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寧老爺子是怎麼知道自己在暗中調查當初母親的綁架案子的,但是手上這份東西來的那麼及時,饒是喬陌然,都不得不佩服老爺子的洞察力和行動力。
他這纔跟警局局長說了要見綁匪頭子的事兒,警局局長那邊安排下來也要一個月左右,他可以等,也會按奈住心思去等,可老爺子這一張批文直接給到他的手裡,他能不激動嗎?調見被判無期的那個綁匪頭子隨時都能見,上面已經有了國務院的批覆。
心裡一陣的感動,喬陌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捏緊了紙張,腳步正要動了動,老爺子的房門又開口,老爺子笑米米的看向他:“這事兒你是保密着進行的,爺爺這邊也是認識的人多才收到消息,所以順便讓震申遞交笙簫的案子的報告上國務院的時候,給你也申請了見那個重犯的複覈,不過你就是急着去見,也等到婚禮之後,不然我怕你分心,委屈了我孫女兒。”
喬陌然一怔,重重的點頭,也是,要不是老爺子出來給他提個醒兒,他現在就要轉身衝出去了,他這麼多年都等下來了,之前還想着等一個月,現在根本不用等,國務院的批文直接下達了,他想要什麼時候見就什麼時候,而且既然老爺子暗中出手了,那麼他根本就不用擔心重犯的人身安全,所以,老爺子說的對,眼下首要的事是後天的婚禮。
“我知道了,我會的。”喬陌然感謝的朝老爺子看過去,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寧老爺子呵呵的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手臂:“行了,別的用不着說了,你小子記得,對笙簫好一點,別學你爸整那些有的沒有的,不然,老頭子我就算一腳踏入棺材裡,也會爬出來收拾你,我這個寶貝孫女兒委屈受了這麼多年,現在可不能再受一點兒了,知道嗎?”
喬陌然也笑了:“放心吧,我喬陌然認準的姑娘,絕對不會讓她受任何的欺負。我也不會委屈了她。”
“那就好,老頭子我信你,不過震申那邊你得好好表現,到底是你岳父大人。”寧老爺子倒是越來越欣賞喬陌然,順便給他提醒了一下。
想到比較難搞的岳父大人,喬陌然也答應了,寧震申也不是不看好自己,而是要面子,這點,喬陌然早就清楚了,又不是才認識寧震申,這麼多年交鋒了,喬陌然自然知道要如何相處之道,就是有些麻煩罷了。
跟老爺子又交談了一會兒,喬陌然拿着手裡的批文,整顆心就放下了一大半,他有預感,很快,當年的事情就會完全的水落石出,到時候證據拿到手,母親當年受到什麼委屈,他就能完全的知曉了,而有些人該受到懲罰的也該受一下了。
喬陌然把批文收好,這才上樓去找笙簫。
推開門,笙簫趴在*上拿手機在玩連連看,聽着門響了,笙簫連忙把手機放下,正好gameover,她跳下*,赤腳跑過去,藕臂一下子抱住他的腰:“老公,你回來了啊?”
喬陌然連忙打橫抱起她,瞪她一眼:“不知道穿鞋?說了你幾次了?下次再不穿鞋,我就給你全身都剝光了,都別穿,嗯?”
笙簫安心的窩在他的懷裡,藕臂又圈住他的脖子,聽着他略帶*溺的威脅,她低低的笑了,小腦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遵命!不會給你剝光我衣服的機會的!”
喬陌然沒好氣的笑了,抱着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捏了捏她的鼻頭:“我回來了一會兒了,跟爺爺在樓下聊天,現在纔上來了,你困了也不知道先睡呢?”
“你不在我睡不着了。”笙簫委屈的鼓着腮幫子,怨念的看着他,“以前,我一個人哪怕睡天橋底下我都能睡着呢,現在……老公,我發現我被你*壞了,沒你在,我好像睡不着了,怎麼辦啊?”
喬陌然嘴角上揚的弧度更是加大了,摟着她往大*上鑽,大手在她身上煽風點火:“那你就乖乖的給我剝光你的衣服,這樣我就陪你睡覺。”
“你……喬陌然……你個色胚!”笙簫紅着臉,伸手按着他那隻已經拉開自己褲鏈子伸進去了的大掌,“你還沒洗澡呢……”
喬陌然佯裝生氣,低頭咬住她的下巴又咬住她的脣,用力的吮了吮:“怎麼,還嫌棄我了,嗯?”
