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楠竹見疼愛自己的祖母這麼說了，也就點點頭說道：“是，祖母，孫兒會謹記的。”
鄭楠竹快到門口的時候，林歆這才又忙忙地叫住他：“還有不要亂跑。這可是宮裡，有些人和事可不是咱們能夠承擔的。可是不要闖禍啊，知道了嗎？不過你沒有錯的事情，也定是不要認了，這宮裡是皇上和皇后做主的。”
鄭楠竹聽了，笑了起來，對着林歆答應一聲，就跟着九皇子一起走了。
林歆看着自己的孫子出去，這才自在地坐下來，諷刺地看着鄭茹夢。
“貴妃娘娘這是準備幹什麼呢？這當伴讀什麼的，就算了，我不準備讓孩子受苦。做少爺讀書纔是他們的本分事情。至於其他的事情，還是算了，攀附什麼的更加不用了。跟着九皇子反而會耽誤了學業。要知道我們鄭家是書香世家，這不讀書，簡直就是廢了人了。”林歆老實不客氣地說道。跟鄭茹夢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不如開門見上好了。
鄭茹夢聽了，也只是笑笑，大家心裡都是知道的，不過是一個試探罷了。
“我想的到底是什麼，你該是知道的吧。用不着那鄭家的家世說事，我始終是鄭家出來的。有很多事情都是皇帝不能夠忍受的，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你又怎麼能夠撇乾淨呢？與其不甘不願的，到了最好還是引火燒身。不如一開始就看着，也省得讓家族受到牽連。我想你應該知道天子發火，有的時候不會想得那麼深的吧。”鄭茹夢對這林歆挑眉說道。
林歆如何不知道鄭茹夢話裡的意思。到底是自己鄭家出來的姑娘。不說以後小輩的婚配。就說眼前的困難，抄家滅族都是有可能。就像當初皇太后造反一樣。真的是不知道那上頭的位置有那麼好嗎？就說鄭茹夢，即使成功了。那個宮女可還是活着呢，誰知道這九皇子是否是一個白眼狼呢？即使不是，看着鄭茹夢事事想要插手的樣子，以後定是會讓九皇子厭惡的。到時候自己家作爲第一外家有該是怎麼自處呢？
“我知道你說的什麼話，這就代表你心中的想法了。真的是想要走那皇太后的老路嗎？你也不怕閃着腰。總之我是不會同意鄭府插手奪嫡的事情的。你就省了這條心吧。”林歆還未說出口的是，現在府裡有好幾個人都是皇帝的心腹。如何選擇還需要這種連帶的責任嗎？根本不用了的。
鄭茹夢皺眉。自己不想要聽一個失敗的例子，皇太后失敗了，只不過是因爲泄露了事情罷了。再說了自己這裡還沒有想好呢，到底要怎麼樣。如今皇上還年富力強，根本就是還不能夠想這些事情。所以現在要做的也是要讓九皇子在皇帝面前多多地露臉罷了。如今太子羽翼已經豐滿了。後宮正是百花齊放的時候，這個時候自己也是不能夠輕舉妄動的。
“行了，你別拿那個罪人的沒腦子的行動來形容我。我要的是孃家實際的支持，而且我也不會做那種叛亂的事情。如今太子還正得皇上的信任呢，我只是想着讓九皇子多多地在皇上面前表現罷了。如果可以的話，也想着讓父親能夠多多地想着九皇子。畢竟也是外甥啊。我那四妹妹那兒，可是知道父親去看過多次呢。而且也讓四妹妹的大兒子去家學裡學習呢。看着就是一個出息的。同樣是女兒，當然得補償我一點了。那麼就多多地照顧九皇子吧。”鄭茹夢對着林歆說道。
林歆聽了無奈。對着鄭茹夢說道：“你真的要走這條路嗎？我想府裡也不是欠着你的。你想要進宮，不是讓你如願了嗎？你還想要怎麼樣？至於九皇子這裡卻是不可能的。我就明白地對着你說吧，這是不可能的。鄭家想要傳代下去。就要靠府裡的男人勤勞地讀書，而不是靠着女人的裙帶關係。所以你不用把鄭家拖下水去。你該是知道小六還沒有婚配呢。”
鄭茹夢一拍桌子，對着林歆說道：“怎麼，你用小六的婚事來威脅我嗎？我可是能夠越過你去給小弟賜婚的，而且這分傢什麼的，你不是早就言明瞭嗎？成親之後。就一個一個地分出去的嗎？所以你根本就是不能夠用小弟轄制我的。”
林歆呵呵笑了起來。
“你能夠爲着他如此地想，那麼你就不能夠想想他也是鄭家的一份子。你以爲報復了我們。他就能夠躲過嗎？”林歆不以爲然地問道。
鄭茹夢覺得自己絕對不會有事情的，自己會避開風險的。就像皇太后那次一樣，自己不是得以晉升了嗎？
