眼,吐出兩個很欠扁的字:“墨魚。”
沫沫皺眉,鄙夷的掃他一眼:“你不去當裁判,來觀衆席幹嘛?”
秦柯上下打量她一眼:“墨魚,你知不知道裁判有更改規則的權利?”
沫沫抿脣,莫名其妙:“那又怎麼樣?”
秦柯古怪的盯着她好一會兒,才問:“你會不會打籃球?或者我換個方式問,你能不能把球投進那個籃筐?”
沫沫本能的覺得這個問題很危險,但是她又覺得就算她會,也不可能下去打球吧,於是沫沫很淡定的加上不屑的說:“我當然會了,在我們雜誌社辦的女子籃球賽我還是得分王呢,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我只是比較低調,加上不怎麼喜歡這項運動而已。”
秦柯又重複的問了一遍:“真的會?”
沫沫瞪他:“廢話!”
秦柯那性感的薄脣似有若無的揚起,然後朝場上的裁判使了個眼神,緊接着,裁判就吹了一記口哨,掏出大喇叭朝沫沫喊:“那位同學,對,說的就是你,麻煩你下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