笙簫怕他又拉着自己瞎折騰,明天還是週五還要上班的呢,而且週六就婚禮了,還得好多事兒要辦呢,不能……不能在*上折騰的昏天暗地的不知道起*嘛。
“老公……你……你吃飯了沒有?我給把湯熱一下,我……唔……”
“吃什麼飯,我吃你就夠了。”
到底,笙簫還是沒能阻止某隻發.情的野獸,還是被折騰到了半夜,笙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由着他抱着自己去浴室洗澡,可洗着洗着,某隻又有些不要臉的,沒臉沒皮的壓着她在洗手檯上來了一次,然後,笙簫是半眯着眼,半夢半醒的狀態被抱着出浴室的。
喬陌然忍着笑看着閉着眼嘀嘀咕咕的抱怨自己的媳婦兒,他心裡暖了一片,他低頭,一個淺淺的吻落在她的眉心,摟着她滾到被窩裡去睡了。
早上,寧震申匆匆的回了一趟,鑑於喬陌然和林笙簫今天還得上班,寧震申這邊已經在部隊請了假回來,有兩天的時間,老爺子就打發寧震申去盯緊笙簫案子的事情,現在據醫院那邊的消息,秦美蘭已經醒過來了,只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裝的,反正在鬧失憶,至於林孟旭那邊,警方已經去追捕了,只不過林孟旭拒捕,打傷刑警跑了,現在警方大力懸賞找人。
估計等把秦美蘭和林孟旭都逮捕歸案,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京都嬰兒被拐案子又要浮出水面了,還不知道再次掀起來會牽連多少人,但是寧家絕對不會放過。
寧震申也是這麼想的,交代了事情,又急急忙忙的往外趕,帶着一隊的軍官開着車走了,看來是要親自幹預案子的進展。
付音彌就拉着寧如燕帶着啾啾去給笙簫和喬陌然準備各項的婚禮事情,有長輩在幫忙操心,能夠避免很多紕漏,喬陌然還是挺感謝的。
喬陌然跟笙簫出門的時候,付音彌還提了一句:“陌然,你們兩今晚下班了趕緊到你媽那邊去一趟,婚禮就到了,親家母那邊兒也得通知到位不是?”
喬陌然點點頭:“我跟笙簫也是這麼打算的。”
都交代了事情,喬陌然開着車帶着笙簫出門,笙簫包包裡拿着一疊的請柬:“老公,你說我們也真是沒有經驗呢,這會兒纔給人家發請柬,應該很多人都來不及吧?”
喬陌然邊開車邊說:“我們雖然是這個時候才發的帖子,但是我們這婚禮日期都還沒定下報紙就已經鋪天蓋地的報道了,而且後來我們定下的日子以及在哪裡都不用我們說就又有報道出來了,我跟你說,不管有心的沒心的都看到了,有心的就算我們不送帖子過去,他們到點了都會準時來,沒心的就算收到帖子也不一定會去。”
笙簫抿脣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理兒。
“我媽今天應該很正常,到時候有孫子了,我媽估計更加正常了。”喬陌然說着自己也笑了,肖思平平時什麼都記不住,反而是兒子娶媳婦兒,抱孫子的事兒一提起,就正常的比任何正常人都正常,喬陌然有時候也挺無奈就是了。
笙簫也低低的笑了:“估計我們以後老了也是這樣的呢。”
喬陌然點點頭:“可能吧,不過一般都是女人比較嘮叨一些,媳婦兒,估計以後兒子女兒都要被你囉嗦的煩死。”
“去你的。”笙簫捏了他一把,這人,怎麼說話呢。
兩人回了vk,因爲大婚在即,笙簫和喬陌然回來上班,也不過是上個半天,反正假期已經批下來了,笙簫不想不上班是因爲他們最近確實總是因爲各種事情請假,她得回來把交接的工作做好了才安心結婚。
即將要做新娘子了,同事們一個個拿着請柬也湊過來打趣她,一時間,辦公室的氣氛都很熱鬧,聊的不亦樂乎。
“哎哎哎,要是我年輕點兒,沒結婚,我就去給你做伴娘了。”
“哎,就你這樣兒,誰要你去,拉低我們新娘子的檔次。”
“喂,我可還是單身呢,給我物色些漂亮的美眉啊。”
“……”
諸如此類的話逗得笙簫笑的眉眼彎彎的,可氣氛正融洽着呢,魏琪推了笙簫一把,小聲的在她耳邊提醒了句:“笙簫,經理的請柬給了嗎?”