鄭茹夢覺得兩個人這麼僵持着也是沒有什麼用的，還不如早點說清楚呢？
“那麼我在孃家的時候，你讓那些宵小在我的飲食之中下的藥呢？我即使是不救駕，也是無法懷孕的了。這就是你給我的最好的禮物。我想皇上應該是對這個事情有很大的意見的吧？你覺得我是否能夠說出去呢。也讓人家看看，那個善良賢惠的鄭夫人居然是這樣的面目？”鄭茹夢笑着對着林歆說道。眼中隱隱地泛着威脅。看林歆如何回答了。如果真的不同意的話，自己也只有去皇帝面前告狀了。告後孃戕害自己。
林歆臉上的笑臉瞬時滅了。這是已經知道了嗎？呵呵，還真的是有些事情不能夠做的。那麼隱秘的藥物，還是被發現了。所以做過的就會留下痕跡的。不過這麼多年了還能夠看出來，自己要說什麼呢？還真的是很厲害呢真的是想要堅決這個人呢。看來鄭茹夢在宮裡也是很有發展的嘛。倒是真的沒有想到。想來當初這岑氏給這鄭茹夢銀子不少吧。還有這岑家那些人，看來在宮裡經營地還是不錯的。
不過這些有什麼呢？
“貴妃娘娘，您覺得我怕了嗎？就這麼點事情嗎？你知道你母親的名聲已經傳遍京城了。還有你的外家再怎麼遮掩還是不行啊。還有你的表妹也被休了。看來還是不行啊。所以我想是沒有人相信你的。而我這些年的經營不是假的。所以你去弄吧，我是不會妥協的。”林歆淡定地說道。
鄭茹夢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呢？沒有人相信，這就是自己明白的。
鄭茹夢當然知道這些道理的，否則怎麼會到了現在才提出來呢。當初在孃家的時候，林歆可是有名地不去自己的院子裡的。而且沒有證據到底是誰下的藥。林歆根本就是可以很快脫開來。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回答的。那麼咱們就看看，到底最後誰纔是贏家。畢竟不是那一個人都如你一般能夠拒絕好處的。”鄭茹夢定定地看着林歆。
“你說的是哪個，我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不會爲了這麼點蠅頭小利就做出昏頭的判斷的。至於你爹，只會想得更加地多，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府裡的人的。”林歆見招拆招地說道。
鄭茹夢覺得自己真的是不用浪費口舌了。真的是一塊爛石頭根本就是說不通啊。
“行，那咱們等着瞧。看看是否有人幫着我呢？到底鄭家也不是鐵板一塊吧。”鄭茹夢神秘地笑道。
林歆一看鄭茹夢的表情，就知道已經勸動了鄭家的某一個人。想想鄭家的嫡系也就那麼幾家而已。而且需要是當官的，能夠幫得上忙的，不難想到是那幾個。
“哦，你說你的二叔家嗎？難道你不知道當初叛賊進城的時候，你二叔家遭了殃嗎？想要幫助你，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吧？我說貴妃娘娘你好歹也想一些有實力的人家吧。”林歆諷刺地說道。
“二叔我當然是想到了。不過也就是一個跑腿的，以後如果能夠幫着九皇子做點小時也還是不錯的。至於真正能夠幫的上的，至少也要是南閣老那樣的。你覺得如何？”鄭茹夢笑着對着林歆說道。也不怕林歆去破壞，畢竟人家的選擇，根本是破壞不了的。自己不過是用人家渴望的事情作爲誘惑罷了。這是各取所需罷了。
林歆有一瞬的疑惑，不過跟着鄭北雁也處理了很多事情，也是能夠一眼就看出來其中的問題。這個事情絕對是不是南閣老會做出來的事情。南閣老那麼謹慎，怎麼會做出來這種事情。當初皇帝作爲太子來到京城，都是沒有立即站隊，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幫助這九皇子呢。這是誰都知道的答案。
只是想要從鄭茹夢口中掏出來什麼，根本就不可能的能夠透露一個方向任由自己想像那已經算是不錯了的。
現在自己該是做的事情，就是回去跟鄭北雁商量這個事情了。看看要如何坐了。
突然林歆靈光一閃，就想到了，是否回事那個人呢？如果是那個人的話，還真的是有可能。到時候這南閣老爲了那個人，定是會沒有辦法出手的。到時候還真的是勝算難料啊。()