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北雁和南閣老兩個人達成了私底下的協議。
等鄭北雁走了之後,南閣老就叫下人去把兒子叫了過來。
“爹,您叫兒子嗎?”南老爺一聽自己父親召喚,立馬就過來了。
南閣老只是一揮手讓兒子坐下,卻是緊緊地盯着兒子。
南老爺乖順地坐下之後,被白南閣老看得莫名。
“爹,您這是怎麼了,爲什麼這麼看着兒子呢。這北雁賢弟走了嗎?莫不是有什麼事情嗎?什麼是兒子能夠幫的上忙的嗎?鄂,不過也不是,依着北雁賢弟現在的本事,卻不是我這個沒用的哥哥能夠幫的上的。”南老爺試探地問道。
南閣老聽着兒子一副想要幫忙,卻是位卑權小的樣子,話裡的怨恨和羨慕交織着。這是自己從來沒有發現過的,或者自己是忽略了。要不是鄭北雁的提醒,自己還真的是不知道這些事情呢。
“川兒,你是不是一直以爲爹爹我壓制着你,讓你不能夠在官場上施展大才是不是?”南閣老對着南老爺問道。
南老爺聽了之後,卻是臉色一變,但是很快就笑着說道:“爹,您說什麼呢?兒子又不是沒有嘗試過。只是兒子纔能有限,卻是不能夠做到高位。不是你的事情。”
可是臉上的神情卻是騙不了人,心裡的委屈真的是再也止不住閥了。
“你不用這麼說了。你心裡是怨我的。你怨我幫着北雁,不想着你這個親生兒子。你是認爲我是爲着博得賢名才這麼做的。是不是?可是你要知道,相對於家族的興盛。我這麼點賢名又有什麼關係呢?你自己的個性,你難道不知道的嗎?偏聽偏信,耳根子軟,其他的不說了。這兒媳婦做出來的那些事情,你居然是不聞不問。她哭哭啼啼地幾聲,你就原諒了嗎?”南閣老嚴厲地對着南老爺說道。眼神從剛纔的溫和到了現在的銳利,已經說明了很多的問題。問的是問話。語氣卻是很肯定的。
南老爺原本還沉浸在南閣老的溫柔套話之中,猛地就聽到了這些問話。卻是瞪着眼睛不知道該怎麼說呢?
“爹,您說什麼呢?兒子,兒子,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着誼兒娘到底是對於咱們府裡是有功勞的。再說她孃家也沒落了。也想着幫襯一下的。您不是同意了嗎?”南老爺對着南閣老問道。
南閣老對於這南老爺的話,卻是不屑的。對着南老爺說道:“我讓你幫襯,那也是要看她的孃親人是否能夠扶得上牆。現在卻是吃定咱們南家了。還給你出了那樣的主意,你說,你是想要把我們南家推到什麼境地?”
南老爺猛地擡起頭來,心說這些事情自己父親是怎麼知道的。想到這裡腦子就泛起來一個身影。
“這是鄭北雁跟您說的嗎?我就知道他來定是沒有什麼好事的。她們夫妻兩個人都是來找咱們南家的麻煩的。您知道這些年間您幫了這鄭家多少忙嗎?她們卻是不知道感恩,就知道上門來討債。”南老爺一臉猙獰地說道。
南閣老聽了,閉了一下眼睛,知道自己的兒子一直以來都是怨恨的。這算是問出來了。自己兒子才能沒有幾個。又不是科舉出身的。想要登上高位,那是比登天還難啊。自己自所以想着幫着鄭北雁,也是想着在自己的兩個孫子成長起來之前。幫着自己看着點自己的家族罷了。誰知道自己的兒子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苦心。幸好兩家也算是親家。即使是誼兒不能夠得到庇護,但是爾小子那兒卻是能夠得到鄭北雁的提攜。幾個舅兄也是好的,定是能夠相互幫襯着點。
“行了,你現在做的那個事情,給我停下來,這個事情我會擺平的。以後你給我安分點。你以爲你爹我當了閣老難道就能夠爲所欲爲了嗎?你也不想想你的來呢哥哥兒子。你給我老實地在衙門裡做事情吧。等到五十歲的時候給我告老了吧。”南閣老決定地說道。
南老爺聽了南閣老的話。卻是激動地站起來,對着南閣老說道:“爹。爲什麼您就是認爲兒子沒有才能嗎?兒子難道就是一事無成嗎?”