笙簫一愣,拍了拍腦子,訕訕的一笑,連忙從包包不情願的抽出一張來:“對哦,忘記了,噓,大家小聲兒點兒。”
“趕緊去。”
魏琪揮舞着小拳頭,這帖子還是得給的,不給多說不過去不是?
笙簫點點頭,拿着請柬去敲了敲王建章辦公室的門,可一推門進去呢,就看着王建章陰沉着臉在那裡收拾東西,笙簫一愣:“經理?你……你要休假嗎?”
王建章皺了皺眉,把手上的箱子推開,坐下,笙簫把辦公室的門關上,王建章纔開口說話:“我被調職了,去西伯利亞分公司的通知已經下來了,今天晚上的飛機。”
說到這個,王建章就又納悶又生氣,他到底是惹了什麼人了,之前去西伯利亞分公司的通知雖然知道了,但是也是人事部那邊口頭通知的,他還想着能辦好sales接過來的設計案子,顯示自己很有能力,讓上面把這個調職給撤銷了的。
所有他才費心思去接周霖和鄭萱那個美容私人會館的設計案子,可沒想到笙簫跟鄭萱一下子就槓上了,他好不容易跟周霖談了一下午才把設計案子確定了,想着沒有功勞也苦勞,公司高層念着他這個時候還能把案子敲定,應該會念着點兒他的好,留他下來吧?
只是最沒有想到的是,簽下周霖的設計案子一遞交上去,當天下午他的調職書面文件就下來了,他忍不住去人事部問他相熟的同事,人家只拍拍他的肩膀說:“聽說就是因爲這個你簽下的案子加快了你被調職的腳步,你還是想想這個設計案子裡有沒有得罪了誰吧。”
該死,這個案子他能得罪了誰?除了笙簫當時跟鄭萱槓上了,還能怎麼樣?
想着這個,王建章就更是懷疑的看向笙簫,忍不住問:“笙簫,我調職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
笙簫一愣,把手裡的請柬遞過去:“經理,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把我明天的婚禮請柬拿來給你的。”
王建章眉頭一蹙,視線落在她手裡的請柬上,心情更是煩躁,一手擡手撐住自己的額頭,一手揮了揮:“好了,我知道了,你放下吧,也不知道我去不去的了,今晚的飛機。”
笙簫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等了好一會兒,王建章都低着頭不說話,笙簫只能開口:“那經理,沒事兒的話我先出去工作了。”
笙簫才轉身,王建章就說:“笙簫,我說我挺喜歡你的,你怎麼看?”
嘶!
笙簫渾身一僵,納尼?這是什麼戲碼?
身後有椅子拉響的聲音,笙簫連忙轉身,就看着王建章從辦公桌後面繞出來了,站在她的面前,其實王建章長的也不算難看,中規中矩的臉,戴着一副眼鏡,其實挺斯文的,可不是笙簫喜歡的類型就是了,而且經過幾次的相處,王建章不少的行爲自己也接受不了。
王建章突然這麼說,笙簫有些尷尬:“經理,你喜歡我是正常的,咱們都是同事,同事之間都……”
“不是,我是說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
王建章沒讓笙簫唬弄過去,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看着笙簫跟喬陌然那麼平平凡凡的牽手,傻樂,甚至是中午去熱個飯,他都挺羨慕的,久而久之他就愈發的關注林笙簫這個小丫頭,特別是她的笑,那裡頭似乎有種東西,可以暖了人的心窩。
就好像看着她笑,你一整天的疲勞也沒有了,笙簫可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功能,但是王建章知道,男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他相信喬陌然也是這麼認爲的。
笙簫更是尷尬了,怎麼跟自己說這些,她可是已婚了,可不願意弄這些有的沒有的,就算她是單身的,自己也不會喜歡王建章這樣的,雖然說王建章也不是人品壞到不可救藥了,但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辦法的事情。
這麼想着,笙簫就嚴肅的開口了:“王經理。抱歉,我已經有老公了,我跟我老公的感情挺好的,沒有離婚的打算。”
這麼直接?
