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和電視劇看過了,就時常會存在不切實際的幻想。就在落水的一剎那,我也迫切希望有個人能救我這隻汗鴨子於危難之中。哪怕那個人是下午一直用蘭花指戳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的Mark,我想我也是可以容忍的!
當“撲通”一陣聲響傳來,冰涼刺骨的海水像針尖一樣刺在我的皮膚上的時候,我再一次領悟了:上帝太忙,這回又沒聽到我的禱告聲。
遊艇上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有人跳海了”,跟着就有熙熙攘攘的腳步聲往這邊來。我很努力地想探出頭去叫幾聲“救命”或者洋氣點的“help”,再解釋一下我沒做什麼虧心事,也不會這麼想不開地選擇在如此良辰美景下跳海。
可那一刻,我就感覺自己像個秤砣似地,不停地往下沉,直到身旁響起來另一陣落水聲。跟着,就感覺到有人用力地在下面託着我,等頭好不容易露出水面之後,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剛想扭過頭對這個雖然來遲了但終究還是來了的真命天子表示感謝的時候,卻對上了一抹極爲嫌棄的眼神,“看來的確如Mark所說,你急需形體訓練。”
被連拖帶拽地弄上了岸之後,袁澤還一直保持着抱着我的姿勢。頓時,就有好奇的賓客圍了過來,想要一探究竟到底是哪位如此地想不開。
站的離我較近的正是袁明宇和景欣,他看了一眼溼噠噠的袁澤和我之後,就拿出了他當家人的氣勢來。很快命人疏散了人羣,並且詢問我有無大礙,剛纔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看着袁明宇不苟一笑的表情,我不由地抓緊了袁澤的襯衫。不知道是因爲凍着了,還是因爲袁明宇那凌厲的探究眼神,說話的時候,上下牙齒都不由自主地打着顫,“沒事,袁總,我從小身體就特好,剛纔就是一個不……”
我這邊哆哆嗦嗦地還沒有說完,話語權就直接被袁澤給奪了過去。
“大哥,我剛纔看見許可是被人從背後給推下去的。你弟弟我一貫的秉性你是清楚的很,別的優點沒有,就是特別地護犢子,尤其是女人。我寵着她的時候,就容不得別人說她半點不是,更別說上腳踹了。所以,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容不得許可!”
袁澤說話的時候,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挺符合他一貫高調的作派的,又像是故意要讓人聽到似的。而且,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特意低下頭看了我一眼。眉頭微蹙又帶着些震怒的表情,看起來倒真像是什麼寶貝被人欺負了似的。如果不是知道袁澤這廝向來演技高超的話,我想就連我自己恐怕都要被他眼神中的寵溺給欺騙了。
可我納悶的是,袁澤到底是哪隻眼睛看見我是被人給踹下去的?既然知道我是無辜的受害者,剛纔在水底下的時候,又幹嘛用那種嫌惡的表情瞪視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