“對,你就是一事無成,你是我兒子,我難道還不知道你到底能夠做成什麼事情呢?你從小都是沒有耐心,又是嘴巴把不住門的。這讓我如何相信你呢?還有咱們南家一向都是小心謹慎的。你如何能夠做出來這些事情。不過那位不是鄭貴妃所出的,就是真的是鄭貴妃所出的,也輪不到他。你不要忘記了。皇上可是有兩個嫡子呢。如何就輪得到他了呢?”南閣老臉色鐵青地說道。到底是自己兒子,想要細細地說清楚的。就怕自己有一個萬一,這兒子混亂作爲,讓自己好好的南家就這麼沒落了。
“那,當初皇上可不是嫡子啊。也不過是一位比宮人較高的地位罷了。如今九皇子可是有一位貴妃的養母呢。而且鄭貴妃可是不會生了。這就是機會。至於皇上的嫡子。卻是看不到什麼好的。太子和二皇子纔能有限,皇后娘娘只知道斂財,根本就不知道這太子的才能纔是能夠讓一班老臣信服的。”南老爺見既然說開了,也就直接說了。不再顧忌什麼了。當初的時候鄭北雁能夠投資中皇上,那麼自己也不算差。不想着能夠位極人臣,但是也想着能夠有一個很好的位置不是嗎?自己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比鄭北雁差的。
南閣老真的是想要撬開自己兒子的腦袋,想着裡邊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呢?
“哼,你也不想想北雁賢侄到底是怎麼想的,當初的時候選擇皇上,也是因爲想着能夠算是一個沒有地位的。想着爭端少一點的。你如何就想不清楚這些事情呢。你還想要如何?即使是九皇子上位,鄭貴妃也不一定能夠得了好的。你要知道九皇子的生母始終是沒有死啊。”南閣老想着這關鍵的事情,這纔對着南老爺說道。
“兒子當然是知道的,兒子這也是爲了幫助九皇子,而不是爲着鄭貴妃的。您就放心吧。兒子也是爲着家裡的前程罷了。不說是想要位極人臣,想着家裡能夠有一個爵位,也好傳代下去呢。”南老爺笑着對着南閣老說道。
南閣老原本以爲自己兒子就想着能夠有一個好位置罷了。現在想來這是被眼前的利益衝昏了頭了。這是要斷了南家的立足的根本了。南家是幹什麼的,是讀書傳家的。這有了爵位,以後子孫在科舉上做官,根本就只有止步於四品官職了。這是要讓一家子沒落嗎?
“你這逆子,你自己不是通過科舉考試的,這是想要把整個南家拖下水嗎?你的兩個兒子辛辛苦苦地考取功名,你就是這麼糟蹋的嗎?你真的是想要他們止步四品官職嗎?你要知道誼兒不一定有什麼發展,但是這爾小子卻是個有才能的,想要成爲一部尚書都是有可能的。你真的是要斷了大家的後路嗎?”南閣老厲聲地問道。
南老爺一輩子聽南閣老的,剛纔也是衝着自己的一股氣兒,才從口而出的話。現在卻是被南閣老的話給問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爹,這不會的,當時鄭貴妃和九皇子都是答應的。讓兒子和誼兒他們擔任朝廷的重要官職的。”南老爺對着南閣弱弱地說道。
“哼,一介婦人,一個六歲稚齡的孩童,你認爲有什麼說服的力度嗎?還有這岑家的那個老太爺,他的話你也想要聽嗎?你不覺得我們兩家其實差不多的。同樣是鄭家的姻親,同樣是我們這把老骨頭撐着。同樣的是兒子不爭氣。但是我們家至少孫子一輩的都是好的,努力的,但是他們府裡卻是後繼無力了。但是他岑家卻是鄭貴妃的嫡親外家。如何是我們能夠比的。不過是利用完了,發現沒有價值了,卻是要把我們府裡給拋出去。到時候還要我這把老骨頭來收拾殘局嗎?我雖然說是閣老,但是已經爲皇帝看不順眼了。只等着我有錯就能夠退下去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這是苦撐着的嗎?我們南家今非昔比了啊。你還想要怎麼樣。現在你是沒有出息,兩個孫兒也還沒有成長到足以撐起南家,我們南家是一點錯兒都是不能夠有的啊。”南閣老一臉失望地對着南老爺說道。想着南老爺能夠懂得了自己的話能夠及時罷手。
南老爺一臉灰白,自己以爲自己的父親是閣老,是自己的一輩子的靠山。自己這裡再做出來一些事情來。也能夠讓年老的父親能夠退下去。原來這些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原來自己做的這些事情都是會給南家帶來災難了。
“是,父親,兒子知道了,兒子不會再做什麼事情了。兒子能夠做的就是在現在的位置上養老是不是。不給兒子們添麻煩的。”終於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