王建章不由得搖搖頭,這丫頭的話還真是挺直接的,他本來想說上次那一大束玫瑰是他送的,喬陌然現在不就是個小小業務員,估計送不起那麼一大束花呢,可他眼睛一尖,看到笙簫蔥白的手指上的鴿子蛋,他頓時就笑不出了:“笙簫,你這戒指是你老公送的?”
笙簫一愣,她還準備了話來打消王建章對自己的念頭呢,可沒想到王建章的話直接轉移到她手上的戒指上了,笙簫看了一眼,她抿了抿脣,在外面辦公室的時候她也戴着,不少的同事看頭一眼的時候還以爲是真的,幸虧笙簫拼命解釋了人家纔信了,還說她這個a貨的很漂亮去哪裡定製的呢。
看王建章這這樣的眼神兒,估計也是誤會了吧?
笙簫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只點點頭:“嗯,我跟我老公的婚戒。”
王建章眉頭一擰:“真的?”
笙簫開口:“假的,我們買不起真的。”
“……”
王建章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本來問的是這真是喬陌然給笙簫買的婚戒?可笙簫卻說了另外一個意思,所以……這個鴿子蛋是假的?
“你是說,這個是假的?a貨?”王建章抿了抿脣,一臉的不相信。
笙簫點點頭:“嗯,是的,我覺得a貨也挺好的,不貴,但是也很漂亮。”
王建章兩道眉頭緊緊的皺起了,他在vk也有一定的時間了,vk本身也有涉及珠寶的領域,而珠寶跟他們設計部也是有掛鉤的,他作爲設計部的經理,鑑別一下珠寶的能力也是有的,林笙簫這鴿子蛋一眼看去他就知道是真的了,怎麼會是假的?
這種級別的鴿子蛋最便宜的也要八百萬,可王建章看着笙簫這一顆鑽戒,怎麼看都是最好的,絕對是超過千萬的。
可笙簫卻說是a貨,這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喬陌然沒跟笙簫說真話。
可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喬陌然現在的身份,據他所知,喬陌然跟喬家撇清了關係之後,名下的產業或者資產幾乎都被喬家收回或者凍結了,他就算這麼多年下來有不少存款,也不至於一出手就能買過千萬的鑽戒。
而且還有一點是這樣的鑽戒他完全看的出來是定製的,所謂的定製,不僅僅是款式,還有鑽石,是原礦挖出來加工的……
這……
王建章心頭一跳,喬陌然的樣子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過,笙簫見他不說話,卻這麼打量着自己,笙簫忍不住開口:“經理,你沒事吧?”
王建章怔了怔,半晌纔回過神來,意味深長的掃了林笙簫一眼,臉色有些頹然:“沒事了,你出去吧。”
笙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這人剛剛還似乎在跟自己表白呢,她還想着要不要再明顯的拒絕一下的,沒想到這就結了?
不過他自己不提了,她也沒什麼好說的,笙簫連忙轉身出了王建章的辦公室,王建章擰緊了眉頭,神情都有些凝重了。
花了一個上午交接了工作,笙簫下午就跟喬陌然一起下班了,付音彌那邊打了電話過來,說婚禮場地已經佈置好了,笙簫和喬陌然也去了婚慶場地,先提前看看有什麼需要增加補充的花一個下午的時間整理一下,晚上還要去接肖思平呢。
本來就是花園酒店的裝飾,現在婚禮現場的佈置兩邊都種滿了鮮花,連臺階上,拱門上,椅子都鋪着花,一走進去,似乎置身於花的海洋一般,清香的味道撲鼻而來。
雖然到處都是鮮花顯得很洋氣,但是他們的是中式婚禮,整個的元素還是很中國風的,笙簫有些感嘆,這樣的風格中西合璧的這麼好看,真不錯。
笙簫看着婚慶的人在給他們的高臺上捆着鮮花,付音彌就走了過來,蘇姚這小妮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混了進來,早就跟付音彌混熟了,連蘇墨卿都在場,蘇墨卿倒是跟付音彌也算是認識,只是一直不熟,現在兩人居然一見如故聊得火熱。
喬陌然點點頭,示意笙簫跟着去,場地裝飾各方面他來監工就好了。
“嫂子,你來試試你的大紅袍啦。”
蘇姚朝笙簫招了招手,笙簫笑着跟過去,蘇姚挽着笙簫的手嘰嘰喳喳的說話,兩人都沒注意,可前方走來的一個人卻頓住腳步,陰鬱的叫了一聲:“林笙簫,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